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懲罰
自那日朝堂上,範小晴借助私塾之人得以操控中央集權後,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利益受損的那些老牌貴族可坐不住了。一時間,為了維護自身利益的老牌貴族們紛紛上奏,奏折上盡是漂亮話,可都是為了自身的權勢和好處。
暗地裏搞小動作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每日朝堂上所有人都還是笑臉相迎,恭恭敬敬,可是實際上小動作做的是一個比一個狠。
調查到這些的慕容涵不但沒有急迫,眉梢間還多了許些喜悅,那些老東西一有了動作,他不但不會落入下風,而是掌握了主動權啊!若是把握好這次的機會,他必然能給那些老東西一次重重的打擊!
而慕容涵的那個“好”父親,當朝皇上也是十分的愉悅,他可是最想將中央集權收攏回來的人。有些事情,不必明說也可知道,他雖還是個皇帝,卻早已是個空殼。每日見那些大臣們假惺惺地表真心,心裏有火也發不出,現在倒是將他最想要的東西收了回來,怎能不喜悅?
司徒靜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心中滿是焦急,那些老牌貴族可是她對抗慕容涵的資本,現在兵力權力皆被削弱,對她這方可是非常不利啊!
想到這裏,她眼中滿是狠意,暗暗咬牙,惱怒道:“慕容涵,範小晴,你們給我等著!”
司徒靜快速思索一番之後,心中已有了打算,看來……得動用在軍方的那些棋子了,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
不過幾日,邊境便傳來了各位諸侯的抗議,還有些人起義,在城中招起了農民軍,打算向朝廷宣戰。
朝廷上各種不滿聲也傳了出來,那些老牌貴族也是些人精,借著這次機會向皇上稟報,隱瞞地建議將權利分散開來,歸還他們的利益。
而皇上才嚐到了權利果實的甜美,怎肯輕易放手,大臣們急了,一幅你不放手我就罷幹了的樣子,各種事務都停滯了下來,鬧得是雞飛狗跳,邊境拒交稅等爛攤子就隻好扔到了慕容涵的頭上。
慕容涵坐在庭院之中,輕歎一聲,目光聚集在院中的那棵桃花樹上,賞得久了,忽覺得手中茶杯有些灼人。將其擱置茶桌上,自言自語:“那司徒靜倒是有些本事,果然,這顆誘人的果實是不容易那麽吃掉的。”
他喚人來,將他那一方的新貴都邀來商議對策,其中幾人也很是氣憤:
“那些老東西真是賊心不死!”
“現在我們處處受到針對,這樣下去不是個法子。”
“殿下……”
慕容涵拍了拍手,示意各位停下,他掃視了一眼眾人,道:“你們也知道,司徒靜不是一個善茬,這顆果實我們吃下去,怕是要付出些代價的,不過對方露出的那些把柄怎能不拿捏住呢?”
眾人臉上浮現出似懂非懂的神情,一人很快反應了過來:“我們利用那些老東西的把柄,再借助皇上削弱他們,這樣他們就構不成太大了威脅了!”
這一語點醒眾人,可還有人提出了疑問:“可那些造反的諸侯怎麽辦?還有那個司徒靜,難道就讓她什麽代價都不付出嗎?”
慕容涵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了一個人,略帶笑意道:“不會的,會有人出手。”
有人出手?那些新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彼此的茫然,還有人能出手收拾司徒靜?
“行了,計劃說完了,你們也可以散了,效率要高,拖久了對我們不利。”慕容涵起身,送走了各位新貴。
範小晴聽到了消息,倒是沒有驚訝,自顧自地看起書來:“按司徒靜的心性,怎麽會不安排後手?要是連個後手都沒有,她就不是司徒靜了。”
“可是司徒靜就讓她這樣鬧騰下去?”翠枝不解問道。
範小晴淡淡抬眸,腦海中浮現出那日她見著司徒靜時的對話,眼底不知不覺間多了分冷意:“鬧騰下去?嗬,她司徒靜不會再有鬧騰的機會了,等時機一到,她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
翠枝聽出了範小晴話語中的冷意,不禁幸災樂禍起來,讓那個司徒靜那麽囂張,按範小晴的脾性,時機一到,必會給予那人致命一擊,司徒靜……就好自為之吧。
慕容涵每日處理著那些爛攤子,一邊派人日夜看著司徒靜,以免她出些令人出其不意的招,現在看來,至少表麵上,她那邊是占優勢的。
範小晴也沒閑著,將當時司徒靜殺害司徒雪的人證物證找了出來,不得不說,司徒靜在處理汙點這方麵做的不錯,目前她也隻掌控了殺害司徒雪的這一個汙點,不過這個汙點已經足夠她給予打擊了。
想想司徒家的小姐為了爭寵,將手足殘忍殺害,這個罪名給如日中天的司徒靜當頭一棒足矣,能讓她身敗名裂也不以為過。
聽著小廝報告司徒靜的行蹤,範小晴心裏已了然,時機將到,手中的大招該放出來了!
憑著諸侯鬧事扳回一局的司徒靜也並未占了上分感覺到開心,相反,她是越發不安了,像慕容涵那種人會毫無動靜?這並不是什麽好事,相反,像他們那種人,一旦沒了動靜,可能下一秒就會給你致命一擊。
倒茶時手也一不留神抖了下,幾滴滾燙的茶水掉在白皙的手背上,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司徒靜沒有注意疼痛,反而覺得心跳得越來越快,直覺告訴她,有事情要發生了,而且……對她不利。
範小晴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白布袋,搖了搖,裏麵傳來物體清脆的碰撞聲,這是當年司徒靜將司徒雪殺後,一不留神將一個小小的飾品掉落在了現場,被一個路過的普通人見到了全部過程,將飾品撿了起來,到如今,倒是成了對付司徒靜的致命工具。
“走,去找慕容涵。”範小晴將那個普通人帶上馬車,和翠枝說了一聲後,翠枝立刻駕駛著馬車向著慕容涵的住處開去。
慕容涵正聽著手下人那些匯報,準備出門,卻突然聽見範小晴的到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去迎接,看見範小晴身後的那個普通男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進去說。”範小晴關上了門,大步走向慕容涵的書房。
一炷香後,慕容涵與範小晴相對而坐,他哂笑著:“你可真是厲害,連司徒靜這麽大的黑料都能找出來,現在有了證據,倒是可以讓她名聲敗壞了。”
“你這麽久沒動靜,司徒靜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什麽,想必今日會有什麽動作,你還是早點去的好。”範小晴嚐了一小口茶,淡淡的清香自舌尖蔓開,口中溢滿茶香,好茶!她在心裏讚歎一句,改日也叫翠枝尋些來。
“知道了,今日這戲……你不去看?”慕容涵捕捉到了她滿意的情緒波動,更加開心了,這茶他是廢了好大功夫尋來的,她滿意便好。
“去,當然去,不過不是以控告者的身份去,而是以觀戲者的身份去,她司徒靜怕是會氣急敗壞。”範小晴將那名普通人留在慕容涵那裏,將布袋也留了下來,不久便離去了。
慕容涵將布袋收了起來,命人去給那些新貴送口信,好戲,很快就要開始了。
司徒靜則在家中賞著花,賞到一半,心是愈發悸動了,到底是怎麽了?難道說,慕容涵有動作了?
她沒了那個閑情逸致賞花,匆匆換了衣裳就跑出了門。
慕容涵站在皇上旁邊,危險的眼神掃過那些老牌貴族,令他們心裏直發毛,不過一想起如今己方站優勢,又挺直了腰杆,底氣十足。
“皇上,邊境的那些諸侯是越來越囂張了,要不就服服軟?”一個大臣看著皇上,試探性地問著。
皇上一拍扶手,怒道:“本座乃九五之尊,為什麽要向別人服軟!”
“父皇消氣,兒臣這幾日有些調查,甚是有趣,想講來聽聽,不知父皇可允?”慕容涵微微一笑,不亢不卑道。
“哦?有趣?允了,讓眾愛卿都聽聽。”皇上饒有興趣,他這個兒子一旦說了有趣,那便是有利的消息。
慕容涵抬頭,掃視了一眼眾人,朗聲:“兒臣這裏發現有幾人犯了規矩,不知是因為諸侯洞亂,心思煩亂才去散心,蘇離,洪北淵,劉言,這三人可在?”
“自是在的。”
“你們三位前日去往煙花之地,可有此事?”
蘇離等人額頭直冒冷汗,他們明明做的那麽隱秘,怎麽會被發現?
抬眼看見慕容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底一驚,忙低下頭去。
之後慕容涵每報一次人名,都有人低下頭去,皇上也聽得心驚,心底裏對慕容涵也有了改觀,這麽一念,可是有理所應當的理由懲罰他們這些亂臣了,雖然都是些小罪名,但聊勝於無,也給個教訓。
司徒靜在茶館內,聽著皇宮裏的消息,雖有些擔憂,但還不是特別憂心,可是慕容涵這種人,憋了這麽些天隻會有這些小招嗎?必然不會的。她越想越感覺難受,正想起身時,一小隊人馬闖了進來,站在司徒靜麵前:“皇上有令,讓司徒小姐進宮,有事商議,請吧。”
來了!聽到這消息,司徒靜如墜冰窟,果然,還是衝著自己來的麽?她扯出一絲苦笑,扶著桌子站起來:“走吧。”
朝堂內,被帶進宮裏的司徒靜看著眼前一片大臣跪在地上,又看到皇上那暴怒的神色,心中了然,向著皇上跪拜:“臣,見過皇上。”
“還臣?司徒靜,你別以為朕不知曉,朕不會讓一個殺自己手足的人當臣子!來人,給我把她綁了!”皇上一聽,頓時暴起,怒斥道。
司徒靜瞪大雙眼,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震驚道:“皇上,臣何時殺害手足了?冤枉啊皇上!”
“還冤枉?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說什麽?”皇上強壓怒氣,冷笑道。
一個銀藍色掛墜被拋在司徒靜麵前,司徒靜頓時心如死灰,這是她一直失蹤的掛墜,怎麽會在這裏?
“皇上不如罷免了她的官職,罰一年禁閉算了,畢竟隻是女流之輩,皇上手下留情啊。”司徒家家主跪在地上,懇求道。
“嗬,罰你司徒家百萬兩白銀,十萬兩黃金,再免去她的官職,禁閉一年。”皇上眼中精光閃爍,趁機打擊司徒家一筆就好。
“是……臣領命。”司徒家家主也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吞,心裏恨上了這個司徒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