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去找夏言!
季溫庭一把將人推開,周身散發著寒意。
陶秋茵居然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了藥!
被推了個趔趄的陶秋茵有些狼狽,不過她很快就穩住了身子,一臉笑意。
她慢慢脫掉了自己身上的白色禮裙,看向季溫庭,“既然吃了的藥,溫庭,還是別忍著了,我愛你,一直都愛你呀。”
季溫庭心生煩躁,看著眼前的人隻覺得惡心。
他還是狠狠將人推開,可這一推卻好像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陶秋茵看著季溫庭如此決絕,心裏早就難受的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她咬了咬唇,憤憤道:“溫庭,你都這樣了,還要拒絕我嗎?再忍下去會出事的。”
陶秋茵不甘心,自己都做到這個地步,他居然還是不肯碰自己一下!
季溫庭呼吸急促,身體溫度持續升高,看也不看地上幾乎一絲不掛的陶秋茵,用最後的理智支撐起身,踉踉蹌蹌的去了浴室,立刻將浴室的門反鎖。
“溫庭,你開門,你這樣會出事的,我是真的愛你呀。”陶秋茵追過來拍打著浴室門。
聽到門外的聒噪,季溫庭將自己沉入水中,此刻也隻有冷水才能讓自己不那麽難受。
“溫庭,你聽得到嗎?隻要你出來,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做你想做的事。”陶秋茵故意嗲聲嗲氣的衝門內開口。
很快,季溫庭覺得浴缸裏的水都被自己燒燙了,心裏的火熱在灼燒著他的意誌。
他咬牙:不行!季溫庭,她不是林夏言,你絕對不可以!
季溫庭在心裏給自己催眠,但是一想到林夏言,藥效發作的更加厲害了。
忍無可忍的季溫庭從浴缸裏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大,濺了一地水花。
季溫庭撐住身體,環顧著四周一切可以用的東西。
沒有!什麽都沒有!
他緊咬住舌尖,揮拳朝鏡子打了過去,‘砰’的一聲,鏡麵四分五裂,季溫庭毫不猶豫的取過碎鏡片向自己的手臂劃去。
深深的刺痛感,讓季溫庭的神誌又恢複了些。
季溫庭又連續在手臂上劃了幾下,好像胳膊不是他的一樣。
他顧不上鮮血淋漓的手臂,轉頭又放了一缸冷水,將自己沉進去。
季溫庭的心裏隻有一個意念在支撐:絕對不行,絕對不能出去,絕對不能做什麽對不起林夏言的事!
門外陶秋茵聽見裏麵的聲響,被嚇了一跳,可她隻是認為季溫庭還在負隅頑抗,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著季溫庭。
這個房間隔音不錯,而她為了不讓別人發現,特意支開了所有傭人,一樓的餐廳還要經過一個隔音走廊,她當然不用擔心。
季溫庭聽到門外的女人聲音,心裏充滿了怒意,
但在之下,還有嫌棄的作嘔。
血腥味充斥著的浴室,不斷漲起來的水麵暈開一抹殷紅的痕跡。
聽到裏麵的男人沒了動靜,陶秋茵這才有些心驚,她慌張的拍了拍門,急聲道:“溫庭,你在裏麵做什麽?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沒有辦法,她隻好壓低身子,透過狹窄的門縫,探查裏麵的情況。
陶秋茵的眼中逐漸有了聚焦,可當她看清季溫庭到底做了什麽時,神色立刻被驚恐取代。
她在心裏大罵:季溫庭,你怎麽可以這樣!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碰我!
陶秋茵痛恨裏麵的男人,卻又無能為力。
自己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麽恨他,因為季溫庭,她遭受到了作為女人前所未有的侮辱。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他出事……
但是如果現在叫人,自己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溫庭,你開門。”她繼續砸著門。
而樓下的餐廳中,季淮州見季溫庭跟著上了樓,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這裏了,他吃完飯後,又跟陶長林隨便寒暄了兩句,就找了個借口離開。
原本季淮州是要帶季溪然一起走,沒想到季溪然說要等著季溫庭,他沒辦法點破,隻好讓季溪然也留下。
可季溪然不想在客廳與陶夫人虛與委蛇,就起身打算自己一個人隨處逛逛,沒想到卻在三樓臥房處,聽到陶秋茵焦急的喊聲。
她心中立刻咯噔了一下,飛快的在陶秋茵臥室外敲門。
陶秋茵聽到聲音,以為是家裏的傭人,知道現在自己已經瞞不住,慌張的把門打開。
季溪然下意識的朝裏麵看去,問,“怎麽回事?怎麽就你一個人?我哥呢?”
“他……他在裏麵。”陶秋茵拉過自己的衣服迅速攏上,顫顫巍巍的手指向浴室。
季溪然見陶秋茵衣衫不整大概知道出了什麽事了,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居然想要對她哥欲圖不軌。
她衝過去擰了擰浴室的門把,可裏麵早就已經被季溫庭反鎖,她怎麽也打不開。
“我哥怎麽了?”
陶秋茵嚇得麵色蒼白如紙,頓了頓才斷斷續續道:“他……他劃破了自己的胳膊……”
“混蛋!還不快點去找備用鑰匙!”季溪然急的眼都要紅了,嬌小的身形也不知道為什麽能發出那麽大的力氣,把浴室的門撞得‘咣咣’直響。
“哥,我是溪然,我帶你回家,你快把門打開。”
陶秋茵這才想起來有備用鑰匙,急忙叫了傭人去拿,傭人見狀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取了備用鑰匙過來,陶秋茵還沒接過,就被季溪然一把奪了過去。
她慌張的把浴室門打開,第一眼就看到了將自己泡在血水
中的季溫庭。
季溪然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怒火,一邊過去查看季溫庭的傷口,一邊罵道:“好一個陶氏大小姐,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倒貼我哥,你的臉呢?我不管你對我哥什麽企圖,但是他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季家不會放過你的,我更不會放過你。”
陶秋茵知道自己理虧,把自己的臉和陶家的臉都丟光了。
她艱難的把從季溫庭浴缸撈出來,陶秋茵想上去幫一把,卻被季溪然一下推開,她看到季溫庭的手臂上有很多條劃痕,似乎是怕不夠痛,有一條傷痕格外猙獰,此刻已經被水泡的有些發白了,可血還是控製不住的流出來,格外醒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