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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屏風後的人形

  338 第三百三十八章屏風後的人形


  在吳邪強力探燈的穿透下,我就看到那扇屏風的後麵有一個幾乎是直立在那裏,整個肩膀塌掉,飄浮著的人影,這畫麵讓人毛骨悚然,我一下就呆住了,拉著小哥手臂道:“那個怪東西應該不會是人吧,一動不動的,好像還是飄著的呢,可這形狀怎麽好像很眼熟呢?”


  吳邪當即就被嚇的雙腳疼軟,整個身子都脫力了,僵硬的漂浮著,舉著探燈不敢再動一下,阿寧靈皺著眉頭順著燈光望過去,他倆此刻心裏都在想“這是什麽?”目光齊刷刷的注視著那個姿勢怪異的人影。


  這可是在水深六七十米的湖泊裏,沒有人能不用氧氣瓶在水下生存的,更沒有人可以在水下這麽站立的呀。


  吳邪想著,這如果不是人,那就隻有窨屍才是那樣的姿態,要不然就是妖怪,又或者是水鬼!


  他突然想到,這個難道會是考古隊的那些人死了之後在水裏屍變的粽子?要不就是之前這村子被淹之後的亡靈?保不齊幾個人的失蹤,就是中了這些東西的招?


  他越想心裏越發毛,心說,這次他娘的真的撞了大運了,給阿貴說準了,恐怕真是隻湖底的水鬼……這可怎麽辦……


  不過如果是粽子還好辦了呢,自己可是全副武裝來的,怎麽也不可能比粽子跑得慢吧。


  可如果要是鬼魂,那恐怕就得要做他的替死鬼了,如果悶油瓶,小薰,胖子他們真的遇難了會不會出來幫自己……


  他一通的胡思亂想,不敢前進,但也不敢轉身,他生怕那東西會立即撲向他,心說,我可不想感受那種忽然背後有異的窒息的恐懼感,要是他娘的真逃不出魔掌,那老子也要跟它當麵殺。


  就這樣,我們都盯著那影子看了一段時間,人影依舊是紋絲不動,猶如石雕,我輕聲說:“哥哥,我想起來這景象像什麽了,很像那個楚光頭給的照片上拍的東西,照片上不就是在老宅裏屏風後麵有個塌肩膀的怪人嗎,會不會拍的就是這個啊。


  還有啊,在阿貴家,他兒子住的樓上也看到過一個這樣的怪影,阿寧靈還說過,盤馬追著林子裏出現的一個似人非人模樣的影子應該也是這樣的吧。


  湖底這個肯定不是活物了,但這個人形物體在這,又在那張照片上,照片背麵還寫了格爾木,這塌肩膀肯定跟“它”探索這裏的張家古樓有關係。


  阿寧靈在林子裏看到的那個顯然是個活人,如果也是跟這事有關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它”留在這裏的人。


  我們唯一看到過的活的塌肩膀,就是阿貴家樓上那個神神秘秘不見人的兒子的影子,林子裏的跟小樓裏的應該是同一個塌肩膀。


  這個塌肩膀或許就是因為身體形態異常才不方便露臉的,而這個異常應該跟探索張家古樓有關,那麽那個所謂的阿貴的兒子,就一定不是他兒子,塌肩膀應該是“它”的人,有可能還是之前考古隊的人呢,那搞不好他年齡比阿貴還大呢。


  “它”從來都沒有對拿到張家的秘密這件事而死心,這裏是“它”盯著的地方,來這裏進山探索的人恐怕不會少,塌肩膀或許會盯著來這裏的每一個生人,他應該不認識咱們,他想知道咱們來這裏是來做什麽的,所以那天才會從樓上偷偷看咱們。


  塌肩膀一定知道張家古樓的事,包括你的小樓的事他或許也知道,所以他發現咱們要去你的小樓,就跟了過去,那麽那天搶鐵塊的就有可能是他。


  後來他又知道了咱們要進山,就跟了過來,這個人如果是當年的人,那他就一定認識盤馬,盤馬因為湖底撈出來的考古隊的屍骨發瘋追他跑進了林子似乎也就合理多了。


  不過塌肩膀這個假兒子如果是當年考古隊的人的話,那他躲在阿貴家可就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阿貴一家明顯是替他隱瞞真實身份的人,這個塌肩膀似乎不想被人發現這裏有他這麽個人的樣子。


  認識進山的路的人隻有雲彩和盤馬,塌肩膀又不希望有人進山,可他們又是合作關係,我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小哥就像往常那樣靜靜聽我說著,與此同時,吳邪也發覺眼前的景物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他仔細回想,一幢古老的建築內,一道屏風的後麵,一個人的影子,這玩意他娘的不就是背麵寫了格爾木那張照片上一模一樣的畫麵嗎!

  這樣的話,那照片的拍攝地不是格爾木鬼樓裏的情形,而是這的……照片所拍攝的畫麵並沒有任何水下的痕跡,也就是說,如果拍攝地是這裏,那麽照片拍攝的時候,這水下的古寨還沒有被淹沒。


  那種照片最早也得是三四十年代的東西,也就是說這個古寨被淹沒的時間,其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麽久遠?


  照片……影子……水底……吳邪感覺,那個楚光頭給他的那張照片裏似乎蘊含著他不了解的深意,難道給自己這張照片,就是想他來尋找這照片上的影子嗎?


  這些他都想不通,但他突然想明白一點,如果那照片拍攝的是這裏,那就是說在拍完照片後,這影子沒有任何移動,一直在這裏,那麽它就不可能是水鬼,因為當時這裏還沒有沉在水裏呢,這影子應該是個死物!

  忽然間吳邪就來了一股勇氣,找了一塊磚頭,擺動腳蹼,一下就朝屏風遊了過去,快到屏風的時候他就舉起磚頭往屏風上一砸,心說“去你媽的!”


  阿寧靈見狀就有想攔住他的衝動,然而她忍住了,隻是搖頭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吳邪心裏這話還沒說完,一下自己也後悔了。


  那屏風已經被水泡得根本吃不了力,石頭砸在屏風的柱上,屏風一下子就倒跨了,腐蝕物像雪花一樣飄了起來,朝他撲麵而來。


  吳邪立即後退,拿著探燈去照,但是一眼看去全是漂浮物。他用手撥開把探燈往前照去,混亂間,從漂浮物中伸出一個東西來,一下子朝他撲來。


  吳邪立刻就炸了,掙紮著往後退,同時拿著軍刺就開始亂刺一氣,刺了得有十幾下,然而他什麽都沒有刺到,自己嘴巴裏的呼吸器反而掉了。


  這一下嚇的阿寧靈一激靈,忙抄了一把他的呼吸器扒拉回他麵前,吳邪手忙腳亂的抓了起塞回了嘴裏。


  很快的,漂浮物被水流衝得散開了,他看到嚇他一跳的東西竟然隻是一根白色的浮木,吳邪心裏暗罵了一聲,無情的一腳踢開它,用探燈去照屏風後影子的位置。


  那影子竟然屹立不倒,站的好好的,漂浮物更加稀薄了一些,眼前的東西又清晰了起來。


  這個怪人的真麵目是一個人形的東西,有頭,有手,有腳,渾身是白色的附著物,呈現著一個非常僵直的動作,好像是一具被僵化的死人,被吊了起來後,不知怎麽蠟化了,屍體被包裹了起來。又好像是石像,它的麵部完全被覆蓋,也不知有沒有表情,但看著確實是個死物,因為它如果能動,身上的附著物肯定不會積得如此之厚,這是一個非常難以形容的人形。


  看著它,吳邪莫名其妙的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他很疑惑,這是什麽玩意兒?形態相當逼真,感覺像是一個被固化的吊死的人。


  吳邪認為在那個年代,就算有人要雕刻這種驚世駭俗的東西,也不會雕得如此逼真寫實,南蠻地區雖然有很多邪神,但多走誇張路線,也沒有寫實風格的。


  一路上怪事太多了,他想,搞不好剛才發出綠光的就是這東西,位置看上去也是正好。


  他十分小心的靠近那個人形,遊近之後,他發現這人形是蠟化死人的感覺更加明顯了,他打量著它,突然就發現,人形的右手自手腕處斷開,整個手缺失了,而且不是一開始就鑄成這樣的,而是被破壞的。


  他心說,小樣!想學維納斯沒學到家啊!但他遲疑了一下,他想看看它本來的顏色,便拿起帶來的軍刺小心翼翼的刮掉上麵的白色沉澱。


  很快的刮掉一塊下來那麽一看,他大吃了一驚,這東西本身是黑紅斑斕的花色,不是很鮮豔,好比黴垢一樣。


  他繼續刮下去,就發現黑黑紅紅的斑駁黴花原來都是鐵鏽,這東西竟然是具鐵俑?

  他壯著膽子用手捏了一下,果然是實打實的鐵,有些地方可能淬煉得好,還沒有腐爛,甚至能看到上麵雕刻著非常精致的花紋,其他表麵則完全生鏽,都是暗紅色的斑點。


  他逐漸意識到了什麽,立即將所有的附著物都從它身上刮落下來,很快的,一具造型非常其特的鐵俑很快出現在他麵前一下他就驚呆了。


  這東西造型逼真,能看出它的表麵原來是經過打磨拋光的,雖然現在鏽得不成樣子,但之前肯定還是非常精致的,渾身都是優美的花紋,像是一件藝術品,他用手去摸,感覺到這些花紋竟然和在悶油瓶床下發現的鐵塊花紋完全一樣。


  我一看眼睛就亮了,因為之前就覺的哥哥那塊鐵估計是個人形的,這回看沒跑了,那些考古隊在水下打撈的東西,就是這個,那些鐵塊,就是這種鐵俑的碎片,我說:“哥哥,你那那個葫蘆似的鐵疙瘩該不會就是他丟的那隻手吧?形狀好像也差不多,那麽也就是說,這是一個被封印的張家的複製人了,複製人也有長手指啊,所以你把他藏起來了?”不過他沒有回答,隻是揉捏著我的臉蛋玩了起來。


  吳邪琢磨著,考古隊費盡心思到湖底找這個東西,難道這東西算是文物嗎?有考古的價值嗎?


  轉念想到悶油瓶說過這些鐵塊非常危險,立即不再去觸碰,保持距離,仔細觀察。


  自己對鐵器毫無研究,但對鎏金銅器的認識頗深,鐵俑在古玩市場見過,屬於錫鐵器,都是小件,從來沒看過這麽大的。


  一來古時候的鐵很貴,這麽大的鐵俑,不說其他,就是耗費料都非常驚人,二來鐵器不容易保存,太容易生鏽,有非常多的明代鐵佛,其實都是中空的。


  如果這東西整體的做工都和悶油瓶那鐵塊一樣,基本就是實心的,裏麵可能包著東西,但也不會太空,可能非常重。如此重的東西,難道是佛教的大鐵法器,鎖什麽妖用的?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但是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條牽頭的線都沒有,根本琢磨不通。


  他想看看鐵俑身上的花紋來找些線索,可這東西又鏽的實在太厲害了,根本看不到整體,其他地方也瞧不出名堂來。他就想起盤馬曾說鐵塊很多,就想著難道這裏不止一個鐵俑?

  可他看了看四周,空空蕩蕩的,啥也沒有,這種東西這麽大,也不可能被壓在那些坍塌物下麵看不到。考古隊帶走的那些鐵塊,是從什麽地方打撈起來的?難不成這裏的每間瑤寨之中都有同樣的鐵俑,分布於整個寨子中?還是說,藏在古樓內的其他地方?

  下意識轉頭,看到後邊的大門,不禁回想那張照片,在屏風的一邊,有一條走廊,他按照印象中照片上看到的畫麵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發現照片上的走廊所在,就是後堂的後門。


  普通的老宅中,這道門後應該是第一進大院,可這裏隻有一幢古樓的前臉,所以這道門之後就出去了,外麵是古寨的青石板街道,不可能是走廊。


  然而記憶裏,照片中的門框和這裏的一模一樣,毫無疑問了,拍攝地點就在這兒。怎麽會出現偏差呢?難道在拍攝照片的時候,這裏有走廊,但後來被拆了?


  吳邪覺的那照片的拍攝時間,還有這古寨沉沒的時間,都必須重新考慮。


  跟著他便遊近去看那扇門,門是雕花的,完全沒有腐朽的跡象,他就拉了一把,可立即就發覺了這門外表是仿木製的,但其實是個鐵門。


  他用探燈去照,頓時一愣,竟然沒看到外麵的青石路,這門後麵真的是一道走廊,不過走廊不是平的,而是傾斜往下,通向地下深處的,兩邊的情形,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心中一個激靈,心道不會吧,如果是這樣的結構,這後堂的後門連著走廊,走廊通往地下,難道這古宅是有後進的,但這後進的大院,是修建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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