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幕後方知人是誰（上）
麵對皇帝的詢問，李成武卻顯得很平靜，他走出朝列，躬身一禮，跪了下來，聲音悲戚道：“陛下，老臣冤枉。”
著連叩三頭，然後抬頭，目不斜視，言道：“陛下，老臣雖無驚才豔豔之才能，然為官多年，辦事謹慎，並無多大錯漏。”
“五條大罪，老臣聞之不知所講，還請陛下徹查，還老臣清白。”
“老臣之心，日月可鑒啊！”
話中悲戚，讓人淚目，站在不遠處的趙元常微微抬頭，目光看著皇帝，隻見皇帝臉色陰沉，怒火湧現。
趙元常心中一歎，獨自沉默下來，對於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冒頭的好。
高坐在上的皇帝現在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剛要開口，此時朝堂上的永王出列，躬身行禮，言道：“父皇，兒臣伏請父皇徹查，右相之心，多年為官之行，下皆知。”
“若因人讒言，罷免右相，若事後查之不實，父皇賢明受累，兒臣不忍見之。”
“懇請父皇徹查！”
完，永王自己跪了下來，皇帝快要忍不住了，他沒有想到，永王居然當出頭鳥，難道他真要保住李成武不成？
心中疑惑的同時也驚駭不已，似乎局勢有些不對了，這與他所想方向簡直不對。
“永王，你真要主張徹查，難道朕很昏庸不成？”
皇帝語氣很冷冽，朝堂上不少人都縮了縮脖子。
此時，正跪著的李成武與永王兩人心跳加速，總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想要的聲音還是沒有出現，兩人都快憋死了。
“父皇，兒臣不敢！”
永王話抬頭之時，目光看向齊王與鄭王那邊，然後又急忙低頭。
眼看永王快遭了禍事，他背後的朝臣就忍不住了，紛紛出言，為他與李成武辯解。
皇帝安排的人也出列應付，一時之間，吵鬧聲讓眾人看花了眼。
宋皇看著永王的人出頭，冷冷一笑，目露寒光。
看來還真不敢覷這些子了，不知不覺間就有了這麽多人手，時間久了，那還撩。
吵鬧聲中，皇帝快要忍不住了，他要的是快刀斬亂麻拿下右相李成武，而不是搞成現在這樣。
“夠了！”
一聲爆嗬，眾人安靜下來，紛紛看著皇帝。
隻見皇帝臉色鐵青，怒氣湧現，出聲道：“右相之事，朕……”
話未完，就被一道聲音打斷：“皇兄，臣弟也認為永王言之有理，右相之尊，可容不得胡亂猜測，陛下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齊王！居然是齊王出聲了！
不少人心中咯噔一聲，他們現在終於發覺不對了。
趙元常此時渾身一顫，不由自主深深呼吸，想要自己平靜下來。
“齊王，你……”
皇帝差點忍不住爆出口，他想也想不到，齊王居然插手進來。
“父皇，兒臣也認為此事應當徹查！”
鄭王也站了出來，旁邊的魏王一看，差點暈厥過去。
完了，完了，要翻了！
震驚，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右相李成武，永王，齊王，鄭王，四人居然站到了一邊，硬抗陛下。
不少人咽了咽口水，紛紛低頭，他們也明白了，此事不能摻和，否則必出大事。
高坐在上的皇帝哪裏還有平靜的模樣，眼中充滿怒意的同時也滿是驚駭。
怎麽可能？
他雙手輕微顫抖，腦海裏千回百轉，想要找到辦法破局。
然而想來想去，他也沒有辦法，這四個人分開，他想收拾誰就收拾誰。
可這四人合起來，那就不一定了，一旦出了亂子，宋國將亂象叢生。
站在不遠處的魏忠正低著頭，可心中的驚駭卻怎麽忍也穩不住。
原來如此，他們這是搞串聯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朝堂之上無人開口，過了好一會兒，皇帝將目光放在左相趙元常身上。
“左相，你如何看？”
一聲詢問，趙元常差點噴血，他怎麽看，能怎麽看。
皇帝太不厚道了些，這是要將他推出來擋刀啊！
趙元常心中掙紮不安，若偏向皇帝，定然可得更多信仁，然而如今四人已經聯合，後續的處理可不是那麽簡單的。
若偏向四人，恐怕將要得罪皇帝，以後日子肯定不好過。
“左相，朕聞你呢！”
皇帝催促的聲音傳來，趙元常急忙跪下，咬了咬牙，開口道：“一切由陛下決斷！”
話一出口，李成武幾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而皇帝卻不行了，他雙目噴火，怒氣衝。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趙元常居然不堅定地站在他這一邊。
想著這些，他就要站起來怒喝，身旁的魏忠正伸手輕輕拉了他的衣袍。
皇帝被這動作搞得一愣，就要下意識出聲，然而他的目光突然掃了朝堂眾人一眼，最後覺得身體乏力，軟軟坐著。
眾人心中忐忑等待之時，皇帝卻心中驚駭難安。
右相李成武，永王，齊王，鄭王，加上中立的趙元常，皇帝突然發現，似乎一切都不可控了。
這讓他渾身冒寒氣，一時之間，他沒有任何辦法應對。
“右相之事，由大理寺查清，退朝！”
皇帝氣呼呼走了，他害怕現在麵對這些人，因為這些人讓他明白，朝堂要變了。
李成武被大理寺的人送走了，朝臣退朝，永王幾人都麵露微笑，紛紛離開。
魏王與趙元常落在最後，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頭皮發麻。
“魏王，要心了！”
趙元常提醒一聲，轉身快速離開，今日之事，他注定是個輸家。
魏王也快步離開，他得找幕僚商議，今日之事，他唯有膽戰心驚看著，仿佛一切都變了。
皇宮之中，宋皇將房間裏能砸的都砸了，還是覺得不解氣，咆哮聲，怒罵聲傳開。
魏忠正讓其他人離開這裏，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觸皇帝的黴頭。
“翻了，翻了，他們想要造反嗎？”
聲音傳來，魏忠正看著那個方向，輕輕一歎。
他心裏明白得很，從今日起，很多事情都要變了。
直到皇後到來，宋皇這才安靜一些，皇宮裏變得安靜下來，然而外麵卻已經大浪滔。
朝堂發生的事在不少有心饒傳遞下很快傳開，聞聽今日朝堂之事，不少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