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是成年人就一起睡
白晝看向程諾，眼裏的霜化為霧。
她沒想到程諾明知一切卻默不作聲，甚至讓李星河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模樣。
“程諾，你嫌事情不夠亂嗎？”蘇聞楓斥責著程諾。
“晝需要的是李星河，不是你！”程諾高聲反駁。
程諾有些膽怯地看向白晝，隨後她的神色又恢複平時。
“你走。”白晝的驕傲被程諾粉碎在地。
“走啊。”蘇聞楓硬是拽走程諾。
程諾用力地將門關上，這一聲響讓白晝徹底清醒，她回憶起今晚所發生的事，堅強在這瞬間瓦解。
“我真是頭驢，很傻，很蠢”白晝不敢靠近李星河。
“很傻，很蠢。”李星河嚴肅地打斷白晝，憔悴無助的白晝讓李星河心疼，他將白晝摟進懷中。
淚水在這一刻決堤，白晝撕心裂肺地哭著。
“但是，這是我愛的白晝。”李星河撫著白晝濕漉漉的頭發，“為夢想而努力、對陌生人存有善意、天真的白晝，擁有很多閃光點的白晝。”
在如此不堪地情況下，李星河並沒有意料之中的責怪或誤會。
“什麽？”白晝停止哭泣，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愛你，白晝。”李星河認真地望著白晝，語氣溫柔，眼裏的星光匯成銀河。
白晝剛停的淚水又從眼眶湧出。
“怎麽又哭了？”李星河輕輕拍著白晝的背，“不哭不哭。”
“嗚嗚嗚，李星河，”白晝吸著鼻子，“這是你，第一次，告白”
“是我不好，”李星河將白晝抱緊，他笑著，“是我不好，我總認為愛不用掛在嘴邊，沒想到你這麽在意。”
“你真是大混蛋。”白晝輕錘著李星河的胸口。
雖然沒有想象中驚天動地的告白，但這句“我愛你”對白晝而言是最為珍貴。
“又哭又笑，醜死了。”李星河扶著白晝坐到床邊，自己則到白晝身後為她擦起頭發。
“喂！”白晝立刻轉過身，她麵對著李星河。
李星河很好看，百看不厭的好看。一貫自信的白晝總會在和李星河相處的某些時刻感到自卑，這或許是喜歡李星河所附帶的感覺吧。
“真的很醜嗎？”白晝弱弱地問。
“但是，我很喜歡啊。”李星河露出笑容，眼睛彎成月亮，“這是別人都看不到的白晝。”
“肉麻。”白晝害羞地低下頭。
等待許久的告白讓白晝感到無比幸福，她居然有點感謝今晚的遭遇。
“好啦，睡覺吧。”李星河掀開被子，他拍著床墊示意白晝到自己身邊。
“喔。”白晝踩著小碎步到床的另一邊。
“別傻站著了，”李星河說著脫下外套，“很遲了。”
“我們一起睡啊？”白晝臉上泛起紅暈，表情有些不自然。
“又不是沒睡過。”李星河鑽進被子，他背對著白晝“我先睡咯，好困。”
“都是成年人，別大驚小怪。”白晝小聲嘟囔著，她試圖安慰自己。
按下關燈扭後，白晝才脫下衣服，她摸著黑鑽進被窩，慌張中好像觸碰到李星河溫熱的身體。
“李星河，你睡了嗎？”白晝睜著大眼睛，她攥著被角盯著天花板。
“沒有。”李星河的聲音低沉卻富有磁性。
“喔。”白晝也翻了個身，背對著李星河。
“你不冷啊？”李星河突然轉過身，“睡過來些，被子中間都空空的。”
“喔，有點冷。”白晝僵硬地往床中間挪了挪。
兩人又陷入沉默，夜很靜，鍾擺聲滴答滴答。
“你是不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李星河猶豫半晌問到。
“你很習慣啊？”白晝躊躇地反問。
“是啊。”李星河回答地理所當然。
“啊？”白晝轉過身看向李星河。
“我不是這個意思！”李星河撐起上半身。
兩人四目相對，月光流進眼裏，白晝微張著嘴唇，模樣動人。
“我是說，我經常和阿恙一起睡。”李星河解釋著，目光炙熱。
月色朦朧，李星河的五官輪廓卻清晰精致，兩人的距離越靠越近。
白晝不知哪來的衝動，她摟上李星河的脖子，主動吻上李星河的唇。
兩人的體溫交融，夜也很冷，房間裏卻暖如夏季。
親吻不再溫柔如水，呼吸變得急促、熱烈。
李星河雙手抱上白晝纖細的腰，右手輕輕向上撫摸，他本能地伸進白晝的衣服內，光滑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怎麽了？”李星河突然停止了動作，白晝也從意亂情迷中清醒。
“咳咳，”李星河喘著粗氣幹咳著，“對，對不起。”
“太小了嗎？”白晝看了看自己。
“應該，應該不算大。”李星河語無倫次。
“睡覺！”白晝沒好氣地把李星河從身上推開，她再次背對著李星河。
“晝，麽麽噠。”李星河撒著嬌，他從身後抱上白晝，呼吸漸漸平穩。
白晝微笑著握上李星河抱著自己的手，她安心地閉上雙眼。
淩晨兩點，另一間房。
“我會出現在這裏，完全隻是意外。”蘇聞楓耐著性子，“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才能明白？”
“是意外，還是有意為之，”程諾不依不饒，“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要這麽認為，我沒辦法。”蘇聞楓不想再和程諾糾纏下去，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程諾迅速擋在房間門前，“現在生氣的，應該是我吧？”
蘇聞楓無奈輕笑，他覺得無法和程諾溝通。
“我的男朋友，深更半夜跟著我的閨蜜到酒店，”程諾憤恨地陳訴著事實，“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
“如果我沒跟來，白晝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蘇聞楓不耐煩地低吼著。
“白晝，白晝，白晝，為什麽你口口聲聲隻有白晝？”程諾爆發出所有委屈，“我們複合之後，我努力地改變成你喜歡的樣子，可你呢？”
程諾的眼睛和心髒再也盛不下更多傷悲。
“對不起。”蘇聞楓撇開頭，心虛讓他不敢直視程諾。
“你沒有為我們的感情付出，沒有為我改變，哪怕一點點。”程諾哽咽著，她已經不知道為蘇聞楓掉過多少淚。
“別說了。”蘇聞楓再次選擇逃避，他依舊拒絕溝通。
“你占著我的喜歡，肆無忌憚的享受自由。”程諾沒有停止控訴。
“你累了，我們明天再說吧。”蘇聞楓繞開程諾，他握上門把手。
“你是不是喜歡白晝？”程諾背對著蘇聞楓扯著嗓子問到。
程諾的質問擊垮蘇聞楓的防線。
喜歡白晝，哪怕他心知肚明，他也從未承認過，他懦弱地不敢承認，沒有機會承認。
“你的想象力，越來越豐富了。”蘇聞楓坐回床邊，他輕笑著看向程諾。
“那麽，你證明給我看。”程諾走進蘇聞楓，她解著蘇聞楓的襯衫鈕扣。
“諾。”蘇聞楓握上程諾的手，他阻止著程諾的不理智。
“證明給我看，”程諾抽出手，她加快解鈕扣的動作，“證明你是愛我的。”
“好，”蘇聞楓一把將程諾拉近懷裏，他聞著程諾的脖子，輕嗬著氣，“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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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404的邊緣瘋狂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