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7章 值誘
這句話很重要,說到他們的心坎上了,誰也不吱聲;怎麽辦呢?都把目光移到我的臉上請求:“官老爺;還是你來拿主意吧?”
我仔細分析,把結果說給大家聽:“女人太多,黑煙人必定害怕;萬一暴露身份,不就麻煩了嗎?再說也不適合搞事,弄不好黑煙人不出來;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嗎?我認為;隻放五六個女人;各在一個地方,所有的人埋伏在河岸邊,發現情況,一起上,不就抓住了嗎?”
都說這個主意好!那麽;把誰放在河裏呢?針對這個問題,大家都使勁吵吵,把嗓子都扯破了,也沒有解決方案……
我知道,一涉及到個人利益,問題就出來了;還不如讓黑煙人繼續入侵,到那時,一個個屁都放不出來;怎麽回事?我厲聲製止:“好的!大家要統一意見,才能把事情辦好!”
鳳凰山村民又推選傻紅媽為代表,意思大家都明白;就是要讓傻妹妹到河邊來守候;為此,南花權的意見最大,盯著那些人使勁吵吵:“怎麽不把你的妻子也送到河裏來守呢?”
南花權的妻子洪梅最讚成讓傻妹妹去河裏等待,原因隻有一個,如果傻妹妹一旦被黑煙人抓走,就沒人跟自己爭官人了。
村民們鬧哄哄,說話的人很多,辦事的人少;拖延很長時間,還是沒拿定主意。
問題越來越棘手,我把目光落到傻紅媽的臉上問:“你有什麽主意?”
傻紅媽也是牽紅線的人,對著我的耳邊悄悄說:“官老爺,把媒婆讓出來吧?她也來守一守,才有說服力。”
媒婆可不是一般的人,把耳朵直接對著傻紅媽的嘴,聽得清情楚楚,回頭瞪著雙眼大罵:“賤女人!想什麽呢?如果你這麽喜歡黑煙人,為何不親自來守呢?”
我本想說兩句,被傻紅媽搶在前麵:當眾哼哼:“你敢來,我就來;誰怕誰?”
關於媒婆守夜的事,我心裏也有意見;畢竟是我的女人,性福味道不錯;一旦被黑煙人玷汙了,豈不是給我頭上扣了一頂綠帽子嗎?
然而,媒婆的牛脾氣上來,非鑽進牛角尖不可,還跟傻紅媽叫上勁了:“怎麽呢?我怕你?來就來;不許耍賴!”
我真是把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身邊的鳳凰花倒挺高興,悄悄跟我說:“夫君;讓媒婆守吧!我倆還要找地方呐!”
那麽,就算同意了,這才三個女人;最低還要兩個,怎麽辦?
傻紅媽麵對所有的村民喊:“誰願意把他家的女兒貢獻出來,又不是真的要做黑煙人的什麽;隻是當當誘耳而已。”
幾遍下來,一個人也不吱聲;到底有沒有人願意?我隻好用手指著一個個村女喊:“你,還有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其中一位村民說:“我家女兒尚小,不適合出來守夜。”
那麽,還有這麽多女人呢?她們的女兒也小嗎?我瞪著眼睛喊:“誰主動奉獻出來;話已說明,就不要再害怕了。”
這句話一說,終於出來一位十八歲的女人,身體圓滾滾的,好像快要臨產了……
我一看,正是沙二包強暴未遂的女人;實在不忍心,問:“你叫什麽名字?”
她身穿又肥又大的花衣服,滿臉都是孕斑,走路很吃力;渾身被胎兒拱變形了;十八歲的女人,像三十多歲的樣子。
別人見她那樣,趕緊替她回答:“她叫練貞貞。”
這個姓很怪,我第一次聽見:究竟有沒有姓練的?肯定有很多人跟我一樣不相信;然而,沒人爭論這個問題。
無論我怎麽想;練貞貞都要參與;她娘上來阻止;隻和她說話,不搭理別人:“這事你就不要參加了!萬一把孩子生在沙灘上怎麽辦?到時誰來照顧你……”
練貞貞聽不進去,還要找理由說明:“孩子還不到時候;就守一夜;不會出問題。”
她娘打也不能打,隻能瞪著雙眼罵:“誰像你這麽傻?黑煙人的事,與你何幹?湊什麽熱鬧,一點也不顧忌娘的擔憂。”
練貞貞不聽這些;瞪著大眼跟她娘哼哼:“您就別管了,看不順眼就別看;自己回家避一避,裝不知道,一夜就過去了。”
她倆的吵吵聲越來越大;導致鳳凰山村民緊緊圍著觀看:黑煙人的事,涉及大家的利益,誰也不敢吱聲。
我跟大家一樣,選擇不說話;然而,實在看不下去令:“好了!別吵吵了!還有誰願意出來守夜?”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對準我;尤其是練貞貞她娘,盯著我喊:“官老爺;你也不勸勸貞貞?別讓她參與了;萬一出什麽事,會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不勸又不好,萬一有人說三道四,對我的名聲會有很的影響;不得不把目光移到練貞貞的臉上說:“這裏的人雖然不夠;但你娘的話還是要聽的;身體一旦疼痛,就來不及了!好好想一想吧?”
大家都會聽;的確是為她好;鳳凰山的村婦有些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幫忙說話的:“貞貞她媽;你帶著貞貞回家吧!這裏還有很多人;到時總能找出人選來。”
這句話一開口;大家也跟著勸:“貞貞;你就聽一次大家的話吧!所有的人都是為了你好;不能再堅持下去了。”
勸的人太多;練貞貞也考慮很長時間,肯定會被人家罵?反而做好不得好,還不如放棄;於是,陰悄悄的,挺著圓滾滾的身體,跟著她娘走了……
天空的太陽很明亮,把小河的水射得直反光;所有人都有疑問:“這麽淺的河水,真的有黑煙人嗎?他是一股煙,呆在什麽地方呢?”
媒婆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夫君,不如喊手印來看看?說不定能發現問題。”
說實話;我對手印一點把握沒有,這家夥不聽話,隻能試一試,喊:“手印,你在哪?快來呀!”
我才喊一遍,大家跟著喊了十幾遍,到處看,希望手印閃出來,幾小時後,依然不見蹤影;我隻好問:“誰主動站出來,執行這個守夜任務。”
村女們一個看一個;最後居然站出兩個人來;一位五十來歲,另一位才有十五歲;這本是一件好事,偏偏有人要問:“為什麽?你們不怕黑煙人抓走嗎?”
五十來歲的村婦,已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人老珠黃 ,也不怎麽收拾打扮——剪一個五號頭,散散地披著;滿臉都是蝴蝶斑,到處都是麻子;雖然眼睛眉毛好看,但被點點全然覆蓋;再美麗的五官也無法顯示出來;加上身穿藍衫,越發更醜……
村婦們把目光緊緊盯著她問:“就你這樣,也可以當誘耳嗎?別把黑煙人嚇跑了,再也不敢出來。”
滿臉麻子的村婦說:“都沒人出來,隻好我出來了!你們漂亮,為什麽不主動站出來呢?”
此話遭到有些村婦的冷言冷語:“她為什麽要當誘耳?還不是被黑煙人玷汙過,才想跟黑煙人見麵。”
還有的村婦說得更難聽:“這個黑煙人;真不要臉!麻婆娘身邊還躺著官人;也不管她好不好看……”
我越聽越不像話,厲聲製止:“好了!你,還有你,今夜也來當當誘耳。”
村婦們畏畏縮縮,生怕我叫她;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隻有這兩個村婦倒聽話,我的命令無人反駁,就這樣定下來。
傻紅媽在下麵守;媒婆在中間,傻妹妹在下遊;麻婆娘在上遊;其她兩人,各站一頭,十五歲小姑娘不讓上……
整整鬧了一天,太陽悄悄從西山後麵落下去,天就跟著黑下來;到處都能聽見犬吠聲,還有公雞憨聲憨氣的叫聲;天剛黑,是不是又在召喚母雞了?
鳳凰山的村民們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抓到那個該死的黑煙人;於是,藏在河岸邊,悄悄地等待……
大家都知道;小河邊又沒有燈,天一黑,什麽也看不見;如果秋季可能空中會有螢火蟲飛來飛去,現在,連身邊的山老鼠竄來竄去都看不見……
所有的村民都把眼睛睜到最大,很緊張地盯著。我和鳳凰花被迫撲在土坎上;我的眼睛能清清楚楚地看見河裏發生的情況,隻是蒙上一層薄薄的紅光;而鳳凰花是仙眼,也能明明白白看清。那麽,這些村民,到底有沒有仙眼,能不能看見河裏的清況,就不得而知了……
上半夜熱,小河上來的涼氣感覺不到,還有悄悄的說話聲;下半夜不一樣;有些村民能堅持,有此冷得發抖,想回家……
這情況我都看見了,無法控製他們的行為;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
河裏的清況不一樣,媒婆一個人直直的站在沙灘上;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感覺,恰好在我和鳳凰花的眼前,其她的還幾個人站在沙灘上,隻有近處的能看清,遠處的顯得模模糊糊;我的心情和鳳凰山村民一樣,恨不得立即抓住這個該死的黑煙人!為此,心裏非常緊張……
鳳凰花在我身邊並不老實,動不動對著我的耳邊悄悄說:“夫君;別管了!趁天黑,我們找地方吧!在土坎上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