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1章 試驗品
美人、美酒、好友、知己，這麽一桌，便是享受。
林向南當做不知道，頻頻跟張天元舉杯，也時不時跟新月喝上一杯。
這皇味樓的菜的確味道極好，讓張天元和新月胃口都不錯。
忽然，張天元放在桌麵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打開短信一看，旋即臉色驟然一變。
“怎麽了？”林向南神情一滯，問道。
張天元猛地抬頭，眼神有些閃爍，道：“我忽然有點急事，必須要先趕回去了。至於新月，就暫時留在這裏玩幾天吧。”
“行。”林向南看了一眼新月，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一開始是想拒絕的，不過看到新月期待的水汪汪的眼神，說出來的話就變成了一個字。
“新月，你就跟著向南兩天，到時候我再來接你。”張天元又對新月道。
“好，您先忙吧。”新月對張天元還是很感激的，內心也帶著一絲敬意。如果不是張天元，她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張天元點點頭，立刻就離開了皇味樓。
開車離開之後，他才匆匆忙忙打開那條短信，眼神微微一縮。
“沒想到他的速度這麽快，就要成功了。如果我再不行動，恐怕就沒機會了。”張天元說完，又回頭看了看，皺眉道：“這是最後的機會，新月，加油啊，就看你的了。”
旋即，張天元快速開車離開。
而他一走，包廂裏的氣氛也有些不對勁了。
“來，多吃點菜，不用跟我客氣。”林向南尷尬笑了笑，道。
“嗯，我差不多吃飽了。”新月輕聲回道。
“哦，那你喝點湯。”
“喝不下了。”
“要不吃個餃子，讓服務員上點米飯？”
“真的不用了。”
……
兩個人就在這麽沒有營養的對話中，度過了好幾分鍾。
林向南實在是忍受不了現場的尷尬氣氛，幹脆站了起來，笑道：“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可以。”新月也站了起來，跟在了林向南後麵。
兩人一先一後，走進了皇味樓的園林區，這裏的風格，全部都是模仿清朝的禦花園，也起了一個獨特而又類似的名字，叫做禦園。裏麵的花草美麗，樹木高大，最適合情侶間的感情溝通，據說在這裏成就情侶的概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是以，很多男人都帶著心儀的女人，到皇味樓吃飯，吃完飯到禦園走上一遭，努力一把希望獲得心儀女人的青睞。
不過林向南卻是嗤之以鼻的，能來皇味樓的非富即貴，大部分成就情侶的，不是因為感情，更多的是因為錢吧？
不管怎麽說，來了這裏之後，林向南就後悔了。哪裏不好帶，偏偏把新月帶進了這裏，這不是繼續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他忽然有點埋怨張天元了，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將新月留在這裏，他也不會頭痛了。
“新月，其實我……”林向南開口了，他想勸，卻發現又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新月臉上帶著絲絲慘白，低著頭，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感覺麽？”
林向南愣了愣，沒感覺麽？那也未必，他也不是什麽好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一樣會又愛慕之心。新月的長相，那是毋庸置疑的漂亮，她在軍旅的迅速崛起，除了優質的嗓音之外，就是這張臉了。
說心裏話，如果不是昕月的緣故，林向南或許會對新月有另外的感覺。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昕月的前提，林向南就很難對新月產生男女之間的情愫。
“好吧，我知道了。”新月見狀，嘴角浮現出一抹淒慘的笑意。
“你可以有更好的生活。”林向南內心酸疼，但他卻知道，這是最好的拒絕機會，一旦他心軟了，給了新月希望，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更好的？對我來說，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沒有你的話，或許我還在那裏，做一個小小的賣唱女。”新月苦笑了下，勇敢地看著林向南，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新月轉身就要離去。
林向南想叫住新月，又忍住了。
“其實，你可以把我當成她的。隻要你願意，我不介意。”新月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緩緩說道。
林向南微微一愣，旋即就明白了新月的意思。她想成為昕月，因為她想用這個身份，來和林向南在一起。隻要能在一起，她甚至都不介意成為替代品。
這份愛很偉大，偉大到林向南似乎無法拒絕。他站在那，眼神也落在新月寂落單薄的背影上，心裏生疼。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他還能有什麽值得拒之門外的？
但是，他還是不能。
“對不起，你不是她。”林向南說出這句話，頓時覺得內心都輕鬆了。
固然，這樣會讓新月傷心，但至少也能讓她絕望。一個好女孩，是不需要成為別人的影子。
“好，我知道了，打擾了。”新月嘴角浮現一抹慘笑，卻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的脆弱樣子，暴露在林向南眼前。
她就那麽背對著林向南，一步步離開了禦園。
林向南伸了伸手，還是沒有開口。他隻是跟在新月背後，一直送到了禦園的門口。
當新月的背影消失在皇味樓，林向南才抬頭看了看禦園的牌子。傳說終究隻是傳說，皇味樓的廣告果然不能相信啊。
沒多久，林向南也離開了皇味樓，當然他不可能任由新月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跑，於是袁吏又成了小保姆，一路替新月安排了。
新月也知道袁吏的存在，所以任由袁吏安排，她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林向南。
……
華山之巔，一座最高的山峰之頂，被人為鑿出了一條通道。在這通道四周，人跡罕至。通道最前麵，被挖出了一個長約三十米，高度達到五十米的巨坑。
正常人很能逾越這個巨坑，所以想要到達通道裏麵，沒有三重境的實力，就是說笑了。
此時，通道最深入的地方，一個人影端坐在蒲團之上，看起來仙風道骨，不過身上的氣息卻是帶著幾分邪惡的味道。
忽然，人影睜開眼睛，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喃喃道：“這《攝元訣》果然奇特，那王爺也的確是天縱奇才，居然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提高自己的功力？這內勁的積累的方式，可以獲得的成就之大，即便比不上罡氣，也相差無幾。”
人影看了看自己的手，旋即身影閃爍，幾步就飛過了那個巨坑，然後走出了通道。
“先去試試手。”人影嘴角浮現出一抹冷漠，身影連續閃爍，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華山派的宗門。
“你是什麽人？”看到那人影出現，守門的弟子立刻喝道。
那人影隻是冷冷一笑，旋即兩隻手同時朝那兩個守門弟子抓了過去。
呼！隻是輕輕一伸手，兩個弟子竟然就乖乖地撲了上去。
“啊！”突然飛起的兩個弟子，也被嚇了一跳。不過身為華山弟子，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對視一眼，同時朝著那人影劈下一掌。
“哼，螻蟻而已。”那人影看也不看，任由那兩個華山弟子的手掌蓋在他的胸前。
兩個弟子眼神中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這突然出現的高手也太托大了。於是，他們兩個毫不猶豫地加大的內勁，按了下去。
可令他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兩掌下去之後，那人影的臉上神色不變，反而露出一抹興奮。
難道這個人是個瘋子？他們心裏想到。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原因了。蓋在那人影胸口的手，竟然無法抽回了。幾乎是下一刻，他們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那人影的身上澎湃傳出。
“啊……我們的內勁……你……”緊接著，兩個弟子臉上就露出恐懼的神色，似乎有什麽從體內流走一般。
那人影瘋狂地笑了起來，身上的氣息變得越來越強大。而反觀兩個弟子，體內的力量似乎被吸空了一般，瞬間就變得萎靡起來。
半分鍾後，兩個弟子，就像是死了一般，癱軟了起來。
那人影冷哼一聲，將兩個弟子丟在了一邊。
“真美妙的感覺，就是內勁太少，不夠塞牙縫的。”那人影搖搖頭，有些不滿。
外麵的異動，很快就引起了華山派的注意。一個個弟子，從裏麵魚貫而出，他們都注意著電影，也有一部分走向那兩個弟子。
“什麽人，竟然敢傷害我華山弟子。”這人是華山正式弟子，也是修煉到二重境的高手。
“不錯，正好拿你試試我的神功。”那人影冷笑一聲，迅速出售，朝著那弟子抓去。
那弟子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迅速躲避，卻仍舊沒逃脫人影的抓捕。那人影的手，就像鉗子一般，死死抓著那弟子。
“放開。”那弟子吼道。
那人影卻是冷笑一聲，氣息再次展露無遺。
“好強。”這是華山所有弟子的感覺。
“啊，我的力量……”很快，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那弟子體內的內勁被吸收一空。
他的身體，也跟之前的兩個弟子一樣，瞬間萎靡了起來。
“你……”其他弟子看到這情況，臉色都變了，紛紛後退了起來。沒有人願意和一個魔頭一樣的人物打交道。
“哼，不過拿你們當做試驗品，真要殺你們，你們連灰都剩不下。”那人影掃視了一圈，旋即迅速消失。
奔騰的身影掠過，那人影腦海中卻是閃過了一個個想法，不過他的神情卻是極為興奮，剛才的試驗，證明他的神功已然大成。
“《攝元訣》已成，接下來，就是開始計劃的時候了。”那人影笑了笑，道。
沒錯，那人影，正是當初搶奪走《攝元訣》的道尊辛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