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遇晴天女孩
又是一天豔陽高照。
“鈴鈴鈴！”放學鈴聲響起。
“晚上瘋如兔，白天睡成豬！”本就對五班沒有好印象的數學老師在離開教室時小聲嘀咕著。
白晝趴在桌子上睡著度過了一上午的課程。
“晝，醒醒。”同樣在課上睡著的林淘淘敲著昏沉的腦袋喊醒白晝。
“下節什麽課？”白晝打著哈欠伸起懶腰，她的長睫毛沾著淚漬。
“都放學了。”一上午強忍困意的程諾搭聳著眼皮，“回宿舍補覺吧。”
三人沒有吃午餐的打算，她們踏著緩慢的腳步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我有一種感覺，”不在狀態的白晝突然清醒，“香草味男孩就在附近。”
“這你都感覺的到？”睡飽的林淘淘覺得白晝還在說夢話。
“晝，你慢點。”程諾加快腳步跟上白晝。
白晝繞過教學樓，她停在花園的樓梯上。
“晝，你快要走火入魔了。”程諾順著白晝的目光望去，“他在哪呢？”
“居然真的出現了！”落後的林淘淘喘著氣在人群裏找到香草味男孩，“這也太邪門了吧！”
隻見一位身穿白色t恤的男孩和一位眼鏡男孩正走向實踐樓，他們一路有說有笑，那是讓白晝魂牽夢繞的笑容。
“他真的在附近”白晝喃喃自語。
“你確定？”程諾還是不相信白晝能隔空感應到香草味男孩的存在，“你可是近視兩百度的人。”
“還散光。”林淘淘補刀。
“吳彥祖出現在遠處你們會認錯嗎？”白晝反駁。
“實踐樓那邊好像就是石安說的社團納新吧？”林淘淘正說著，白晝就衝下樓梯往實踐樓跑去。
“我回去睡覺了，”精神不足的程諾渾身發軟，但她又擔心成天神神叨叨的白晝，“淘淘，你陪著她吧。”
“喂，晝，等我啊！”林淘淘點頭後跟上白晝。
南源私立中學安排周五下午為實踐課，說白了就是打掃衛生。三點整就能自由出校直到周天晚上。由於新生大掃除剛結束，今天下午的實踐課改為社團納新，學生們憑自願參加。
實踐樓前的空地上架起許多營地，營地前豎立著該社團的簡介海報，學長學姐們也分發著各自社團的傳單。
“學妹，看一看，我們動漫社。”一位蘑菇頭學長攔下剛到納新現場的白晝和林淘淘，“我們社團設備齊全，還有學長我親自幫你們拍攝各種sy”
白晝隻顧尋找香草味男孩，她推開蘑菇頭學長往前走著。
“學妹，女仆裝、水手裝都很適合你們這種漂亮女生啊。”蘑菇頭學長並沒有放棄，他把宣傳單塞到林淘淘手裏。
林淘淘禮貌地拒絕著蘑菇頭學長。
“美少女戰士你們覺得怎麽樣？那不然你們拍我啊？”被拋在身後的蘑菇頭學長還不死心。
“晝，社團納新都好熱情啊。”林淘淘不禁感歎。
“學妹，書法社了解一下嘛。”一位胡渣學長把白晝拉進營地介紹起社團，“古有王羲之入目三分，今有我南源書法社削鐵如泥。”
“學長，鐵上也能寫書法啊？”林淘淘質疑。
“額”胡渣學長撓著頭發，“我隻是比喻嘛，中國文化博大精深”
“學長，我有急事，先走了。”白晝沒功夫聽胡渣學長吹噓，她跑出營地繼續尋找著香草味男孩。
午飯時間結束了，實踐樓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現場好不熱鬧。
“晝，這下你怎麽沒心靈感應了？”嬌小的林淘淘被人群擠來擠去，她艱難地跟在白晝身後。
“可能因為，人太多了？”白晝皺起眉。
“你找到他，然後呢？”林淘淘墊著腳想要幫白晝找到香草味男孩，“要聯係方式嗎？”
“不知道。”白晝收回尋找的目光，她隻是單純地想離香草味男孩近一些，想讓他注意到自己，僅此而已。
“說不定他已經離開了呢？”
林淘淘的隨口一提就讓白晝泄了氣，她停在人群裏，期待下個擦肩而過的人是他。
“喂，表妹！”石安蹲在營地前的桌子上向白晝招手，“過來！”
“石安學長！”林淘淘拉著白晝擠到石安所在的營地前，“吉他社？”
“你還玩吉他啊？摩托少年。”白晝暫時將心事遺忘，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吉他社的簡介海報。
“這是對哥哥的稱呼嗎？沒大沒小。”石安從桌子上跳下，他搭上白晝的肩膀對身旁的男生介紹到：“穆哲，這是我妹。”
“嗨！”叫穆哲的男生穿著黑色鉚釘牛仔夾克，誇張地銀項鏈垂在胸前，一米八三的他倚靠著高腳凳，修長的雙腿一前一後托著吉他，腳上那雙白色回力髒的恰到好處，長劉海離子燙半遮著雙眼。
“他好帥啊！”林淘淘雙眼泛出桃心。
“帥吧，穆哲是我們樂隊的吉他手，我是來陪他納新的。”石安發著傳單，“吉他社納新，看一看。”
“那你在樂隊是什麽位置？”白晝看著穆哲彈吉他的指法，“技術還不錯。”
“我是鼓手。”石安回答，“下次演出請你來看。”
一曲結束，穆哲站起身致謝，女生們都爭先恐後地填起入社資料。
“晝，還找什麽香草味男孩，穆哲學長不香嗎？”林淘淘激動地鼓著掌，“你和他在穿著上很搭配喔。”
“嘁，這有什麽。”白晝不滿林淘淘把香草味男孩和穆哲比較。
“那你彈一曲啊。”石安也不滿白晝對穆哲的評價。
“在聊什麽？”穆哲拿著吉他加入話題。
“有人想要挑戰你。”石安挑起戰火。
“是嗎？”穆哲並不在意石安說的挑戰，他看向林淘淘，“你就是昨晚坐我車的學妹吧？”
“是你載的我啊？”林淘淘雙眼再次泛出桃心，“你沒戴頭盔我都認不出，嘿嘿。”
“彈就彈。”白晝從穆哲手裏拿過吉他坐到高腳凳上，她熟練地調著音，表情認真。
“她還真會啊？”石安認為白晝隻是裝模作樣，“別逞強啊，表妹。”
“她的金手指多著呢。”林淘淘驕傲地拿出手機準備錄像。
“checktheic。”白晝調低麥架後坐正身子，圍觀的人群多出不少男生。
白晝先是有節奏的拍了吉他三下，隨後她的左手輕輕撥動琴弦，單一卻柔美的旋律響起。
“《晴天》。”穆哲也看著白晝指法，“有點東西。”
“我也會。”石安插話。
“這個你還真不會。”穆哲笑著，“接著看。”
隻見白晝的右手按上和弦，變化的和弦複雜且密集，同時撥動琴弦的左手也加大了力度，主調流暢地接上前奏。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著”
白晝一開口就驚豔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都不再交談，他們認真聽著白晝的彈唱。
風吹動白晝的短發，雲層飄過，照在白晝身上的陽光變得柔和。
“為你翹課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間”
唱到這裏，白晝閉上雙眼，腦海回想起初見香草味男孩的下午，隨之畫麵又轉向學生會納新的夜晚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當白晝再次睜開眼時，周圍的人都跟著唱起副歌，多人的大合唱是白晝沒想到的驚喜。
“還要多久。”白晝的歌聲突然停止，她的左手停在弦上，右手忘了切換和弦。
“怎麽了？”林淘淘的鏡頭移到白晝看著的方向，“香草味男孩！”
雲層散開，烈日重現，他猶如初見時逆著光。
“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白晝清唱的最後一個尾音同旋律再次響起，“還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邊，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許我會比較好一點”
白晝凝望著香草味男孩，香草味男孩也目不轉睛看著白晝。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大家再次跟著合唱。
“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歌曲到這，白晝再次停下演奏，她的雙手鬆開琴弦，起身致謝。
“再來一曲。”歌曲提前結束讓周圍的人意猶未盡。
“如果大家喜歡我的表演，可以考慮加入吉他社。”白晝說完把吉他還給穆哲。
“妹，你還有什麽金手指，統統亮出來吧。”石安摟過白晝，“真給哥哥我長臉。”
“晝，你這段簡直a爆了。”林淘淘重播著白晝彈唱的視頻，“我已經想到宿舍門檻被追求者踩塌的場麵了。”
“你有興趣加入吉他社嗎？”穆哲問。
“我考慮考慮。”白晝在人群中重新尋找起香草味男孩。
“同學，我能加你qq嗎？”一位男生突然出現在白晝麵前。
“看，我說什麽來著。”林淘淘八卦地笑著。
“他在那。”白晝繞開男生，她快速地走向香草味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