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交換的代價
“嗯？回來有一段時間了，終於願意見我了？”徐文羅笑了，看得出，這笑是發自內心的。
這個她，他知道說得是誰。餘娟，那個就隻應該屬於他，屬於他這個皇帝的女人。他已經把餘娟看作是他的禁臠，不容他人插足。
勞斯沒有答話，這點情況都不懂，就沒資格做總管了。
“讓人帶她去我房間，另外把曉芳也帶過去。”徐文羅吩咐了一句，旋即起身。
那臉上的神色，竟然是有些迫不及待。
勞斯點點頭，開始著手安排。
很快，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了過來。勞斯快步過去，打開後車門。
而徐文羅，則是笑著上了車。
一路上，徐文羅躺在真皮座椅上，雙目微閉，似乎在想著什麽。
“他的資料，搜集得如何？”半晌，徐文羅忽然睜開眼睛，坐正了起來。
勞斯立刻將準備好的資料遞了過去，道：“他的身份有點特殊，我們能搜集的資料並不全麵。不過，這家夥在女人方麵，還真是……”
說完，勞斯臉上也露出一抹怪異的神色，沒有再說下去。
徐文羅沒有吭聲，而是一頁頁翻著那些資料，盡管已經被勞斯整理過，依舊有著好幾頁。
資料上，林向南的每一個女人，都記載得清清楚楚，旁邊還附帶著她們每一個人的照片。
“極品，都是極品。沒想到，他的豔福還真不淺。”徐文羅冷笑了一聲，道。
這些照片，他都一一仔細看了，照片上女人的顏值，甚至蓋過了香江的那些影視明星。就連他都有點震撼了。
繼續翻了幾頁，徐文羅眼神微眯了起來，旋即攢射出一道淩厲的光芒。
“這幾年，她一直跟他呆在一起？”徐文羅冷哼了一聲，將資料甩落在車內。
“嗯，而且他們的關係，很不一般。”勞斯道，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始終保持著那份冷靜。
“不一般？不一般到了哪種地步？”徐文羅繼續問道，眼睛裏卻有著一抹淩厲。
“沒到最後一步，或許是因為……他的女人太多了吧……”勞斯答道。
徐文羅終於笑了起來，道：“這種男人，真不知道餘娟怎麽會看上他？”
頓了頓，徐文羅又道：“不過既然餘娟回來了，他們就沒有繼續的可能。”
皇帝的女人，豈容他人染指？
林向南不動還好，敢動，就拍死了。死了就死了，皇帝就有這個權力，以徐文羅的身份，就算是華夏政府，也不敢對他太過分。畢竟徐文羅是有英國爵位在身，在一定程度上，他代表著英國政府。
當車子駛入別墅的時候，餘娟已經站在了窗戶邊。
看到徐文羅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她的心情頓時變得極為複雜。
對於皇帝，她同樣是有著畏懼的心，否則前些天接到徐文羅電話的時候，她也不會那般失態。
這十幾年，徐文羅就像是座山一樣，一直壓在她心頭。
“餘娟。”忽然，聲音在餘娟身後響起。
餘娟全身微微顫抖了下，旋即轉過身，臉色複雜地看著臉上掛著笑意的徐文羅。
“怎麽，十幾年不見，這麽陌生了？”徐文羅看到餘娟不回話，笑著走了過來，將手裏的紅酒遞了過去，問道：“來一杯？”
“不了，我不喝酒。”餘娟輕聲道。
“敢拒絕我的女人，除了我媽，你是第一個。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如此。”徐文羅也不介意，而是將另一杯酒放在一邊。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了。徐文羅不開口，餘娟也不敢隨意開口。
餘娟的眼神四處看了看，然後又低了下來，帶著一抹失望。而徐文羅則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餘娟，就連低頭喝紅酒的時候都不例外。
“曉芳呢？”半晌，餘娟看了一眼徐文羅，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放心，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我暫時不會對她怎麽樣。回來之後，我就讓她享受著公主的待遇。”徐文羅說道。
“不需要，她不是公主，她隻是我的女兒。”餘娟皺眉道。
徐文羅的臉色微變，隨後又笑了起來，道：“餘娟，你這話錯了。雖然我們沒有夫妻之實，但曉芳的確是你我的結晶，怎麽就不是我的女兒了？”
“是你的女兒？你把她當過女人嗎？恐怕你隻當她是你的救命藥吧？”餘娟冷笑了起來。
為了餘曉芳，她竟然生生克製了自己心裏對皇帝的恐懼。
“餘娟！”徐文羅頓時低沉了起來，道：“注意你的言辭。如果我沒有把她當女兒，早就按計劃實施了，也不會等到你來了。”
“你……”餘娟激動了起來，雙目通紅盯著徐文羅，道：“把曉芳還給我，還給我。你這個畜生，她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還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除非……”徐文羅笑了笑，看著餘娟眼裏的期待，道：“除非，你嫁給我，繼續十幾年前沒完成的婚禮。”
“可是你……”餘娟的神色變得怪異起來。
“不用懷疑我說的話，這麽多年過去了，難道我就找不到其他的辦法替代？雖然說效果不如曉芳，可也足夠了。”徐文羅道。
對於當年那個隱情，徐文羅也同樣不想詳細提起。
餘娟沉默了，她相信徐文羅不至於用這種事撒謊。可她的眼神，卻也開始變得複雜。
這就是交換的代價嗎？對她而言，如果她願意完成那場婚禮，就不會一躲就是十幾年。
此時此刻，餘娟的心裏不由浮現出一個高大的身影，臉上帶著幾分賤笑，又顯得有些孩子氣。
假如，沒有林向南出現的話，她或許為了餘曉芳會委曲求全。可世界上，並沒有假如。
徐文羅也不催促，隻是搖晃著杯中紅酒，偶爾輕抿一口。他知道做出這麽一個決定，並不容易。但他更知道，餘娟一定會做出讓他滿意的選擇。
因為，如果他不滿意，他就會憤怒，一憤怒，就會做出很多讓餘娟害怕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弱點，而徐文羅非常明白餘娟的弱點是什麽。
“我需要點時間。”餘娟妥協了。
“可以，不過你的時間或許不多了，林向南預計兩個小時後，就會抵達香江。”徐文羅的信息很準確。
餘娟心神一震，眼裏立刻流露出擔憂之色。她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之所以離開，就是不想讓林向南參與進來，她太清楚皇帝的可怕。
當年的餘家也是大家族，可仍舊在徐文羅的逼迫威脅加利誘下，同意了那種荒唐的要求，犧牲了她。當年要不是她不顧一切拚死逃離香江，躲了起來，恐怕早就被命運操縱了。
而現在徐文羅把林向南提出來，無非就是想讓餘娟好好掂量。
“曉芳在哪裏，我想看看。”餘娟忽然道。
“當然可以。”徐文羅笑了笑，然後怕了拍手掌。
很快，餘曉芳就被帶了進來，由勞斯牽著小手。
“媽媽！”一看到餘娟，餘曉芳就甩開了勞斯的手，朝著餘娟這邊奔了過來。
“曉芳。”餘娟也非常激動，蹲了下來用力抱著餘曉芳，不停抽泣著。
“媽媽別哭啊，我在這挺好的。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他也沒對我怎麽樣。”餘曉芳看了一眼徐文羅，說道。
“曉芳，別亂說。”餘娟立刻製止，她害怕徐文羅會生氣。
皇帝一怒，血流成河那是常事。
“我才不怕他呢。媽媽放心，大哥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餘曉芳安慰道。在她心裏，林向南就是無敵的象征。
餘娟下意識去捕捉徐文羅的臉色，卻看到了徐文羅眼裏的蔑視之意。顯然，在皇帝的心裏，林向南還不足以成為敵人。
越是如此，餘娟就越替林向南擔心。
“好了，人也見到了，帶走吧。”徐文羅示意勞斯帶走餘曉芳，旋即對餘娟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做出正確的選擇。否則的話，我會讓他回不了羊城。”
說完，徐文羅也跟著離開，隻留下餘娟站在房間，一臉木然。
“向南……你為什麽這麽傻？”餘娟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很矛盾，一方麵是對林向南的愛，另一方麵又要保護餘曉芳。
“我該怎麽做？……我該怎麽做？”餘娟軟軟地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她需要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可在徐文羅的壓力下，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
另一間房中，從視頻中看到餘娟模樣的徐文羅，臉色卻是陰沉得可怕。
是的，他在每間房間都裝了攝像頭，隻是平時，未必每個攝像頭都會開啟。他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同樣狠，否則皇帝之稱怎麽會聲名遠播？
“林向南，一個林向南而已，難道就真的那麽重要？難道你就真的愛上了他？”徐文羅嘶吼了起來。
他對餘娟的愛是真的，這麽多年，他一直沒有結過婚，就是因為餘娟。他一直在尋找，一直也沒有放棄。可終於找到的這一刻，卻發現餘娟的心裏，卻已經有了愛的人。
“一號特工麽？曾經擊敗了華夏最大的秦家？笑話，區區一個秦家又怎麽能和我徐文羅相比，想要跟我搶女人，那就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硬！”徐文羅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而身前的那堆資料，卻是再次被甩飛了出去。
此時此刻，徐文羅的內心，真正對林向南有了殺意。
而被徐文羅視為眼中釘的林向南，在傍晚時分，抵達了香江。
站在香江機場出口，林向南眼神冷凜地抬頭看了一眼，旋即深深吸了口氣。縱然是龍潭虎穴，他也要闖一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