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女友養成理論與實踐
“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帶你去電玩城。”穆哲為白晝係上安全帶，“真是倒黴。”
“為什麽”沉默許久的白晝總算開口。
“為什麽對你這麽好？”穆哲搶斷白晝的話。
“不是，”白晝無奈，“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
“看再多偶像劇也預測不到你的反應。”穆哲打著方向盤。
“我是想問，為什麽選我假扮你女朋友？”白晝不解，畢竟相較起紀思瑤或者任何其他女生，她認為自己都不是合格女友的人選。
“真想知道？”穆哲停在路口等待紅綠燈。
“嗯，我又不會撒嬌、也不會示弱。”白晝看向對麵路口停著的車，她總是想起紀思瑤。
“還蠻有自知之明。”穆哲在黃燈時就啟動車子，他轉入支路，“不過，你做自己就很可愛。”
“所以，你是覺得我可愛才選我？”白晝反問。
“漂亮可愛的女生很多，”穆哲否認，“你是少數不會愛上我的。”
“自戀。”白晝反擊，“萬一你愛上我呢？”
“怎麽可能。”穆哲扯開嘴角。
“也是。”白晝想了想，她閉上眼睛，“到了再叫醒我。”
目的地在曾經的殖民區，這裏的異國建築翻新後成為各式各樣的娛樂場所。
白晝和穆哲站在一座圓弧屋頂的建築前，米白色的牆壁上刻著人魚與豎琴，庭前的草坪開辟出大理石小徑。
“我強調的都記牢了？”穆哲在進派對廳前反複確認白晝是否進入狀態。
“你都說幾百遍了。”白晝不耐煩地應著，她說著就要推開派對廳的大門。
“等等！”穆哲深呼吸著，他按住白晝握上門把的手，“你重複一遍我交代的。”
“第一，稱呼你的昵稱阿哲，”白晝漫不經心得回答著，“第二，要適當秀恩愛。”
“第三，最重要的。”穆哲再次提醒。
“第三，不能撲克臉。”白晝雙手捧臉，她撲閃著大眼睛，故意嗲聲嗲氣的說到：“阿哲，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咦惹，你別太過。”穆哲抖落身上的雞皮疙瘩。
“走啦。”白晝扯出適當的微笑，她主動挽上穆哲的手臂。
派對廳內燈光複古柔和，是正式的自助式宴席，香檳、紅茶、特色主食、法式甜品應有盡有。
“你確定這是同學會？”白晝看著四周穿著華麗的人們，“太誇張了。”
“我也是第一次參加。”穆哲小聲應著。
“我們阿哲來了！”其中一位穿著銀色西裝的男同學高喊著。
其他同學都主動上前打招呼，穆哲都一一微笑回應。
“阿哲，這是你女朋友嗎？”一位大波浪卷的女生舉著香檳打量著白晝，“未成年吧？”
“你好，我叫白晝。”白晝友好地笑著，她無法判斷大波浪卷的年齡。
“哦，對了。”大波浪卷直接忽略白晝，她自信地靠近穆哲，沒拿香檳的手在穆哲身上遊走，“這麽久不見，你還在玩音樂啊？”
穆哲輕微皺眉，他紳士地後退一步與大波浪卷拉開距離。
“嘿，薑墨海！”穆哲牽著白晝走向吧台，把大波浪卷無視在身後。
“嘿，阿哲。”薑墨海搭上穆哲的肩膀，“真是少見，你也會參加聚會。”
“你和巧韻就要提前出國留學了，不來怎麽行。”穆哲笑著，眼神裏劃過一瞬失落。
“我還以為你是來炫耀新女友的呢！”薑墨海看著白晝，“小妹妹吧？”
“你好，我叫白晝。”白晝還是友好地笑著。
“你小子，好好嗬護祖國花朵。”薑墨海拿起香檳。
“嗯，我會好好珍惜她。”穆哲不自然地摟白晝入懷。
“阿哲？”一位女生走到吧台，她張開懷抱，“我和墨海還想改天單獨請你吃飯呢。”
“不用，和大家一起為你們踐行就好。”穆哲輕擁上女生，他保持著好朋友的擁抱距離。
“這是你女朋友啊？”女生鬆開懷抱，她伸出手輕捏白晝的臉蛋，“好可愛啊！”
“你好，我叫白晝。”白晝忍著不爽假笑著。
“哈哈，我叫徐巧韻，是阿哲的好朋友。”女生不好意思地鬆開手，“你太可愛了，抱歉啊。”
“巧韻，你的裙子皺了。”薑墨海走到徐巧韻身後仔細地整理著。
白晝看著徐巧韻，她的笑容純粹不做作，米白色長裙襯出高挑的身材，而身邊的薑墨海反而相貌平平。
“白晝，你別介意啊，巧韻比較熱情。”薑墨海遞給白晝一杯牛奶，“未成年不能喝酒喔。”
“謝謝。”白晝從頭到尾保持著相同的表情。
“白晝，你過來一下。”穆哲黑著臉把白晝拉到角落，“你麵癱啊？”
“幹嘛？我腮幫子都笑僵了。”白晝揉著臉頰。
“墨海知道我”穆哲停頓著。
“啊？”白晝壓低聲音，“難不成徐巧韻也知道？”
穆哲無奈點著頭。
“你們三個還真是怪異，都心知肚明還非得裝作若無其事。”白晝評價著。
“這是大人們的虛偽，所以請你這個未成年演技好一點。”穆哲雙手搭上白晝的雙肩，“他們出國後，能見麵的機會就不多了。”
“那何必還演？”白晝看著穆哲低垂的眼眸，是難掩的不舍。
“我想他們沒有顧忌地相愛。”穆哲抬起雙眼，眼裏是峭壁上的冰雪，哪怕艱難也做好犧牲的準備。
“知道了。”白晝歎著氣，她牽上穆哲的手走回吧台。
“你們說完悄悄話啦？”徐巧韻遞給白晝巧克力布丁。
“給你吃，阿哲。”白晝把布丁轉遞給穆哲，她溫柔地詢問到：“我喂你好不好？”
“啊？”穆哲一時不知所措。
“你不是要我演像一點？現在又不配合。”白晝小聲抱怨到。
“阿哲從來不吃巧克力。”薑墨海笑著，“看來我們的小白晝是個不合格的女友喔。”
白晝一聽“不合格”兩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正要發作時，穆哲握住她的手。
“人都是會變的。”穆哲接過白晝手中的巧克力布丁，他特意把巧克力全都塞嘴裏。
“阿哲，你巧克力過敏”徐巧韻擔心地說到。
“人是會變的，”薑墨海及時接上話，“說不定阿哲已經治愈了。”
“是，治愈了。”穆哲笑著，嘴裏含著的巧克力遲遲沒有吞下。
“巧韻，我們去和其他同學喝一杯吧。”薑墨海拉著徐巧韻離開吧台，他深深地看了穆哲一眼。
而徐巧韻一路上都不放心地回過頭看著穆哲。
“什麽巧克力過敏，”白晝搶過穆哲手中的布丁，“分明故意的。”
“我真的巧克力過敏。”穆哲吐掉嘴裏剩餘的巧克力。
“那你還”白晝不解。
“他很聰明，應該看出我和你的感情不深。”穆哲看著遠處的薑墨海，“他需要安心。”
“是自己的就不會丟，逃得再遠有什麽用？”白晝也看著遠處的薑墨海，“看不出他哪比你好。”
“但感情不是比較值，喜歡與否往往沒有邏輯可尋。”穆哲將手邊的香檳一飲而盡。
“你是善意，他還要拆穿。”白晝看著自己的手，“我不理解。”
“所以，友誼需要坦誠一點吧。”穆哲打算提前結束這場鬧劇，“你不用再演我女朋友了。”
“穆哲，我戒指掉了。”白晝摸著空空的無名指。
“你喜歡就重新買過。”穆哲並不在意。
“是這枚戒指嗎？”大波浪卷舉走到白晝麵前，她舉起帶著戒指的右手，“看來阿哲也不是很喜歡你，尺寸都不合適呢。”
“怎麽會在你手上？”穆哲不喜歡大波浪卷對白晝的態度，他冷著臉。
“阿哲，你送我吧，”大波浪卷走進穆哲，故意夾著胸，“我戴可是剛好呢。”
“嗯，手指挺粗的。”不用再裝友好地白晝嘲諷著，她故意舉起自己的右手，“確實不適合那麽大的尺寸。”
“你！”大波浪卷聽出白晝的含沙射影，她輕蔑地看著白晝，“我想阿哲應該對小學生身材沒興趣吧？”
大波浪卷挺起胸膛貼近穆哲，低領設計襯托著大波浪卷的傲人身材。
“喂！”白晝被大波浪卷戳到痛處，她看著前凸後翹的大波浪卷，一時語塞。
“嗯哼。”穆哲看著大波浪卷，他咽了口唾液。
“嗬，男人。”白晝翻著白眼。
“我對小學生確實沒什麽興趣，”穆哲輕推開貼在身上的大波浪卷，“但是送上門的肥肉更倒胃口。”
“噗嗤！”正喝水消火的白晝不禁笑噴出水。
“寶貝，被嗆著了吧？”穆哲急忙跑到白晝身邊，他輕拍著白晝的後背。
“哈哈哈”白晝隻是笑著。
“穆哲，你太過分了！”被嫌棄的大波浪卷拿起香檳向穆哲潑去。
“怎麽了？”爭吵的動靜引來同學們的圍觀。
“女朋友是我選的，難不成我會和不喜歡的人交往？”穆哲沒有躲開潑來的香檳，“你對我的女朋友冷嘲熱諷，到底是誰過分？”
“哲哲，算了。”白晝故意露出一臉無辜，她拿著紙巾輕擦著穆哲的臉，“你這麽優秀，這位大姐一定很喜歡你才這樣，我沒關係的。”
“死丫頭，你叫誰大姐？”大波浪卷衝上前就要扯白晝的頭發。
“夠了！”穆哲抓住大波浪卷舉在半中的手，“別想動我的人。”
穆哲用力地推開大波浪卷，灑在地板的酒讓大波浪卷滑倒，她摔出墊在衣服裏的東西。
“不是吧，這是什麽啊？”
“看她那耀武揚威的勁，原來是墊出來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在大波浪卷的尖叫聲中散開。
“嗚嗚嗚，好嚇人的假體。”白晝捂著眼睛。
“沒事沒事，不是你的錯。”徐巧韻抱上白晝，“墨海，快叫人把這裏清理一下啊！”
“喔。”在一旁發呆的薑墨海回過神，他扶起狼狽的大波浪卷，“走吧。”
“真的沒事了嗎？”白晝抽噎著，她張開手指露出眼睛。
“沒事啦，沒人再欺負你了。”徐巧韻安慰著白晝。
“那我去吃東西！”白晝識趣地逃走，隻留下穆哲和徐巧韻。
“她很可愛。”徐巧韻看著跑遠的白晝。
“你也一樣。”穆哲微笑著，他想起兒時初見徐巧韻的畫麵。
“好好對她。”徐巧韻也笑著看向穆哲，眼神動容。
“我”穆哲不知這轉瞬即逝的動容是什麽。
“巧韻。”薑墨海的聲音及時在身後響起，“我們該走了。”
“那阿哲，後天機場見。”徐巧韻走到薑墨海身邊。
“機場見。”穆哲看向薑墨海。
“兄弟，謝了。”薑墨海笑著張開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