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細水長流
當葉塵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包紮著厚厚實實的繃帶。
“哥，你終於醒來，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感覺到動靜，葉瑤立刻醒了過來，急忙將葉塵扶了起來：“今早我發現你的時候，發現你早就昏迷過去，而且全身都流著血，幸好有葉明陽送來的草藥中有不少可以用作療傷，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
“隻不過是修煉過度，沒什麽大礙。”葉塵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一陣後怕，要不是自己修煉了《牛魔搬山訣》，體質遠超常人，這次說不定就麻煩了。
“以後絕對不可以在發生這種情況，不然我就生氣了。”葉瑤板著一張臉，剛想將湯藥喂給葉塵，手掌卻是一滑。
“小心！”
眼看著湯藥就要灑在身上，葉塵整個人猛地從床上彈立起來，身體一側，輕鬆避開了飛灑的湯藥，同時右手一卷，刷拉一聲，將所有湯藥都攏入了瓷碗中。
整個過程不足一秒，葉塵行雲流水，毫無停滯。
再看湯藥，居然連一滴都沒有灑出來。
“哥，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厲害了？”葉瑤被葉塵剛才的舉動驚到了，擦了擦眼睛，還以為自己是眼花。
不單單是她，就連當事人葉塵，也是被嚇了一跳。
自己的速度什麽時候快到這種程度了？
“我記得在我昏迷的時候，那些元力突然就湧向了第二枚圖騰，難道這就是第二枚圖騰激活後的力量，讓我速度大幅度提升？”
葉塵並不傻，能夠在短時間內讓自己速度提升的唯一解釋，就是神秘而又強大的圖騰。
“我最近修煉有所進步，所以提升得比較快而已，對了，我剛剛醒來，覺得肚子有點餓了，你到廚房煮些東西給我吃吧。”
葉塵隨意編了個理由，將葉瑤支開後，便是直接進入了神秘空間。
神秘空間內。
蠻牛圖騰光芒正盛，而在它旁邊，第二枚圖騰散發出黯淡的光芒，顯然也是成功激活。
第二枚圖騰上麵則是紋刻這一頭俊逸赤馬，其身軀矯健，奔馳之間，仿佛一陣颶風，足以追星趕月，煞是威武。
“我的速度能夠提高這麽多，果然是因為這赤馬圖騰。”
葉塵心中也是略微一喜。
速度越快，就代表著逃生能力越強，這樣對四天後的後山之行，也是提供了多一層的成功保障和安全保障。
隻不過讓葉塵沮喪的是，消耗了整整五株淬元草，赤馬圖騰也不過是被激活了兩成，看來十二枚圖騰之力，越是往後激活，所需要的元氣也會越多。
退出空間，葉塵直接來到了庭院。
他此時手中拿著一枚石子，雙手微微用力，然後向前猛地一擲。
咻！
石子立刻朝著前方飛去，帶起一陣破空聲音。
同一時刻——
葉塵也是急速衝了出去，雙腿的爆發力極為強悍，居然帶起了一道殘影。
哢嚓！
就在石子要撞擊在大樹上的瞬間，葉塵手掌一抓，直接將石子抓成粉碎，然後雙腳蹬在樹身上，穩穩地落下了地麵。
“快！真是太快了！”
按照葉塵的估算，自己的速度起碼提升了一倍，足以傲視整個武道三重天，就算是普通的武道四重天高手，也完全比不上他。
而且因為《牛魔搬山訣》的緣故，葉塵的爆發力十足，配合飆升的速度，在短時間內，可以將速度提升整整兩倍！
這個速度之下，即便是那些修煉的身法武學的高手，也隻能望洋興歎！
“有了這麽驚人的速度，就算是速度見長的嗜血恐狼，也休想追上我，後山之行，可以說是三隻手抓田螺——十拿九穩了！”
葉塵長長地舒了口氣，心裏那塊大石卸下，感覺全身都舒爽了不少。
但葉塵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
嗜血獨狼頭領實力達到武道五重天，速度更是驚人，他還不一定能夠完全避開，尤其是繁殖期的凶獸，一旦發狂，完全不可以用常理去判斷。
剩下的四天時間內，葉塵全身心地投入了修煉之中，在蠻牛圖騰提供的元力之下，成功地將赤馬圖騰激活到三成，速度再次提升了兩分。
葉明陽提供的藥材效用奇高，成功讓《沸血術》進入第二重境界，體質再次得到巨大的提升，力量達到恐怖的三千八百多斤，直逼四千大關。
而葉塵也沒有耽誤了《蠻牛拳》的修煉，變得越發純熟，可以做到隨手施展，仿佛真的化身成為了一頭蠻牛。
萬萬讓葉塵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修為境界居然突破了，成功晉升武道三重天中期。
如此驚人的速度，他也隻能歸結於兩大圖騰的成功激活，提高了元力的生產量，再加上這幾天的日夜苦練，所以才能夠突破。
第五日，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來。
葉塵準備好著裝，來到約定地點的時候，發現葉明陽等人早就等候多時。
葉明陽遠遠地就看見了葉塵，臉帶笑靨地迎了上來，跟他同行的還有三人，其中有兩人就是當日隨葉明陽一同出現在練武場的好友，分別叫做葉青雲和葉青武，是堂兄弟關係，修為均是武道四重天初期。
而另外一位少年，則是一身勁裝打扮，一雙眼眸深深凹陷下去，透露出陰鷙之感，仿佛是鷹隼那般銳利，能夠將人內心完全洞穿。
“葉塵老弟，你總算是來了。”
葉明陽指著陰鷙少年，介紹道：“這位是林家的天才弟子，喚作林暝，修為已達武道四重天巔峰，絲毫不比我差多少，是我專門請來的幫手。”
“葉明陽，這個武道三重天的垃圾小子，就是你所說的幫手？”林暝雙眼充滿了嘲諷意味，冷笑道：“我看他連一頭嗜血獨狼都對付不了，根本就是毫無用處的包袱，要來何用？”
葉明陽立刻解釋：“葉塵老弟的氣血力量很強，而且體內並無元海，能夠躲開嗜血獨狼頭領的感知，絕對是最佳人選。”
“氣血力量很強？我看他一副瘦弱模樣，恐怕兩千斤就是頭了。”林暝依舊是死咬著葉塵不放，繼續嘲諷。
看著林暝得意的嘴臉，葉塵也不動怒，更沒有說什麽話，而是走到一塊半人高的巨石麵前，突然一拳砸了出去。
轟！
巨石劇烈顫抖，當場崩碎成滿地的碎石。
這塊巨石重達千斤，而且極為厚實，一拳就能夠把它轟碎，起碼也有三千斤的力量，而且葉塵表現得極為輕鬆，就好像吃飯喝水那樣，就說明他的力量絕對不止如此。
在場四人都不是傻子，如此淺顯的道理一眼就可以看出。
“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嗎？”葉塵轉過頭，用看待白癡的眼神看著林暝。
林暝隻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燥熱，哼了一聲，大步走向了後山。
“不愧是三拳打殘葉儒臣的狠人，這一拳真不錯！”
“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練的，連我這個武道四重天初期的家夥，都有些比不過你了。”
葉青雲和葉青武都是葉家弟子，看到葉塵如此犀利，也是紛紛上前稱讚。
葉明陽卻是麵色有些陰沉，低聲道：“這個林暝極為記仇，等會在行動的時候，你最好小心點，免得他動什麽手腳，置你於危險之地。”
“我們葉家和林家本來就不合，雙方近年更是摩擦不斷，各種明爭暗鬥，為何明陽大哥你還要邀請他一同前往後山？”葉青雲好奇道。
“況且我聽說這個林暝陰險手辣，曾多次將同門弟子打殘，這樣的家夥，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翻臉不認人。”葉青武也是哼哼說道。
望著疑惑不已的兩人，葉明陽也是麵色無奈：“當初我與林暝同時發現了陽元草，於情於理，都難以推脫，所以才會邀請他入隊，等會大家多個心眼即可，這裏怎麽說都是我們葉家的地盤，諒他也不敢造次。”
“放心吧，我也沒空跟這種人浪費時間。”葉塵先是一笑，而後眼神猛然變得銳利，宛若一頭獵豹那般望著林暝的背影：“但如果他真的膽敢做出什麽豬狗不如之事，我也不介意讓他瞧瞧，小看我葉塵的下場！”
聽完，葉明陽等人均是點了點頭。
對於葉塵的後半句話，他們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也就純屬認為葉塵年少氣盛，隻不過是為了舒發一下心裏的不爽而已。
畢竟林暝的修為達到武道四重天後期，並且習得林家多項武學，實力高強，就連葉明陽也不敢說穩勝他，葉塵雖然天賦不凡，但要將他打敗，終究還是有些天方夜譚。
後山山勢連綿，接壤鳳棲山脈，延伸足有數十裏，樹木叢生，森林遍布，生長著許多珍貴靈材，經常有眾多武者小隊冒險而入。
葉塵等人一路前進，已經進入後山的最深處。
這裏樹木濃密，高大的樹冠遮蔽了陽光，哪怕現在正值中午，視野也是有些昏暗。
葉塵從未進入後山最深處，難免有些生疏，幸好有著葉明陽等人指導，短時間內，也是習得了在山林中冒險的各種手段。
林暝一直走在前頭，臉上表情越發的陰沉，看向葉塵的目光中，充滿了不耐煩，他就覺得葉塵是個包袱，耽誤時間不說，還極為討厭，如果放在林家，他肯定會往死裏整。
刷拉！
樹葉搖晃，一道黑影突然竄上了樹枝。
“這頭凶獸叫做黑雲豹，雖說隻有武道三重天的實力，但勝在速度詭異，擅長尋找對手弱點，就算是武道四重天的高手，也要費一番功夫。”
葉明陽眼睛一掃，驚喜道：“這頭黑雲豹嘴上叼著一株蘭心草，青雲，你趕緊動手，這蘭心草可是好東西，起碼值五百兩銀子。”
“區區一頭黑雲豹，就勞煩青雲大哥動手，讓我來吧。”葉塵伸手攔住了葉青雲。
葉青雲搖了搖頭：“葉塵老弟，黑雲豹的速度極快，縱使你力量再大，但打不到它，也是於事無補，還是讓我來吧。”
“我也就是試試，如果不行，青雲大哥再上也不遲。”葉塵正想試試自己的速度。
林暝冷笑道：“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黑雲豹的速度是出了名的犀利，我就要看看，你是怎麽被黑雲豹玩弄於股掌之中。”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
說完，葉塵雙腿一蹬，地麵顫抖了一下，立刻就躍上了樹枝，朝黑雲豹撲了過去。
“好快！”
看到這畫麵，葉明陽等人一陣驚呼。
林暝根本不放在眼裏：“隻不過是利用雙腿的力量加速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看到這名人類少年如此猖狂地撲向自己，黑雲豹眼中露出一絲慍怒，矯健的四肢發力，靈活地避開了葉塵的攻擊，鋒利的獸爪帶著冷光，直接朝葉塵的後背抓了過去。
可就在黑雲豹剛伸出利爪，葉塵整個身體就扭動了一下，輕鬆避開利爪的同時，一拳重重地轟在了黑雲豹的腹部。
噗！
強悍的力量爆發，黑雲豹的身體當場被打個對穿，稀爛的內髒掉了出來，瞬間慘死！
“沒想到啊，葉塵老弟你除了力量強悍，連速度也這麽驚人，剛才那一爪子，換成是我的話，肯定躲不開。”葉青雲一臉驚訝地說道。
葉明陽也是驚訝的不得了：“葉塵老弟隱藏得真深，這次家族武會，你絕對是一匹黑馬，而且還是最黑的那種！”
聽得眾人稱讚的話語，葉塵隻是謙虛回之，並沒有驕傲：“先別說這個，這裏血腥味重，恐怕會引來其他的凶獸，拿了蘭心草後，我們就趕緊離開吧。”
葉塵剛說完，轉過頭，便是看到林暝一手抓住了蘭心草，隨手扔進了自己的背囊中。
這一幕，立刻就讓葉塵火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葉塵走到林暝的麵前，語氣暴怒：“黑雲豹是我親手獵殺，這蘭心草也是歸我所有，你卻拿進了自己的背囊，這樣的行為，跟強盜有什麽區別！”
葉明陽等人也是走了過來，麵色都很不好看。
剛才葉塵獵殺黑雲豹完全是獨立而為，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但這個林暝居然趁著幾人在說話的時候，把蘭心草據為己有，實在是無恥下流。
“俗話說得好，天材地寶，能者得之，剛才你跟黑雲豹打鬥的時候，蘭心草就這麽掉了下來，我隨手撿到，那自然就歸我林暝所有，誰說殺了黑雲豹，這株蘭心草就歸你了？”林暝根本不買賬。
葉塵緊了緊拳頭：“那按照你的意思，這株蘭心草你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給我了？”
林暝大笑：“蘭心草是我的，憑什麽給你找個家夥？”
兩人四目相對，怒火也是熊熊燃起，隱約有要立刻爆發的趨勢。
“夠了！”
便在這時，葉明陽站了出來，止住了兩人的怒火：“蘭心草是林暝得到，那就應該歸林暝所有，你們兩人就不要相互爭奪了，就此算了吧。”
“聽到了沒有，連葉明陽都這樣說，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林暝得意地笑了一聲，宛若得勝公雞那般囂張。
等林暝走遠了幾步，葉明陽才歎了口氣，安慰著葉塵：“這家夥就是如此，大家都忍忍，此事過後，我會補給你一株蘭心草，絕不會讓葉塵老弟你吃虧。”
“不必了，區區一株蘭心草而已，我並沒有放在眼裏。”葉塵擺了擺手，目光望向林暝，略有深意地說道。
眾人繼續前進了數百米，很快就要到底目的地了。
經過蘭心草一事後，林暝每每看向葉塵的目光之中，都是充滿了得意之色，時不時還拿出蘭心草顯擺顯擺，極為的讓人討厭。
葉明陽擔心葉塵再次發怒，轉過頭，見葉塵麵色平靜，也是放下了心中大石。
“咦？”
忽地，林暝發出了一聲驚咦聲。
隻見他前方不遠處，有著一塊巨石，巨石縫隙中，生長著一株隨風搖擺的藍色花朵，正散發出迷人的甜香味道。
“味香不膩，通體幽藍，居然是洗髓花！”林暝眼中充滿了貪婪：“洗髓花跟蘭心草都是一品靈材，但前者能夠洗髓強身，就算是黑市也要上千銀子，看來我今天運氣真的很不錯。”
林暝身形一閃，手掌抓向了洗髓花。
嗤啦！
可就要得手的瞬間，在巨石縫隙的另一端，一頭斑斕五彩的怪蛇衝了出來，嘴巴張開，一口毒霧朝著林暝射去。
“一頭小蛇，也敢攔我的去路，找死！”
林暝怒目一瞪，雙手浮現出淡淡的白光，這些白光一接觸毒霧，就發出啪啪啪悶響聲，同時消散於無。
趁著這個空檔，林暝從背包裏翻出一柄長劍，手臂一挽，一道劍光掠過，將五彩怪蛇攔腰斬斷，不給任何活路。
林暝瀟灑落地，看著還在扭曲的蛇驅，滿臉地不屑。
“這株洗髓花年份頗高，生長得也是極為不錯，應該能賣一千三百兩銀子。”
耳朵一抖，林暝一個回頭，卻看到葉塵正抓著自己的洗髓花，一邊感歎，一邊小心翼翼地清理著上麵的泥土。
“葉塵，放下洗髓花，那是我的！”
“你的？”葉塵先是一愣，然後皺眉道：“俗話說得好，天材地寶，能者得之，剛才你跟五彩怪蛇打鬥的時候，洗髓花就生長在岩石縫隙中，我隨手采摘，那自然就歸我葉塵所有，誰說殺了五彩怪蛇，這株洗髓花就歸你了？”
一樣的話語，一樣的表情，甚至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但說話的人，卻是來了個大轉變！
別說林暝，就連葉明陽等人，都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當場愣在一邊。
葉塵仔細地打量著洗髓花，繼續道：“而且洗髓花上麵也沒有刻著你林暝的名字，於情於理，都是歸我葉塵所有，這道理明明就是你教我的，難道你們林家的弟子，都是翻臉不認人，說話如放屁的家夥？”
噗嗤！
這話一說出口，葉明陽三人都是樂了，哈哈大笑起來。
林暝也聽出了葉塵話中的嘲諷之意，手中的長劍一甩，指著葉塵的腦袋，語氣陰厲：“把洗髓花給我交出來，否則，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一言不合，居然拔劍相向！
“隻許你奪我蘭心草，不許我拿你洗髓花，林公子還果真如傳言那般，陰險手辣，毫無廉恥，讓我等大開眼界啊！”如果要動手，葉塵還真不怕這個林暝。
林暝氣得哇哇怪叫，腳步一抖，長劍直接刺了過去。
叮一聲！
一柄長槍突然掃出，將長劍的軌跡打偏了幾分。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恩怨，葉明陽你給我呆一邊去！”林暝怒目瞪著葉明陽。
葉明陽也是被林暝氣得夠嗆，板著一張臉，毫無表情地說道：“林暝，這件事先是你不對，而後才有葉塵老弟的反擊，總的來說也算是互不相欠，你還是停手吧。”
“好！我就給你個麵子！”林暝從背包中拿出蘭心草，扔到了地上：“蘭心草歸你，洗髓花歸我，我們就算兩清了。”
“蘭心草不過價值四百兩銀子，而洗髓花卻價值一千三百兩銀子，我腦子又不傻，幹嘛要跟你交換？”葉塵一副看待傻子的表情。
“那是那是，蘭心草算什麽東西，葉塵老弟你可千萬不要換，我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葉青雲兩兄弟也是附和著。
怒了！
林暝這次是真的怒了！
“既然這樣，這次合作徹底決裂，我這就回林家稟報高層，讓他們前來收了那一片陽元草，就算是一拍兩散，我也不讓你們好過！”林暝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聽到葉塵的喊聲，林暝轉身笑道：“怎麽？後悔了？”
葉塵一笑：“我葉塵從來不會後悔，隻不過我在想，林家跟葉家相隔甚遠，怎麽都有個十幾裏距離，當你回到林家稟報家族，然後再趕過來，這段時間內，我們應該早就把陽元草收入囊中了吧。”
林暝頓時一愣，竟是無言以對。
“明陽大哥，我看現在時間也是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行動，免得被有些人捷足先登，打亂了整個計劃。”
“葉塵老弟說的極是，我們這就出發吧。”葉明陽也受夠了林暝，不再給他麵子。
看著四人漸行漸遠，林暝氣得整個身體都是顫顫發抖。
“等著，你們給我等著！”
林暝一拳砸在地上，發狠道：“等會我不把你們一個個虐殺致死，我就不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