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推測
349 第三百四十九章推測
張起靈聽了丫頭的話,就微微扭過頭來看她,可他卻發現,丫頭剛說完那句話就開始有點打晃,她正吃力的扒住自己的身體,可還是不停的往下打出溜,人正在向下倒去。
見狀張起靈迅速伸手,一把攥住丫頭的手臂把她往起一拎,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小腰往上一提,讓她歪在自己胸前,很快穩住了她柔軟嬌小的身子。
跟著他便伸出手,輕輕捧起她的小臉蛋,看著她的模樣,隻見眼前的丫頭似乎突然有些異樣,呼吸雖然很平穩,但身子確是癱軟無力的,眼皮子也直打緊,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可還硬撐著看著自己。
此時一旁的吳邪和胖子正在認真的琢磨石壁裏的影子,還有大家到底是怎麽來到的這裏,沒有注意到我們倆在做什麽。
胖子正在說著他的推測,他說:“傳說在劉伯溫墓附近的山裏,有人隻走了一天,出來的地方距離進山的地方相距一百多公裏,好像在一瞬間就從一個地方被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們把這種現象叫做“山鬼背”,以為自己是被山鬼背著走,所以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有人叫“走山”,說是山在走路,你說,會不會這裏也有類似的現象,不過走的方向不一樣?”
吳邪搖頭說:“這說法不成立的,再說,他們是在山的表麵,我們現在可是在山的內部,不是什麽背和走,是被山吞了。
雖說,這世界上確實有很多這種事的傳說,也有類似這種現象的非常特別的地點,比如說百慕達,但我不相信這裏會是這種情況。”說完他倆就就連連歎氣。
突然,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傳來了女孩輕柔悅耳的歌聲,而且唱的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他們覺的十分奇怪,互相對視了一眼,跟著同時緩緩扭過頭去看。
他們這才發現小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帶著我坐了下來,他正雙手扶著我的肩膀,讓我側身麵向他,坐在他的腿上,他則目不轉睛的看著懷裏我的小臉。
吳邪和胖子疑惑的看著我們,但見小哥一臉嚴肅,我還唱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就感覺這裏頭明顯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他們便不敢打擾,就都繼續看著我的後腦勺,聽著我唱的歌。
看了我片刻,胖子壓低聲音悄悄問吳邪說:“這小薰丫頭嘴裏嘀嘀咕咕的唱的什麽,方言?你能聽出來嗎?”
吳邪很認真的回憶著自己在哪聽過這類語言,一邊聽,一邊想了想對他說:“你覺不覺得有點像之前雲彩唱的瑤族歌那個口音嗎,我看很可能就是瑤話,我感覺悶油瓶聽得懂。”
胖子又聽了聽道:“唉,你說小哥聽的這麽滿麵嚴肅的,這應該是有什麽重要信息在裏頭吧,這丫頭竟然還會這個,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吳邪微微歎氣:“璃悅不是說小薰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帶大的,興許是以前教過她吧。
反正咱們也聽不懂,咱們還是再想想之後怎麽辦吧,再不想轍出去,咱們保不齊就要成醉蝦了。
我現在一想到這岩壁五六拳之後有那麽多不明的人形的東西嵌在裏麵,就總感覺有一種強烈的被注視感,弄得我心神不定的。”
胖子苦笑道:“這些要真是妖怪,是封印在鐵俑裏的東西,保不齊還真是活的,就這個數量,咱們幾個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磨磨牙的呢。”
隨著水分的逐漸蒸發,岩壁上那些影子逐漸淡去了,吳邪用腳把先前在地上刻的“鐵俑”兩字劃掉了,他們都沉思著,半天沒說話,一邊聽著我唱的不知道是什麽內容的民族歌曲,一邊想著各種可能性,偶爾胖子會蹦出一個想法來,但都被吳邪給否決掉了,吳邪自己也想了很多,但他又都覺的不怎麽靠譜。
又過了一會,岩壁就恢複了原樣,吳邪開始把剛才想的事情又從頭琢磨了一遍,包括所有的細節,想看看能不能再從中找出點什麽線索來。
張起靈一直認認真真的聽著丫頭唱的歌,他聽出來丫頭唱的是一首流傳於廣西多地瑤族地區的神話古歌,歌裏麵講的是女神密洛陀開天辟地、創造人類的壯烈業績。
此情此景,他隱約想起來,曾經丫頭也給自己唱過這首歌,不過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剛剛丫頭自己想起了“密洛陀”三個字,就開始迷糊,似乎那三個字是她這段記憶解封的鑰匙,而丫頭的歌聲又是自己這段記憶解封的鑰匙。
他之所以讓丫頭背對著吳邪和胖子他們,一方麵是為了想讓自己更好的觀察丫頭的狀態,另一方麵就是丫頭眉心的小紅花正在不停的閃動著,如果自己想了解這段記憶,隻需要把自己的手放到丫頭眉心的小花上,然後把她的小腦袋放在自己心上摟緊她,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過去發生的事,隻是現在時機不對,他隻好耐住性子等待著。
我才想到了重點可能是“密洛陀”,剛跟哥哥說了出來,就突然感覺到一股難以抑製的疲乏感湧了上來,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開始唱起歌來了,而且是我完全聽不懂的語言,但是似乎又很熟悉。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的歌聲停止了,我還是昏昏沉沉的,小哥抱著我將我完全側過身去麵朝著他,讓我趴在他胸前,他的手輕扶在我的腦袋上,像是在幫我擋著什麽。
我就聽半天沒說話的吳邪突然又開口說道:“我又想了一遍,按照胖子的推測,這些鐵俑的作用是封這些影子的,那麽考古隊的動機就可以解釋了,他們要找的東西,就是這些影子的遺體碎片,隻是不知道這東西對他們有什麽用處。
再說礦洞,當時的礦工在開采玉礦的時候,挖到了這些人影,這些人對於玉石的渴望,使得他們一邊祭祀著雷王,一邊繼續挖掘。
就這樣一直到了某一天,有個人在雷王的神像前頭留下了這些信息,可看剛剛岩壁後的人影個數,顯然,他的指示並沒有被執行,也就是說,應該是在他離開之後,開采就終止了,而致使他們終止開采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多。”
胖子說:“那年頭戰亂、災害都有可能,要不然就是這個礦洞的入口突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吳邪點頭“恩”了一聲:“甚至可能,那些礦工也和我們遭遇了一樣的情況,說不準這裏本來不隻有一個礦洞,他們或許被困在了其他地方,總之玉礦開采的故事,到這裏就結束了,這之後,就是我們的故事了。
我們之前也說到過,如果當年采礦的所有活動都沒有發生呢?那麽這裏就沒有礦坑,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實心的岩壁,如果把我們帶到這裏的力量是一種自然現象,那麽,即使這裏是岩壁,事情同樣會發生,因為力量本身是自然的,我們隻是奇怪現象的受害者之一。”
小哥淡淡說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應該存在著某種意識。“
吳邪說:”某種意識?你是說這一切是某種意識造成的?那麽這種意識帶我們到這裏來的這種行為背後,必然有著還不被知道的目的吧。
這種意識會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就是說明它知道有這個礦洞的存在,那麽它的神秘目的,就是產生於這個礦坑行成之後,先有了這個礦洞,才有了這個目的。
那麽我們假設這股力量為魔鬼,某天它溜達的時候,突然發現這裏出現了一個礦坑,經其琢磨,發現可以利用,就興起了一個目的,然後使用某種手段,將我們抓來,困在這裏,以便實現目的………
那他的目的,怎麽看也不會是什麽正經事,而且這種行為,起承轉合,有板有眼,目的性和操作性太強,簡直和人的思維完全一致。我並不排斥世界上可能有某些神秘力量存在,但我認為這種力量肯定是超然的,不會如此功利和淺薄。”
我雖然困倦,但是意識還是清晰的,聽了他的說法就淡淡的歎了口氣,強撐著往小哥身上又爬了爬,小手往他肩膀上一搭,他也變換著姿勢配合我,讓我能待的舒適。
我懶洋洋的說道:“其實這件事,應該分為兩個部分說,第一部分,就是如何進入到這裏來的,誰把他們帶到了這裏。
之前我就說了,這應該是人為的,這裏有一個熟知這裏的人,一個知道這裏有個礦坑的人,他利用這裏,使用了某種手段,將他們倆在湖底迷昏,再用一種非常巧妙的方式帶進這裏。
那人不直接殺人滅口,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計劃和目的,隻是他這個做法明顯是處心積慮的,或許之後還有更大的陰謀。”
吳邪“恩”了一聲說:“有一個哲人說過一句話:當所有的不可能都排除後,再不可能,也是事實。這正是我一直感覺這件事情很奇怪的原因。身在其中,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陰謀”味道。
也就是說,弄不好,我們也就是在一個“人”設置的陰謀裏。隻是這個陰謀太巧妙了,使我們無法理解。”
說完他就看向了小哥,小哥還是沒有說什麽,但吳邪覺的他一定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根本就不來參與大家的假設,可能是因為這終歸隻是一種感覺,無法證實,所以他始終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吳邪想起剛剛的那首歌就問道:“小薰,你剛才唱的那是什麽歌?”
我貼著小哥溫暖的身體,越來越安心舒適,迷糊著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我隻記得學這個歌是死記硬背的發音,我也不知道唱的什麽意思,唱錯了沒有我都鬧不清。”
吳邪和胖子又是一個對視,胖子跟他撇了撇嘴擠弄擠弄眼,吳邪也知道估計是什麽也問不出來,隻好作罷。
之後幾個人要麽想事,要麽休息,我們繼續困在這個洞裏,不同之前的情況就是,我們周圍包圍著幾十個不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