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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真的開了槍

  南宮墨這才緩緩地收回視線,眼中的不滿卻依舊濃烈。他擰眉,開始不斷收緊扣在她腰間的手臂,低慍地附耳出聲:“舒沐晚,我說過我有安排。”


  她沒有答話,隻是無聲而用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倔強地試圖自己站好,卻因為腳腕的痛楚,再一次重重摔入他的懷抱——


  她幾乎整張臉都貼上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衫,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屬於他的溫度和硬度。鼻翼間頓時也充斥著屬於他的清冽味道,強勢、熟悉……她竟不自主地紅了臉。


  還沒等她重新站穩,他低沉傲然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了過來:“四個方位都安排了狙擊手,輪不到你來逞強。”


  他剛剛進來,隻是給狙擊瞄準的時間。


  舒沐晚沒有搭腔,她執拗地推離南宮墨的懷抱,始終低著頭,懊惱著在他身上竟又產生對南宮辰的錯覺。他的懷抱,是她貪戀不起的!她抿唇,目光在窗口停留了一秒:那個人……可惜!卻又不值得同情。


  “舒沐晚!”她這種形同陌路的態度,不禁點燃了南宮墨的怒火,他轉身目光追上她,“你是不相信我的安排,還是不相信狙擊手的實力?”


  她一瘸一拐的腳步停住,回身淡淡地看他一眼,平靜又清晰地回應:“我不相信你。”


  對他,她不敢有任何的信任!


  剛剛那一瞬間的錯覺和臉紅已足以讓她恐慌,如果她再對他有信任或者順從,那麽……她把南宮辰放在什麽位置?

  “墨少,那個人已經……”翌雷在這個時候衝進來,興奮地想要匯報,卻在察覺到屋裏詭異的氣氛時自動噤聲,目光忐忑地在兩人之間遊移:這又是怎麽了?

  南宮墨的拳頭不斷收緊,因為那句“我不相信你”怒火燃到最甚,他完全無視翌雷和跟在他身後的一幹下屬,視線始終緊盯著那纖細倔強的背影,幾乎咬牙切齒地出聲——


  “舒沐晚,你信不信再往前走一步,我會讓你成為狙擊的目標。”狂傲、暴戾,他憤怒的眸緊鎖住她的背影,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冷冽而實在的威脅。


  舒沐晚的腳步不由一停。


  她沒有轉身,隻是背對著他,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兩兩僵持著。


  “呃,其實狙擊的槍是……”門口的翌雷訝然地張了張嘴巴,正想插嘴勸和,被旁邊機靈的下屬一拉立馬又閉了嘴——沒看到麵前火藥味正濃麽?誰湊上去誰就是找死!


  見她停住,南宮墨的唇角才滿意地勾了勾,正想走近,她清清冷冷的聲音倒先傳了過來:“南宮墨……你真幼稚!”


  這叫幼稚?


  南宮墨的臉色一沉:那他就讓她看看什麽叫“幼稚”!

  翌雷和一幹下屬的表情早已扭曲,差點就想跪求舒沐晚聽聽忠告:火上澆油的事情做不得啊!否則——


  看著她執拗地繼續往前,南宮墨眸光一冷,果斷動了動耳畔的微型耳麥,低冷命令:“開槍!”


  舒沐晚一怔,在他說話的同時,她便聽到空氣中有“乒”地一聲破風的悶響,接著她隻覺得小腿上一痛,整個人便失去意識栽倒在了地上……


  翌雷看著插在她小腿上的麻醉針,暗暗鬆了口氣,在心中不停默念:幸好射的是腿!幸好射的是腿……哦,不對!幸好這裏是市中心,狙擊手沒用真的子彈。


  “墨少?”


  他請示地抬頭,隻見南宮墨一臉煞氣,高大的身影徑自繞過她便往門口走:“把她帶走!”


  “是!”翌雷忙不失應聲,上去一把拔掉了舒沐晚小腿上的空針管,擼了擼袖子便想俯身抱人,隻是,還未來得及彎腰肩膀卻又被人拉住。他疑惑地回頭,詫異地發現——竟是南宮墨,折返回來止住了他。


  “我自己來。”


  俊逸的眉頭依舊緊鎖,臉上的表情依舊陰沉,手臂卻果斷地撥開翌雷,撈起輕盈的她抱在懷裏,然後大步朝門口走了出去……


  “雷哥,您看?”不明真相地下屬湊過來,用手肘捅了捅翌雷小聲開口,“這算怎麽回事?”


  翌雷無聲地橫了他一眼——TNND!他也是看不明白啊!怎麽看都覺得是墨少在鬧別扭!!真沒想到他們的墨少鬧起別扭來竟是這樣的啊!!!


  “要是舍不得,幹嘛真的要開槍呢……”遙望著南宮墨的背影,下屬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臨了還不忘捅捅翌雷求附和,“你說是吧,雷哥?”


  “咳咳……試試槍不行啊!”


  “嘶……”


  舒沐晚吃痛地抽了口涼氣,從昏睡中醒來。她的手臂本能地抬起,想要觸碰額際疼痛的部位,大腦中清晰記得:剛剛在化學實驗裏,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全身都撞得很痛,額頭似乎也磕到了牆壁……


  隻是還沒碰到,手腕便被人抓住,拉開到一邊。


  一隻溫熱的大掌包裹住了她亂動的小手,將它安置在膝上,很快她便感覺到額際被貼上個冰冷的東西,徹骨的涼意讓她不由吸氣,然後猛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


  他一愣,眼底的溫柔還未來得及褪去,悉心為她敷冰袋的動作也停住……但也隻是幾秒鍾的停頓,南宮墨便迅速回神,眼中的情緒盡數收斂,恢複淡然和清冷。


  “自己按著。”按冰袋的力道重了幾分,他冷冷地出聲提醒,然後直起身子,關上了她那一側的車門。


  舒沐晚怔怔地壓著冰袋,大腦這才開始運轉,打量周圍的環境——她坐在副駕駛位上,身上係好了穩妥的安全帶,幹淨豪華的車內隻有她一人,而他關了車門正繞向駕駛座……


  她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對!她聽到“開槍”,然後便失去了意識!


  記憶完全回歸,舒沐晚迅速地低頭,檢查暈倒前痛過的小腿,卻發現那邊毫發無傷……那麽,是麻醉槍?


  他竟真的命令開了槍!!!

  *******

  “啪嗒”一聲,駕駛座的門被拉開,南宮墨彎腰便坐了進來。


  原本寬敞的車廂,因為他的進入,竟一下子顯得窄小擁擠起來——有限的空間內,都是屬於他的清冽氣息和強勢氣場……舒沐晚看著他,便覺得胸悶得厲害。


  偏偏此刻的南宮墨,和剛剛為她敷冰袋的時候又判若兩人。他利落地係安全帶、掛檔、踩油門、調整方向盤……整個過程流暢自然,隻是不再轉頭看她一眼,仿佛把她當成可忽略的空氣。


  舒沐晚的手指不由收緊,捏得冰袋裏的冰塊“咯咯”作響,終於還是先沉不住氣:“南宮墨,你真的叫人開了槍?!!”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而且,他叫人開了槍,難道就不想給她什麽解釋嗎?


  “恩。”他點頭,簡短平淡的一個字,便是對她所有不忿的回應。


  不躲不避,光明磊落地承認一切,隻是……毫無悔意!全然沒有歉疚!


  “南宮墨!你不要太過分!”再好的脾氣也會被他惹到爆發,舒沐晚忍無可忍地罵出來,咬了咬牙,直接將捏在手裏的冰袋重重地砸向他——


  正中側臉!


  被堅硬的冰塊砸到肯定很疼,因為舒沐晚清楚地看到了他的眉峰重重一蹙,而那個包著冰塊的塑料袋子,一溜煙地滾下去,最後又落在了他的尷尬部位,穩穩停住……


  南宮墨的臉色瞬間臭到了極點,舒沐晚幾乎能想象到他的狂風暴雨。


  舒沐晚隱隱有些後悔:雖然惱他氣他,但是她還沒有傻到想和他產生正麵衝突,南宮墨的為人不是她能琢磨的!他能為了小事開槍,就難保他不會為了爭執殺人……


  放在膝上的兩手緊了緊,舒沐晚別開臉沉默,以這種無聲的方式僵持。


  *************

  “啪嗒!”


  掉在他身上的冰袋被他拾起,輕輕一甩,扔在她麵前:“按著。”


  舒沐晚別著臉沒理會他,心中卻已訝然:他竟……不生氣麽?他不先發脾氣麽?

  “我不喜歡看到你在我麵前逞強。”在舒沐晚胡亂揣測之際,南宮墨的聲音已淡淡地傳了過來,嗓音依舊清冷,語氣卻平穩了許多,“我今天安排了狙擊手,用不著你動手。”


  腦海中殘餘的畫麵,讓他依舊惶惑——看她摔落地麵的那一刻,腦海中明明有很多情緒閃過,可是他卻一樣都捕捉不到!當時,他隻是本能地衝過去先護住她……


  事後,他便更捕捉不到那一閃而逝的情愫了!

  所以,他惶惑,更莫名生氣。


  “我怎麽知道你竟然能調配到狙擊手……”舒沐晚小聲嘟噥,態度放軟地就事論事,心底隱隱有些心虛:如果她沒有自作主張的話,那些狙擊手射出麻醉槍,那個人是不是就不用……跳樓了?


  當然,這個想法,顯然是舒沐晚嘀咕了南宮墨的嗜血殘忍能力。


  “我說我有安排,你不聽。”南宮墨的臉色依舊冷冰冰的,想到她和匪徒說的話,他就不禁來氣,“弄得一瘸一拐讓你別走,你也不聽……你在惹我,所以我讓人開了槍。”


  “我惹你?”舒沐晚本能地反駁,剛開口卻又不禁愣了愣——呃,他說這些,是……在解釋?


  他也會解釋?!


  這個突兀的認知讓舒沐晚有些難以適應,說好聽點,甚至有些受寵若驚,她略帶尷尬地別開臉,聲音幾乎細如蚊蠅:“我當時怎麽知道,你說的安排,是不是安排我和他同歸於盡……”


  “我會看著你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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