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5章 不明白嬰兒娶親
陸翠花露出一臉困惑,厲聲叫喚:“我要回家!”
老太婆壓低嗓門悄悄說:“這就是你的家;以後要在這裏長期生活。”並喊了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鬟,把陸翠花帶到小房間的大木桶裏去沐浴,邊洗邊說:“以後,你就是少奶奶了,不清楚的,可以問問。”
陸翠花非常困惑,緊緊盯著小丫鬟問:“少奶奶是什麽意思?”
小丫鬟有什麽說什麽?“所謂少奶奶,就是嫁給少爺的女人!以後,你要習慣這裏的生活。”
陸翠花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問:“我才十一歲呀?你比我大一歲,怎麽不嫁給少爺呢?”
小丫鬟笑一笑解釋:“我沒福氣!如果袁府看中我,也用不著跑這麽遠,花這麽多銀子把你買回來了。”
陸翠花有很多疑問,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是:“你也是袁府花錢買來的嗎?”
“不,不是!‘袁府’屬於本家遠方親戚;父母去世後,無人照看,就送到這裏來了!”
陸翠花想一想說:“我們都是苦命人,以後我就管你叫姐姐吧!”
小丫鬟很高興,仔細想一想,說:“還是讓我叫你少奶奶吧!如果被‘袁府’發現,那就慘了!”
陸翠花很好奇,心裏始終惦著,問:“能帶我去見見少爺嗎?”
小丫鬟把她洗得幹幹淨淨,梳了頭又換新衣服,整整折騰幾小時,正想離開……
突然,聽見一位女人的聲音喊:“小雅琳,還沒收拾完嗎?帶到房間裏來,讓我看看?”
小雅琳慌慌張張,把陸翠花仔細弄一弄,看了又看,才領著她進了一個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位二十歲的女人;盤頭插簪,小臉粉白,長相一般;身穿緞子長裙,坐在滿架床前,盯著陸翠花招招手喊:“來,到我麵前來!”
陸翠花非常認生;畏畏縮縮試著走過去,不敢靠近……
被女人一把抓住小手說:“以後,要叫我媽?穿上新衣服,人就變了;出落得水靈靈的。”
陸翠花不懂什麽叫水靈靈,莫明其妙弄出一句:“你不是我媽?我有媽?並且沒那麽水靈!”
女人笑一笑,說:“你看這孩子,什麽也不懂!”令:“小雅琳;給她介紹一下!”
雅琳不得不盯著陸翠花的臉說:“夫人;就是小少爺的母親,你應該喊媽媽?”
陸翠花很納悶;實在忍不住問:“小少爺在哪?我們從來沒見過?”
夫人看一眼床上蓋著的被子說:“小少爺正在睡覺,醒了你就看見了!”
陸翠花非常困惑;又很好奇,慌慌張張說:“讓我看看,好不好?”
夫人在床上挪一挪,讓出位置來,自言自語嘟囔:“媳婦要看丈夫了,怎麽能不讓看呢?”
陸翠花靠近,把遮住臉的被子輕輕打開,露出嫩嫩的小臉來,嘴裏還流著口水,把脖子上的墊布弄濕一片,問:“他多大了?”
夫人也不用隱瞞,大大方方地說:“剛滿一歲!”
陸翠花驚呆了!“他才一歲,也可以娶媳婦嗎?”
夫人像講故事一樣:“如今貧窮的人家很多;趁價錢便宜,買一個小女人養著,等小少爺長大了,就不用慌慌張張到處去說親。”
陸翠花用手指著他的鼻子,把嘴張到最大,死也不敢相信,這個嬰兒就是自己的丈夫。嚇壞了!一句話也不說,拔腿就跑……
然而,剛到門口,露出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擋著陸翠花說:“早知道你想逃;跑得掉和尚,跑不掉廟;照樣能把你從家裏抓回來!知道什麽叫買賣嗎?人家出了錢,把你買回來,就是人家的人;還可以隨便處置;弄不好會要你的命!”
陸翠花嚇壞了!大聲叫喚:“不,我要回家!”
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往前一步一步把她逼到夫人的床前;緊緊擋著;樣子狠凶,仿佛要把她吃掉。
夫人也拉下臉來,瞪著雙眼對小雅琳喊:“把洗衣板拿來!”
小雅琳慌慌張張出去了;陸翠花一心惦著逃跑,想盡千方百計的辦法,也無法逃脫人家的手掌心。
夫人像母獅一樣怒吼:“不揍你,就不知什麽叫皮肉之苦!既然來到這個家,就要聽話!”
陸翠花心裏隻有自己的媽媽,永遠不可能喊她……
小雅琳從門外進來,手裏拿著一塊木製的搓衣板,平平放在陸翠花麵前;不用說話,一切都明白了。
夫人厲聲喊:“把她按在搓衣板上,多久能喊夫君,多久讓她起來;不許吃飯解手;直到喊出來為止!”
陸翠花異常頑固,似乎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說不喊,就不喊!
夫人令兩個穿藍衫的、高大的男人把陸翠花狠狠按在洗衣板上,還特意壓一壓她的肩膀說:“還是喊了吧!省得受苦!”
陸翠花不信這個邪,不喊能咋的?自己比他大十歲,嫁給一個比他大的還差不多,弄這麽個小家夥,喊什麽呀?
沒人答理;隻聽夫人厲聲吼:“我叫你嘴硬!餓上幾天幾夜,讓你把手解在褲子裏,就明白了!”
小雅琳在陸翠花耳邊悄悄試探:“還是喊了吧?”
我實在聽不下去,“梆”一聲,把驚堂木狠狠敲在公案上令:“別說了!”
跪著的人,嚇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陸翠花,心裏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說,隻能停下來,偷偷盯著我看;一句話也不敢說。
案前四米處;左邊跪著齊大歪,中間是陸翠花,右邊跪著媒婆……
“梆”一聲……
我故意把驚堂木重重敲響,不把他們嚇個半死,也要叫他們變成大傻瓜!趁機將目光對準媒婆,厲聲問:“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
媒婆一臉懵懂,大腦出現一片空白;沒弄懂是什麽原因?
我不得不把目光移到齊大歪的臉上問:“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齊大歪磕磕巴巴回答:“她,她不是!我兒媳婦是陸員外的閨女,怎麽可能賣給人家做……”
案情大家都明白了,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把驚堂木狠狠敲一下,令:“把媒婆打入大牢,待問題查清再說!”
媒婆拚命掙紮,厲聲罵:“狗官!我犯了什麽罪?幹嗎要關起來?”
為了服眾;不能說欺君,隻好現編一個名:叫藐視公堂!
媒婆不服,拚命叫喚:“官老爺——冤枉呀!”
我暗暗得意;現在知道叫官老爺了?讓她好好把牢底坐穿,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衙差實在看不過去;趁媒婆還在牟瓜和小李子扣住的情況下,狠狠就是一衙棍;重重敲在媒婆的頭上。
媒婆喊聲停止,搖頭晃腦,變成了大傻瓜……人一軟,癱倒在地,閉著雙眼,不會掙紮……
我用驚堂木,狠狠敲幾下,瞪著雙眼問:“誰叫你幹的?”
衙差露出一臉怪相,惡狠狠說:“該打!我恨不得一棍敲死她!”
我氣得怒火快要從頭頂穿出去,盯著問:“你認為,她還沒死嗎?”
衙差“嘞嘞”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家夥盡添亂,快把人氣瘋了!我從筆筒裏狠狠抽出一根令簽,扔出去,咬著牙喊:“打,給我狠狠地打!”
四個衙差把他扣住,緊緊按在地下,把後衣翻開,嘴裏大聲念:“打死你這個狗東西!敢跟我們作對!”
我還沒看清怎麽回事?“乒乒乓乓”一陣亂棍,狠狠敲在他的背上……
這家夥痛苦不堪!把頭抬起來嚎叫:“官老爺,饒掉我吧!”
看他快要被人家活活打死,我才下令:“停!”
“嘣”一冷棍,重重敲在他的頭上,立即就傻了,連頭也沒晃一下,就地癱下去,蜷縮在那裏一會,身體就拉長了……
頭上的鮮血,黑乎乎地染在地下,弄得哩哩啦啦到處都是……
命令是我下的,打死了怎麽辦?
總覺得有人趁機下毒手,他們都是衙差,為何有這麽大的仇?
到了關鍵時刻,鳳凰花悄悄跟我說:“應該這般這般,如此如此。”
她真是一位有心計的女人;如果娶她為妻,說不定是個好內助!這話我一直壓在心裏,很想找機會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