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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範小晴心中有數,她以後還有更多事情要做,騰不出太長時間像當時教翠桃一樣對陳鈴鐺細心。說到底,範小晴就是想要一個底子便就十分聰慧的小姑娘。


  陳鈴鐺與翠桃關係交好,人品應當沒有什麽問題,看著也確實機靈,對於範小晴來說是極好的選擇。


  “啊?”翠桃納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那該去找誰解決這件事情啊?”


  總不能一直不管不顧,任由府裏下人說三道四。那些人見著範小晴沒有反應,定會把自己所說當成真事情。翠桃一方麵是替陳鈴鐺打抱不平,她分明由自己推薦到範小晴身邊,到頭來得了個賄賂範小晴的罪名。更多的還是擔心範小晴聲譽會受到影響。


  畢竟範小晴從前臭名昭著,好不容易這下子回暖,翠桃可不想再出一點差錯。


  “自然是陳鈴鐺自己。”範小晴挑眉。


  此話一出,翠桃更是驚訝不已。她緊緊皺眉,納悶的歪過頭望向範小晴。“鈴鐺就是被罵的人,她現下恐怕什麽也做不了吧。”


  要是這些下人真會聽鈴鐺的話,謠言怎會傳得如此厲害。


  “解決這件事情,並非把他們嘴巴封上一個法子。要是陳鈴鐺並不在乎眾人看法呢?”範小晴語氣親和,輕描淡寫提出另外一個觀點。


  她甚至希望陳鈴鐺如此,畢竟跟著她,日後還不知有多少劫難。


  範小晴深知自己雖然穿越來了這兒,無論思想還是為人處事都與這兒的人不同,她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要是將這些記的太過清楚,對於範小晴還是陳鈴鐺來說,都不是好事。


  “怎麽可能,誰會喜歡自己平白無故被汙蔑啊。”翠桃緊緊皺眉,她單純得很,以為這世上所有事情都是非黑即白兩種選擇。


  範小晴輕笑,也不好再去解釋。


  “那就繼續往下看,她要是不喜歡接受不了她就自己解決。”範小晴不以為意,仿佛這不過一件小事,又或者從未放在心上。“本來就是她的事情,我還能幫她受了?”


  範小晴這話聽著刺耳,卻是很有道理。翠桃欲言又止,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她隻得無奈歎氣,希望這些閑言碎語能夠消停。


  畢竟說來也是她舉薦的陳鈴鐺到範小晴身邊,旁人議論的越狠,翠桃就愈加感到愧疚。


  可範小晴是怎樣一個人,翠桃是明白的。她不可能見死不救,所以這樣做,一定有範小晴自己的安排。


  思來想去,翠桃也隻有先聽範小晴的話,靜觀其變得了。


  將軍府。


  這邊範小晴淡定極了,好似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陸譽衡卻是做什麽都不舒服,心裏總梗著這件事情。


  範小晴來到茶樓伶牙俐齒找自己麻煩時的情形還是曆曆在目,陸譽衡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現在失落,心情也越來越複雜。


  “少爺,您……要不然重新再落一次棋?”阿寶小心翼翼朝陸譽衡提議。


  兩人坐在後花園的亭子裏,石桌上擺了棋盤,陸譽衡心神恍惚,阿寶如坐針氈。


  他拉著阿寶下棋,結果自己卻不上心。阿寶都不記得這是第幾回陸譽衡送死,硬生生把棋落到最不該落的地方。


  可陸譽衡心情不好,阿寶不好贏他。但若是故意放水,被陸譽衡發現又是一頓指責。


  阿寶左右為難,他哪裏是在下棋,他這是在虎口脫險。


  “不行!”陸譽衡冷不丁的開口。


  說罷他將手中棋子扔到棋盤上,又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清脆聲響。


  “少爺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少爺恕罪啊!”阿寶心裏咯噔一下,以為自己這句話得罪了陸譽衡。


  他忙不迭的跪下,嘴裏不斷念叨著道歉。


  “沒你的事。”陸譽衡無奈。這阿寶跟著他少說也有十年,怎的還未養成處變不驚的習慣,一遇到事情便就一驚一乍。陸譽衡還沒反應過來,阿寶就好似遭遇了什麽大事。


  “啊?”阿寶疑惑,抬眸望向陸譽衡。


  “我去書房一趟,你把棋盤給收了。”陸譽衡實在忍不住。他這兩日整天待在府裏哪都沒有去,沒事就拉著阿寶下棋,可下了這麽多次棋,陸譽衡一把都沒記住。


  這該失落的失落,該心情不好的還是心情不好。


  話音剛落,陸譽衡扭頭衝出了亭子。


  阿寶看著陸譽衡匆匆離去的背影,納悶的撓了撓頭。


  近些日子邊疆隱隱約約有了些許動蕩,陸畏因作為鎮國大將軍,處理這件事的擔子自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陸畏因整日待在書房,反倒顯得陸譽衡遊手好閑了。


  “咚咚咚。”


  屋外傳來敲門聲音。


  “誰?”陸畏因稍稍皺眉。他手頭還有事情,這時候最不喜歡旁人打擾。


  “我。”陸譽衡聽上去語氣不耐。


  知曉是陸譽衡,陸畏因倒也未有阻攔。


  陸譽衡推門而入,氣勢洶洶走到陸畏因麵前。


  “怎麽了?”陸畏因瞧見陸譽衡這副模樣著實疑惑,雲裏霧裏打量了一遍陸譽衡。“你今兒個是吃了火藥?”


  一來就對他這般,陸畏因麵色凝重。


  “爹,您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您查封的吉他鋪子?”陸譽衡強壓住內心怨氣,對著陸畏因質問道。


  前幾日陸畏因才剛剛指責過他,後麵吉他鋪子就又被封了,這可是巧的實在厲害了一些。


  陸譽衡怎樣想,都覺得是陸畏因幹出的事情。


  “什麽吉他鋪子?我沒事查封它做什麽?”陸畏因沒好氣的訓斥道。“這些日子你是愈加懶散,平日裏什麽事情都不做也就算了,這下質疑還質疑到了我的頭上。”


  陸譽衡這幾日心情確實恍惚,也未做成什麽事情,整日隻知玩樂,陸畏因早就心裏暗自生氣,隻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才遲遲沒有訓斥。


  這下子陸譽衡是恰好撞到了刀口上麵,陸畏因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可吉他鋪子已經沒了!”陸譽衡見陸畏因還不承認,心裏更加氣憤。他知曉陸畏因的性子,自小就對陸譽衡管理嚴格,原先才同陸譽衡提起吉他玩物喪誌,引得士兵軍心大亂,陸畏因是能做出查封吉他鋪子這種事情的人。


  “如果不是您,還有誰會去管那小小的吉他鋪子。”陸譽衡一口咬定就是陸畏因做的好事。


  “就是我查封的又如何?這店鋪與你有什麽關係你這般上心,竟為了它連我都敢教訓?”陸畏因冷哼。


  他本就心情不好,這下子被陸譽衡一激,更是氣急敗壞。


  陸譽衡被陸畏因一番話引得語塞,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是啊,這店鋪與他有什麽關係呢。陸譽衡也想問自己。


  “平日裏正事不做,這些事情反而關心得緊。依我看,這什麽店鋪查封了是件好事,什麽破吉他,還嫌軍心不夠亂嗎?”陸畏因本無意提起此事,倒是陸譽衡特意來找到自己,看這陣仗怕是今日必須按著他的頭道歉不可。


  陸譽衡緊緊抿唇,不發一語。


  “怎麽?剛剛不是還囂張得很?追起責任竟忘了我是你爹。現在不說話?”陸畏因沒好氣的瞪了陸譽衡一眼。


  “爹。”陸譽衡麵露為難之色。“吉他並非玩物喪誌,隻消我們好生把握,它與琴箏都是一個意思。”


  陸譽衡話剛剛說完,忽的渾身一個激靈。


  他怎麽不知不覺還替範小晴說起話來,陸譽衡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與範小晴站在同一邊。


  “少說這麽多,我看你現在就是被下了蠱,絲毫不知事情緣由。”陸畏因朝陸譽衡翻了個白眼。“趕緊給我滾出去,我事情多的很。”


  陸畏因正在氣頭上,現在是看都不想看陸譽衡一眼。


  陸譽衡沒有辦法,隻得離開了書房。


  事情過後他才察覺到不對,自己好似真是衝動了一些,分明是範小晴誤會了他才對。


  陸譽衡雙手緊緊攥成拳頭,他平生還是頭回被人這樣誤會。


  範小晴好大的膽子。


  “大人。”


  官府,一個身著寶藍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書桌前處理政事。


  侍衛匆匆進來,看上去十分著急。


  “怎麽回事?大驚小怪的。”李立抬起頭,不耐煩的訓斥道。


  “外麵有人要見您。”侍衛神色慌張。


  “不見。”李立毫不猶豫拒絕,甚至未有多加思考,便將頭又低了下去。


  他最是不喜有人打擾自己,再說官府平日裏多的是小老百姓發生什麽雞毛蒜皮的小事,李立早就疲倦了處理這些。


  而後再遇到,他索性也不搭理了。


  “那人……說他是二皇子。”侍衛緊緊皺眉,連忙來人身份告訴給李立。他就是因為如此,這才著急不已。


  “什麽?”李立大驚,聽到侍衛的話,他嚇得忙不迭站起身。


  自己是做了什麽事情,會驚動堂堂皇子親自過來一趟。


  “讓他進來,快點!”李立一改方才事不關己的態度。不管到底是不是皇子,李立都不敢冒險。倘若是,他未有好生招待,指不定丟的不是烏紗帽,而是他脖子上這顆腦袋。


  侍衛得令,快步離開大廳趕去了大門口。


  李立心中忐忑,腦海裏飛速運轉,在想自己可是這幾日做了什麽不好事情。


  不一會兒,慕容傅走了進來。


  遠遠看見慕容傅身影,李立繞過書桌快步跟到慕容傅麵前。


  “二皇子?二皇子您怎麽來啦!”李立賠笑,看見是慕容傅,他心裏石頭也終於落了下去。


  慕容傅乃是一眾皇子中脾氣最好的,雖說不知他今日過來官府是為什麽,可一想到慕容傅心性溫和,應當是個好對付的人,李立就輕鬆許多。


  “您這親自來了趟官府,微臣有失遠迎,實在過分。”李立笑嘻嘻的同慕容傅道歉。


  慕容傅雙手背立,麵無表情。


  “是你喊人查封的城西那家吉他鋪子?”慕容傅歎了口氣,心情很是無奈。


  “微臣也是接到上麵聖旨,這才派人去查封了那家鋪子。”李立耐心解釋,“您可是有什麽疑惑?”


  即便慕容傅問了他這個問題,李立還是不知道慕容傅這回過來的目的。


  大家都將吉他鋪子當做尋常店鋪來看,隻是範小晴賣的東西稀奇。誰都想不到,範小晴既與將軍府的少爺接觸過,又同當今二皇子認識。


  果然。


  聽到李立這番話,慕容傅猜都不用猜了。


  為了讓他乖乖聽話,皇上還真是煞費苦心。慕容傅苦笑。


  他分明誌不在此,偏偏生錯地方,成了皇子。


  “立即解封。”慕容傅不與李立多說,斬釘截鐵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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