第97章 老衛士受傷
林氏地產。
項飛羽獲得普利茲克大獎的消息不脛而走。
全公司上下所有員工,無一例外,全部都驚訝地眼珠子快要掉出來。
尤其是林雲舒的左膀右臂,秘書王雨柔和助理劉斌,二人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心想,這個項飛羽走了狗屎運,竟然能獲得普利茲克獎?
林氏大廈頂層。
剛才還對項飛羽怒目直視董事會成員,此刻都變得客客氣氣,這也難怪,全鬆山市也沒有一家地產公司,包括唐家的騰雲公司在內,也沒有一名獲得普利茲克獎第一名的設計師坐鎮。
以後他們有項飛羽這個活招牌,那麽林氏必然蒸蒸日上。
林惠萱卻在這個時候,給大家破了一個冷水,“你們都別高興的太早,雖然項飛羽獲得個破獎,可那又頂什麽用?
人家評審團就看不上他的設計,非要封禁咱們二期項目,咱們也沒辦法?
剛才評審團齊總負責人說的話,你們都沒忘吧?”
“這……”
董事會成員再次變得愁眉苦臉,林惠萱說得沒錯,獲獎是獲獎,查封是查封,這是兩碼事,一個是國際上的,一個是最美新樓盤的評審團。
如果評審團齊總負責人就是看不上項飛羽的設計,硬是要查封,他們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林氏勢微呢?
林惠萱冷冷道:“剛才齊總負責人不是說了嗎?我們隻要把項飛羽開除了,就能解禁二期項目。”
“林惠萱,你瘋了吧?飛羽可是獲得普利茲克獎第一名的設計大師,難道這樣,你還想開除他嗎?”林雲舒咬牙道。
林惠萱冷哼道:“與林氏生死存亡相比,一個普利茲克獎第一名的設計師算得了什麽?如果林氏都破產了,還要普利茲克設計師又什麽用?”
“這……”
會議室裏再次變得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董事會成員似乎覺得林惠萱說得也有道理。
就在這時。
評審團那邊再次發來視頻邀請。
“林惠萱總經理,是評審團那邊的視頻電話!”有人喊道。
林惠萱嘴角閃過一抹得意,那個什麽普利茲克獎是個意外,不過並不影響她的計劃得逞,隻要齊敏才咬住項飛羽不放,他就無法留在林氏。
“齊總負責人,您好,我是林惠萱。”林惠萱的聲音頓時提高好幾個甜度等級。
“見人,你給我滾開!我要跟項設計師直接對話!”
視頻畫麵裏齊敏才狀態有點不對勁,兩邊臉都腫了,好像是被人用鞋底子抽過似的。
“好的。”林惠萱尷尬一笑,隨即把視頻電話交到項飛羽手中,壓低聲音警告道,“項飛羽,你小子給我聽著,跟齊總負責人說話時注意點,別亂說話,要是得罪了齊總負責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項飛羽沒有搭理林惠萱,接過視頻電話,冷冷道:“你找我有事?”
語氣充滿冰寒。
林惠萱洋洋得意一笑,她剛才說得其實都是反話,項飛羽越得罪齊總負責人,她越高興,這樣便有充足的理由把項飛羽趕出林氏。
董事會成員麵色陰沉,紛紛覺得項飛羽太不禮貌了。
林雲舒也用手捅咕項飛羽兩下,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項飛羽得到普利茲克獎第一名了,那也不能得罪齊敏才這個地頭蛇。
項飛羽朝林雲舒點點頭。
林雲舒暗鬆一口氣。
董事會成員也紛紛露出笑容,項飛羽總算是聽他們一次。
就在這時。
項飛羽突然開口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臥槽!
在場所有人也包括林雲舒差點沒一頭跌倒在地上。
林惠萱見狀差點沒樂出聲來,掐,往死裏掐!
然而。
林惠萱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視頻電話裏便傳來了人畜無害的答應聲,“好的。”
什麽?
項飛羽那麽對待齊總負責人?
他怎麽一點不生氣?
什麽情況?
“對不起,項設計師,我錯了,剛才我對您言語不尊敬,我想你道歉!”
隨後,視頻電話那邊,便傳來清脆的磕頭聲。
砰砰砰!
齊敏才爬扶在地上,一個勁地朝視頻電話磕頭,腦袋都磕破了。
打電話之前。
齊敏才就已經被單天南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單天南還發話,如果他不能得到項飛羽的原諒,那麽以後就再也不用來上班了。
齊敏才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要是就這麽被開除了,那麽他這輩子就算完蛋了!
所以。
說什麽也要得到項飛羽的原諒。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985畢業的,我是小學畢業的,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垃圾嗎?”項飛羽已經猜到了原因,一定是單天南去了,不然這個齊敏才不會這麽老實。
“項設計師,在您麵前,我才是垃圾!”齊敏才不停磕頭。
項飛羽淡然一笑,“那齊總負責人我們二期項目那邊……”
齊敏才搶先道:“您放心,項設計師,二期項目那邊我們立馬解封,立馬解封。”
“那我知道了。”項飛羽直接掛斷電話。
視頻電話那邊,齊敏才一臉懵逼,他還沒來得及問項飛羽原沒原諒他呢?電話就掛了!
單天南得知這個情況,又狠狠地收拾了齊敏才一頓。
另外一邊。
林氏大廈頂層會議室裏,氣氛顯得很是詭異。
林惠萱咬牙切齒,一臉不甘。
董事會成員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項飛羽,紛紛覺得臉麵發燒,好像被人用鞋底子狠狠抽過似的。
林雲舒滿臉傲嬌地緊靠在項飛羽身旁。
對於這個闊別八年的老公,她是越來越依賴了。
林思明眼中閃過一抹慍怒,隨即笑道:“雲舒姐,姐夫,你們夫妻倆這次為林氏立了大功,理應受到嘉獎,這個月雙倍工資,嘉獎也翻倍。”
啪啪啪!
會議室裏頓時響起激烈掌聲。
林惠萱憤然起身離開會議室。
這次計劃又失敗。
晚上下班時。
項飛羽去了趟報刊亭,一來是兜裏的紅塔山沒了,想買幾盒,二來也是想看看那位九十多歲的老衛士。
怎料報刊亭大爺今天竟然沒出攤。
以前刮風下雨都不耽誤工的大爺,怎麽今天沒來?
項飛羽越想越不放心,像旁邊攤位的攤主打聽到了報刊亭大爺家的住址,親自過去一趟。
報刊亭大爺家租住在城中村中的二樓。
一樓是個水產倉庫,離很遠就問道一股腥臭味。
可能是年久失修,通往二樓的樓梯鏽跡斑斑,有幾塊板子也已經壞到了,上下樓很不方便。
咚咚咚!
項飛羽敲響報刊亭大爺的門。
大爺開門一看,頓時一驚,“小夥子?怎麽是你?”
“大爺,沒打擾您吧?”項飛羽笑道。
大爺連忙把項飛羽迎進屋裏。
項飛羽剛一進屋,便看見躺在床上的那名九十多歲的老衛士。
老衛士臉上有明顯的擦傷,身上多處用竹板固定,衣服上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
“怎麽回事?”項飛羽看向老衛士的兒子崔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