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進去才知……
速度加快，是以前的十幾倍，到了盡頭，水中出現一個大大的漩渦；不用問都明白，水是從這兒落下去的；此處由於回水，空間比較大；直徑約五百米；挽尊的身體無法全部進來，心裏明白，花龍在這裏也沒呆的地方；但又不能肯定是否鑽進漩渦裏去……
“這是必由之路；我們沒有選擇！”師娘的聲音從龍眼裏傳來。
大龍懵懂；妾說什麽就是什麽，一點思考能力也沒有；把龍頭對著漩渦，落水口堵住，感覺壓力越來越大，腦瓜卻下不去。
“良人，你不會把頭縮小一點嗎？”師娘的聲音又傳來。
挽尊把龍頭縮小，整個身體自然而然縮小了，由兩千米縮到一千米，不能再縮，萬一碰見美人蛇；他的身體也有一千米，如何吞下去呢？
“好好好！你想怎麽變就怎麽變，隻要能下去就行！”
結果龍頭縮小一半，剛好能進落水口，一路摩擦，幸虧有水潤滑，否則把肉皮磨破都不知道。水垂直下落；挽尊的身體一點點衝出，使勁晃動，下滑速度要稍微快一些，身體下來五百米，還有一半在上麵，就像掛著什麽東西似的，下來的水把龍頭衝得搖搖晃晃……
“啊——”尖叫聲出來。
挽尊異常煩悶，問：“瞎叫什麽？我不都怕，倒把你嚇成這樣？”
“不知你的身體下來多少，還以為要掉下去了。”師娘急忙說。
“現在還有四百米在上麵；晃一晃，動一點；露水口太小！”
“你不能再縮小一點嗎？”
“不能再縮了，美人蛇有一千米；再縮下去，如何把他吃掉？”
“你腦瓜怎麽木榆？縮小再說；等看見美人蛇，再變大也不遲！”
挽尊盯著下麵看；額頭上的雷公眼起作用了，能看到底，大概估計一下高度，在一千三百米左右；把身體縮到五十米；都不用管下半部分，直接墜落下去……
“啊——”的慘叫聲，比墜落山崖還恐怖；挽尊不得不厲聲吼：“好了！我都沒叫，你叫什麽？”
“啪”的一聲，把水打響，水花被下衝的水蓋住；一點也沒看出來；挽尊一縮再縮，隻有十米長了，在水衝的大坑坑裏轉圈，像一條死去的龍。
“好紅呀！這水太紅了！”師娘的聲音從龍眼背後傳來。把挽尊喚醒，盯著全麵翻滾一陣，順水流淌；這裏的山壁，岩石全是紅通通的，抬頭看；依然在不規則的洞裏，一路斜坡向下；身體磕磕碰碰，痛得死去活來，多處受傷；此時，忘記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一心隻想逃命；可是，一點勁也沒有；隻能隨波逐流……
“嘣”一下，撞在一個大岩石上；大龍腦瓜暈乎乎的，起了一個大包，在龍角前麵，用龍爪摸一摸，有一米高；怎麽會撞這麽大個尖包？從未有過，像龍角；挽尊用龍爪揉，越揉越堅硬，純粹固定下來……
原來紅水進了白水域，變成淡紅色，繼續流淌；挽尊抬頭看，依然還在洞裏，到處黑乎乎，幸虧自己有仙眼和雷公眼，看什麽和白晝一樣。
“快——停下來！”師娘叫出驚恐的聲音。
大龍什麽也不知道；連叫都來不及，順著翻滾下去，一路撞飛起來，甩來甩去；不知有多少滑溜溜的石頭，忍著疼痛縮小，很想變成個圓球，怎麽也辦不到，十米長的身體顯得負擔很大，就像不是自己的；這樣的激流斜坡長達幾千米；水變白了，有一股很濃的魚腥味；從身邊遊下去的各種魚，有很多從未見過：“不知花龍走的是不是這條路？會不會把肚子填飽？見美人蛇倒吃不下去了？”
“注意！前麵有一個大岩石，千萬要讓到一邊去。”師娘的聲音剛完；十米大龍的身體就橫橫撞在上麵，擋住下不去了，水把兩邊的身體衝得彎溜溜的，大龍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痛得一點勁也沒有；任憑水流衝動，軟軟擔在岩石後……
“哎——傻了是不是？這裏不能久留，要趕快想辦法呀！”師娘的聲音又傳來。
挽尊緊緊閉著龍眼說：“我動不了；渾身上下痛極了！不知這是什麽破斜坡，怎麽會有石柱擋在正中間呀？”
“不用去管；這是自然現象，快點把龍尾彈起來，頭朝下，像魚那樣，就下去了。”
挽尊做了，一點也抬不動，用力就疼；使勁更痛，幹脆死在這裏算了！
“大龍，你要明白，不知多久才能出去；你又不是普通龍；是一條地地道道的仙龍；怎麽能讓這點困難嚇倒呢？”
“別囉嗦！等我試一試。”大龍用盡全力，在石柱後翻滾，頭部向下猛拉，下半部分一點點移動，到了大半，彈一下，尾巴滑過來，龍頭朝下，真的像魚一樣，彎彎著身體，直衝下去……
“啊——”一聲慘叫，像鬼魂驚嚇那樣。
大龍聽煩了，怒吼：“你在裏麵多舒服呀？受苦的人是我；不知瞎叫什麽？”
沒等回答，身體猛彈起來，高高落下去，繼繼下衝——驚魂未定，直接鑽進水底，感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上衝；挽尊昏迷，雙眼緊閉，像一條十米長的死龍；任憑水翻滾；越升越高，居然漂在水麵上；龍頭朝上；師娘慌慌張張從龍腦瓜裏鑽出來，越飛越高，到處看，這裏山清水秀，草木成蔭，看不出被十個太陽燃燒過的痕跡；對著天空喊：“我們終於出來了！”
挽尊隱隱約約聽見師娘的聲音；仔細想一想，猝然清醒，對著天空看，太陽已偏西，不知幾點，用力一彈；龍尾從水裏出來，咬在上麵的魚，全部彈落，感覺尾巴小洞裏很不舒服，喊：“師娘——快過去，給我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師娘比大龍在的地方高，從上麵往下斜飛，落在龍尾上，身體一縮，鑽進去，在尾巴的小洞壁內隱形；發現裏麵有很多遊來遊去的魚，身體都是紅通通的；對著肉喊：“良人——你能聽見嗎？”
身體會傳音，一會到大龍的腦瓜裏，獲得信息，把頭彎向後麵喊：“有什麽呀？”
“有很多魚，我叫不上名來；不知能不能吃？”
“你在哪？我怎麽看不見？”
“在龍尾的肉裏，能看見小洞裏的魚。”
“好吧！留著讓花龍女來吃。”
“她在哪？”
“還沒去找；快過來……”
師娘順肉一會來到龍眼後麵，透過瞳孔到處看。
“哎——良人；你不是會發生理信息嗎？讓花龍收到，就會來找你。”小仙童荷靈仙的聲音從大腦裏傳出來。
挽尊差點忘了，自己的腦瓜裏還有一個人；不過，這個辦法很好，大龍願意接受；身體猛力搖晃一陣，波紋沒出來……
“怎麽回事？”師娘問。
“我的身體有很多內傷；無法發送生理信息。”
“發送秋波；看怎麽樣？”師娘喊。
挽尊用雷公眼發送，眼睛擠出一個火球，看上去也沒勁；懶洋洋沒彈多遠，墜如水中，很長時間才聽見遠遠的一聲悶響；水鼓出個大大的泡；秋波也沒發出來……
“怎麽了？”小仙童荷靈仙問。
“我從山中的暗河出來；渾身都是內傷；一用勁就痛！”
小仙童荷靈仙聞聲，從挽尊撞起包的地方鑽出來，說：“這是什麽東西？”
“是包呀！現在長得像角一樣，你能把它修複嗎？”
小仙童沒回答，在包變的角上，輕輕點一下；包角變紅，等暗下來；純粹成了角。
“包下來沒有？”挽尊用鼻尖上的隱形眼能看見，還是直直的一個，比以前的角難看；真像畫蛇添足……
“妃殿下，能不能想什麽辦法，把它弄下來呀？”
“不能；你感覺不到嗎？已變成了龍角，不信用腳踹一下給你看。”
“你踹；我就不信撞的包，會變成真的角。”
妃殿下退飛一百米，猛力衝過來，一腳踹在上麵，“嘣”一聲，把龍頭踹翻，在空中轉了幾圈；大龍的腦瓜暈乎乎的；使勁搖晃幾下，才清醒過來；怒吼：“誰叫你踹這麽重，你想要良人的命嗎？”
“我以為能踹下來，不是你喊我踹的嗎？”
師娘在龍眼背麵也看不見，隻是感覺隨龍身翻幾翻；有些不安，從龍眼裏鑽出來，盯著這隻龍角看，比原來的龍角短五十厘米，緊緊挨在一起。
“這是什麽破玩意呀？”
“師娘——你能不能，用桃木劍把它斬下來？”
“萬一流血不止怎麽辦？小仙童荷靈仙問。
“那就算了，給我內傷修複一下好嗎？”
小仙童荷靈仙搖晃幾下，渾身變紅，從身體裏閃出紅光，從龍頭至龍尾轉一圈回來，問：“感覺如何？”
挽尊要試一下，把身體一拉達到五千米，盯著水麵飛一陣喊：“花龍——你在哪？”
小仙童荷靈仙和師娘坐在龍尾上；師娘很有興趣說：“尾巴的小洞裏，有很多奇怪的小紅魚。”
妃殿下也想看一眼，身體縮進龍尾；從洞裏傳來喊聲：“沒有呀！小洞裏是空的！”
師娘身體縮進龍尾，來到小洞裏，也覺得很奇怪；“這是自己親眼看見的，怎麽就沒有了？”
小仙童做個翻滾動作，師娘總算明白了……
“轟”一聲巨響；水柱從表麵升起，越來越高，達五六十米，才落下來。
這種聲音；小仙童荷靈仙心裏明白；把頭伸出洞喊：“良人——你在幹什麽？”
五千米長的龍頭，根本聽不見，師娘用嘴拄在龍肉上喊：“妃殿下——跟你說話——聽見沒有？”
聲音順身體跑，很長時間才傳進挽尊的大腦，把龍頭向後轉，對著這邊喊：“我看見水中有一條莽蛇，就用雷公眼炸了一炮！”
妃殿下和師娘一點也沒聽見；大龍一連喊了幾遍，也沒有回應，就不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