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蛇的意圖
204 第二百零四章蛇的意圖
吳邪看著周圍,整個人都已經僵在了原地,說道:“看來剛才那聲音是它們故意引誘我們靠近它們的……”
胖子“哼”的一聲說道:“他娘的這年頭長蟲還會團戰合作,聽這動靜,人家隊伍很龐大啊,咱們好象被包餃子了。”說著就舉起了刀。
潘子揮揮手讓他們先壓低身形隱蔽起來,輕聲對他們說:“這蛇數量太多,咱們不能硬拚,就你光舉把刀有個屁用,衝出去就是個死。”一邊說一邊從背包裏掏出了酒精爐,迅速擰開了蓋子,繼續說道:“那些蛇還在樹冠上,這下咱們真的要用火人戰術了,一下子衝出去。”
吳邪一下目瞪口呆說道:“開什麽玩笑,那樣會燒死自己的,與其燒個麵目全非,那還不如被蛇給咬死,起碼還好看點。”
潘子道:“當然不是讓你燒衣服,來……”潘子讓他們蹲起來,迅速從背包裏扯出了防水布,披在他們頭上,跟著就把酒精全淋在了上麵,對他們說:“手可抓穩了,千萬別鬆開,就算燙掉皮也得忍著,我打個信號,咱們就往前衝。”
四周的家夥漸漸逼近了他們,三個人一對視,他們看準時機,潘子翻出打火機立即將防水布點燃。
火“呼”的一下就在防水布上頭燒了起來,潘子立即鑽到布下,大叫一聲:“跑!”
他們頂著這團火焰,朝著一個方向就衝了過去。
吳邪心想,估計這蛇一看,獵物們竟然冒著火跑了,估計這東西也心急了,立刻就都躁動了起來,弄的四周樹幹上的樹葉都被他們搖晃的沙啦沙啦作響。
他們一口氣頂著火跑出去二三十米,酒精也燒完了,防水布就開始燃燒了起來,潘子大叫一聲:“扔掉。”他們立即甩掉燒著的防水布,不管前方是不是荊棘密布,就像趟平地一般的往前衝,鋒利的植被劃破皮膚也無暇顧及,此刻疼不疼已經不重要了,隻是發瘋般不顧一切的一路狂奔。
他們就這樣跑了大概一兩裏路才停了下來,立即蹲入身邊的草叢裏,氣喘籲籲的觀察著四周。
愣了一會,他們發現四周簡直安靜的嚇人,沒有蛇的聲音,也沒有那詭異的對講機的聲。
吳邪輕聲說道:“看來是沒跟過來。”
胖子說道:“看來這些蛇還挺識時務的,也怕咱們這種不要命的。大潘有你的啊,知道靈活變通,這招真不錯,老子記著了,那咱們還有多少防水布?”
潘子黑著臉喘著粗氣道:“防水布到有的是,可酒精隻剩下一灌了,這招也沒法常用。咱們還是快走,這地方太邪門,它們可能就在附近,隻是沒發出聲音來,以後再也別管什麽閑事了,老子可沒命再玩第二回了。”說著看了看指北針。
胖子見吳邪揉著手問他:“怎麽,燒著了?”
吳邪說:“沒事,隻是燙了一下,剛才還以為要廢掉一根手指了呢。”說完淡淡一笑。
潘子說道:“方向確定了,走。”跟著立即推著他們繼續往前。
開始的一段路還沒什麽情況,可是走著走著,忽然間,從前方不遠處的林子裏隱隱約約又傳出了斷斷續續,稀稀疏疏的聲音。
一下他們全部僵在了那裏,胖子“臥槽!”一聲,立即伸手把他倆按蹲了下去,隱蔽起來。
胖子喘著森然說道:“大潘啊,你怎麽帶的路?咱們怎麽又繞回來了?”
潘子忙看了看四周,臉逐漸扭曲說道:“不是,這不是剛才那地方,我們沒繞回來,它們沒追我們,看來它們是在包抄。”
吳邪和胖子也看了四周,發現這裏的確很陌生,胖子罵道:“這些畜牲還他媽的會玩包抄?胖爺我總算是長見識了。”
潘子說道:“老子早說了這些蛇不正常,這些絕對是蛇魅,都快成精了,這蛇群好像離咱們越來越近了。”
胖子看著四周說:“這玩意光能聽見動靜,瞅不著哪動呀,你看那樹冠都他娘的是靜止著的,這讓你打也不是,躲也不是。”
吳邪此刻腦子已經懵了,渾身冒涼氣,問潘子道:“你老家有沒有什麽土方子對付蛇魅的?”
潘子道:“啊?這哪裏能對付,這些個東西,在老底子都是神仙,聽我姥爺說古時候都是獻童男童女。”
胖子就道:“你說點靠譜點的,深山野林的,上哪兒找童男童女去?找著了人家讓也不讓你獻啊。”
潘子道:“老子都說是古時候了,現在這年頭在城裏頭,普通蛇都碰不到,更何況是這種鬼東西,我看硬拚絕對是不行,你看那阿寧厲害吧,還不是一下就死了,我們還是撤吧,打遊擊他娘的我是祖宗,就和他們玩玩躲貓貓,看誰包抄誰。”說著就指了一個方向,要他們跟著他。
潘子話音剛落,吳邪似乎靈光一閃,忙拉住他道:“等等,我感覺不太對。”
潘子看向他,吳邪對他們說:“這裏麵有蹊蹺,你們想想阿寧中招的時候,幾乎沒有防禦的能力,一下就死了,這些蛇要想弄死咱們太容易了,用不著搞這麽多花樣,它隨便縮在哪,我們走過的時候叮我們一口,我們有幾條命都沒了。”
胖子問道:“天真,你這意思是說,這事有貓膩?”
吳邪點點頭說:“在峽穀外的時候,這些蛇有無數的機會能要了咱們的命,但是我們都安然無恙,它們並沒有采用暗算的方式,現在卻反而在搞這種虛張聲勢的詭計,可能它們的目的並不想要我們的命。”
潘子搖頭道:“小三爺,可這說不通啊,不想要咱們的命,那它們還叮死阿寧,這會又跟著咱們。”
吳邪說道:“這就是我想到的最大的疑點,你們想想阿寧和我們有什麽地方不一樣?”
他們兩個互相看看,胖子就驚訝道:“啊!阿寧是女的?”
吳邪點頭說道:“沒錯,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咱們才能活到現在。”
胖子說:“你這麽說我想起來了,那條咬阿寧的蛇,咬完阿寧直著就朝咱們小薰丫頭竄過去了,這他娘的還喜歡女色?”
吳邪說:“這些蛇行為太乖張了,我們不能用普通動物的行事方式來推測它們的意圖,我看它們現在背後一定有著其他更加詭秘的目的,此刻如果貿然行動,我們可能就會陷入到更加無法理解的境地裏去。”
胖子皺眉道:“道理是這樣,可還是得跑了再說,現在怎麽辦?硬拚?”
我搖頭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別輕舉妄動,先搞清楚它們的意圖,否則我們實在太被動了。”
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無邪,咱們又不是蛇,怎麽搞的清蛇的意圖?你就算抓一條過來,咱們跟它聊聊,可它說的那蛇語咱們也聽不懂啊。”
吳邪說道:“猜測動物的意圖,首先我們絕不能低估了它們的智商,我們應該把這些蛇當做人去看,如果它們是一群人,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殺了我們身邊的女人,然後不殺我們,接下來用這種方式,時刻讓我們的神經保持緊張,你會覺得他們有什麽目的?”
胖子皺起眉頭遲疑道:“按照這麽說起來,這還是個女兒國,這些個長蟲都是母的,在垂涎咱們的美色?”
潘子突然就吸了口冷氣“哎呀!”一聲道:“小三爺,我覺的這一次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有一種森林,進去之後就出不來?”
胖子道:“你是說東北的“鬼林子”。”
“我不知道怎麽叫,在越南那邊叫“akong”,樹林本身就是非常容易迷路的地方,但是有種林子,樹木的長勢會受到某種規律的影響,不知道是巧合的,還是必然的,特別的容易迷路。
這種林子有一種詭異的說法,在裏麵會受到各種聲音的幹擾,林子會像有生命的一樣將你困死在裏麵。”潘子有點興奮,砍了一根藤蔓,把裏麵水擠出來喝了幾口道:“當地人說這是森林有自己的想法。”
吳邪說:“我知道這種說法,有人說這是一種進化的體現,所有的森林都是複雜和詭秘的,而且越進化就越複雜,是因為森林希望將所有進入其中的東西被困住,為其提供養料,這是森林的一種群體智慧。
但這樣的說法太玄乎了,我更相信另一種說法,就是這種現象是某些動物將獵物包圍住圈趕。”
潘子說:“現在的情況可能是類似,我感覺這些蛇確實在逼著我們往一個地方走,他們正在修正我們的方向。”
胖子想了想說道:“你是說它們正在把咱們往它們老巢趕,這他娘的到了地肯定就得對咱們下手了呀。”
吳邪點了點頭說:“它們很聰明,知道咱們不敢回頭,也不敢往它們發出聲音的地方去,那麽咱們不管怎麽走,其實都是它們給咱們安排好的,咱們會乖乖的朝著它們想要咱們去的方向一直走下去,這和之前魔鬼城發生的情況就是一樣的,我們在被這些蛇牽著鼻子走。”
一下三個人又是一身冷汗,覺的這太不可思議了。
潘子指了指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我聽明白了,我知道有一種狼就會這樣來逼死大型獵物,如果獵物一直避開狼的聲音,就會被趕到什麽絕境,比如說懸崖邊上,然後被狼逼的摔下去,所以隻要我們開始繞路,我們就算是中招了。”說著潘子的眼睛裏冒出了凶光,對他們道:“多虧了小三爺多疑,否則咱們真的要倒大黴了。”
吳邪一聽這話,心說“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胖子問他們:“那現在怎麽著,走回頭路?”
潘子道:“恐怕連回頭路也不會有,它們既然堵了前麵,必然也會堵了後麵,這叫逼上梁山,咱們隻能去會會它們了,既然它們不想殺咱們,那肯定就是咱們對它們來說是有什麽好處的,那咱們就賭一把,看看能不能衝過去。”
胖子嗬嗬一笑說道:“老子也早就想這麽幹了,看來我們還非得迂回迂回,浪費點時間跟他們耍一耍。”
潘子說:“我這槍不能連發,如果第一槍沒打中就麻煩了,錯過了先機,它的功能還不如一把匕首管用,可能見度下太低,打中目標這下隻能靠運氣了。”
胖子提議說:“這樣,咱們做幾個火把,又能照亮,又能嚇唬它們。兩個短柄的,一個長柄的,看到三團火,起碼不敢貿然靠近。”
潘子點了點頭說:“有火能威懾住它們,我就能有時間射擊和換彈,這樣的話萬一遇上危險應該能應付一下。”跟著歎了口氣說:“如果對方是人,我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過去,在越南那會,我摸林子偷襲的本事可是相當厲害的,但是如果是蛇,那就等於送死了。
還有那影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既然聲音是從那東西身上發出來的,那麽它肯定也在前麵,所以我們要盡量避免產生正麵衝突,以通過為主要目的,實在不行再拚命。”
他們準備妥當,點燃火把,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緩緩貓去。
在午夜的雨林中,幾個人舉著火把,這比開著坦克還要顯眼,三個人全部都貓在那裏,似乎要去偷襲別人,吳邪感覺,這有點像舉著“我是傻b,我來偷窺”的牌子闖女廁所的感覺……
那聲音大約就在距離他們兩三百米處,他們集中注意力,盯著四周和發出聲音的地方。
當他們離那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們聽到更加清晰的無線電的噪音聲,隻是依舊聽不清裏麵到底在說些什麽。
很快的,那聲音的位置幾乎就在他們頭頂上時,潘子舉手讓他們停下,舉起火把,抬頭去看頭頂上的猶如鬼怪一般的樹影。
月光依舊朦朧,樹冠的遮擋,下麵一片漆黑。月光照不到樹冠下的情形,可火把又沒那麽長,火光也夠不到上麵,他們辨認了片刻,還是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什麽。
隻知道,聲音的來源就在這附近頭上方,但樹冠幾乎都融為一體,看不出具體是在哪棵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