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四章 大學畢業
江秋月吃盡了苦頭,才從那麽偏僻的鄉下,來到首都。
程安給的錢,也早就讓她花光了。
要不是還記得趙香雲開了服裝店,她都不知道,接下來她該做些什麽。
江秋月發誓,她這幾年來,受的苦,會讓趙香雲和江家的人,百倍奉還!
不止他們,還有程安,薛小蘭,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剛剛和你說的,你都記住了吧?”周愛蘭問薛小蘭。
“是……”
“我先給你拿套衣服,你去洗個澡,將衣服換上!咱們店裏的員工,不能衣衫不潔,也不能衣衫不整,咱們代表的就是整個服裝店,咱們身上穿的,就是我們服裝店的衣服,顧客一眼看到我們什麽樣子,咱們的衣服也就是什麽樣子,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
“不能叫姐姐,要叫店長!”周愛蘭道。
“店長?”
“沒錯!是趙……是老板規定的!總之我教你什麽,你就學什麽!”
周愛蘭原本想說趙香雲的,可趙香雲說過,除非有人提起她的名字,一般情況下,不能隨便透露她的名字。
江秋月自然知道,周愛蘭嘴裏的老板是誰。
趙香雲,那個鄉下村姑,靠著男人,做起了老板。
野雞就是野雞,永遠做不成鳳凰!
江秋月內心誰也瞧不起,但是這麽多年的苦楚,她已經學會,掩藏鋒芒。
也正因為如此,周愛蘭看著江秋月,看到的,隻是她的可憐,看到的,隻是她的長相。
江秋月去洗澡,然後換周愛蘭給她準備的衣服。
果然,衣服一換,人都跟變了個人似得,隻可惜,之前江秋月在鄉下幹了不少活兒,也和普通粗手大腳的農村婦女,沒有太大的區別。
“不錯!再養養,皮膚變白了,就更好了!”
周愛蘭想起當初趙香雲讓馮豔養手的事兒,便又道:“這段時間,你要是做不了重活兒,就交給別人做,千萬別曬太陽了!還有,多買點擦手,擦臉的,將皮膚也變好一點!”
“謝謝店長!”
“不謝,你快去工作吧,有什麽不懂得,隨時來問我。”
江秋月在趙香雲的一店留了下來,一邊學習,一邊尋找機會。
周愛蘭當店長這幾年,業務能力精進了不少,不過比起薛小蘭的二店,和馮豔的三店,始終差了些東西。
薛小蘭腳踏實地肯學習,馮豔做事穩妥,腦子靈活好使。
他們周圍,開過好幾家服裝店,但是沒有一家,敵得過他們。
主要是貨源好,加上服務強,到目前為止,還沒遇到對手。
離趙香雲畢業越來越近,相對的,她肚子也越來越大。
江衛民去白校長那兒打過招呼,學校這邊,因為有人像趙香雲這樣,一邊懷孕,一邊上課,所以也沒有什麽麻煩。
相反大家都很照顧趙香雲。
韓悅明和周自強兩個,自從出了國,就像是斷了音訊一樣,即便畢業典禮那天,也沒有半個電話打過來。
本來班上就隻有十來個同學,如今還缺了兩個核心人物,原本大家聚會都不想辦了,最後還是金融係二班的班長找到胡成,說是想一起辦,這場聚會才保留了下來。
趙香雲他們這屆,金融係就三十來個人。
出國的,一共四個,一班兩個,二班也是兩個。
所以最後聚在一起的,不到三十個人。
這四年,兩個班,其實已經很熟悉了。
趙香雲他們班搞活動,二班回來湊熱鬧。
二班搞活動,也會邀請趙香雲他們參加。
最後一場聚會,大家講桌子圍在一起。
以前都是韓悅明做主持,這一次換成胡成。
從前那些會樂器的同學,一一上台,不知道誰提起了趙香雲去年在班級聚會上跳舞的事兒。
趙香雲站了起來,“我倒是想跳,可身體不允許!這樣吧,我彈手吉他?”
八十年代,吉他作為國外樂器,已經不算常見了。
不過二胡和嗩呐還有不少人會。
愛讀書,又有才華的,數不勝數!
趙香雲上輩子學過吉他,水平不高不低,比不得舞蹈。
但是給大會兒助助興,也是沒什麽問題的。
就是一直坐著,趙香雲不大舒服。
心急火燎的彈完一曲,趙香雲將吉他還給了二班的學生。
“香雲同學不愧是我們金融係的才女,又會跳舞,又會彈吉他,隻可惜,前麵幾年,就見你念書了!”
二班的學生,當初對趙香雲也是好奇大過天。
畢竟整個係,這一屆,就趙香雲一個女生。
再加上顏值爆表,還有人慫恿過班上的人,讓他們去追趙香雲,追到了,讓她轉班到二班。
結果四年下來,趙香雲就是看書學習,拿獎,拿獎金。
跟書呆子似得,還有人說,趙香雲是個隻會學習的機器。
誰能想得到,這書呆子,早就結婚了,並且一身的本事。
趙香雲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她順勢說:“前幾年覺得學習重要,所以死命的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那現在呢?”二班的學生問。
“現在?賺錢吧!賺錢使我快樂!”
她說完,周圍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愧是金融係的,想的也比較直接!”
“那是自然,要不是為了‘錢’途,有錢的錢啊,誰來學金融啊!”胡成也適時地開口。
他想著,不能總讓二班的人說話,他們班的也得活躍氣氛。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知道是誰提議拍畢業照。
小班畢業照,其實已經照過了,趙香雲還刻意穿了寬鬆的裙子,幸好她懷孕臉上沒長肉,還是很上鏡,不然這留作紀念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好啊,拍畢業照,拍咱們大班的!往後我們聚會,也要一起聚會!”
“隻可惜,我們班長和另外一個同學出國了,沒辦法加他們!”胡成歎了口氣。
“那就再借四個同學過來,那四個同學站後麵,舉個牌,上麵寫我是誰誰誰,就相當於他們四個沒來的,也參與冷畢業照的拍攝!”趙香雲道。
她的提議,很快一致通過。
有人去借人,有人去借相機。
很短的時間裏,大家就湊齊了需要的所有東西,拍下了今年夏天,最後一張畢業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