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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三百六十七

  雖然三郎非常堅定的想要率領大軍啟程, 但是之前的大雨是在是太過凶猛,各地都發起了洪水,再加上為了預防時間溯行軍的襲擊——檢非違使的出現意味著他們傷害到了這個世界的底線,因此如果可能的話刀劍男士們盡量不想讓檢非違使現身——三郎及大軍最終被嚴重拖累了行程,無可奈何之下, 織田家的前家督還是暫時放棄了與織田信忠、明智光秀等人一同攻打山陰山陽地區的計劃, 改為回去安土視察災情。


  刀劍男士們認為, 在改變三郎的行動這件事上,明智光秀的信件和九鬼嘉隆宣稱鐵甲船已經造好的事, 都居功至偉。


  至於為什麽與三郎一同被拖累的大軍對時間的延誤沒有怨言, 其一是因為水流湍急,確實不適合急速前行;其二則是刀劍男士們緊張的氣勢也影響到了家臣們。他們先前還對刀劍男士們的警惕表現頗為懷疑,直到親眼目睹了刀劍男士在抓緊時間撒網捕魚後, 撈出來的竟然是無數斷刃——就算雨水淹沒了其他地方,可能將農民或武士家中的刃具帶到水裏來, 也決不能一連數日、這些甲賀忍者都能撈出如此之多的刀劍!

  更有可能的推測, 就算有敵人提前潛伏在水中了!!


  ……雖然沒有出動人形的成員進行埋伏,但是時間溯行軍這一次仍然成功的將鍋推給了毛利家呢。


  至於為什麽是漁網撈刀, 這就要問問和泉守兼定了——曾經主導過三方原合戰中與時間溯行軍周旋的戰鬥的和泉守兼定,敏銳地發現了漁網對於時間溯行軍中敵短刀的克製性!

  隻可惜之前他們鮮少有隻需要麵對敵短刀的情形,而且過大的人數差和越來越多的也讓他們難以提前布置。這一次難得雙方人數差距在能刀劍男士們撇下野武士、單獨迎敵能接受的範圍內, 麵臨的敵人又都是敵短刀, 和泉守兼定便立刻想起了當年的漁網, 並且督促所有刀劍男士們一起到水中捕魚——啊不, 是捕敵短刀。


  對刀劍男士而言,他們可以在水中自如活動的角色非常有限,而渾濁的水中可見度也是一個難以規避的大問題。倘若敵短刀之中到底有沒有所謂“統帥”的存在,對這些付喪神來說,退敵的難度更是成倍的增長——以這些敵短刀全無攻擊的舉動,隻一心想著頂翻三郎所在的船隻,就能看出它們之中必定有一個或幾個成員擔任“統帥”的位置了。


  漁網的奇效就是這個時候顯示出來的!


  在水中發起攻擊並不容易,這一點是對刀劍男士而言的不利,同樣是對敵短刀而言的不利。刀劍男士之中並沒有幾個人對漁網這種東西有過研究,但是有織田家的財力支持(尤其是現在大軍開拔,軍費充裕),再加上短刀付喪神的速度,足夠他們在短時間內購入足夠的新製漁網,撒滿船隻周圍——一層漁網不夠的話,還可以兩層,總歸他們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捕魚。


  被撒下去的漁網如被子一樣沉沉地壓在那些蛇形的時間溯行軍身上。這些重量對敵短刀來說,並不能阻礙它們的活動,但是一旦刀劍男子將那些漁網被一寸寸的拽起,被困入網中的敵短刀便喪失了行動的自主性。漁網的洞眼不足以讓它們鑽出去,而被水浸過的網柔韌性絕佳,在水中攻擊力減少的敵短刀並不能像是砍切樹木一樣輕鬆的將其斬斷。最主要的是它們被網裹成一團,行動範圍也隨著收網而越發狹窄,口中叼著的利器在刺破網前更容易刺傷的是懷抱同樣目的的同伴。“統帥”難以下達精細的行動命令,在這種時候,能下達的至多也隻有“攻擊某一個固定方向”一類的指令——但這些指令縱使下達成功,在網的拉拽、水流的衝擊、以及刀劍男士們並不缺的力氣(收網速度快)下,被困漁網的敵短刀們也難以在短短幾分鍾內達成這一命令、爭取出逃生的可能。


  而當它們被拖出水麵(刀劍男士們甚至不需要將其拖上小舟)之後,就是刀劍男士們順著漁網上的洞眼,將本體刀劍戳進去、捅碎敵短刀的骨骼(補刀)的時候了!!

  他們都不用解開漁網數一數捕捉到了幾個敵人的!


  敵短刀連像樣的反擊都沒能做出來就被絞碎當場了啊!


  這種操作簡直讓人窒息,壓切長穀部不止一次在這種要命的“捕魚”過程中懷疑起織田家本丸如今這種作戰風格,到底是環境所迫,還是大家受審神者和鶴丸國永一人一刃影響太深。完全不按正經的戰鬥路數走,這一次刀劍男士對時間溯行軍的反擊堪稱喪心病狂。但是撇去這種戰術讓人無言以對的清奇畫風這一問題,他們確實是取得了比預想中的還要好的結果。


  由付喪神掌握速度與方向、行駛在所有船隻最前方的、載著三郎的小舟是吸引時間溯行軍的絕佳魚餌(三郎強烈要求近距離觀看)。隻要時間溯行軍想要趁著發大水的時候為三郎製造“落水而死”的意外,它們就必須前赴後繼地朝著這條船遊過去——而一旦遊進漁網的捕捉範圍內,接下來是生是死便由不得它們自己掌控。除了撒網以及等待敵短刀入網需要耗費時間、清除了附近水域的時間溯行軍後才能向前走一段這種嚴重拖累大軍行程的問題外,這一戰術幾乎毫無缺點。


  被拖慢了行程的大軍……則因為誤以為刀劍男士們在勤勤懇懇的清理水中的暗殺者,加之三郎耿直的“大家要離我這條船遠一點哦”的警告,而完全沒有怨言傳出,至多也隻是好奇暗殺者為何出現頻繁、源源不絕並且手段全無半點改進。


  敵短刀死亡後軀體腐朽速度極快,被水流一衝便了無痕跡,漁網中隻剩下一些斷刃。完好的短刀僅有兩把,且都是本丸中已經擁有對應的付喪神的類型——對此,織田家的家臣和足輕們也都誤以為這是“甲賀忍者”的刀品質過於出眾、將敵方忍者的刀盡數斬斷的緣故。


  這個時代的刀匠並不稀少,品質出眾的刀刃卻不常見。足輕們持有的打刀與經過精細鍛造與保養的名刀絕不能相提並論。“甲賀忍者”們的刀,織田家的家臣並不能全認出來是叫什麽名字的,但是不少“甲賀忍者”持有的都是名刀或是名刀的仿刀,這一點卻是他們可以肯定的。


  例如三郎已經到手卻鮮少使用、在“甲賀忍者”一期一振(付喪神)的腰間出現的“一期一振(刀劍)”。


  又例如已經落入明智光秀手中的“數珠丸恒次(刀劍)”,和名為數珠丸恒次的忍者(付喪神)握著的那一把“數珠丸恒次(付喪神本體刀劍)”。以及被上杉謙信作為護身短刀的“五虎退(刀劍)”,和對應的用著“五虎退”的仿刀(付喪神本體刀劍)的忍者五虎退(付喪神)。


  這種例子實在太多,三郎的性格也確實是會不吝惜錢財、鍛造出斬味不遜於名刀的仿刀的類型……三郎他都敢自己鍛刀來激勵士氣了,重資購入名刀和仿刀且都丟給“甲賀忍者”,這算得了什麽!

  不管家臣們對於三郎的認知又出現了何等偏差……總之,今天的刀劍男士,在所有人的眼中,也仍然是普普通通、盡忠職守、裝備精良的“甲賀忍者”。


  渾然不知家臣們的眼神為什麽會越來越奇怪,三郎在囑咐了家臣們帶著大軍繼續趕路、盡快奔赴戰場後,就動作迅速地返回了安土。


  安土的災情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緩解。在安土的洪水問題解決後,三郎還再次上洛,並在身處京都的期間見到了特地從播磨趕來、詢問三郎具體作戰措施的羽柴秀吉。


  大概是因為地點是在並不經常來往的京都,羽柴秀吉這一次並沒有與三日月宗近以及次郎太刀等人聯係的舉動,與三郎交談的過程中也沒有詢問有關這幾名“甲賀忍者”的近況,一副全心全意忙於戰事的模樣。隻在得到了三郎有關戰爭的明確回答、將要返回戰場之前,他十分誠懇地詢問了有關“明智光秀身邊的甲賀忍者”的用法,並且請求三郎發揮這些刀劍男士(鶴丸國永等人)的長處,哪怕是用以更快的與三郎傳遞戰報。


  對於羽柴秀吉這樣懇切且合理的請求……三郎當然是再次拒絕了!

  “要小光同意才行。”主動的將鶴丸國永等付喪神的歸屬權暫時交給了明智光秀,在羽柴秀吉與明智光秀的待遇問題上半點不覺得心虛的三郎態度認真的回答道,“而且他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您為他們額外安排了任務嗎?”


  “不是我安排的啦——不過大家都很有自覺。”三郎嚴肅地回答道,“他們可是維護曆史不可或缺的人!”


  羽柴秀吉:“……???”


  刀劍男士:“……”不知為何,並不覺得高興得起來。


  始終弄不懂三郎思路所在,更不知道那個被三郎時刻掛在嘴邊的“曆史”到底有什麽意義,羽柴秀吉在忌憚自己目前的主君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挫敗。


  他是專門看人臉色、揣摩他人言語的忍者出身,即使是性格沉穩、沉默寡言的竹中半兵衛,在多年的相處下,也被他隱約摸出了一些行動的規律——竹中半兵衛的行動完全是順著三郎的利益所在而展開的。甚至就連秘密眾多的明智光秀,要弄清其的行動底線也不是難事……但是唯有麵對三郎,羽柴秀吉會有一種不知手段該如何施展的無措。


  他實在難以判斷,三郎到底什麽時候是在說真話,什麽時候是在裝瘋賣傻。


  即使是認為自己已經差不多挖了三郎麾下“甲賀忍者”的小半個牆角,羽柴秀吉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借此掌握三郎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已經忍耐了十餘年,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因此他最後也隻是憨厚地笑著,忙不迭地向三郎告辭,重新返回播磨。


  最終,本願寺和毛利家的聯係,在七月時被織田家成功的截斷。


  緊接著的,就是總算在繁忙的戰事中有了緩一口氣的機會的明智光秀來向三郎匯報戰情,並順帶請他為女兒玉子的婚事提出意見。


  三郎:“……???”


  ※※※※※※※※※※※※※※※※※※※※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不要問我怎麽想到刀劍男士的騷操作的,我放飛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一直不自覺地驚嚇他人的三郎總算被明智光秀驚嚇到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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