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兩代花季
姊姊聞此語,心裏很不舒服!誰不知其乃江湖仙師,以欺騙為主?沒多少真本事;對不認識的人誇誕,也不知臉紅。
一男兩女隻是笑笑,亦不認真;由男的隨便問一問:“仙師高壽?”
師父的模樣自知;身穿毛皮玄服,頭發胡須全白,說四五十歲,別人也不會相信,估摸著隨便回一句:“今年剛七十,身強力壯,正值當年。”
兩個女子嘴裏叨叨,隻有一個表現出來:“嗨——仙師;七十古來稀;還正值當年嗎?”
姊姊一點麵子也沒給;麵對兩女一男道:“仙師乃仙人;世上壽元最長的是烏龜,聽說能活一萬年;而其比烏龜的壽元還長!”
無論相不相信,不過說說而已,就算認識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名字,要自我介紹一下。
男的先說:“吾姓巫,名山,就叫巫山吧!”
“好奇怪呀!”挽尊初次聽說;此男身高一米八五,約二十八歲,相貌一般,氣度不凡,上穿毛皮獵裝,下裹著一塊大毛皮,像女人的裙子。
姊姊和別人的思維不一樣,麵對兩個女子喊:“哎——自我介紹一下。吾姓智,名麗;以後就叫姐姐吧!”
“姐姐?”第一位女子想一想問:“多大了?”
姊姊回答很特別:“看上去隻有二十歲;身高一米五;其實,連自己都不知有多大?”
第一位女子總覺得喊姐姐有點虧;不過有辦法:“先喊智麗吧!等把歲數弄清再說。”
還是仙師回答:“這樣也行!喊名字可能還要親切一些吧!”
那麽,輪到女子自我介紹了,顯得有些尷尬,讓第二位襄忙。
其女也不推辭:“吾姓翁,名葉巾幗。”
“叫翁葉巾幗呀?這名字更奇怪!”此女身高一米七二,約二十四歲,頭發又黑又長,散散披在肩後——眉細長,眼睛大;沒化裝的嘴,恰好跟鼻子搭配;加上身體不胖不瘦,算得上比一般女人漂亮!別忘了,腰間挎著一把劍峭,柄露在外麵。
第一位女子有意見,讓別人介紹不如自己來,隻盯著王子說:“吾姓農,名娟娟。”
姊姊給予肯定:“名字不怪;好像很耳熟;多大歲數了?”
“快三十了,在他倆麵前,應該是老大姐。不過還好,都主動喊姐姐。”
仙師有話道明:“三十的女人更成熟;如果有好男人相配,豈不相得益彰?”
此語勾起農娟娟的一段往事;借此機會說出來讓大家分享。
農娟娟出身在一個貧窮的家庭裏,連山洞都沒有住的;父親農付是個樵夫,在山上砍了幾棵大樹加上茅草,搭成一間房子;此處豺狼虎豹很多,時常來撞牆,還能把土壁挖出洞來;眼看不能住人,隻好又在一個高大的樹上,建造了第一間樹屋,從此解決了野獸困擾的問題,日子一天天過去,快六十歲了,還沒娶親;大家都知道,誰願意嫁給一個窮光老頭呢?那年春天,老天總算開了眼,一早去砍柴,見幾條狼正在撕咬,聲音可怕極了!狼身邊睡著一個女人,不知死活?明眼的人都能看出,它們正在為爭食打架。如果不去救,待狼打完後,回來肯定把女人吃掉。
作為樵夫;跟狼群廝殺時有發生,沒有經驗的人,早就被狼吃掉了!唯獨農付能活下來,當然是有道理的。最重要的是手中有一把六米長的斧頭,用它不知砍死了多少豺狼虎豹?隻要一見斧頭晃動,狼就嚇跑了。
農付把女人抱起來;重重背著來到樹屋;發現身上多處有狼咬過的痕跡,能撿回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樵夫砍柴,經常弄傷;知道哪些草能止血殺毒!其實也沒多遠,就在樹下的山溝邊,有一種叫仙鶴草的藥,砍了一把拿回來;用嘴嚼碎,敷在流血的地方;說也奇怪,沒幾天就結了疤。農付想了解一些情況,問:“家裏還有什麽人?要不要吾送爾回去?”
受過傷的女人知恩圖報:“老爺,收下吾吧!家裏的人都被豺狼吃了,吾的運氣好,遇上了爾。”
農付鰥夫多少年?從未和女人這麽親近過;身上的氣息傳來,哪能不動心呢?問:“叫甚麽名字,多大歲數了?”
“吾姓楊,叫柳枝。方今二十四歲。”
“為何二十四了,還沒有人家?”
“窮人,沒人提娃娃親,就這樣一直長,長到現在,依然如此。”
農付笑得嘴都合不攏,快六十歲的人了,終於有了女人,從此結束了鰥夫生活,同時也給自己帶來幸福的負擔,以前砍一捆柴到老鐵匠那裏,能換來一個人的生活費用,現在砍兩捆,倫家要不了這麽多,四海八荒都沒人要;隻好另尋門路;那麽,剩餘的時間用於打獵;本來跟野獸搏鬥就有一定的經驗,為打獵提供了方便;一天下來,幾天也吃不完;而最好吃的要數大莽,有時運氣好,能劈死一條很長的;腦袋不大,身體粗,用斧頭砍開,裏麵有許多卵;傳說能壯陽;農付最愛吃;用石頭鑿個小洞,以嘴對著,一喝就是五六個;如果砍死一條狼,點上柴火,連毛一塊燒,待把油烤出來,皮子裂開,趁熱撕一大塊,嚼一嚼可香了。最困難的還是鹽,要去摳潮濕大的鹽土,放入水中攪和,將清水倒入青銅鍋裏,燒幹就得了一層黑糊糊的鹽。
關於青銅鍋也有來曆;一個樵夫不可能鍛造;老鐵匠也不會隨便送人,全靠自己到處找;遇部落打仗,悄悄摸過去;兩虎相爭,打得橫屍遍野,到洞裏去翻,不但能找到青銅鍋,還能順手牽羊,拿回一些衣物和食物……
無論如何;日子還能過下去。一年後;楊柳枝有了身孕;快要臨盆了,誰也不懂;最著急的乃農付,到處打聽,終於找回一位穩婆;倫家也沒說什麽,就幫助生孩子,問題出來了;穩婆憑經驗得知,孩子難產,一般有幾種情況;第一,頭朝上無法生產;第二;身體橫著,肩朝下也生不出來。一般死去的女人,都屬於難產造成;見多識廣的穩婆,將孩子往後擠壓,逐漸矯正,強行將頭往下扳,費九牛二虎之力,弄得大汗淋漓,終於實現……
孩子降生後,穩婆道出一句話:“真幸運呀!汝這種情況,一般母女雙忘,無法挽救;上麵壓力很大;實現不了矯正,爾情況不同,好像有空間,用力擠壓,出現回縮,才順理成章完成生產……”
為此,農付非常感謝!身上掏不出錢來,把燒烤好的狼,砍下兩條後腿,送予穩婆;倫家高興,自己也心甘。
孩子出世後,關鍵要取一個好名字,農付和楊柳枝目不識丁;隻能到處求人,找到一位會算命的;倫家也不來,隻是在一竹簽上畫來畫去,道:“爾姓農,既然是女兒,就叫農娟娟吧!“
“農娟娟?”農付皺著眉頭考慮半晌,也不知啥意思,問:“娟娟是什麽?”
算命的人也不多語:“娟娟乃嬌柔美麗的意思;作為女兒,誰不希望將來成為一位最美的人?”
農付心裏疙疙瘩瘩:人美不是招風嗎?一個女兒,長大隻要能嫁出去就行,要這麽美幹什麽?不過,請人取名是要付錢的;身上沒有,事先用樹葉包好一條狼的前腿,拿給算命的,倫家要錢,隻好哀求收下——回來告訴楊柳枝,一聽就非常喜歡,還說取了一個好名字。
接下來養孩子,人人都知道,屎一把,尿一把,哭哭鬧鬧長大……
二十歲那年有次機會;農娟娟已到了花季,含情的山歌不知唱了多少年,沒見山上來過男人。別樣不懂,跟父親學會了打獵;手拿竹製彎弓,搭上一根樹枝做的長箭,瞄來瞄去,終於瞄到一隻黑山羊的頭,將弓拉到底,一放,“嘣”的一聲飛出去;山羊跑了;男青年的腦瓜兒從山坡上露出來……
農娟娟尤為喜歡,喊:“哎——爾是誰?把吾的羊下跑了!”
男青年到處看一看,搖搖手道:“沒有呀!吾沒看見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