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2章 胸衣裏究竟有什麽
“他他,他妻子會不會被人奸殺,扔到這裏來?”
大家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黑衣男人跪在地下,把頭磕得“咚咚”響,大聲喊:“官爺爺,你要為我作主!”
現在案情越來越複雜;破爛老頭兒媳的案件還沒破;山野女屍一點線索也沒有,現在又出來一樁新案件……
鳳凰花並不這麽認為:“坑裏能看見的屍體,不一定都是病死的?還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
我早跟她說過:“民不報,官不究,就是不聽!如果什麽線索都沒有的案件,我們也撿起來破;那麽,公堂大案,還管不管了?”
黑衣男人跪在我麵使勁磕頭,連連喊:“冤枉呀!官爺爺;請你為我作主!”
我還沒那麽聰明,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湊成一個諸葛亮。”必須要讓大家都來動腦筋。
這話連齊大歪都憋不住了,麵對所有的人說:“千人坑裏的屍體很雜亂,什麽情況都有;不可能會把你的妻子扔進來……”
黑衣男人要鑽牛角尖,盯著齊大歪問:“不往這裏扔,還有地方可扔嗎?”
陸翠花考慮很長時間,也想說一句:“這麽大的鳳凰山,難道就沒有犲狼虎豹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裏藏著;山上的女屍都生蛆了,也沒被野獸吃掉!
媒婆好像比別人清楚,搶著說:“別忘了,這裏是仙人呆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野獸?”
這話沒人能回答;我考慮很久,提出一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仙人會死嗎?”
齊大歪憑多年來的經驗認為:“如果仙人不會死,天空能裝得下嗎?”
別的我不知道,心裏隻惦著後羿,聽說他也屬於仙人,怎麽會被人家殺了呢?
大家海闊天空議論,把黑衣男人妻子的失蹤案,遠遠扔到一邊去了……
媒婆想一想,把目光移到黑衣男人的臉上問:“你還沒告訴官爺爺,你叫什麽名字?妻子是誰?讓官爺爺如何為你破案?”
黑衣男人把頭抬起來,盯著所有的人,有點膽怯,“嘞嘞”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瞪著雙眼,狠狠下令:“講!說來讓大家聽聽?”
他戰戰兢兢把頭埋在地下,像蚊子似的說:“我叫南花權;妻子叫洪梅;我倆定的娃娃親;我比她大一歲,她三十二,我三十三。”
我豎著耳朵,把頭移到他的耳邊,才聽到一句,令:“把頭抬起來,麵對大家,好好回答問題?”
媒婆像審犯人似的,大喊大叫:“說話別像做賊似的,你們到底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全部說出來?”
鳳凰花也用雙眼緊緊盯著,露出凶惡的目光,厲聲吼:“從實招來!”
我們三人的怒吼聲,把南花權嚇壞了!跪在地下直篩糠,嚇尿沒有,也不知道;磕磕巴巴說:“我,我跟她正在過夫妻生活,這是正常的呀?這種事也要交代嗎?”
媒婆拉著馬臉厲聲喊:“如果你妻子不去勾引男人,半夜就不會有色鬼進家裏來;這種情況,你應該比別人清楚?”
南花權不知她胡吼什麽?根據三從四德的理論,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很嚴重,絕不會做出勾引男人的醜事來!
陸翠花並不這麽認為:“男女都一樣,心裏有邪念,也會管不住自己!看見英俊的男人,總想上去勾勾搭搭,比撩漢的還不要臉!”
那麽;她妻子一定是撩上鬼,引厲鬼到家來,活活把她抓走的……
南花權並不害怕這種沒有根據的說法,先聲明:“洪梅不是這樣的人,況且她身邊有官人,不具備撩鬼的可能;或許,怪家裏的風水有問題……”
鳳凰花想耍耍威風,惡狠狠地喊:“到你家去看看?”
這個打算我也有:他家就是作案第一現場,必須掌握第一手資料;說不定能發現什麽……
南花權不知想什麽?灰溜溜的站起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一彈腿,就飛走了……
我懷疑他想逃跑;遠遠喊:“停!”
南花權聽見喊聲,立即停下來,回頭問:“官爺爺;您不是要讓我帶路嗎?”
看來他的心不虛,難道不是作案人?記得誰跟我說過:“報案人,很可能就是作案人。根據這個道理,值得好好的研究。”
夏代仁好像沒大腦似的,傻乎乎說:“他怎麽會是作案的呢?他的妻子丟了,著急還差不多。”
完不濕不讚成他意見,非常反感;厲聲製止:“你懂個屁!萬一他說假話呢?你也相信嗎?”
這句話提醒我;把目光落到鳳凰花臉上問:“你認為他會老老實實的說真話嗎?”
沒想到鳳凰花早有看法:“一般情況,要到現場仔細勘查,再結合本人的神色、態度、說話來確定。”
我很鬱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大腦隱隱約約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究竟是什麽呢?
南花權飛了一山又一山,出現一個村莊,直接俯衝下去,降落在一個小院牆門口……
大家都以為他要用鑰匙開門,沒想到上去輕輕一推就開了;所有的人跟著進去;牆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垃圾,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把主房老式大門推開,到處顯得破爛爛,木製牆壁黑乎乎的,雜物隨處可見;鑽進一間耳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鋪籠帳蓋齊全的新床,被子亂七八糟堆在上麵;給人一種雜亂不堪的感覺,家裏好像很長時間沒打掃過了……
鳳凰花的第一感覺,就是家裏沒有一個人,忍不住問:“你父母呢?”
南花權還能弄清誰是當官的;把目光投到我的臉上,看一看,才回答:“父親生病後;母親跟人家跑了;由於沒錢醫治,很快就去世了!”
這句話讓大家明白了,仙人也會死。我非常感歎:“人人都以為仙人不會生病,而且樣樣都會;所以,才崇拜得五體投地;其實是不明覺厲的表現。”
大家很快就意識到;出事現場就在床上;情況已經介紹過;所看到的,讓人心裏一片灰暗,找不到答案。
唯獨鳳凰花看來看去,連夫妻在床上留下的痕跡也不放過,把被子掀開,試圖發現問題,突然,枕頭上有一根長長頭發,問:“這是誰的?”
我一看,一根女人的頭發,也值得大驚小怪;不屑一顧說:“兩口子在一張床上,還會有別人的嗎?”
“這可不一定!”鳳凰花要鑽牛角尖,露出凶惡的目光,緊緊盯著南花權問:“你跟這根頭發的主人,是什麽關係?”
南花權莫名其妙回答:“夫妻關係呀!難道還有……”
鳳凰花又要麵對大家高談闊論了:“有些人把自己看得很純潔;其不然,是一堆狗糞!說別人有一大套理論,從來也看不見自己。”
這句話,把南花權逼急了;看我一眼喊:“官爺爺;管管她吧?不要亂說話!”
我認為鳳凰花說得有道理,拿過手裏的頭發順著拉直,最低有一米;這樣的頭發會是誰的呢?
南花權看一眼,露出一絲驚詫,很快就隱藏過去,裝作很平靜樣子說:“這是我妻子的?”
他妻子是什麽樣的,我們又沒見過;大家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想法。
南花權看一看我,當麵描述:她的頭發很長,一天總是弄來弄去,還對著那麵破鏡子,把嘴塗得通紅,像吃了小死孩似的;一天沒事,總泡在沐浴缸裏,還說經常洗洗夫妻味道;別人聞不出來……
這話給我大腦裏留下隱隱約約的東西,忍不住問:“你喜歡你的妻子嗎?”
媒婆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不喜歡,娶進來幹什麽?”
我一聽,怎麽就那麽不舒服呢?壓低嗓門說:“他們訂的是娃娃親,你難道沒聽說嗎?”
媒婆把目光移到南花權的臉上,用三寸不爛之舌對付:“哎——你可要說實話呀!否則,官爺爺不管你們的事了!”
南花權一臉懵逼,弄不清她說的意思,想一想回答:“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仔細考分析一會,一根破頭發也說明不了什麽?遞給鳳凰花;可她考也沒考慮一下,就放進胸衣裏去了……
這人真奇怪呀!她的胸衣裏有兜嗎?為什麽樣樣都往裏麵放?等我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研究……
藍纏思考很長時間了,盯著南花權問:“你妻子從什麽地方出去的?”
南花權用手指一指床對麵的窗戶,把目光落到我臉上說:“官爺爺;她就是從那裏出去的;當時,來了一股妖風……”
所有的人,把目光集中在窗戶上,走過去輕輕一推,就開了,仔細查看半天,也沒找到問題……
鳳凰花用自己的思維方法問:“這個窗戶是木製的,沒有上閂,會不會是你妻子特意留下來的?”
大家把目光移到南花權的臉上,不用問;他會主動解釋……
“這個窗戶避光;平常就我倆,沒注意有沒有閂;反正是老人留下來的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