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發現渠口
236 第二百三十六章發現渠口
這段視頻最開始所播放出來的畫麵隻有一片黑暗,聲音也十分的嘈雜難辨。
吳邪盯著那畫麵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有一丁點的光影變化,反而揚聲器中傳出的聲音到是漸漸的明朗了起來,他聽出來那是水流的聲音。
過了一會,那畫麵始終是一片漆黑,如果不是這水流聲,沒人會以為這段視頻。
聽著聽著,那水聲中還夾雜著從遠處傳來的幾聲悶雷。
吳邪聽這水流聲很湍急,顯然拍攝錄影帶的地方可能是水流湍急的河流旁,又或者是在那附近有著小規模的瀑布。
但影像是一片漆黑,有可能是拍攝時並沒有打開鏡頭蓋,又或者是遮了雨篷的關係。
水聲一直持續著,聽上去忽遠忽近,吳邪感覺是攝影機在移動,視頻大概播放到了五分鍾左右的位置,突然,在視頻中他聽到了幾個人的喘息聲和腳踩在石頭堆裏那種腳步聲。
那些人的腳步聲很淩亂,而且步伐很慢,像是步履蹣跚的樣子,但沒過多久,這樣的聲音便消失了,隻剩下了水流的聲音。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乎都是這樣,隻能聽到忽遠忽近的水流聲,吳邪看過之前格爾木療養院霍玲梳頭,還有格爾木療養院大堂裏爬行的很像自己的人,而這次應該是在室外拍的,吳邪覺的這錄影帶的內容,依然是那麽的枯燥,然而一旁的黑眼鏡卻看的津津有味的,心說,果然是個奇怪的人,就這樣,十分有耐心的聽了大概有二十分鍾,那水聲才逐漸舒緩下來。
過了最開始的那段比較狹窄的路,小哥就把我掛在了自己身上,在那之前,他都是一直用繩子拽著我一點一點往下送,文錦每次走到拐角位置就會停下來,先在下麵守著我,等小哥跟下來,她在繼續前進。
小哥感覺到我突然動了一下,知道我這是醒了。
我這一醒過來,一下就聞到了那股子腥臊之氣,忍不住有點反胃,我知道這肯定是已經下到洞裏去了,都蹭到了那股味道在身上了……
心裏知道自己是在小哥身上,就沒睜開眼睛,微微一扭頭把臉埋在了他脖頸上,感覺到小哥還微微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的樣子。
小哥見我悄悄伸出手指揮了揮,跟著就去掉了我們身上那股難聞的怪味,但是小丫頭的小臉還埋在自己的脖子上,小胳膊也緊緊摟著自己,他知道丫頭這是有點鬧小脾氣了,但是,還是那麽乖巧,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我醒過來了,知道了小哥剛剛說的“對不起”原來是這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氣了,就知道想往小哥身上鑽,這樣才舒服。
同時也重新聽到和看到了吳邪那邊的情況,就輕聲問小哥:“這黑乎乎的,是什麽呀?”
小哥說:“錄影帶。”
我問他:“就是我沒看過的那盤?”
小哥“恩”了一聲回答了我。
我聽著那聲音,有幾個人的喘息聲,遠處還有流水的聲音,隱約還夾帶著鳴聲,我小聲嘀咕著:“這……是什麽地方啊……有好幾個人呢,是考古隊員?如果是文錦他們那支隊伍,那這個地方應該是……我想了想道:“小哥該不會是咱家黑石頭城吧。”
小哥十分確定的語氣,極為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是。”
吳邪感覺那幾個人應該是找到了遠離水的一個比較封閉的空間。
緊跟著,突然其中的一個女人喘著氣道:“這裏是哪裏?我們出去了沒有?”聽她的語氣,她似乎已經精疲力竭了。
不過,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隻聽見四周其他幾個人的喘息聲,還有放下什麽東西到地上的撞擊聲。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一些裝備放到地上的聲音,有人咳嗽的聲音,歎氣的聲音,但一直沒有人說話。
很久之後,有一個男人說了句話,那聲音很遠,還是方言,我問小哥:“他說的什麽?”
小哥道:“這是個閩南人,說的是還有煙嗎。”
緊跟著就是很響的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然後是那個討煙的男人罵了一句,似乎說的是“小心點。”
之後又是一陣沉默,水聲突然又大了起來,應該是拿著攝像機的人又回到了湍急的水流附近,不過沒幾分鍾,又恢複了回來。
那個剛才討煙的人道:“我們到底再往哪裏走?”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吳邪耐心的看著這視頻,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真是看的有些起急冒火的不耐煩了起來。
又過了一會,他的耐心快被消磨光了,實在忍不了了,伸手就想去把進度條往後拉一點,就在此時,黑瞎子一下按住了他的手。
吳邪心中正奇怪這眼鏡幹嘛,忽然揚聲器裏一下傳出了比較連貫的話語,那是一個西北口音極重的人說的話,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叫道:“聽,有聲音,那些東西又來了!”
接著是一片騷動,再接著就是那個閩南口音的人低聲喝道:“全部別發出聲音!”緊接著就隻剩下了水聲。
這一靜下來,就聽到在水聲中混雜了一種其他的聲音,隻是吳邪根本聽不清楚,神經一下子繃緊了,忙湊到揚聲器的邊上,那是一種很異樣的聲音,但是,很耳熟,或者說自己肯定在哪裏聽到過。
隨著那聲音由遠及近,吳邪越來越覺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聽著聽著,吳邪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感覺毛骨悚然。
吳邪突然想起了這是什麽聲音了,這正是悶油瓶進那青銅巨門之前,那地下峽穀深處想起的號角聲,心中充滿了疑惑。
號角聲響了一段便逐漸平息了下來,跟著又隻剩下水聲,幾分鍾後,帶子的內容就結束了,屏幕上還是漆黑一片。
我小聲嘀咕著:“我記得文錦記錄去天宮,她們找了三條路線。
他們是一起上了雪山,跟咱們同路,然後跟那幾個人分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她和霍玲與那些隊員失去了聯係之後,她倆就繼續前進。第二天的時候她們到達了天宮的底部,她們認為其他人可能凶多吉少了,才決定進入青銅門,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地方,又過了一天,她倆看到了終極,後來平安的出了天宮。
這錄影裏的按道理說應該是考古隊員中的其中三個人對吧,這視頻中有水聲,而且水流很急,我們去的時候,天宮裏可是沒有水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跟咱們路線不同。
這三個人應該是那幾個凍死在金堆裏的其中幾個,他們是被屍胎困死在那的,那這視頻裏的黑暗,可能是因為沒有打開錄像設備的鏡頭蓋,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屍胎作祟,才會使視頻裏一直都是烏漆嘛黑的。
文錦這些錄影應該都是他們自己錄製的,那錄影的人就隻可能是從天宮幸存出來的文錦和霍玲,因為如果是那幾個人錄製的,這錄影帶和錄影設備估計就會留在那幾具冰凍的屍體旁邊。他們分開了兩波之後就沒有再遇到,這些東西設備一定都在文錦手中,所以她才能將它們交給了定主卓瑪再寄給三叔。
可是情況這麽危急,文錦會隻帶著霍玲一個人出去,把剩下的人留在金堆那嗎?她都會讓大家集體行動的吧,如果當時已經有屍胎作祟,她們兩個能輕易出去,會不去救那幾個人嗎?
視頻裏出現的號角聲還是很清晰的,持續了一段時間,這應該是陰兵走動了肯定沒錯,他們說“那些東西又來了”,那麽那段時間他們就在陰兵附近才對。
陰兵在天宮底部,下麵有地下河什麽的這到是可以的,那幾個人被屍胎困死的地方可是在上麵,上麵沒有水,兩個地方相差好幾個小時的路程呢,那號角聲響起來,傳得了那麽遠嗎?
陰兵的聲音他們聽到不止一次,他們隻是聽到了聲音,還是親眼所見了就不知道的,但是有水又有陰兵,這也證明錄影中的人還是從下麵再到上麵來的,但文錦和霍玲卻是一路向下走,最後出去的。
哥哥,按文錦筆記上寫的,她們應該是從上往下,從裏往外走的,可是這份錄像裏的人應該是從下往上,再往裏走的,這好像不合理的。
如果是這樣,這裏麵就有人說了謊,或者根本就是兩支隊伍。
還有陰兵不是要特定的時候才會自己走動嗎,或者有人用鬼璽調動,會不會是因為那天你也在那?
可是,她倆又是怎麽看到青銅門後麵的?她們也有鬼璽?還是遇到了你?沒有鬼璽又不是對的時間,能平安進出青銅門嗎?我記得是不能的吧……”
小哥一直靜靜聽我說完,但他沒有回答,不是不想說,就是沒想起來,我看了看他沒什麽反應,就重新把小臉又貼回到他身上。
此時吳邪腦袋疼的要命,看了一溜夠,還真是什麽都看不出來,跟著又重放了一遍,仔細聽,在裏麵尋找著,生怕遺漏了線索,但結果是,沒有任何新的收獲,他相信以三叔的這種性格,必然已經研究的相當仔細了,他都說沒有就肯定不會有了,合下筆記本吳邪無比頭痛。
黑瞎子看吳邪的樣子,很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坐到他對麵。
四周已經傳來了鼾聲,已經有人睡著了,偶爾會有一些的竊竊私語聲音。
看著篝火堆,感受著它的溫度,聽這火光和柴火啪啪的聲響,吳邪心裏很感到放鬆,本來自己也非常的困頓,卻讓這莫名其妙的錄像帶給搞精神了,腦子不受空的胡思亂想。
這時候,三叔滿頭汙泥的走了回來,走過時身上竟然帶過一絲尿味,但是看臉上帶著一絲異樣,吳邪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剛才做了什麽……
三叔見吳邪已經合上了電腦,就問:“怎麽樣?”
吳邪搖頭說:“沒頭緒,光聽聲音,這可以配上任何的畫麵,這帶子對於了解事情其實基本沒幫助。”
三叔隻是歎了口氣,什麽也沒說,似乎這是他早就想到的結果,本來就沒抱太大希望。
吳邪問道:“怎麽了,這才多一會啊,怎麽搞成這樣了。”
三叔道:“有一個夥計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那邊……”他指了指其中一個渠口。
吳邪看了過去一看,那裏是他們選中用來撒尿的地方,心說難怪這麽臭。跟著看了眼三叔現在這德性,難道鑽到那裏頭去了。
三叔說:“那東西就在這渠口的下麵,太髒了。”他指了指身上的汙泥和苔蘚。一邊說著,一邊就踢了那幾個睡著的人,讓他們爬起來準備繩子。
吳邪走過去就發現這個渠口往下比較深的部分,因為廢墟崩塌時候的巨大破壞,裏邊磚石扭曲了,水渠四壁石塊全部移位,渠壁上塌出了很多的豁口,露出了後麵的砂土,砂土層同樣也裂開著一條非常寬縫隙,因為幾乎是垂直往下的,三叔的夥計就臨時把那當小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