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救援
171 第一百七十一章救援
吳邪讓自己冷靜別慌,仔細分析著說道:“這聲音如果代表是求救信號,那麽是否代表,裏麵的人還醒著,聽到我這一喊,認為救援已經在身邊了,所以沒有必要再發出這種聲音來吸引我們,而停止了發信。又或是信念一鬆,失去了意識……”
阿寧說道:“有可能。你給我照亮,我過去看看。”說著她就繼續往裏麵爬去,到了洞口,小心翼翼的翻身就滑進了那個洞。
紮西在外麵聽見了吳邪剛剛的叫聲,對他們大叫道:“裏麵情況怎麽樣?”
吳邪喊道:“再等等,正在看。”跟著也爬到了洞口,阿寧對他說:“你別下來了,在上麵接應。”
此時阿寧已經身處古船的第二層,她馬上就撥開那人身上的土塊,把手放到他的脖子上感受脈搏。
吳邪忙問:“怎麽樣?”
阿寧顫抖了一下,回頭對吳邪搖頭,示意已經不行了。
吳邪歎了口氣。阿寧獨自往外挖著那個人。
吳邪透過洞口觀察著下麵,這層一般都是用來放置容易破損的東西貨倉。這個底艙空間不大,裏麵也全部是泥土,被侵蝕的程度到是遠小於上麵,在泥土裏還混雜著很多的陶罐。
正當阿寧將第一個人的屍體拖出到一旁時,吳邪在那人身下的洞口看到了另一個人的手和頭發,忙對阿寧說道:“下麵還有一個人。”
阿寧放下第一具屍體,忙回到洞邊繼續挖掘,然而這個人埋得比較結實,顯然阿寧挖著有些吃力,吳邪便也滑下去幫忙,隻是這個人的胳膊冰涼冰涼的,顯然已經死了。
這具屍體挖出後,吳邪看到了高加索人就在後麵,他蒼白的臉龐已無半點血色,雙眼直勾勾的瞪著,身體緊縮,胳膊僵硬的向前伸著,手裏還握著對講機,看來發出信號的就是他……
吳邪將他拉出來問:“怎麽樣?”
阿寧摸了摸他的脖子,臉色一變說:“還活著!”說著馬上解開了高加索人的衣服給他做心肺複蘇,同時對吳邪大叫:“告訴紮西,讓隊醫準備搶救,有人掩埋窒息。”說著就去給高加索人做人工呼吸。
吳邪趕忙爬起來對外麵大叫,紮西聽到之後,馬上對土丘下的隊醫叫了起來。傳完話吳邪轉頭回來,見高加索人抽搐了一下,人縮了起來,同時開始嘔吐,恢複了呼吸。
阿寧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吳邪道:“你上去接手!”
雖然她語氣很平,但是卻充滿了威嚴,吳邪愣了一下,感覺自己突然被她這種神態電了一下,總之馬上就照她的說法做了。
阿寧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綁在高加索人身上,做了一個簡易的擔架,袖子扔給了吳邪,吳邪用力往上拉,阿寧在下麵抬腳,就這樣把高加索人運了上去。
不一會,吳邪就將他拖出了沉船的裂縫,自己累的不行,直大喘氣。
紮西已經在外麵做好了準備,一見他們出來,立刻把大個子的高加索人背了起來,用皮帶扣住,就開始往下爬去。
吳邪轉身扶出阿寧,就去護住紮西,跟著他一起一點一點爬下去。中途紮西好幾次差點摔下去,幸虧他反應夠快,每次都能用匕首定住身形。
隊醫已經做好了搶救的準備,人一落地,他們就把高加索人放到了地上。隊醫撕開了高加索人的衣服,他突然抽搐了起來,一把扯住了隊醫的衣服。他們趕緊過去把他按住。
隊醫揭開他的外衣,他的保暖外衣裏麵已經全部是血。吳邪一下有點接受不了,有點幹嘔,隊醫用剪刀剪開他裏麵的內衣,當掀起帶血的布片時,他叫了一聲:“天哪。”吳邪一看幾乎要吐了出來。
高加索人的肚子上,密密麻麻,足有二三十個細小的血洞口,沒流多少血。
紮西問道:“這是什麽傷口?”
隊醫搖頭:“不知道,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紮的,類似於螺絲刀這樣口徑的東西。不過奇怪呀,衣服怎麽沒破呢?你們在現場沒注意到?”
吳邪和阿寧都搖了搖頭。
隊醫讓他們幫忙按住,先給他包紮,然後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打了一針,最後拿出一個小氧氣包給他吸。漸漸的高加索人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些我們已經一通折騰後,大家都全身是汗,隊醫擦了擦汗對他們說:“你們想辦法。這人現在十分虛弱,我們不能把他帶出去,但是那些比較大的設備都在外麵的車上,需要搬進來,另外還需要帳篷和睡袋給他保暖,等他情況穩定下來才能把他帶出去。”
紮西說道:“我去吧,這裏隻有我知道怎麽看石頭堆。”
阿寧說:“好吧,順便叫些人進來幫忙。”
吳邪問他:“我跟你一起去?”
紮西說:“不用了,我一個人更快一些,你留在這裏也多個照應。”
說完他就跑開了。
隊醫把阿寧的衣服還給了她,就開始照顧高加索人,吳邪點起了無煙爐子,加大火焰,放到了一邊,給幾個人取暖,還給大家燒了些酒。
烤著暖烘烘的爐子,喝著熱過的酒,一下就暖和起來。幾個小時的疲勞一下子全部湧了出來。吳邪坐到一塊大石頭上喝水,阿寧披上了衣服,兩個人都是一臉的泥土,十分狼狽。吳邪朝她苦笑了一聲,卻看到阿寧一臉疲憊的靠到了土丘上,擺弄著對講機,相當的沮喪。
吳邪突然覺的,她一個女人能在那種場合幹練到那種樣子,估計也是逼出來的吧,一個女人要強悍到這樣,不容易啊,著實有點心酸。最奇怪的是,看她也不像是缺錢的樣子,幹這種事情也不見她開心。她到底幹什麽非要為裘德考賣命不可?而且還拚命到這種程度,實在是想不通,以後有機會要好好問問她。
吳邪喝了幾口水以後就想去方便,於是繞了個圈子到了土丘下麵放水,在沙漠裏這批人都是這個樣子,自己早就習慣了。
可吳邪尿著尿著,忽然就聽到一邊的石頭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怪異的冷笑,一下自己就愣住了,那聲音和剛才在對講機裏聽到的如出一轍,頓時渾身一涼。轉頭就看向那塊石頭,四周一片黑暗,那聲音這時候聽到,心裏覺的十分異樣。
他忙拉上拉鏈,打起手電,朝那塊石頭後麵走去。
可是後麵隻有不規則的石頭和土丘,還有一個手電沒法照到的死角。他繞過去一照,石頭後麵的縫隙很小,根本不太可能藏什麽東西。他踢了一腳這個石頭,發現不太穩,在四周又照了照,什麽都沒有很平靜,想著,可能是真的聽錯了。搖了搖頭,就走了回去。
阿寧見他有點不對就問:“怎麽了?”
吳邪滿臉疑惑說道:“沒事,可能是有點神經過敏了,剛剛以為那裏有什麽東西。”重新坐回到爐邊,靠到了石頭上,本來隻想閉目養神,結果很快就有點犯迷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看他們開始休息了,小哥又想了想剛才他們遇到的這些事,電磁波,沉船,陶罐,細小的血洞傷口,詭異的笑聲,小哥閉著眼睛,攥著拳頭,不時皺皺眉,心裏卻已經有了數。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深深的歎了口氣,恢複了麵無表情。
過了一段時間,小哥聽到外麵有動靜,輕輕扶起我,讓我躺好,急匆匆的就走出了帳篷。
又過了一段時間,外麵開始嘈雜起來,有搬東西的聲音,有汽車的聲音,有說話聲……可就是沒有我最喜歡的心跳聲,我眯起了眼睛,小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不在身邊了。
我緩緩坐了起來,明明又睡了會,可還是好像沒睡一樣……感覺自己身上並不那麽累,還算挺輕快的,可是腦袋裏像是一直不停的在運轉來的,一直沒有休息過一樣,頭昏腦漲,眼睛也總是睜不開。
我迷迷糊糊的到了帳篷門口,開門鑽了出去,往前走了幾步,愣磕磕的看著眼前,我看到一些阿寧的人正在收拾東西,還有那個紮西回來了,突然身後一個深沉的聲音對我說:“醒了。”
我回過頭去看他,他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眼睛看著那些人。我問他:“他們在幹嘛?”突然我“哦”了一聲說道:“他們找到失蹤的人啦?”
他麵無表情,也很沉默,這樣子是心事又重了的意思呀,我倒了幾步小碎步往他身邊又湊了湊,拉著他的手,靜靜的一起站在那。
不遠處黑瞎子在和紮西說著些什麽,沒說幾句的樣子就走了過來,他對小哥說:“好了。”
我看看他,又看看小哥,這倆又是神神秘秘的,似乎還是不想讓我知道的樣子。
黑瞎子推推自己的墨鏡,看著我問:“小丫頭,你沒有要問的問題嗎?”
我說:“有,也沒有。”
黑瞎子一笑:“這丫頭說話就是有意思啊。”
我壓低聲音說:“你倆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是白問,你們不說,自然有你們的道理,所以我是不會問的,但是呢並不代表我什麽都不知道。吳邪是個突發事件,計劃外的,他又自己進了魔鬼城,更是計劃外的計劃外,你們留在這裏,計劃內外可以兼顧,他反而更安全,對吧。”說完我看了看他。
黑瞎子嗬嗬的笑了起來說:“小丫頭這腦子轉的挺快啊。”
我發愣說道:“人活的太清醒,太明白,知道的太多會不快樂的。”
黑瞎子撇嘴一樂,往前走了兩步,對小哥輕聲說:“我看她這是說你呢吧。咱們再歇會吧,一會還不知道會怎麽著呢,你倆好好玩啊,我眯會去。”小哥微低頭看向我。
我忙看著小哥揮著小手說:“我……我說的是我自己,不是說哥哥的,臭師父他挑事。提前知道一些事,真的一點也不高興,尤其是自己不想見到的那些……”我摟住他的胳膊說:“我覺的就現在這樣跟你在一起就挺好的,要是不用管那些秘密,你也不會再失憶就更好了,我們回家多好。”
說完抬頭看著他,他摸摸我的頭,歎了口氣。他心裏明白,或許這是最好的,但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