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想來確認什麽?
雖然這件事情遲早會出端倪,但絕不是現在。
“夫人,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老爺子這邊有任何情況,你都可以派人通知我。”
花想容盯著趙副官匆步離開的背影,眸中神色複雜,她想,今天老爺能夠被刺激到嘔血,一定是有問題的,趙副官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前幾天南平大學出現暴亂,聽說是陸承頤在演講間被人刺殺,她挑了挑眉,莫不是陸承頤出了什麽事了?
聯想到這幾天南平所發生的事情,她心隱隱跳動,內心被壓抑多年的某種興奮突然就浮了出來。
一定是陸承頤出事了!
“小春!”
丫鬟聽到她的聲音立馬小碎步跑了過來,“夫人。”
“快,派人去通知二少爺今晚務必回家一趟,我有要事跟他商量。”
“是。”
趙副官匆陸公館離開後直接去了錦園,陸承頤不在,他們將會迎來一場災難。
老陳和晚香這幾天神色憔悴不已,看到趙副官才像是服了一劑定心丸。
晚香快步走到趙副官麵前,她抬眸盯著趙副官,清澈的眼睛裏充斥著希望,“趙副官,總長和夫人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
趙副官看到她眼睛裏的血絲就知道她連著幾日沒有睡好,心裏也是有些不忍,她跟在宋靖語身邊這麽久,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但是錦園的人需要知道事實。
不然沒有辦法去應對外界的揣測。
“晚香,陳叔,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知道。”
從他沉重的嗓音裏就能夠聽出來事情不妙,老陳站在晚香後麵望著趙副官的眼睛裏充斥著滄桑,不需要趙副官再多說,他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總長和夫人出事了。”
這消息等於將他們最後一點希望給澆滅,晚香隻覺得眼前天昏地暗,她緊緊的咬著唇,眼淚簌簌落下,“夫人和總長怎麽會……”
“不可能啊。”原本就蒼白的唇此刻更是發白了些,晚香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擦幹眼淚上前一步抓住趙副官的袖子,“找到了他們的屍體了嗎?已經確定了嗎?”
趙副官搖頭,不忍看她,轉過了身。
晚香望著他轉過去的背影,神情有些怔怔的。
“夫人被歐陽偖的人挾持帶走,總長獨自赴約,我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地上留下的血跡,那血跡沿著到了山坡邊……”
後麵的話不必再說,就已經是可以斷定了他們生死了。
晚香咬著唇,還是不死心,“也許,也許是歐陽偖的人把他們帶走了,所以製造了這樣的假象呢?”
“晚香。”一直一言不發的老陳突然開了口,隻是那語氣裏的無力實在是讓人覺得心酸。
“不必再多問了,如果是歐陽偖的人帶走了總長他們,那麽也總該是派人來送口信的,最起碼他
要做一些交易。”
老陳深深的望了一眼趙副官。
“既然趙副官現在來告訴我我們這件事情,一定是已經確定了。”
老陳跟在陸承頤身邊也很久,一些事情他總是看的比較通透的,他年紀長一些,所以表麵上看起來,還算平穩。
晚香沒忍住,一下子哭出聲來。
趙副官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們。
頓了頓,隻能將眼下即將到來的困境告訴他們。
“他們的死亡消息,我們必須封鎖,從今天起,一定會有四麵八方的人登門探聽總長的消息,你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嚴守這個消息,我們要達成共同的口風,隻需要死咬總長陪著夫人去別的地方看病這件事情就行了。”
晚香久久回不過神來,趙副官知道她聽不進去,所以這些話他是對老陳說的。
“嗯,我明白。”
看著老陳已經顯老的麵龐,趙副官知道,此時對他們來說都如同天降噩耗。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老陳的肩膀,“南平是總長耗盡心血平複下來的,我們必須幫他守好他的每一寸土,這是對他最好的交代。”
“嗯。”
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跑了進來,“陳叔,不好了,門口來了一批報社的記者,說是要見總長,要讓他為前幾天學校的暴動給一個解釋。”
趙副官眉峰一凜,他擔心的還是來了。
老陳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有著同樣的擔憂。
他當下做了決定,“就說總長陪著夫人養病,不方便見任何人,然後吩咐下去,不準任何人進來,攔住所有人。”
“你覺得這樣的話,外麵那群記者會聽嗎?”
外麵傳來一道深沉的聲音。
隨著軍靴落地,陸景墨已站在眾人麵前。
陸景墨怎麽會突然出現?
這是出乎意料的。
“二少爺。”
陸景墨掃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沙發處落座,“趙副官,我大哥和大嫂到底是怎麽了,你實話交代給我。”
陸承頤和陸景墨之間私下也是紛爭不斷的,所以趙副官也不敢真的把真相告訴他,他一笑,將剛才的慌張掩飾了下去,“二少爺,總長和夫人確實是去養病了,所以不在錦園。”
陸景墨剛去見過花想容,得知陸承頤和宋靖語出事的時候,他心中一顫,仿佛內心深處有什麽也跟著空了一塊。
自從自己覺得宋靖語就是宋清晚起,他根本就抑製不住內心深處的瘋狂念頭,每當夜深人靜,那張讓他思念如故的臉便入了夢。
夜夜如此,他到半夜醒過來手中緊握著那平安福呆愣許久。
所以他去了費城,想著再查一查,看還有什麽漏洞,可是回來時,得到的卻是噩耗。
此時他竟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宋靖語到底是不是宋清晚?
陸景墨聲音沉沉帶點怒意,“這樣的話你
糊弄那些平民百姓還行,難道還想用這套說辭來糊弄我嗎?”
趙副官麵不改色。
“二少爺,您突然來錦園,是想確認什麽?”
這話問的直白犀利。
陸景墨抬眸看他,原本溫潤的眸子此刻有些暴躁,“我問你,我大哥大嫂他們到底是生是死!”
“若是像你說的那樣,是去養病了,那又去了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