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詐他
303 第三百零三章詐他
才小眯了一個多小時，我就突然醒了過來，醒的太突然，心跳有點快，呼吸有些急促，顯然是沒睡好，兩個眼皮都是又酸又澀的，感覺比剛才沒睡那會還乏。
璃悅正坐在我旁邊守著我，手裏還做著她自己麒麟城的工作，聞聲知道我醒了，便對我說：“才睡了這麽一會就醒了，他們都還沒回來呢，再睡會吧。”
我愣了愣，呆呆的看了看天花板，我突然問她說：“璃悅姐姐，你說一個女孩悄悄盯著別人的男人是什麽意思。”
璃悅一笑道：“一個人盯著另一個人，不管出於什麽目的，一般情況來說就是對那個人有一些興趣咯。”
我長處口氣說：“是啊，有興趣，可會有什麽興趣呢……”
璃悅好奇的問道：“怎麽，有人盯上他了，還是女孩子？最近住在這裏的似乎隻有四個女孩子呀，肯定不是我，哦，你是說阿貴的女兒們吧，哪一個呀？”
我扭過頭對她說：“是那個小女兒雲彩，我發現她偶爾會盯著小哥看，而且是偷偷的看。”
璃悅道：“你怕她看上你的好哥哥？”
我微微搖頭說：“要真的隻是欣賞他而看上了他，我到覺得挺正常的，就光是他的樣貌就足夠迷倒一片人了，可我覺的她像是好奇的那種有興趣，你也知道這村子裏的人說不準就是哪波的眼線，我怕那小丫頭是有別的目的，無論他是看上哥哥了，還是另有目的，她盯的可是我的人。
這個阿貴家已經有一個神秘又奇怪的兒子，這又出了個監視器似的小女兒，我覺的不太舒服。”
璃悅說：“這幾十年來，那些人想要的東西以及想要知道的秘密，隻有他才能有辦法知道和找到，他們到是不會輕易怎麽著他，但他現在在明處，那些人找人盯著他到不是沒可能。”
我歎了口氣道：“要不是他家散的七零八落的，他又接手了一個爛的不能再爛的攤子，他也不用去找張啟山幫忙，要不是他自己主動出現，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他，還想盯著他，門都沒有。”
璃悅說：“既然你覺的可疑，那就多注意一點，讓那個雲彩少接觸他。”
我無奈的又歎了口氣，想想也隻能是這樣。
璃悅對我說：“你呀，再睡會吧。”
我說：“先緩緩，立刻睡，我睡不著了。”
說完我翻了個身，拿出了靈石看了一眼錄製情況，發現吳邪那邊的聊天內容相當的混亂，他和盤馬說的話都需要阿貴翻譯，但是因為語言不通，翻譯途中似乎還會有些內容的偏差，他們聊著聊著吳邪還得解釋概念，那個盤馬老爹還不是十分配合吳邪問的問題，弄的信息相當混亂，我大概聽了聽前麵的內容，又加了一條靈力線，用來把內容進一步精簡。
很快我就追上了他們現在聊天的進度，我從他們聊的內容裏聽出，文錦他們進山的具體時間老頭記的不是太清晰，但是大概是在1976年。
吳邪還拿出西沙的合照讓老頭子看，問他是不是照片上那些人，可盤馬老頭能認出來的隻有領隊文錦。
按老頭說的，當時這裏邊境衝突頻繁，村裏也是經常出現部隊，所以當時出現他們這樣一支隊伍，簡直是太平常不過的事了。
山裏大部分的路都是對越反擊戰那些年軍隊挖出來的，所以部隊要進山裏找向導，那就屬於軍事任務。
當時正值壯年的盤馬打獵的時候他一個人走得最遠、最深，自然是當向導最合適的人選，聽他說，他還拿了當時的部隊津貼呢。
那是部隊的任務盤馬也不便多問詳情，他們是在當天的清晨出發的，他隻是將部隊的人引到了羊角山裏，之後便是跟著部隊走。
當時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記路上，畢竟當時羊角山他去的也不多，他必須保證能安全返回。
他們走了相當長的時間，在山裏過了一夜，來到了山裏的一處湖泊。
那個地方盤馬自己也隻到過一次，還是他三十一歲那年娶老婆，需要打幾隻獐子回去請舅爺。那年山裏頭也不太平，野獸都躲到深山裏去了。他一路帶著狗找進來，找到了這個湖，在湖邊上埋伏了一天，獵到了一隻野豬。之後他再沒有深入過那裏，也許除了盤馬外，村裏人都不知道那裏有湖。
那是一個無名的死湖，沒有溪澗，底下有沒有連著其他地方他不知道，那支部隊的人在湖邊上紮營立了帳篷，盤馬的任務就完成了。
接下來，他負責每隔幾天送給部隊一些給養，部隊自身的補給很充足，所以他每次進山隻帶一些大米或者鹽巴。
當時盤馬對他們也是很好奇的，但是他也知道在那種年月裏，窺探這些東西的代價太大，所以他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後來隊伍開拔的時候，多了很多盒子，大約有三十個，每個都是鞋盒大小。當兵的很小心的帶了出來。
他好奇，曾經想拿過一個，但被一個當兵的很婉轉的製止了。當兵的說這盒子裏裝的東西很危險，他尋了個機會拿了一下，隻感覺入手十分的重，不知道裝的是什麽。
盤馬非常納悶，因為湖的邊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盒子裏的東西是哪裏來的？他當時的想法是這盒子裏肯定裝的是石頭，因為湖泊的邊上是大片的石灘，有很多很多的石頭。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因為在山中行進了一段時間後，盒子裏開始散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非常難聞並且無法形容。
吳邪問他：“會不會是腐臭味？”
但盤馬卻說：“不是。”
想想他是個獵人，如果真是腐臭味他絕對能分辨出來的，不會說的這麽神神秘秘的。
盤馬老頭說：“那種味道無法形容，那是我沒有聞過的味道。”
看來那種味道他應該是連相似的都找不到吧，這麽說的話，鐵葫蘆裏即便是屍塊，那也會是極其特別的屍塊這事能確定了。
自打盤馬接觸過一次那箱子，那些人就開始對他有所提防，在那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機會再接觸到那些盒子。
回到村裏之後，這一批人很快就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但這件事對於盤馬的影響很深，他進山打獵，總是會想起那支軍隊，當時他就預感到，這件事必然以後會有人打聽，但是沒有想到，已經過了近三十年我們才出現。
吳邪問他湖的形態，他告訴他，那湖是長的，像是一把彎刀的形狀，四周圍全是石頭，有的很大，比人還大，有的和鵝卵石差不多。那湖現在還在，不過因為氣候的變化，湖的水位下降得很厲害，三年前他去過一次，湖已經比原來小了一半。
吳邪靜了一會，我看他是在想怎麽才能把他想知道的重點給問出來，不過這老頭嘴跟緊，看來不詐他估計問不出來。
緊接著吳邪想好了就又問道：“那麽，你後來再回到湖邊的時候，是怎麽發現那塊鐵塊的。”
吳邪這話一出，盤馬老爹一下人就僵了，看來吳邪說的正中要害了，不過老頭相當沉得住氣，隻是一瞬間的僵住，並沒有繼續表現出什麽來，而是看向了吳邪。
吳邪又開始下猛料繼續道：“你放心，我隻要知道那時候的事情，另外那件事情，我不感興趣。”
盤馬老爹這下臉色就變了，放下煙鬥就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聽了就開始笑嘻嘻的，璃悅看向我問：“怎麽了，突然笑了。”
我對她說：“哦，談判越來越進入狀態了，我發現，吳邪哥哥其實挺會做生意的，不過他的店為什麽就經營成那個樣呢，看來不是腦子不夠用，而是他心思不在做生意上。”璃悅笑了笑繼續做自己手頭的事情。
吳邪一看老頭子這反應好啊，這反應就是自己炸對了，加碼也加對了，心中頓時鬆口氣，不過其實是緊張的幾乎要出冷汗了。
老頭子看來是個心虛之人，他完全不了解吳邪的底細，吳邪心說反客為主的時候到了，立即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淡淡道：“你還是不要問的好，這整件事情你隻要原原本本告訴我就可以了。”說著摸著口袋抓出一疊錢來，這是本來預備給盤馬的資料費，本來打算給個兩三百，但是為了視覺效果吳邪把口袋裏的一疊都掏了出來，放到自己麵前繼續說道：“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並非完全清楚，所以你不要擔心，隻要照實說出來，你拿你的錢，之後什麽事情都沒有，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在這裏說過什麽。”
那盤馬老頭看著吳邪，開始露出了心神不定的神色，吳邪反而是一副非常鎮定但是充滿逼迫的眼神看著他，就等他發飆或者投降。
老頭子說道：“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事情的？你倒說給我聽聽。”
吳邪心中頓時暗罵“哎喲臥槽！這老鬼還真頑固，這怎麽說的出來呀，真他娘的賊！”
吳邪表麵保持不動聲色，腦子立即狂轉，幾乎在一秒內，吳邪順口就道：“難道你們就不知道，有人跟著你們嗎？”
吳邪話一出，自己還沒回過味來，就發現盤馬的表情明顯鬆了下來，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心說糟糕了，難道被揭穿了。
盤馬看著他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也不是老糊塗，你回去後不要來找我了，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說著就要來攆他。
吳邪當下想不出是自己說錯了什麽，還是怎麽回事，想補救又想不出詞了，微微有些失落。
老頭子下了逐客令，他的兒子就來開門，意思是讓吳邪和阿貴出去，門一開光線一亮，吳邪正想起身，忽然他就發現盤馬老爹的腳，竟然有一些輕微的抖動。
他便猛的看向老爹，發現他正看著自己，臉上雖然是鎮定的一點波瀾也看不出來，但是臉色壞的嚇死個人，顯然處於極度的緊張中。
吳邪一下就明白了，這老鬼也在詐他！
吳邪立即將起身的起勢化成一個伸懶腰的動作，然後重新坐定，用不容辯駁的語氣道：“不要嘴硬，我拿事實說話，我沒有多少耐心。”
盤馬看著吳邪，他兒子也看著吳邪，吳邪自己是信心十足，我都能想到他的表情，一定是陰險不可捉摸得要命的樣子，這足以嚇死心虛的老頭了。
對峙良久，盤馬老頭一下就崩潰了，他低下了頭，向他兒子打了個眼色，他兒子和阿貴說了幾句什麽，阿貴就半拉半扯的被拉了出去，他兒子進來，坐在了阿貴的位置上，門重新被關上。
隻見盤馬老爹向吳邪行了一個十分大的禮，抬頭的時候道：“不管你是誰，希望你說話算話，如果要算老賬，就全算我的頭上。那些人全是我殺的，其他幾個人隻是幫我抬東西。”
看來這才是故事重要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