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三百七十五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是日本號, 壓切長穀部當然不可能就這麽拿著日本號在這個時代的本體去撣灰……當然,灰還是要撣的,但是比起撣灰更重要的,是讓審神者將名為“日本號”的付喪神從刀劍之中召喚而出。
這就能側麵證明壓切長穀部到底多麽正直的一個男人了!如果換成堀秀政這一類普通人——嗯雖然堀秀政仍然不知道刀劍男士實為付喪神,但倘若將他放在這種情景中, 想來這位人類近侍八成是會若無其事的將每一層都撣完才將其交給三郎, 並在新出現的付喪神質疑身上灰塵的時候回以“你被放在倉庫五六年了”這種真實的話吧。
不管怎樣, 正直的壓切長穀部正直地通知了審神者,並將日本號及時地交了出去——一如既往的, 就在三郎觸到槍杆的瞬間, 櫻花四散飛舞,胡子拉碴、神情懶散、還叼著由一根紅繩掛住的酒壺的青年憑空出現,一手扛著有毛絨絨槍套的槍, 輕鬆又隨意地向三郎打起了招呼。
“日之本第一槍,日本號, 現在參上。說起來, 在我來之前——”
“是在搬家嗎?總覺得四處都是灰啊。”
不自覺地說出了真相的日本號下意識地用空著的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與衣服下擺,好拍掉他還不知道其實真的存在的灰塵。他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壓切長穀部一瞬間遊移的眼神, 而是笑嘻嘻地看了看仍然被壓切長穀部拿在手中的“日本號”與自己手中的本體槍,再望向緊盯著他的三郎與歸蝶,撓了撓臉頰繼續說道:“還有一把‘日本號’啊?自帶的還有一把, 所以這應該是我曆史上的本體——我說, 你們該不會把我從博物館偷出來了?還有那邊的女孩子……審神者已經可以攜帶家眷啦?”
首先要感謝刀劍男士與審神者剪不斷的靈力鏈結, 避免了誤認審神者的慘案發生。其次要感謝日本號出現的瞬間, 是以“常人不可見”的默認狀態出現,避免了歸蝶直麵刀劍付喪神從槍中誕生的奇幻場景。最後是第二點的感謝根本沒有多大用處,因為在日本號話音落地的時候,三郎就興高采烈的向歸蝶招手,招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美貌女性來看新生的付喪神。
“哇哦!這個眼鏡很酷嘛!歸蝶你看!”
大概是因為日本號並沒有意識到他調整自己的狀態——他的腦洞也沒有那麽大,能夠一下子就猜到付喪神竟然能夠有在“能被普通人看見”和“不能被普通人看見”之間反複橫跳的神奇設定,因此他身體的“可見”與“不可見”仍然短暫的掌握在了三郎的手裏。在三郎脫口而出那幾句話後,原本隻順著三郎的視線望過去、映出拿槍的壓切長穀部的美麗眸子,突然地多映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惹得相貌動人的女子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下意識地因為對方過高的體格後退一步,伸出纖細柔軟的雙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三郎的手,以此來汲取安全感。
三郎……自然還是沒有注意到歸蝶這種小動作。但是他自然地向前踏出一步,擋在歸蝶麵前,倒也算是成功讓突然見到日本號而有些驚嚇的日本傳統女性感到了安心,也能在他並不寬闊強壯的身後小小地探出頭來,以純粹好奇的眼光看向日本號。
“這個是防風眼鏡吧?衣服也很耐髒。”三郎上下打量著日本號,最終豎起拇指誇讚道,“看上去是很可靠的男子漢類型!”
“那我就當成誇獎收下咯?你這家夥還不賴嘛。”與審神者的初次見麵就得到了誇獎,日本號也對三郎好感驟升,“雖然看著眼熟,不過……隻要有酒喝就一切都行啦。總歸太危險的事情時之政府還是不會做的吧?”
壓切長穀部:真不好意思,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不是時之政府做的,但是現在確實發生了“曆史人物成為審神者”的危險事件並且已經持續了十年了啊!
深覺不能讓日本號繼續這樣毫無戒心的與三郎相處——這是為了歸蝶的三觀著想,也是為了日本號的三觀著想。壓切長穀部清了清嗓子,在三郎與日本號都看過來的時候暗示地輕輕抬了抬手中的“日本號(刀劍)”,問道:“那麽接下來,請容我……”
“啊對,差點就忘了。”三郎恍然道,“還要去清理灰塵!其他幾層也交給你了——嗯,現在日本號手上也有一柄。你們兩個就一起幹活吧?”
日本號:“嗯?幹什麽活?”
壓切長穀部:“……”
總覺得同僚之情還未建立起來說不定就要葬送於此,而且包括審神者和新生付喪神的主臣之情——壓切長穀部連咳了好幾聲,發揮急智終於在短短幾秒內想出了合理的說辭,義正辭嚴的對三郎說道:“——不,天守閣隻有第一層的倉庫和二三層比較高,再往上的話,每層的高度比起‘清潔工具’來說就太低了,不太好依照您的想法進行清潔。總歸日本號身高足夠,我想要請您允許我和他另取工具來進行掃塵。”
日本號:“原來真的在搬家嗎?清潔工具在哪?”
三郎:“是這樣嗎?那也就沒辦法了——隨便你啦。”
得到三郎允許的瞬間,壓切長穀部就毫不遲疑地抓住日本號的手腕,強行將胡子拉碴的付喪神帶離三郎的視野。就和壓切長穀部看日本號眼熟一樣,日本號同樣看壓切長穀部十分熟悉,被就這麽帶走也沒有抱怨,邊跟著走邊回頭和三郎道別:“那麽我先走了!本丸有酒窖吧?”
想起本丸內的一大一小兩名酒鬼(次郎太刀和不動行光),壓切長穀部連忙加快了腳步,將日本號以最短的時間帶到天守閣外。
“原來剛剛那個不是第一層?不是說第一層是倉庫嗎,不把我(曆史上的本體)放在倉庫,沒有看到清潔工具又到處是灰——”以牙咬開酒瓶的塞子,給自己咕咚灌下一口美酒,本隻是順口念上兩句的日本號咂吧下嘴,臉色頓時變化不定,連忙又喝上兩口給自己壓驚,“……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都能拿到真正的‘日本號’,不會如此不珍惜吧。”
不好直說“就是你想的那樣”,壓切長穀部若無其事地說道:“你看到審神者與他妻子的長相,就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嗎?”
“你指的是長得像織田信長這一點?”由於壓切長穀部說的恰好是日本號也注意到了的問題,因此高大的新生付喪神也沒有深究壓切長穀部明顯的轉移話題,維持著那副有些頹廢、眼底卻又有一星寒芒的、奇異的具有成年男性魅力的表情,若有所思地說道,“那個女孩子果然是他妻子啊。長得和濃姬的銅像有點相似——不過,比起銅像要美麗多了。就算是濃姬再世也不過如此吧。”
“就是你說的‘濃姬再世’。”成功將清潔的問題暫時忽略過去,壓切長穀部鎮定自若地說道,“準確來說,她就是‘濃姬’——也就是曆史上織田信長的正室,出身美濃的公主歸蝶。”
“等一下,這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剛剛站在你麵前的審神者,就是‘織田信長’。”壓切長穀部說道,“而且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也不是什麽時之政府管轄下的‘本丸’,而是1579年的安土城。”
不出壓切長穀部所料,日本號的臉上果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嗯,就是這樣,一鼓作氣的將剛剛的清潔問題糊弄過去,免得還未習慣織田家畫風的日本號與審神者之間產生隔閡——今天的壓切長穀部,也是優秀的近侍!
“既然是織田信長的話,那個男人做出什麽事都不足為奇。他對槍也沒有什麽執念……果然你們當時把我曆史上的本體扛上去是另有用途?”
然而事與願違,日本號依然準確的抓住了盲點。
壓切長穀部:“……嘖。”
由於日本號抓重點的能力實在太過優秀,所以壓切長穀部實在是無力阻擋日本號得知真相的步伐。然而日本號雖然有正三位的官位並以此為傲,但他本人的性格卻不傲慢,因此沒有壓切長穀部擔心的隔閡,日本號還算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本體被拿去給房梁撣灰的事實,對於實為織田信長的審神者也充滿了興趣。
不過,日本號的到來除了為刀劍男士們再度增添了一份戰力外,還沒有帶來其他的變化。因為織田家的本丸如同遭遇了詛咒一樣鮮少會有新的付喪神出現,鶴丸國永還因錯過驚嚇新人的機會而特地寫信給壓切長穀部——名為抱怨實為祝賀,兼之例行互通雙方目前所在環境的大致情況與變化。而在壓切長穀部和日本號終於用上了真正的清潔工具,將新建築的天守閣打掃得幹幹淨淨後,三郎也遵從了他先前靈光一閃時冒出的想法,直接將新建好的天守閣作為臨時景點,允許付費參觀。
小孩子竟然還是免票入場!
這種超前的意識放在戰國時代著實是過於驚人,直接將大本營開放、無懼有探子趁隙記錄地形與各處用途的氣魄也是在叫人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暫時忙於戰事的家臣哪怕快馬加鞭趕回來也阻止不及,還是堀秀政鎮定自若的在沒有阻止的同時,為參觀的人設置了門檻——唯有居住在城中的人才能參與。
這不能說是就此抹滅了危險,但至少聊勝於無——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三郎的行動太過撲朔迷離才讓他的近侍們變得如此靠譜,還是正是因為堀秀政和壓切長穀部都如此靠譜最終才能脫穎而出,長久的擔任近侍的職位。
展覽會隻開放了短短幾日,很快就結束了。
緊接著,三郎搬進了天守閣進行居住——但在他住進這一座華美絕倫的屋舍後,呈至他麵前的情報並不隻來自丹波的宣稱捉到了波多野兄弟的戰報,還有告發德川家康的正室築山夫人與武田家暗中來往、以期望讓德川從織田一方倒向武田一方的……告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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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懵逼.jpg):生活又對我這隻小貓咪做了什麽??
今天呢,家裏人牽回了一隻超大的(真的好大)的泰迪,說別人的,暫時寄放在家裏養兩天。
我:……
曾經能鬼畜一笑玩弄倉鼠的我,猶如遇見了天敵一般。而要命的是,這個泰迪居然還特別粘人,它有事沒事都要往人身上貼。晚上回家時看到泰迪沒有被繩子拴住,朝我跑過來的時候,我全身都僵硬了。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
所以最後是以電腦包作為盾牌逃進了妹妹房間,讓她去驅趕狗狗的。
遇到二哈遇到柴犬遇到金毛都無所畏懼的我,終於有了天敵……這隻鬼知道是公是母的超大隻泰迪。
嗚。
然後在群裏說的時候,還順便就此碼了個文案,如下:
主角:哇啊你不要過來!不要!!你滾開啊臥槽!!
反派:他想要和我玩的表情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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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營養液。
讀者“早川”,灌溉營養液 +5 2018-09-07 13:47:57
讀者“二塊八毛五”,灌溉營養液 +1 2018-09-06 10:00:03
讀者“口口君”,灌溉營養液 +10 2018-09-06 00:23:40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啦!麽麽噠!
三郎收門票費讓人參觀是漫畫裏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