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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繼續前進

  088 第八十八章繼續前進


  第二天一早小哥就硬把我拉了起來,跟著陳皮他們起的都很早,我們早早的就又出發了,一直埋頭在雪地中行走,雖然現在天色還很早,可是大家已經走的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胖子總纏著順子問他:“唉,我說這四周還有沒有溫泉?”


  順子也惦記著溫泉對他說:“這裏海拔已經太高了,我也不常來,要找溫泉有點困難,要是覺得無聊,到是可以四處去走走找找看,順便還可以去看看古代先民冰葬的地方,不算太遠就在離咱們紮營的地方一公裏多的地方。”


  他們這些倒鬥行家們,總是對屍體有一種特別的感情似的,一聽到有死人,我感覺他們臉上都能看到那種好奇心泛濫的表情。


  胖子一聽就來了興致問道:“冰葬,那走著看看去?”


  吳邪一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的確有些好奇去看看唄。


  我小聲嘀咕:“冰葬,那就是大混葬的……“我看了眼小哥,他雖然不說話,但明擺著能看到他頭上頂著幾個大字“我要去看”。


  華和尚說:“我陪著老爺子,你們去吧。”


  跟著順子就帶著我們幾個往營地左邊的山穀走去,走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一處懸崖,順子說:“看就是這,那下麵就是冰穀所在了。”跟著順子找了個好地方停了下來,打起一隻冷煙火就丟了下去。


  小哥拉著我往崖邊走,他看的很認真,因為又是一邊看一邊在想事情,我就壯著膽子看了幾眼,隻見冰穀底部的冰層裏麵,密密麻麻的很多蜷縮成一團的黑影子,有的還可以明顯看出人的形狀來,有些應該是年代久遠,葬在比較深的地方,能看到的隻剩下小黑點,看到這我就悄悄縮到小哥身後去了,別怪我膽小,這還真不是誰都看的了的事情。


  胖子看著我那樣,笑眯眯的對我說:“我說丫頭,都出來好幾次了,你這膽怎麽還是那麽丁點小,一點沒練出來啊,你看看咱們小天真進步多快。”


  我斜著眼睛看著他說:“那又怎麽樣。”說的弱弱的底氣十分不足,跟著我又說:“你這是離得遠,離得近看你試試,我看你也得怕。”


  胖子嗬嗬一樂:“喲,咱們丫頭膽子沒練出來,脾氣可見長啊,都會頂嘴了你看,我看就是他太寵著你了。”


  吳邪笑眯眯的搖搖頭說:“寵著怎麽,跟你有關係嗎?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子魯勁,人家是女孩,你看沒事嚇唬人家,跟你頂嘴那還不是你沒事老招人家,她怎麽不跟我和小哥頂嘴呢,對吧小薰。”


  胖子一撇嘴“切”了一聲,翻了吳邪一眼,對我出了個鬼臉逗我說道:“什麽叫招呀,說的跟我欺負她似的,我那是見妹妹乖可愛逗逗她,對吧。”他還跟我眨眨眼逗我樂,胖子看著吳邪說:“你看,樂了吧。”


  吳邪笑嘻嘻的瞥他一眼:“是是是,你是大開心果成了吧。”胖子搖頭晃腦的很自豪的樣子說:“那是。”


  吳邪看了看周圍說:“這冰穀四周還有一些祭祀的痕跡。”


  順子介紹說:”古代山裏的村民都流行冰葬,解放初期都還有人葬入這座冰崖,所以現在有時候還有一些老人來這裏拜祭。這裏的冰川是逐年加厚的,所以你看最裏麵的屍體,那些幾乎看不清楚的小點,恐怕有上千年的曆史了,而最外麵的就是幾十年的。“


  吳邪粗略數了一下,能看到的黑點得有成千上萬,不禁歎了口氣說:“顯然這塊冰凍的墓地在幾千年的歲月中,不知道累計了多少的死人,象這樣的冰穀,小聖山穀內應該還有,那這座雪山豈不是就是一座特大號的墳山。”


  胖子突然問:“唉你說,這些屍體當中,會不會有當時修建靈宮時候的東夏奴隸?”


  小哥突然說道:“保不準有。”眼睛一直看著冰穀的深處,一直看到冷光逐漸黯淡,他一直都在想事情,我知道他這是想起了那些我其實並不想他想起的那些事,我緊緊摟住他的胳膊,靠著他守著他。


  吳邪總覺得這次見到我們跟之前不太一樣的樣子,但又說不上來,隻是一種感覺,覺得兩個人都有心事似的。


  我們看了一圈,也沒什麽可看的了就又去尋找溫泉,還不錯,真讓我們給找到了幾處小的,幾個人在溫泉中洗了洗,暖了暖,泡了泡腳,渾身暖烘烘的回到營地,把情況跟華和尚一說,他羨慕不已。


  吳邪說道:“這在雪山上說來也奇怪,人一暖和吧就犯困,人凍的要死的時候吧也犯困。”


  胖子一笑:“那不一樣啊,一個是舒坦,一個可是要命。”


  晚飯他們弄的是掛麵,吃完後困意就再也攔不住了,但是我依舊是不敢睡,幾天下來,連吳邪和胖子都覺得我似乎在怕在擔心著什麽,吳邪見過我硬撐的樣子多少也有些擔心,見小哥靠在一旁哄我睡著了,忍不住問了問:“悶油瓶,我怎麽覺的,小薰最近好像情緒不太對,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小哥淡淡的看了看吳邪,又低頭看看緊緊摟著他胳膊的我,可他沒說話隻是靜靜的,輕撫著我的頭,愣了一會歎了口氣。


  吳邪一看就明白了,知道這肯定就是有事嗎,就是問不出來而已,有的時候這悶油瓶問什麽都不說,讓他也覺得很抓狂,但又拿他真沒轍,不過能讓小薰有這麽大情緒起伏的,估計沒有九成也有七八成是因為悶油瓶,不禁的也歎了口氣,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此時外頭又起了風,他們也都早早進入睡袋休息,今天輪崗的就是順子、郎風和潘子三個人,順子守第一班崗,我們也人多,不需要一天把人輪換完,吳邪和胖子比較心疼我,主張讓小哥全心全意照顧我就行了,反正他們輪班人就夠了,連陳皮的人都不是很在意,有可能是覺得看孩子會更辛苦……


  吳邪很疲倦,很快就睡著了,他本以為能睡一個甜覺,沒想到沒睡上一個小時,他就被幾重奏的呼嚕交響樂給吵醒了,而且這交響樂還讓他做了個噩夢。迷迷瞪瞪睜開眼隻見華和尚、胖子、郎風、潘子同時打著呼嚕,此起彼伏的,無奈的直捂頭,轉頭看了眼小哥和我,小哥靜悄悄的睡著,手還給我捂著耳朵,心想,看看人家那邊挺甜,再瞅瞅自己這邊頭疼,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一笑,本想繼續就那麽躺著,可是躺了會實在是睡不著又覺得難受得慌,隻好爬出了帳篷。


  出了帳篷對順子說:“我和你換換,你這一班我來,你先去睡一會兒。”


  順子正自顧自在那裏抽煙,看著一邊月光下巨大的黑色山體發呆。搖頭對他說:“不用,我可是拿錢辦事的,拿了你們那麽多錢,這點事還做不到就不好了。”


  吳邪掏出煙上去問他借了個火,然後就坐了下來,一邊往爐子裏添了點燃料,一邊和他開始閑聊,他給順子講古墓方麵的事情,順子給他講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山林趣事,倆人還算挺投機,越聊越精神。


  後來順子告訴他,七年前他是邊防兵,有四年是預備役,當兵之前他是采草藥的,所以對雪山很熟悉,他的戰友都叫他“阿郎材”,意思是雪山的兒子。所以我們跟著他絕對可以放心,象這裏的山,能帶人進來的人不多,他算是其中一個了。


  吳邪心中懷疑,你真這麽厲害那怎麽還沒進山就暈了,不過拆台總是不好的,還是繼續好好聽下去。


  聊著聊著,順子突然就問道:“吳老板,其實,你們到底進山來是幹什麽的,你能不能告訴我?”


  吳邪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就愣愣的呆在那,兩個人一下都安靜了下來。


  吳邪糾結了半天,怎麽說也覺得不對勁,最後歎了口氣:“你管這個幹嘛,我不能說。”


  順子似乎預料到他會這麽回答隻是笑了笑:“沒關係,我隻是隨便問問。”


  吳邪並不想騙他,但又實在是無可奈何,心裏也覺得不舒服,就隨便轉移了一個話題,問問他既然以前是采草藥的,在長白山采草藥很賺錢的,比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向導可要舒服的多,為什麽後來做了雪山向導了,但沒想到順子的回答吳邪差點聽吐了血。


  順子對他說:“我不是專業向導,我退伍之後一直在采草藥,難得帶幾次人上山,也不會走的如此深,一般在姑娘湖那邊就折返了,這裏還是我第一次帶隊伍進來。”


  吳邪笑道:“別開玩笑了。”


  順子說的很認真:“我實話實說,這個季節,沒有專業向導會帶你們進雪山,如果我不帶你們進來,你們隻有自己進來,那太危險了,如果不是菩薩保佑,其實我們已經死了,能一個不缺的到達這裏,已經是奇跡了,不過你不用擔心,雖然我沒帶人進來過,但是自己走過很多次,熟悉的很,不會出事情的。”


  吳邪見他表情非常嚴肅又覺得奇怪,是什麽原因讓他肯來冒這種險來當向導的,就問他:“那既然這麽危險,你還帶我們來?你就這麽缺這點錢嗎?”


  順子對他說:“其實我是為了十年前失蹤的父親,當時他帶一批人進雪山,也差不多是這條路線,但是最後整批人都消失在了山裏,當時那幾個遊客,和你們的裝扮很象,而且也是在冬天非上山不可,所以看到你們,就感覺自己一定要跟著來,一來我不希望你們象我父親一樣死在裏麵,二來我有一種很幼稚的想法,也許你們進山的目的,和十年前那批人是一樣的,那也許我就能夠知道我父親到底出了什麽事。當然這隻是我的臆想。”他自嘲的笑了笑:“又或許我的父親隻是單純的遇上了雪崩,給掩埋在這一片雪山裏了。”


  吳邪明白他的心思說道:“所以你才問我們進山的目的?”


  順子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哎,你不明白,那種知道父親就長眠在這片雪山裏,卻無法見到的感覺。”


  小哥睡覺一向很輕,吳邪一出去跟順子聊天,小哥就已經醒了,隻是一直閉目養神。


  其實出發以後我們剛到火車上我就接到了白昊的電話他說:“小薰呀,我找小哥,你把電話給他。”之所以打給我找小哥是因為,我們這是麒麟城靈力專用手機,功能和正常的智能手機一樣優秀,不過不用充電不怕沒信號,不管我在什麽地方,隻要手機在身上肯定能找到我。


  跟著我就把手機交給了小哥,他聽了電話以後,先是皺了下眉,然後有歎了口氣,跟著他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就死死盯著我,看的我直發毛,但他又不說話,我隻好輕聲問他:“白昊說什麽了?方便告訴我嗎?”


  跟著他就抓住我的手臂輕聲說:“事情有變,能共享感應嗎?”然後就眼神柔和很認真的看著我。


  這眼神看的我緊張的不行問道:“感應什麽?”


  他淡淡的說:“吳邪,陳皮也會來。”


  我點點頭小聲說:“我明白,保護他,還可以知道那些人都會跟他說什麽。”


  小哥繼續認真的看著我,我問他:“那聽就可以還是視頻?”


  小哥說:“聽,平時還是你來聽,你休息的時候再交給我。”


  可是當時我已經緊張害羞的想鑽地縫了,有點磕巴的對他說:”那個,那你,低……低下頭,我夠不著你。“其實我感覺他似乎也有些害羞的樣子,他微微底下頭來,我在他耳邊輕聲說:“聽的話要親這裏。”然後輕輕的親了他鬢角往下一點點貼近耳朵的地方。然後我倆有那麽一小段時間都定在了那裏。


  回過神來是因為我們同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我們說:“你倆這是幹啥呢?”對就是胖子的聲音,小哥沒理他,起身看了我一會,我已經緊張到定住,之後小哥就走進車廂開始睡覺,我就拿著手機在過道裏犯愣……直到吳邪他們出現。


  共享小蟲“聽”的功能,這樣可以在我休息的時候也啟動著,隻要我一睡著,“聽”這個事就會全權交給小哥自己盯著,所以順子和吳邪說的十年前進入雪山失蹤的遊客這件事,一下吸引了小哥。小哥心想難道也是來找雲頂天宮的?難道是那批人?

  順子見吳邪不說話,以為自己剛才的那個問題問的有點過分了,對他道:“吳老板,我看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才和你說這些,希望這些東西你別和其他人講。我怕他們會有顧慮。”


  吳邪心說這事肯定不會講,這要是讓他們知道你是第一次帶人來這裏,先不說陳皮阿四會拿你怎麽樣,胖子都可能會打死你。於是點頭答應他。


  這時第二班的郎風從帳篷裏走了出來,打了和哈欠,看到他們兩個在聊天,很意外。順子收拾收拾東西,就去睡覺了。吳邪和郎風無話可說,打了和招呼就回去睡覺了。


  隻是在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中,吳邪半夢半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怎麽的,聽完順子說的十年前的那件事,跟著就夢見順子的父親,一個長著大胡子的順子帶著一群人上山的情形,離奇的是,在夢中,總覺得那幾個人在哪裏見過,最後翻來覆去,睡的很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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