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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五十二

  在一切都定格的情況下, 正在拚死奮戰的士兵和大將、甚至是在本陣中聽著情報下達命令的總大將,都已經成了雕塑一樣的存在。


  在唯有檢非違使和刀劍男士可以行動的前提下,這些或許就是在曆史上留名的人物,也不過是毫無用處的遮蔽物而已——編入隊伍的刀劍男士會直接從他們身體中穿過,而作為世界意識的觸手, 檢非違使也不可能去傷害這些曆史人物。


  然後檢非違使就把德川家康和骨喰藤四郎一起串了個串串香啊!

  這樣子的檢非違使真的沒問題嗎!!

  無論是骨喰藤四郎還是其他的刀劍男士, 都沒想到檢非違使還有這一招。在維護曆史的使命這種大前提下, 這一槍戳的真可謂是出其不意。


  左邊肩膀被整個貫穿,原本持著本體的手因為骨骼的斷裂、不得不鬆懈了下來, 虛軟無力的五指也無法握成拳, 更別提抓住自己的刀刃。骨喰眼疾手快的在本體落地之前,提起膝蓋撞起刀柄,改用右手握住“骨喰藤四郎”, 但這樣的動作無疑讓原本重的傷勢又加了一分,血肉在身體重心的細微改變下磨著槍尖的鋒刃滑動, 頃刻間流出濃重血色。


  倘若透過撕裂的外衣去看, 竟然看不到傷口之外的肌膚。


  槍·放免握著槍往回一收,尤帶罡風的槍尖立刻脫離了骨喰的肩部。這樣的脫離帶來的二次傷害更加嚴重, 原本就皮膚白皙的脅差少年臉色蒼白得甚至超過了耳際白發。他的身體再度一個踉蹌,但自己穩住了,麵容平靜中帶著堅毅, 即使是在原本圍攻他的檢非違使嗅到了機會、蜂擁而來時也凜然無懼。


  頗似軍裝的外套已經散開, 露出少年還隻是微有雛形的肌肉。


  “稍微恢複點記憶了。你, 死在這裏吧。”


  他這麽篤定地說道, 一隻手因為骨骼的斷裂隻能無力的垂下,但換成右手後,出刀的速度卻比之前快了許多。兩把打刀率先衝他而來,他豎持本體,又狠又快地沿著其中一柄滑下去,刀鋒相碰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最終被他以力導向另一個方向,竟然就這樣讓他如同遊魚一般鑽入了兩刀之間!


  另一把未被他顧及的打刀略微一側,原本與地垂直、單純用以刺擊的刀就變成了平行,沿著骨喰藤四郎的腰滑出一條血線。在打刀切實的切入刀劍付喪神的腹腔之前,已經擠入兩名檢非違使之間的骨喰就已經手起刀落,將他整個手掌斬了下來!

  而原本在他旁邊的另一名打刀檢非違使,已經捂著喉間傷口迸成碎片。


  打刀之後還有太刀。隻被砍斷了手腕的打刀·放免還沒有做出反應,已經被身形纖細的脅差踢向後方,撞上了數柄太刀。屬於同伴的刀刃透體而過,短短一息之間,打刀·放免已經布上之前幾名檢非違使的後塵,在致命傷之下散落成碎玻璃一樣的青白光點。


  但這一息的空隙已經足夠。


  太刀們隻覺得刀突然一重,還未收回本體,眼前就已經被青白碎片掩蓋。借著光點的遮掩,身形纖細、行動敏捷的骨喰踩在數個太刀之上,順著太刀的方向確定了太刀·放免們的具體位置,可以斷骨的銳利刀刃先是送進了最左邊一位太刀·放免的咽喉,再捅進了緊挨著他的另一位太刀的胸口。


  青白碎片接二連三的迸濺開來,明明失去了一隻手臂的行動力、甚至渾身傷痕累累的白發脅差卻像是被挑動了戰鬥的神經,行動變得更加迅速果決,連力道也是有增無減。


  圍攻他的檢非違使全員陣亡!


  “單挑成功了。”


  骨喰藤四郎如此輕聲道。


  他此時才有空隙去看他的同伴們。


  和他一樣被檢非違使圍攻、速度上又無法像他一樣溜著敵人跑的刀劍男士們,無一例外的被團團圍住,但區別於骨喰藤四郎三番四次被槍·放免盯上導致的重傷,這幾名刀劍男士最多也隻是中傷的程度,兩兩一組背靠背對敵,竟然還算是遊刃有餘。


  尤其是螢丸和石切丸兩個手持大太刀的。螢丸因為頗似孩童的身高,拿起大太刀來一般是往下盤攻擊,而石切丸身高腿長,行動穩紮穩打,剛好在螢丸之後收割敵人的性命。兩個人一個砍腿一個砍頭,別提多合作默契了。


  在骨喰看過來的時候,其他的刀劍男士也差不多要將檢非違使全部解決了,完全沒有他幫忙的餘地。仍然記得槍·放免把自己和德川家康一槍帶走的串串香,骨喰也隻是在原地停了幾秒,就果斷的拖著重傷的身軀,走向了德川家康。


  被定格住的德川家家督還是原先那副模樣,兩頰圓潤、眼睛水潤,臉上那副感動的神情都顯得親切自然。就連骨喰藤四郎握住的他的手腕,也帶著和常人無異的熱度。


  ……就是骨喰藤四郎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脈搏。


  原本就重傷的骨喰差點沒被這種刺激的事實驚到原地倒下,他仔細打量著德川家康,努力回憶著槍·放免一招捅穿過來到底是在什麽位置。但因為他當時算是被釘死在了原地,前方又有諸多敵人,勉強回頭隻看到從德川家康背後貫穿而出的長|槍,具體是從哪裏戳出,一時半會兒還真摸不準。


  而本應遭受貫穿的德川家康,具足竟然完好無損,別說血花,連個戳刺過的痕跡都沒有。


  他穿著整套具足,骨喰藤四郎也沒有辦法在缺了一隻手的情況下將德川家康的盔甲解下,隻能從具足與裏麵單衣的縫隙之中伸進手去試圖找到傷口。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指尖都是涼的。相比之下,德川家康每一寸肌膚都熱的驚人,完全不像失去脈搏的人。


  骨喰又將手貼在德川家康胸口,依舊沒有感受到心髒跳動時的鼓動。


  又將手放在鼻端,還是沒有感覺到一絲半點的氣息。


  骨喰的臉一時都要綠了。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著天上,天空依舊密布著陰雲,但已經沒有檢非違使出現前的閃電預兆,連烏雲的顏色都在漸漸淡化,隨時就會變化成純白——看來檢非違使就出現這麽一次,不會再有新的了。


  這不對啊!?

  德川家康怎麽辦呢!檢非違使殺了人就跑啊!!你們到底是站在維護曆史這邊的還是破壞曆史這邊的?!


  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實在非常讓人絕望。而更讓人絕望的是,無論是招來了檢非違使、還是傷害了曆史人物,刀劍男士們都是無辜躺槍的那一方。


  麵對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的現實,骨喰最終默默收回了手,並將目光投向了神社出身的石切丸。


  ……不知道神社的刀會不會招魂呢。


  檢非違使的數量已經不斷減少,從開始的一群人圍攻刀劍男士,再到和刀劍男士們數量相當,最後已經是被刀劍們圍攻了。在骨喰沉迷於家□□死的時候,檢非違使已經被砍的差不多,隻剩最後一名打刀·放免。


  出手的是鳴狐。帶著麵甲的打刀少年握著比骨喰還要短一截的本體,筆直地砍下去,登時嵌進了打刀·放免的頸側。


  他以回旋的手勢往回收刀,原本簡單的傷口立刻被刀刃翻攪成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打刀·放免一手舉起本體,一手捂住傷口,卻還沒來得及行動就倒了下去,身體霎時崩裂。


  骨喰隻覺得衣領被一隻大手抓住,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往手的方向倒去,鞋跟在沙土地麵上拖出一條長痕。他試圖抽出本體,但身體卻像是陷入了凝膠,難以動彈分毫。


  像是過去了很長時間,又像是隻有短短幾秒。他眼前的一切驟然變化成織田家的本陣!


  一眼看見的就是三郎那張臉!

  終於有一次能正經看到審神者而不是直接回岐阜,被編入第二部隊保護德川家康的刀劍們竟然還有些微的感動——不過比起感動來,更加沉重的是德川家康被檢非違使恁死了這件事。


  尤其是當三郎開口詢問德川家康的情況時,這種自責幾乎達到了頂峰。


  “十分抱歉……沒能完成您交付的任務。德川家康已經死於檢非違使之手。”


  “不可能啊。”三郎不假思索的說道,“檢非違使是不可能對這個時代的人造成傷害的——宗三可以證明喔,刀直接從小久(堀秀政)的身上穿過去了。”


  骨喰藤四郎:“……”


  他萬分艱難地問道:“但是我之前看過,家康公沒有呼吸……”


  “哦,這個大概是因為時間停住了吧。看大家都停住不動,感覺上也蠻嚇人的。”


  隻覺得自己之前的提心吊膽都喂了狗,骨喰藤四郎甚至沒有詢問為什麽三郎會知道這些、為什麽會發生“刀從小久身上穿過去”這種驚悚事件,就一臉木然地坐在了原地。


  仔細想想看,檢非違使既然也是為了維護曆史,那麽不能傷害曆史人物也是蠻合理的——但是為什麽是這種不能傷害法啊!因為不能傷到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從家康捅到刀劍付喪神嗎!

  講道理,嚇都要被嚇死了!

  眼見派去保護家康的第二部隊一個不少的都回來了,隻除了原本就在德川軍呆著的石切丸沒在,三郎也就放心的將頭轉向了一臉冷漠的近侍,重新確認道:“所以說,檢非違使的數量是和他們的‘戰場上現存敵人一致’。對他們來說,你們也是敵人。也就是檢非違使的數量是你們加上時間溯行軍囉?”


  宗三左文字:“看之前的數量,是這樣沒錯。”


  “既然這樣,”三郎一拍掌,理所當然的問道,“——能不能用檢非違使去對抗時間溯行軍呢?”


  在場所有刀劍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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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毛病啊!!讓時間溯行軍去和檢非違使對幹,這多棒的想法!標準的驅狼吞虎啊朋友們!

  刀劍:我有一句mmp一定要對作者講。


  檢非違使不能對這個時代的人造成傷害,並且與檢非違使的敵人人數一致(刀劍+在場時間溯行軍)。這是私設。


  明後天有事,不知能不能更新。我努力試試。


  感謝吃土吃土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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