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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二百五十八

  二隊根本不是前往援軍所在, 而是真正承擔了吸引本願寺的任務、前去赴死的!!

  隻消注意到明智光秀指向的位置,刀劍男士們就能洞悉這一事實,甚至連明智光秀的真正想法,在這一刻也毫無掩飾地在他們眼前鋪開了。


  一隊佯攻,正是為了讓本願寺確信, 借機往前突圍的二隊才是明智光秀的希望所在。即使本願寺的僧兵沒能及時看出這一點也沒關係,因為明智光秀對一隊的要求還包含“攻後就撤”這一重點, 不管本願寺有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走, 一隊後撤後,二隊就是出頭的橛子,本願寺必然會往二隊的方向靠攏。


  而此刻的三郎等同於是從本願寺注意不到的後方突入, 變薄了的包圍層, 哪怕人數依然夠多,也大大減少了三郎那邊攻擊的壓力。而即使本願寺的人又發現了三郎也沒關係——


  因為明智光秀的目的不是調虎離山, 而是逼迫本願寺僧兵與時間溯行軍接觸啊!


  目前在天王寺的兵力雖然稀少, 但是被圍困在內、等待救援隻是等死,衝出去才是一線生機。為了這一線生機, 天王寺的足輕們也會爆發出驚人的戰力與士氣, 更不用說他們之前都是竭力防守, 本願寺完全想不到他們會有從內向外突圍的那一刻。隻靠這以有心打無心,二隊的足輕或許折損嚴重,但最終必然能遇到“援軍”。


  ……如果那真的是援軍就好了。


  那些時間溯行軍並不是會對人類施以同情的角色。以為找到了援軍, 從而安心的二隊足輕們, 最終的結果隻會是被時間溯行軍看做單純的阻礙物, 就地斬殺。但就算他們斬殺了織田家的人也沒有辦法,因為本願寺從幾日前就已經將天王寺圍住,在這種時候出現、未曾與本願寺有過通氣、不知是敵是友的時間溯行軍,哪怕並不是織田家的援軍,也會被當成織田家的“援軍”!

  而隻要有一個本願寺僧兵與時間溯行軍拚殺起來,那麽雙方的交戰就不可能避免了!!


  就算是這一次的時間溯行軍也有所謂的“統帥”存在,它也決計不可能遏製住雙方的殺戮——一旦交戰,並不是一方保持鎮定不動,另一方就會從善如流的停下的。再之後三郎趕到天王寺附近,時間溯行軍不管是想要按兵不動、先等本願寺耗去織田家的兵力再行動,還是想直取三郎的頭顱,都必須越過已經發現了它們存在、與之交戰的本願寺大軍才行!

  這樣的計謀,這樣的計謀……


  明智光秀他,是真的對時間溯行軍的行動模式一無所知嗎?


  那些刀劍男士已經知曉,隻是三郎沒有問起的那些信息,明智光秀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嗎?!


  如果是真的的話……這種卡中要害的戰術風格,實在是太讓人熟悉、也太讓人驚懼了。


  即使是知道了這些足輕們的宿命,刀劍男士也不可能說出口。在沒有時間溯行軍與刀劍男士的“曆史”中,明智光秀的突圍也不可能全無犧牲。他們有一大半是不能被人所見的狀態,想要告知這些足輕真相也十分困難,而以他們擁有的一千野武士與他們自己的戰力,是不可能同時抵抗住時間溯行軍與本願寺的夾擊——他們或許可以避開本願寺的攻擊,但野武士們卻是血肉之軀。


  他們不可能給出比明智光秀更加縝密便利的方法。


  他們也不是人,而是織田信長的刀劍付喪神。


  足輕們自以為得到了生路,即使部將們聽得出明智光秀輕描淡寫布置的戰術中有多少凶險,慎重地警告麾下的士兵不可魯莽,那種蓬勃的希望仍然迅速地蔓延開來。戰爭的凶險,這些足輕們自然親身體驗過,甚至都已經猜測到了會有同伴在此折損,但是隻要有一分活下來的可能,對他們而言就是值得去追逐的事情。


  明智光秀倉促的安排,在他們的振奮中得到了高效的實行。


  他在一開始召集眾人的做法看似浪費時間,實際上卻是最快地將士氣提到了最高。守在門牆附近的足輕們很快將門堵得更加嚴實,隻有被明智光秀指出的兩個不同方位的門不再抵死,之前遁入天王寺的織田家足輕們絕大部分都在這兩個地方,手持武器,緊張地等待著主將發號施令。


  一隊的足輕因為之後還要撤回寺內,因此從一隊中又額外抽出一些人,保證天王寺內不會在這種空隙時被攻破。前田藤四郎仍然站在屋頂,隔一會就向明智光秀播報一會三郎離此處的距離,即使他克製著不去暴露更多的訊息,那些與曆史息息相關的東西也已經清晰明了地呈現在了明智光秀的眼中。


  不能繼續拖延了。


  在足輕們開始分隊的時間裏,已經將麵甲重新戴好的明智光秀感受著呼吸時被麵甲阻攔、反撲到自己臉上的熱氣,對著他麾下的將士大聲道:“就是現在——一隊!”


  他的聲音比起平常略有些悶,但是無損內容帶給足輕們激動。一隊處的大門悄無聲息地打開,足輕們一個接一個跨出門外,朝著外麵的本願寺僧兵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被分配了守衛天王寺的人物的足輕們也在牆頭,朝著下方的敵人紛紛射出箭矢!!


  明智光秀從進駐天王寺開始,就很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劣勢——他雖然擅長謀略,但因為接受的是正統的繼承人教育,並不能說是擅長奇詭的戰術,在這種被四麵包圍的前提下,他飛快地做出了守城待援的判斷,並且一直實行至今。


  但清晰的認知,改變不了天王寺並不適合防守的事實。本願寺的僧兵因為法主與大名們廣結姻親的原因,比起明智光秀之前遇到的一揆眾們更通戰法,即使受身份(僧人)所限,並沒有精細深入地研究,方外之人也不可能憑借這個出頭——但仍然讓明智光秀不敢輕舉妄動。這幾天的防守方法大多是用弓箭或寺廟裏的重物,可一來重物需要抵住門、砸向外界反而容易被外麵的僧兵當做墊腳石繼而攻入,二來弓箭鐵炮都是眼下無法得到補充的消耗品,光是想出合適的應對方法已經讓明智光秀頗費腦筋了。


  此刻他動用了所有剩下的箭矢,這種孤注一擲的態度更是讓足輕們對外界的援兵充滿信心,嘶吼著朝著敵人斬去。


  本願寺的僧人在被箭矢攻擊的時候還有些緩不過神,但是箭矢在不強求精度的時候,殺傷力並不高——鐵炮也是一樣,原本圍在寺廟周圍的僧兵立刻朝著寺廟更加貼近了幾分,緊挨著牆麵的他們相當於位於弓箭攻擊範圍的死角,而再往後、正在弓箭命中範圍的僧兵們也都裝備著皮甲,流矢隻從這些皮革上滑過,至多造成一點不輕不重的傷害。


  原本明智光秀的弓箭數量就極少,本願寺的人或許不精通軍事這一塊,但是這種判斷能力卻不欠缺。


  果然,一輪弓箭後,朝著本願寺僧兵們激射而來的箭矢就變得數量寥寥,完全造不成什麽威脅——但是這個時候,一隊也終於殺出了!!


  寺廟的大門並不狹窄,但是也不可能同時容納數十人一排的隊伍進出。如果一次從門口湧出去的人太少、這些人立刻就會被本願寺的僧兵圍攻致死,即使後麵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朝前進,也不過是重複先前的人的命運。


  明智光秀並沒有身先士卒,但是在生路的刺激下,他麾下的部將自發地明了了該如何去做。門轟然大開後,足輕們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就在門前,與貼過來的本願寺僧兵開始了白刃戰。門的大小是固定的,除非將牆麵拆掉,不然想進來的僧兵,與想出去的織田足輕,一次能進出的人數都是一樣的多——這某方麵而言,也算是人數公平的對決了。僧兵們麵對了好幾天織田軍的守城,完全意想不到大門會有開啟的一日,倉促應戰之下,竟然在一開始稍稍處於劣勢。


  靠著對生的渴望,靠著本願寺僧兵的意想不到,這些爆發出了強悍戰力的足輕們,終於在箭矢分散本願寺的人的注意、沒有無盡的援兵湧來的時候,朝前殺出!


  他們的雙腳踏上了天王寺之外的土地,同一瞬間,就有已經踏入外界的足輕喪命在敵人的薙刀下,鮮血靜謐無聲地在地上流淌,很快就沾在了不同人的腳底,被帶往其他地方。


  一隊還沒有衝出多遠,就已經被人數過多的本願寺壓製住了!

  “——二隊,出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明智光秀下達了下一個命令。


  二隊的足輕得到了主君的允許,打開了大門。一隊的突擊並沒有將本願寺僧兵的注意力完全吸引過去,但是一隊與二隊雖然目標方向不同,供他們離開的門卻很有意思——一隊接近大門,而二隊,就離一隊稍遠的、貼近拐角的地方。


  他們共同在的這一側牆的外界,僧兵大多被一隊吸引了過去。但是走過一個拐角後,這裏的本願寺僧兵卻還沒有那麽快的得到從己方傳來的消息,也就沒有往這一側源源不絕地繼續補充僧兵。因此,在一隊出擊後,二隊的足輕們遭遇的壓力大大小於一隊,靠著僅剩的鐵炮首先開路,隻用了短短幾個呼吸,二隊的足輕們向外踏出的距離就已經超出了一隊!

  這是明智光秀倉促進入天王寺後,最後留有的幾挺鐵炮與彈丸。


  將這種東西交給二隊的足輕們,以此來幫助他們能盡快與援軍碰麵,誰又能說明智光秀不是對二隊寄予厚望呢!!

  哪怕這種厚望,與足輕們一開始以為的就截然相反了。


  鐵炮的響聲巨大、彈丸數量也十分有限,與弓箭一樣,二隊的足輕們也選擇了分出一小部分人拿著鐵炮、立於牆頭,等到彈丸打完後就換成白刃、綴在二隊後方一起向前。隻是與弓箭不同的是,弓箭是漫無目的、僅僅是為一隊起到稀薄的掩護作用,但二隊確實首先就有了一隊的掩護,彈丸專注的是擊殺他們前進方向的敵人,為他們開路。


  本願寺的僧兵們在原田直政身死的時候也體味到了鐵炮帶來的甜頭,這次圍攻天王寺自然也不可能落下。在一開始聽到鐵炮聲響的時候,距離二隊稍遠的僧兵們還沒有察覺出不對,直至鐵炮聲音停歇,他們才因為這過於短促的射擊時間與次數而察覺到不對,急切地朝著這邊趕來——此時,二隊已經往前走了一半的距離,並且也已經被附近的僧兵發現了。


  “一隊後撤!”


  這個時候再讓一隊去繼續執行誘敵的任務,顯然毫無意義。為了更大程度地保全自己這邊的戰力,明智光秀果斷地下達了撤離的命令。


  踏出寺門沒有多遠的一隊足輕立刻井然有序地向後撤去,先前的前鋒變作了殿後,在閃閃的刀光中尋求活命的空隙,殺敵求生。門的寬度在一開始幫助了他們與敵人交戰,現在也就妨礙了他們撤離,因為殺敵而往往擴散了些許的陣式要收攏回來,除了他們自發地向同伴靠攏外,更多的是被僧兵們襲擊而削減了邊緣的人數。


  門邊的足輕們手心都布滿了濕黏的汗,在一隊撤離的差不多了的時候,才猛地關上了門。剛剛才與僧兵奮戰過的足輕們還來不及方向手中的兵刃稍作休息,就立刻七手八腳地將先前搬開的重物重新搬來,抵住門以免敵人闖入。


  有薙刀破開了木門,猛然下劈,但沒能劈到門栓,而是磕在了堆得高高的佛像、石柱上。但也有兵刃從其他空隙裏突入,毫無預兆地就紮進正倚靠在門邊忙碌的足輕體內。殷紅的血順著兵刃的鋒刃處滑下,連足輕們因此而生的慘嚎都因為外麵的殺聲震天而讓人難以聽清。


  而在他們撤離的時候,外麵喪生的足輕們的屍體已經被砍殺、踐踏得不成樣子了。


  外麵的是僧兵,身處的是寺廟,但這短短幾分鍾裏發生的一切,都看不到一星半點的慈悲。


  一隊既然已經撤離,就隻有二隊獨自麵對外界的壓力。


  一隊先前進出的大門仍然不斷地傳來劈砍的聲音,但沒有攻城的器械,一時半會想要攻破這扇門也是一件難事。更多的、已經知曉這裏發生了戰事的僧兵朝著這塊地方開始聚攏,但沒有看到一隊,除了剛剛和一隊交戰過的那部分人以外,剩下的人都自然而然地朝著明顯不是僧兵的、身處寺外的二隊發起了進攻。


  在這種被無數人擠壓著的、寸步難行的包圍下,二隊的隊伍肉眼可見的縮小了一圈又一圈,但他們的鬥誌卻奇異的沒有因此而下降,劈殺的動作裏都帶著懾人的凶狠。以刀劍男士出眾的目力,竟然都看不清那挨挨擠擠的人群下有多少血色浸染在了土地上,隻能看到屬於織田家的人一個個的倒下,周圍包著白色麵巾的僧兵也有倒下的,但更多的卻是後方的僧兵補了倒下的人的缺,一步步地逼近二隊的人,直至他們的麵巾上濺上鮮豔的紅。


  明智光秀並沒有那麽好的眼力,隻能聽著刀劍男士們的轉述。他在聽的時候自然的將兩手交叉環在腹前,即使穿著盔甲也有種文雅的氣質,但是聽著這些殘酷的畫麵,他的眉眼連一絲的動容也沒有,那張被麵巾包裹的臉,實在讓人猜不透底下到底是怎樣的神情。


  在三郎到達這裏之前,二隊的人終於衝破了本願寺的包圍,與“援軍”相遇了。


  他們的人數隻剩下寥寥幾人,可見戰況的慘烈。這幾人已經對戰爭起不到什麽用處,但因為他們過於拚命、態度也過於堅定,本願寺的僧兵不由得去懷疑他們身上是不是有什麽要緊的信件或者知道了織田家援軍的所在——隻是單純的戰後潰逃的話,是不會有這麽明確的方向的。


  僧兵們緊緊地綴在他們身後,相隔的隻有危險又戲謔的、仿佛貓抓老鼠般留下的兩步路。


  時間溯行軍就靜靜地立在僅剩的織田足輕們逃往的位置。


  他們身形龐大、但不動時靜默得猶如雕像,連呼吸都不知道有沒有,在陰暗的林間看起來並不顯眼。但當足輕們目的性極強地朝著他們這裏跑來的時候,他們類人的形態就無法掩飾地暴露在了僧兵們的眼中。


  戰爭帶來的凶戾還沒有從他們的心中褪去。哪怕這些時間溯行軍穿的並不是織田軍的甲胄,他們既然藏身於此,就必然另有目的,因此,也就要做好成為僧兵敵人的心理準備!!


  足輕們已經跑到了時間溯行軍的跟前。


  他們同樣能辨認出這不是他們的同僚,但是明智光秀那種篤定的神態影響了他們的判斷,並且與本願寺僧兵誤以為的一樣——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裏、又沒有加入僧兵對天王寺的圍攻的,不正可能是織田家的援軍嗎?

  戰國時代如此混亂,敵人都有可能因為利益結為同盟啊。


  明智光秀當時指明的方位太過明確,這裏又顯然隻有時間溯行軍一支部隊。同伴的喪生、尋求援軍的重任沉沉地壓在這些僅剩的二隊足輕的心頭,在見到不是僧兵的人,竟然下意識地送了一口氣。即使他們之中有僥幸與時間溯行軍見過的老兵,也自認猜不到上層人的打算,何況僧兵們緊隨其後,他們一開始就隻能向前衝,現在想要改變方向逃離也已經做不到了。


  他們已經向時間溯行軍伸出了手,口也已經張開,似乎呼救的話語下一秒就要從嗓子裏溢出來。


  僧兵的薙刀與時間溯行軍的打刀猛地戳進了他們的要害,動作迅速利落,竟然分不清到底誰前誰後。


  ※※※※※※※※※※※※※※※※※※※※


  明智光秀:郎心似鐵.jpg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直接將一隊二隊的動向這一章全寫明了。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呢,小光。刀劍們你們感不感動?

  刀劍:不敢動,不敢動。


  不要指望我對戰術有什麽見地,我也就隨便寫寫,你們也就隨便看看吧……


  天王寺地形完全不知道,全靠我瞎編。


  感謝神木花音扔的地雷!麽麽噠!


  感謝軫麗扔的地雷!麽麽噠!


  感謝S君扔的地雷!抱住麽麽噠!!


  ——啊還有營養液。


  讀者“葉霜”,灌溉營養液 +40 2018-04-07 14:45:43

  讀者“商昭”,灌溉營養液 +20 2018-04-07 12:47:12

  ——謝謝營養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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