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想通了
150 第一百五十章想通了
我一看,畫麵中那個人的臉和吳邪一樣啊……看到這個我反而不怕了,錄影帶中這個人的年紀肯定大於吳邪,這個吳邪臉的人顯然不是吳邪,在那個年代擁有這張臉的人,又出現在這麽特別的錄影帶中,他,應該是那個在名單上卻從未出現的考古隊員“齊羽”,一直隻是聽說長的一樣,這麽一看,還真是不隻是說說。這下有意思了,我扯了張紙,摸了支筆就開始琢磨上了。
這錄影帶的發貨地提示,一定是跟這件事相關的場所“格爾木療養院”。所以是不是可以說,錄影中出現的場所就是療養院內。
帶子中出現了兩個人的影像,
兩個人都行為異常,神智不清,這種狀態肯定是會越來越嚴重,越來越控製不了自己的,那寄來錄像帶的人絕不是他們倆之一,是另有一人。
按之前我根據照片和名單的綜合分析,考古隊員總人數,有十一人和十二人兩種設定。霍玲是考古隊員是確定的,如果這個男人的確是齊羽,再加一個寄來錄影帶的人,這一共就有三個人了,加上小哥,三叔,解連環,送屍體回去的,還有天宮裏的五具屍體,正好是十二個隊員。
我記得小哥在這療養院裏被關了很長一段時間,哥哥這麽厲害,的人,說失蹤就失蹤誰也攔不住的人都被關了那麽久跑不了的地方,可想而知,那裏絕對是個管理極其嚴格,限製人身自由的地方。
這倆人雖然他們腦袋已經不怎麽清醒,但是一看就是可以自由行動,那就是沒被管控起來。療養院撤銷是九零年,他們去雲頂天宮是九三年,看來,療養院廢棄以後他們都住在了那,難怪會找不到他們了。
這兩個人都是自己調節攝影機給自己錄影。錄像的意義是什麽?因為他們意識到自己精神或身體的狀態不對勁,把自己監控起來,記錄下自己變的越來越奇怪的過程?這像是在做日常觀察,收集什麽數據似的。從霍玲不會老這一點的話,他們的這種詭異變化有可能是因為丹藥的副作用。
還有什麽……我已經想了一通了,抬頭看向視頻中的他們三個,他們看到了另一個“吳邪”以後,已經沉默了有十幾分鍾了,這是被震驚到了吧。黑白畫麵一直定格在那張熟悉到了極點的臉上,我看吳邪哥哥一定嚇壞了。
此時的吳邪已經呆若木雞,腦子一片空白。
又愣了一會,阿寧輕聲對他說:“看到了,這就是我為什麽一定要來找你的原因。”
胖子也是震驚不已,張了張嘴巴,表情誇張的直抽搐,甚至還發出了幾聲無法言語的聲音,他老像吳邪問道:“小吳,這個人是你嗎?”
吳邪呆呆的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用力捏了捏鼻子,對他們擺著手說:“先別問我,讓我冷靜一下。”然後就一直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小聲嘀咕著:“也是,突然自己麵前又出現一個這麽像自己的人,又不是雙胞胎,這就已經很驚訝了。如果一般情況下這自然不算什麽,世界上人那麽多呢,沒有血緣,長得跟雙胞胎似的情況也不是什麽太稀奇的事,可在這個謎團中,出現和自己長的一樣人那就是大事了。”
待吳邪自我調節緩和一些後他問阿寧:“是從哪裏寄過來的?”
阿寧對他說:“從記錄上看,應該是從青海的格爾木寄出來的。”
吳邪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心想,帶子是從同一個地方發出的,幾盤帶子的年代也是一樣,不會離現在很近,這不會是單獨的兩件事。自己也絕對沒有穿過那樣的衣服,在一座古宅裏爬行的經曆,他深深的感覺到這是個陰謀。
他又問阿寧:“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什麽線索?”
阿寧搖頭說:“唯一的線索就是你,所以我才來找你。”
吳邪拿著遙控器倒帶回去,又看了一遍過程,那手中的遙控器被他捏的發出了”啪啪”的聲音。又看那人特寫的一瞬間,心裏依舊是一沉。但是他堅信裏麵的人絕對不是自己,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絕不會錯。
胖子本來還想問,阿寧製止了他,她走開了片刻,似乎對王盟說了句什麽,還聽王盟“唉”了一聲,不久後,阿寧拿了瓶酒回來,把他的茶水倒了,給他倒上了一杯酒。
吳邪看看她,感激的苦笑了一下,接過去就喝了一大口,結果,應該是沒喝好,咳嗽了起來。
胖子輕聲對他說:“你先冷靜點兒,別急,這事吧其實也不難解釋,你先確定咯,這人真的不是你嗎?”
吳邪搖頭:“這人肯定不是我。”
之後就聽他們仨一會沉默不說話,一會亂猜測,胖子又想到吳邪老爸是不是在外麵有私生兄弟……
阿寧一直看著吳邪,很久以後問道:“如果不是你,你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心說,他自己還摸不著頭腦呢,怎麽解釋啊,齊羽還是很神秘的。
胖子想了想。猜測道:“既然都不是,那這個人隻可能是帶著你樣貌的麵具……看來難得有人非常滿意你的長相,你應該感到欣慰了,你想會不會有人拍了這個帶子來耍你玩兒?”
胖子心還真細致,這都想到了,不過固定去易容成一個人很難,恐怕也要從小開始的吧……更何況齊羽他比吳邪大,這個假設並不成立的。我看錄影帶的重點還是讓我們去格爾木才是這次的目的。
我抬頭看了看表,感覺我那份暗紅丸應該熬的差不多了。我走到藥爐前看著小藥丸,突然想起來個事,如果之後的地方毒物是屍蟞王那種東西,暗紅丸恐怕也壓不住啊,我問道:“羽菁姐姐,麒麟城有沒有什麽能防屍蟞王那種程度劇毒的東西啊?”
羽菁說:“有啊。”然後轉身看向我說:“就是你啊。”
我一臉懵的問:“什麽就是我?”
羽菁猶豫了會,看來本來不想告訴我的樣子,愣了好一會才對我說:“知道為什麽你這次回來以後,外麵就加強戒備了嗎?”
我看著她搖搖頭說:“我就是想不出來這個,我隻記得小時候有過這種情況。”
羽菁神神秘秘的語氣說道:“你的靈能恢複,紫玉殿就會重啟,彼岸森林深處的惡魔就會重新搜尋到你的能量,並且想辦法找上你。彼岸森林的結界它們很難衝破,而且搜尋不到你,不清楚你現在的實力,也就翻不起浪花,它們絕不敢打你的主意。但是,靈能重啟,它們可以重新搜尋到你,你的靈能相對從前是減若的,你敵不過它們,他們隻要找到你,抓到你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會非常危險。”
“不是要吃我吧……”其實我心裏有個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羽菁眯眯眼看著我說:“哦?看來你應該早就想到了,所以說,你要好好練習靈能,早點恢複起來,知道嗎。”
我嗬嗬一笑回問道:“可是不對呀,我問的不是這個,我知道麒麟血被咬一下會中毒但是不會死,毒慢慢會自己消失,我說的是萬一別人中毒了有沒有藥或者方法,可以立刻馬上解毒的,因為這種見血封喉的毒太霸道,幾秒人就完了。可怎麽說道吃我了呢……”
“你就是麒麟城最大的解毒丸,沒有更好的,如果一個人被屍蟞王那種級別的毒物咬了,就要在兩三秒之內把你整個吃掉就有救了,不然單用血隻能緩解,我告訴你啊不許胡鬧。”羽菁說的極其嚴肅認真。
我點點頭:“我知道,我會分析情況的,不會衝動的。”心說,人類不可能兩三秒內吃了我。一般的妖怪想吞了我,它也不怕它消化不良,除非是大魔王級別的就不好說了……不過沒那麽倒黴吧……
不過,羽菁這麽一說,我更加覺得初代城主的女兒,紫琰跟我好像是同一個人呢……
心亂如麻的吳邪一直在想,這錄像帶裏的畫麵,肯定隱藏著什麽東西。甚至突然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才是戴著人皮麵具的假臉,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捏了上去,感覺生疼,顯然自己的臉是真的,但是……說不通的事太多了……
後來吳邪一直沉默著,阿寧就不打算等回賓館去了。還給吳邪留了電話和地址。說如果有什麽想法,通知她,她明天再過來。
之後我去看了看小哥,他乖乖的睡著呢,我又做了頓晚飯,看他靜悄悄的吃完,然後就又回藥庫繼續看著爐子。第一批出爐的就是小暗紅丸。小哥那批要到半夜才能取出一部分。
等的過程比較閑,視頻我就一直開著,看看吳邪他們還能有什麽發現。
胖子本來打算晚上回去,但是錄影帶這個事他也有興趣,準備再待幾天,看看事情的發展,吳邪包吃包住,胖子笑眯眯的就留了下來。
晚上還是樓外樓,還是中午的位置,服務員看他們的眼神更奇怪了,可能真的以為他倆把阿寧給賣了吧。
就他倆了,胖子就問:“小吳,那娘兒們不在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可以說了吧?”
吳邪一臉苦笑說:“我的確是不知道,不是因為阿寧在所以裝糊塗的。”
可胖子是一臉的不相信看著他,吳邪懶得解釋隨口發了毒誓。
胖子說:“行行行,你看你,還發上毒誓了,信,我信。”
此時酒菜上來了,胖子喝了口酒繼續問:“我說小吳,我看這事不簡單,你一個下午也沒說話,到底想到啥了沒有?你可不許瞞著胖爺啊。”
吳邪又搖頭又皺起眉頭對他道:“想是真沒想到什麽,這事兒我怎麽可能想得明白,我就連從哪裏開始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現在唯一能想的,就是這帶子到底是誰寄的。”
他這一說我“咦”了一下,是啊,誰寄給阿寧的,發件人是誰我好像還沒聽他們說到,我應該是錯過了這個消息。
吳邪把自己的想法大概說了說:“我們先把你個人稱作“我”,我想了想,有這麽幾點,從帶子上的內容來看,“我”與霍玲一樣,知道那攝像機的存在,而且並不抗拒那東西。
霍玲的那盤帶子,拍攝的時間顯然很早,20世紀90年代的時候應該就拍了,如果兩盤帶子拍攝於同一年代,那阿寧帶子裏的那個“我”也應該是生活在90年代。
而那個時候,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還在讀中學,不要說沒有拍片子的記憶了,就算樣貌也是很不相同的。如果我的童年也有假的話,我家裏從小到大的照片怎麽解釋呢?我的那些同學、朋友,又怎麽解釋呢?
再來就是我最想不通的,是誰寄出了這個帶子給阿寧的,他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隻是想嚇我一跳?實在是不太可能。”
胖子拍了拍他,自言自語的說:“冒充你寄東西給阿寧的,會不會也是那小哥?”
吳邪嘀咕著:“寄給我的署名是張起靈,寄給阿寧公司的是吳邪,應該是為了讓我們很快發現包裹,看到包裹,畢竟我感覺他實在沒理由會寄這種東西過來。錄像帶和他實在格格不入啊。”
我記得小哥收到的署名是吳邪來的,如果發錄像的人是找我們幫忙的自己人,那他就不會發給裘德考。但如果是小哥把自己的寄給了阿寧他們,裏麵又是吳邪臉的齊羽,就肯定不是為了嚇唬吳邪,小哥才不會幹這種事呢,應該是嚇唬裘德考,或者是嚇唬那些讓裘德考做事的人吧,這可能性到是很大,這張臉能起到這個作用,那這個齊羽也不是一般人啊。
吳邪很認真的說看著他說:“對了,胖子你腦子和別人不一樣,你幫我思考一下,這事可能是怎麽回事,就靠你的直覺了。”
胖子“啊”了一聲撓了撓頭:“直覺?你這他媽不是難為胖爺我嗎?胖爺我一向連錯覺都沒有,還會有什麽直覺。”
我明白吳邪的意思,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這個當局者現在腦子裏都是漿糊了,思路快卡死了,此時的胖子的想法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重要。
胖子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想:“呃,那個,你等我直覺一個,我捋捋啊。”
吳邪有些小感歎說:“其實,悶油瓶這個人,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了解他這個人。”說著還喝了口小酒繼續嘀咕著:“悶油瓶給我整體的感覺,就是這個人不像是個人,他更像是一個很簡單的符號。在我的腦海裏,除了他救我的那幾次,似乎其他的時候,我看到的他都是在睡覺,不然就是和小薰在一起,我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去推斷他的性格。”
胖子一笑:“推理他的性格,那你得問丫頭,不過這丫頭上次也不知道是不是還……”
我是不是還?啥意思?我想了想之後得到一個結論,那天情況危急,他們隻看見了小哥,卻沒看到我,不會以為我已經……掛在雲頂天宮了吧……
過了一段時間,吳邪又對胖子道:“這樣,那就不用直覺,你就說說,你對這事有什麽感覺,有什麽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哪怕一點也好,給點提示。”
胖子轉了轉眼珠子歎氣道:“他娘的,你真給我們無產階級丟臉,我感覺是沒有,不過,不對勁的地方倒是真有一個,你剛才說的時候,我注意到有個細節,不知道你注意過沒有?”
吳邪忙問:“什麽細節?”
“你看啊,你不是說,那小哥寄給你的錄像帶有兩盤,其中一盤有那個女人在梳頭,另一盤是空白的,什麽都沒有。”
吳邪點點頭,胖子繼續說:“還不明白,這他娘的就不對了呀,空白的屁都沒有,他寄給你幹什麽?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直接寄第一盤不就得了,何必要湊齊兩盤?我看咱們可能有點把事想得太複雜了,也許對方寄這錄像帶來,有著十分簡單的理由。
咱們直接點想,對方寄了兩盤帶子給你,一盤有內容,一盤沒內容,也就是說,其中一盤完全可以不需要寄,而對方卻還是寄出了,對不對?”
吳邪點頭,胖子繼續說道:“那不就是了,我跟你說,因為寄帶子的人想讓人感覺到這件事匪夷所思,那我們主觀的就認為他做任何事可能都是有深意的。但是假設寄東西的那小子是個普通人,就例如我要寄帶子給你,我幹嗎還搭一盤空白的寄過來?這不是有毛病嗎?我感覺這裏肯定有文章,你再想想看,是不是有道理。”
錄影的錄影不是重點,本體才是重點,可惜啊,這個環節,小哥沒讓我參與,不然我會把錄影帶給卸了,保不齊裏麵有什麽呢。
吳邪想著想著,歪了歪頭,沉吟了一聲,突然一下就想通了,猛的站了起來,對胖子道:“我操,原來這麽簡單!別吃了!我們馬上回去!”說著就往外跑去。
胖子肉吃了一半,幾乎噴了出來,大叫:“又不吃?中午都沒吃!有你他娘的這麽請客的嗎?”
吳邪急著回去驗證自己的想法,回著頭對他說:“那你吃完再過來。”
胖子原地轉了個圈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終也還是跟了過去,臨走還對服務員大叫:“這桌菜不許收!胖爺我回來還得接著吃,他娘的給我看好了,要是少根蔥我回來就拆你們招牌!”說著跟著吳邪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