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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百二十六

  在做出這個推斷的時候, 壓切長穀部感覺到了和以往遭遇時間溯行軍時截然不同的、毫無勝算般的不安。


  他無意識地以食指指節輕輕叩擊了幾下桌麵,神情冷肅:“想必不用我多說,諸位也已經知曉問題所在了。”


  “時間溯行軍這次並非‘攻擊者’,而是‘輔助者’。”


  時間溯行軍很難對付嗎?當然很難。


  它們與刀劍男士的數量就是難以跨越的天塹,可除了數量以外, 時間溯行軍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長處。它們身上渾濁的邪氣與刀劍男士們的靈氣相互克製, 或許是因為更加注重數量, 它們比起普通人要更勝一籌,比起刀劍男士卻不算難以對付。再加上混亂的邪氣影響了思維能力, 它們當中鮮少有智力超群的角色出現, 絕大多數都是隻靠個別幾個有智力的“統帥”來調控,隻要解決了“統帥”,它們的反應就盡在刀劍男士掌握之中。


  初時刀劍男士們還會因為人員的差距而心懷忐忑, 但有了越來越多的以少勝多的例子,它們也開始去試著掌握時間溯行軍的行動——隻要能將主動權納入手中, 他們就有可能取得勝利。


  可一切的前提, 是時間溯行軍仍是以前的那個“時間溯行軍”。


  以往的時間溯行軍很難做到精細地調控,以至於它們解決問題的手法多以殺戮為主。隻要殺了德川家康就不會有之後的德川幕府、隻要殺了豐臣秀吉織田家就不會分裂、隻要殺了織田信長天下就仍然混亂、隻要殺了明智光秀最後統一天下的人就會變成織田信長……這些做法算不上聰明, 卻比任何做法都要一勞永逸。同樣的,這種做法目標明確,導致刀劍男士們想要防範起來根本沒有壓力。


  但是這一次, 時間溯行軍的舉動太過古怪——它們竟然是在拖延時間。


  曆史上的第二次高天神城之戰是這樣的:德川家康為了奪回高天神城, 因此帶人圍困城池、斷掉城中武田軍的補給。城中的武田軍大半士兵因此餓死, 久等不到救援、忍無可忍之下終於殺出, 最終被德川軍擊敗。


  按照時間溯行軍以往的作風,它們應該是趁著武田軍出城反攻的時候混入其中、一起攻擊德川家康才對。畢竟以時間溯行軍的平均智商,這樣的手段是最易於操作的。壓切長穀部也是出於這個緣故,在征得三郎同意後派出了一隊刀劍男士去保護德川家康——誰知道傳來的信說的並不是德川家康受襲、而是高天神城至今毫無異樣。


  刀劍男士們都親眼見過“曆史”與他們所見事實不符的情形——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淺井長政在金崎殿後前欲蓋彌彰地寫給三郎的信。但是他們也多少能摸索出些許規律,即使“事實”和他們認知中的“曆史”有小範圍的不同,也是不會影響到曆史事件發展的程度。


  武田家要對高天神城做出補給非常困難,因此高天神城本身的存糧就會非常有限。德川家康是在十一月包圍的高天神城並對其進行斷糧,十一月後是元旦、元旦後是春耕,高天神城內沒有任何自給自足的渠道,武田的補給也被德川家攔下,不管怎麽去算,高天神城都不可能支撐到了現在城內還沒有一點騷動。


  這已經超越高天神城的極限了。除了有外援以外,沒有能解釋這一現象出現的可能;而除了時間溯行軍,沒有任何軍隊,可以作為此刻高天神城的外援。


  至少德川家康處的刀劍男士已經詳細地在信上寫明,德川軍對高天神城的封鎖沒有疏漏,高天神城城內的人沒有從外界獲取糧食的可能。


  壓切長穀部想到這裏又是一陣頭痛。


  高天神城的事情遠沒有這樣簡單。


  因為遲遲不對高天神城派出援軍,武田勝賴的威信受到了致命打擊,織田信長才能在次年策反武田勝賴的妹婿木曾義昌,並令武田家嫡係在眾叛親離間滅亡。武田家滅亡的時間就在1582年3月,距離本能寺之變的發生也不過幾月的時間差。


  反過來說,隻要高天神城能夠支撐下去,武田勝賴就尤剩最後一點威信支撐起武田家。隻要武田家的家臣不盡數對武田勝賴失望,織田信長就不可能鑽出信濃甲斐的空子,武田嫡係也不可能淪落到消亡的下場。


  高天神城能夠支撐的時間,便是武田家能夠多支撐的時間。


  時間溯行軍甚至不需要武田支撐多久。隻要撐過了本能寺之變,織田家陷入內亂、無暇顧及武田,武田就有足夠的時間去休養生息。屆時不管天下大勢變成怎樣,武田終究還能占去一個舉足輕重的位置。


  光是想到這一份上,壓切長穀部就要被驚出冷汗了。


  針對的僅是武田,對方的目標卻直指織田信長死後的大局。這比起時間溯行軍先前的戰術何止是來了個三級跳,說是直接把時間溯行軍整體智商拉高了十倍都不為過。鶴丸國永對“這個世界是特殊的”的推斷雖然荒謬,但壓切長穀部不得不肯定對方所舉得例子確有其事,再不濟,時間溯行軍難以在這個世界中來回跳躍時間點總是可以確定的……那麽,時間溯行軍這次一反常態的戰術到底來源於誰,就很值商榷了。


  時間溯行軍帶走竹中半兵衛靈力稀薄、全無可利用之處的魂魄,難道僅僅是為了收集曆史名人嗎?


  竹中半兵衛建議明智光秀投靠時間溯行軍,原本也是暗指他已經在為時間溯行軍工作了嗎?那麽除了竹中半兵衛,時間溯行軍內還可能有哪些人在?

  壓切長穀部不熟悉那位英年早逝的天才軍師,卻能感覺到不管是在短短時間內改變時間溯行軍的行事方針、眼光出色隻看大局,這都不是常人能有的能力——時間溯行軍的智商決定了它們即使受了教導,短時間內也難以得到提高,那有問題的就一定不是這次的時間溯行軍,而是統領時間溯行軍的人。


  最令人頭痛的,還是他清楚其中一定有貓膩,卻還不知道時間溯行軍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幫助高天神城支撐了這麽久還未引起檢非違使的注意。


  “不在高天神城,我們一時半會是很難想到方法的。”壓切長穀部多少也懂了三郎平時的感受——所謂大家都能在外邊跑,唯有他需要在城中坐鎮,“但能肯定的是,光靠當初派去的一個小隊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時間溯行軍的人數多了,僅憑一個部隊光是進入城內進行詳細查探就很難做到。


  “我已經寫信給明智光秀,好讓一期一振帶領野武士參與此事。”考慮到一期一振也算間接接觸過竹中半兵衛,四舍五入就是接觸過時間溯行軍的高層,指不定能察覺出什麽不對,壓切長穀部如此決定道,“至於我們這邊,短刀與太刀是必然要派出的,還有這次情況複雜,也需要能應對這種場麵的人,那麽……”


  “——三日月閣下,您能否勝任?”


  “哈哈哈,隊長嗎?”突然被點名的太刀付喪神聞言笑了起來,神色間看不到對壓切長穀部此次任命的詫異,隻風輕雲淡地回答道,“我知道了。畢竟是近侍的要求呀。”


  明白三日月宗近這是答應了,壓切長穀部自收信後就緊繃的臉總算放緩了一些。


  “既然成了隊長,那麽這次的人員也就由我來選定吧。”三日月宗近繼續道,“哎呀,剛好還可以和秀吉說說這件事。”


  壓切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十分絕望:“你還在和秀吉保持筆友的關係啊?!!”


  “能得到前主的信任不是很不錯的事嗎?”三日月宗近反問道,“長穀部也很開心吧。”


  壓切長穀部隻能木著一張臉答道:“……那是因為我的前主和現主立場不衝突(同一個人)啊!”


  “秀吉現在的立場也與主公不衝突呀。”三日月宗近淡定自若地擺了擺手,“而且秀吉的見識也很廣博,托他的福,知道了很多和城池有關的事情。”


  “……那這個你自己決定就好。”神色幾度變換,壓切長穀部還是咕噥道,“隻要不將秀吉扯入其中。”


  “哈哈哈,如此信任我嗎?甚好甚好。”三日月眨眨眼,眼中的彎月呈現出莫名的光潤,“必不負你的期待。”


  三日月宗近與羽柴秀吉之間原本應該是與五虎退和上杉謙信一樣敏感的刀劍與前主的關係。但是大概是因為羽柴秀吉對“三日月宗近(刀劍)”的不喜從未對刀劍本身麵前隱瞞過,以至於三日月宗近也對羽柴秀吉感情淡薄,更多的時候都是以麵對曆史人物的欣賞眼光去看待這位前主。對於三日月宗近與羽柴秀吉頻繁的通信行為,壓切長穀部在能定時得到三日月宗近的匯報內容後,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怎麽看怎麽不合時宜的事情了。


  ……其實他就算是不想接受也不行。失去了三日月宗近這個通道,羽柴秀吉必然會在其他地方做手腳,哪怕是為了在目前穩住羽柴秀吉,三日月宗近與那位日後會改姓“豐臣”的武將都不可能立刻斷絕來往。除了壓切長穀部會在為鶴丸國永時不時的驚人之舉擔憂之餘、還要為三日月宗近與羽柴秀吉的你來我往擔憂以外,這件事對織田家、織田家刀劍們的影響都幾乎為零。


  ——果然身為近侍就是責任重大啊,壓切長穀部。


  “今劍說想要出去玩很久了,恰好趕上了這次機會。”在壓切長穀部短暫的分神期間,三日月宗近已經興致勃勃地決定了前去高天神城的人選,“岩融也是,哈哈哈,總是抱怨不能喝時間溯行軍打得盡興——啊呀,那剛好,再帶上另外兩個兄弟,石切丸和小狐丸……”


  壓切長穀部冷靜地說道:“駁回。你以為是你們一家去春遊嗎?!”


  “哈哈哈,春遊不是也很有趣嗎?長穀部也可以一起來。”三日月宗近全無緊張感地說道,“不過都是適合在開闊地方出陣的刀劍確實也不行。那就再把加州清光借給我吧?”


  他這樣說著,莫名地又笑出了聲。


  “哎呀哎呀,不知為何,總覺得這是拿出去會獲得誇獎的絕佳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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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這個陣容看過刀音1的應該都懂了23333

  不過沒有義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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