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順流而下

  076 第七十六章順流而下

  這讓燭九陰給砸塌出來的縫隙極其的深，我隻能感覺到水流是一路向下的，也不知道會通向哪。


  小哥摟著我，順流而下，通道裏一片漆黑，裏麵的石頭非常的不規則，水流裏還有不少漩渦，帶的我們直打轉，小哥用手護著我的腦袋，生怕給那些不規則的石頭碰到。


  我一直閉著眼睛，隻覺得轉了好久，沒小哥護著估計我早暈了，突然，小哥一下摟緊我，讓我憋氣，跟著感覺到自由落體，一下栽進水裏，很快的我們就露出了水麵。


  胖子問：“這是哪了？”


  小哥看了看說道：“這應該是地下河裏，外麵應該下過一場大雨，這裏水流比較湍急要小心。”跟著低頭對我說：“丫頭，抓緊我，千萬別鬆手。”我聽話的緊緊摟住他，抓住他的衣服。


  胖子問道：“這小天真也沒比咱們早下來多少時間呀，怎麽也瞅不見人呢，這水，應該不會有岔道吧，你們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跟上小吳的沒有啊？”


  其實我知道，如果是小哥一個人，他大可直接順水流遊著追過去，以他那麽好的水性，興許不用太久就能追上，但現在他得護著我，沒辦法再分身去追吳邪……隻見小哥想了想對我說：“丫頭，你有辦法嗎？”


  我一愣“啊”了一聲，我看看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對了，靈蟲！上次聽阿寧的靈蟲我還沒回收呢，如果還在吳邪身上的話，興許就能跟上他了，瞧我這記性，怎麽把這個給忘了，我對小哥說：“我試試。”


  我閉上眼睛，忙伸出摟著小哥的右手，在小哥身後的水下揮了揮。


  不一會，就感應到了小蟲還在，忙把它召喚到吳邪耳外，改用視頻模式，不過我看的話我說不清他的位置，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得讓小哥來看才行，於是我對小哥說：“小哥，你能低下頭嗎？”


  雖然他不知道我要幹嘛，但他聽話的微微低下了頭，淡淡的看著我，我突然把抱著他的雙臂從他腰間抽出來，一下抬起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哥瞬間一愣，我在他耳邊悄悄說：“閉眼。”結果他傻愣愣看著我，我又說：“快點。”跟著他閉上眼，我輕輕把他向自己這邊又摟了一下，自己也閉上眼睛，將自己的眼睛貼在他的眼睛上，愣了一會，我問他：“看到了嗎？”隻聽他“恩”了一聲。


  一旁的胖子看的目瞪口呆，他完全理解不了，這跟能不能找到吳邪有什麽聯係，隻是驚訝的看著。


  吳邪覺得地下河的水流雖然非常快，但是沒有剛剛岩縫裏那麽多漩渦，好掌控多了，水也有一點溫度，身體不至太冷太僵，可以比較自由的行動了。


  此時，吳邪心想，既然如此，不如看看周圍的情況，現在能確定的就是這條地下河是由上而下的，最好的估計，按照來時的方向，如果中途沒有變換大方向一直漂向下遊的話，應該會給衝到來時渡過的那條河裏。要是直衝入到幾十米深的地下，那可就悲劇了，想到這搖了搖頭，隻希望一路順利吧。


  我和小哥共享視頻了一會，我問他：“能看出是哪嗎？”我們慢慢睜開了眼睛，我看著他，他搖了搖頭。我又想了想問他：“那如果一直看著那個畫麵，是不是就能看出來吳邪在哪了？”小哥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


  見他如此肯定，我想了想，認真的看著他，對他緩緩說道：“那……你再閉上眼睛。”小哥乖乖的把眼睛一閉，我鬆開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改為雙手扶著他的臉頰，輕柔的親了他眼睛一下，小聲對他說：“可以睜眼了。”


  一旁的胖子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哥他緩緩睜開雙眼，我看到剛剛被我親了的那隻眼睛，一下子閃出了和我麒麟眼一樣的金光，一閃即過。我輕聲問他：“怎麽樣，能看到了吧。”


  我看著他柔和的眼神，突然小臉一紅，心跳一下跳的特別快，緊張的有點結巴，小聲對他說：“白……白……白昊說，心跳聲……心跳聲可以給我治療記憶碎片的人，他可以和我同時看我感應到的東西，隻是……隻是要先……先親……親他的眼睛……”


  一瞬間我們倆都呆在那，傻愣愣的看著對方。胖子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那啥，我說二位，咱們是不是先……幹正事，咱們還擱河裏漂流呢，還不知道漂哪去呢，咱是不是先趕緊找人啊，是吧。”


  小哥一直柔和的眼神看著我，我害羞的恢複漂流狀態，摟著小哥的腰躲進他懷裏，跟著小哥回過頭冷冷的看了胖子一眼，說道：“跟著。”帶著我往前遊去。


  胖子被一道殺氣噎的不好再往下說，就“啊”了一聲，便跟著我們繼續向前遊。


  吳邪緊張地看著前麵，就怕出現什麽岔口，就在這時，眼角的餘光一閃，看到地下河的河壁上刻著什麽東西。


  這裏的地下河道，看岩石的衝刷情況，曆史應該與這座山一樣古老，想著可能上麵會有什麽東西，他看準了一個機會，拉住從頂上垂下來的一根石柱，停住了自己的身體。


  我和小哥通過靈蟲的幫助，同時看到吳邪用手電照著一處河壁的兩邊，那裏全是和我們在青銅樹頂上的那個棺槨內看到的一樣的浮雕，雖然有些已經塌落，但是大部分還是保存得很好，線條明快流暢，衣紋飄逸，每幅各異，形象生動，極具動感。


  這些浮雕描繪的正是古代少數民族先民人祭奠青銅樹的過程，其中的場景極其生動。


  有一幅浮雕上，是那棵巨大的青銅樹上掛滿了奴隸的屍體，奴隸的血液由上至下流入青銅樹的溝壑內，一直匯流而下。


  有一幅是他們將奴隸的屍體拋入青銅樹的內部。


  這種祭祀青銅樹的祭奠規模很大，有一些浮雕描繪的場景和祭祀又不相同，其中有一幅浮雕，上麵是先民將一些液體倒進青銅樹。下一幅，有一條“燭九陰”從青銅樹裏出來，很多穿著像戰士一樣的先民用弓箭和長矛圍著它，像是在狩獵的場景。


  這看的吳邪很不解，如果說這棵青銅樹應該是古時候的一種特殊的神權象征，那青銅樹中的“燭九陰”在古代是一種龍，在一些筆記小說裏，“燭九陰”甚至給抬到了盤古一樣的高度，那應該會給人當成神獸來頂禮膜拜，這裏的人怎麽會狩獵它呢？

  後麵還有一些儀式的內容，所有的先民都是帶著麵具，麵容呆滯，但是，每一幅浮雕中，總是有一個人雕刻得特別魁梧。看這人的服飾和神態，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而且應該就是在夾子溝懸崖上看到的那一座雕像的原形。


  看了一陣，吳邪拉住頂上的鍾乳柱，貼近地上的岩石，抹掉上麵的汙漬，湊過去看。


  浮雕裏的首領圖像，比其他人都幾乎大了一倍，就如一個巨人一樣。如果按照以前的設想，這裏的雕刻都是按照正式比例，那這個首領可能真的有如此高大，而且這個首領的脖子上都長著一個蛇頭，看上去也不像是帶著麵具什麽的。感覺這棵青銅樹不是單純用來祭祀的，而是還用來進行某種狩獵儀式，那些犧牲的奴隸，可能就是將“燭九陰”從地底下引出來的誘餌。


  青銅樹深入地下不知道多深，這些“燭九陰”應該是生活在極其深的地底，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那種地方生活，大屁股但是很好奇，這些先民搞這麽大的陣仗捕獵“燭九陰”是為了什麽？最後隻是一些慶典的場麵，怎麽捕，怎麽抓上來，抓來幹什麽這些都沒有描寫。


  基本的也都看完了，吳邪看了看水位，有繼續上漲的趨勢，隻好放掉雙手，繼續隨著水流向下漂去。


  吳邪的手電在經曆了這麽長時間後，已經變得暗淡到完全沒有照明的作用，索性就給關掉了，自己在黑暗中隨流而動。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漂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小瀑布，小哥都會想辦法先做一個緩衝，再被衝下去。


  在小哥的保護下，躲開了很多小危險，胖子和靈蟲那邊的吳邪就不那麽幸運了，多少都有些磕碰，雖然不致命，但是難免給撞得鼻青臉腫，這一路漂流足足有好幾個小時。


  因為漂的時間太長了，此時的吳邪逐漸感覺到絕望，也怕是自己遇到過轉彎或者進入了岔口，再不然就是自己判斷錯誤，說不定正在被水流帶入無盡的地下河深處，一直這樣胡思亂想著。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看到一絲光亮，還聽到了隆隆的水聲，吳邪突然心中大喜，知道前麵肯定是出口了，十幾個小時沒見到自然光，簡直是高興極了，扔掉了手電就向前遊去，他遊的速度非常快，幾分鍾的工夫，他眼前突然一閃，然後一片白光，什麽都看不見了，太久沒看到光線，視覺都遲鈍了，正在興奮的以為，這就要出去了，一刹那，又是自由落體……又是一個瀑布……而且聽這聲音還是個大瀑，吳邪耳邊一片呼嘯，還沒等他的視力恢複，人已經一頭栽進了水裏。


  那一刻，他手往下一伸，馬上摸到了一塊石頭，心想，糟糕，太淺了！剛意識到這一點，已經來不及了，吳邪腦袋已經磕到了什麽上麵，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眼瞅著吳邪給磕蒙在瀑布下了，可我們距離大瀑布還有一段距離，小哥知道那水太淺，等到差不多到瀑布口的時候，他用黑金刀一刀插入山壁，讓胖子也一起抓住，拿出繩子套在刀上，小哥在那把住刀和繩子，讓胖子先順勢滑下去，讓他在下麵等著接住我，最後自己借著山壁和刀的輔助，幾下就安全著陸。


  我們趕緊過去看吳邪的傷勢，小哥給他檢查一看，身上很多地方都骨折了，不能亂動，隻好給他簡單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但是想要把他弄去醫院還是個難事。


  正巧山邊有片竹林，胖子有力氣有刀有繩子，小哥給我弄好了小火堆讓我看著吳邪，他和胖子就給吳邪做了個竹筏，小哥說，順河漂過去前麵就有人了，到時候自然就有人送吳邪去醫院，為了保險我們跟在後麵，見吳邪漂到溪邊被村民發現，後來來了一些武警把他送去了醫院，我們也算鬆了口氣。跟著我們就暫時住在了醫院附近的旅館，等稍作休息就去看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