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鬥誌昂揚
在陰謀詭計上,秦儒風完勝秦暮蒼。而且這一回合,林向南也必須承認,贏得人是秦儒風。
雖然承認自己輸的滋味不好受,但輸了就是輸了,而且林向南覺得,輸了並不可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沒有一敗塗地,下次再贏回來就是。最怕輸了還不承認輸了,如果是這樣,那就永遠沒有機會再贏回來。
“我們已經被逼到絕境,看來,我不得不去燕京一趟。”林向南笑著說道。
“什麽!”袁吏卻驚聲叫道:“大少,萬萬不可啊,燕京是秦儒風的地盤,你這要去燕京,那不是自投羅網?”
“不去燕京,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羊城的局勢,已經定格,就如同堅冰一樣,不去燕京,我們就無法破冰。”林向南搖了搖頭,眼神很堅定的說道。
“大少,話雖這麽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三思而後行。”袁吏焦急地勸說道:“畢竟燕京那個地方,對於大少而言,太危險了。”
林向南擺了擺手,說道:“去燕京,固然很危險,但是因為危險,我這輩子就不去燕京了麽?這不可能!”
說這四個字的時候,林向南是擲地有聲,聽得一旁的袁吏,突然感覺體內血液在沸騰。
“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兩句話。”林向南神情此刻變得肅然,說道:“這兩句話是,有誌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我已經臥薪嚐膽這麽多年,此時此刻,我要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以後,我還有什麽資格去跟秦家抗衡,還談什麽報我林家十八年前的血仇!”
如果剛才,袁吏隻是感覺血液沸騰,那麽此時此刻,袁吏體內的血液就是徹底燃了。
在袁吏眼中,眼前這個男人,無論處於什麽樣的絕境,他的內心,都不曾被挫敗,他永遠展現出來的,都是他的那份驕傲,還有自信。
一時間,袁吏突然感覺自己解脫了,為何解脫?既然林向南有如此昂揚的鬥誌,那袁吏還須畏懼什麽?袁吏堅信,這一次,林向南一定會帶領他們,來次絕地反擊。
“所以,我內心其實一直都很期待重回燕京。”林向南眼神灼灼,說道:“那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危險和機遇是並存的。因為危險而怯步,我又如何去尋得機遇。而且我也很期待能在燕京,跟秦儒風乃至他身後的秦家,來一次徹底的正麵交鋒。我要告訴他們,我林家男兒,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
聽到這,激動無比的袁吏,甚至想脫口而出,大少,我跟你一起去燕京。
但旋即,袁吏就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激動了,倒不是他怕去燕京,隻是他去燕京做什麽?除了能為林向南的拖油瓶,他幾乎一無是處。
袁吏看著眼前這個比他小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突然心頭感慨萬千。在袁吏看來,林向南就是天生的領導者,他的一言一行,能感染著身邊所有的人。
在袁家看來,袁吏是做錯了選擇,但是袁吏深信,終有一天,袁家是會後悔的。
這一次,嶺南的這些新聞媒體,能運作得如此之快,袁吏心裏是知道的,背地裏,秦儒風操縱著一切,這誰都清楚,但真正去動手操作,隻有可能是袁家的人。
畢竟秦儒風遠在燕京,隔著這麽遠,如果不是袁家,動手操作這些媒體,為何這些媒體的節點,能卡得如此的完美?
也就是說,這一次,袁家第一次成了幫凶。
這注定是一條不歸路,袁家也必然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日後,袁家也必須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爺爺,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袁吏在心頭歎息道。
“對了。”內心歎息感慨的袁吏,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看著林向南說道:“大少,南思夢被查封,賬麵上的資金暫時被銀行凍結了,所以高新科技園那邊,我們不能繼續提供資金,這個問題怎麽解決?”
聽到袁吏這麽說,林向南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這個問題,可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要知道,林允諾現在正處於治療的關鍵期,資金鏈斷裂,那林允諾的治療該怎麽辦?
要知道,那家公司每天運轉,都需要花費大量資金。
想到這,林向南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
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八點,林向南就趕到高新科技園。
當林向南來到辦公室,周穎看到林向南竟憔悴成這般,周穎心疼得,美眸瞬間就紅了,然後跑過來,緊緊抱著林向南。
“我這不是好好的麽?”林向南笑著摟著周穎說道:“你怎麽還要哭了?”
摟著周穎那溫暖柔軟的嬌軀,再嗅聞著周穎那發絲間傳來的迷人馨香,林向南覺得,自己心情都好了很多。
“這兩天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周穎抬起頭,紅紅的美眸,很是心疼的看著林向南,柔聲說道:“你也別太心急,隻要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
“嗯,我知道。”林向南點點頭,笑著說道:“這些事情,我一定會想辦法處理好。”
說到這,林向南想到自己來這的目的,便連忙問道:“周穎,公司賬上的資金,還剩多少?”
“還剩很多,怎麽了?”周穎有些驚訝的反問道。
“那能支持正常運轉多久?”林向南又連忙問道。
“兩個月沒問題的。”周穎有些疑惑的看著林向南,問道:“怎麽了,你怎麽突然關心起資金上的事了?”
聽周穎說,兩個月,林向南一直懸著的心,瞬間就落地了。
對於林向南而言,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沒,就是突然想起來,就隨便問問,我可沒查賬的意思。”林向南笑著說道。
“你還反了,敢查我的帳。”周穎嬌媚的瞪了林向南一眼,說道。
“女王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林向南連忙扮苦臉,掐著喉嚨聲音說道。
果然,林向南這一扮相,逗得周穎是咯咯嬌笑,笑得是花枝亂顫。
隨後,林向南就跟周穎一起去了無菌室那邊,看望還在昏迷中的林允諾。
周穎告訴林向南,林允諾現在的治療,已經越見平穩,而且林允諾的身體狀況非常好,照著這個狀態持續下去,之前理論上所推測的,關於後期治療的一個危險期,可能都不會有了。也就是說,林允諾距離康複和蘇醒,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這可謂是一個好消息,對於此,林向南的內心,很是感激周穎,如果不是周穎,這一年多的努力,或許麵對瀕臨死亡的林允諾,林向南能做的,隻是絕望。
從信合大廈走出來,林向南心情好了很多,然後,林向南就撥通袁吏的電話,打算告訴袁吏這個喜訊。
電話很快接通,手機裏就傳來袁吏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喂,大少。”
從聲音不難聽出,袁吏應該還沒休息。
“你怎麽還沒休息?”林向南就責備問道。
“大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袁吏苦笑著說道:“現在南思夢被查封,很多辦理會員的人,都來退會員,賬上資金又被凍結,所以退會員的,我們暫時處理不了。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耐心的進行解釋,所以這個工作有些繁瑣,不處理完,我也沒心情休息。”
“辛苦你了。”林向南有些愧疚的說道。
“這個不辛苦。”袁吏笑著說道:“大少,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麽?”
“哦,這也算是一個喜訊。”林向南說道:“周穎公司那邊,賬麵上的資金,大概還能維持兩個月。”
“這不可能!”袁吏卻驚聲說道。
聽袁吏這麽說,林向南瞬間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什麽不可能?”林向南眉頭頓時緊皺,問道:“這是我問周穎,周穎親口告訴我的。”
“大少。”袁吏苦笑說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前幾天,周穎公司那邊,資金運轉就不夠了,然後她那邊的財務,就打了催款單過來,我那段時間一忙,也就把這事給推後了。不過當時我也沒想到,我們的資金會被凍結。早知道,我就早點把錢打過去。”
林向南眉頭,越皺越緊,說道:“那周穎怎麽跟我說,她資金還很充足。”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袁吏苦笑道。
“我去問問她。”林向南皺眉說道。
說完,林向南就把電話掛斷,然後轉過身,又走入信合大廈。
看到林向南去而複返,正在辦公的周穎顯得有些驚訝,她連忙起身,走到林向南身前,美眸疑惑的看著林向南,柔聲問道:“向南,你怎麽又回來了。”
林向南皺著眉頭問道:“周穎,你剛才跟我說,賬麵上的資金,還夠維持公司兩個月的運轉,可是我剛才打電話給袁吏,袁吏說,前幾天,公司財務就給他打了催款單,也就是說,公司賬麵上是沒有錢的。”
聽到林向南問起這事,周穎的目光頓時有些閃爍,然後回避林向南的視線,說道:“反……反正,我這有錢就是了,你不用擔心。”
這顯然很不正常。
“那你這錢,哪裏來的?”林向南連忙問道。
“哪裏來的,你就不要管了。”周穎說道:“反……反正我有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