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載入史冊的戰役
車窗外，雲渡市燈火通明。
“藍牙耳機都戴好了嗎？”白晝在下車前詢問到，“chee。”
“checkt。”程諾最先做出回應。
“沒問題！”林淘淘也表示通訊無礙。
“蘇聞楓？”白晝看向後座快要睡著的蘇聞楓，“男主角，麻煩打起精神。”
“好。”蘇聞楓坐正身子比出“ok”的手勢。
米迪ktv門口。
“姐妹們，殺敵。”白晝一聲令下，其餘三人分散開。
“你好，我是k48包廂的，”白晝拿出林淘淘事先準備好的公仔，“我朋友今天生日，這公仔上掛的u盤是我錄的祝福短片，想給他個驚喜，麻煩你一會幫我投屏。”
“好的。”前台的服務員接過公仔，“請問什麽時候投屏？”
“送生日蛋糕的時候，到時順便把這個公仔一起送過去。”白晝交代完走到客廳沙發坐下。
“晝，我就位了。”林淘淘躲在k48包廂的轉角處，她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裏麵還真熱鬧。”
“晝，我還要躲在廁所多久啊？好尷尬。”程諾也匯報著自己的情況。
“蘇聞楓，上。”白晝激動地搓著雙手。
隻見蘇聞楓推開k48的包廂門，包廂裏的人都疑惑地看向蘇聞楓，桌上和地上滿是倒著的酒瓶。
“你有什麽事？”張齊開口問，“是不是走錯了？”
蘇聞楓一時記不起張齊劈腿對象的名字。
“吳蓮。”白晝及時提醒蘇聞楓。
“吳蓮，你有朋友在外麵找。”蘇聞楓對著張齊懷裏的女生說到。
“找我？誰啊？”吳蓮一臉醉態，她搖搖晃晃地走向蘇聞楓。
“不知道，說是有急事。”蘇聞楓扶著吳蓮到後門過道。
“誰找我？沒人啊，你耍我啊？”吳蓮說著就要往回走。
“我找你。”蘇聞楓握上吳蓮的手腕。
“你？”吳蓮疑惑。
“之前我看見你和朋友們進包廂，”蘇聞楓用力拉回吳蓮，“你很漂亮。”
吳蓮聽到蘇聞楓的誇讚，生性狐媚的她就順勢倒在蘇聞楓懷裏。
“我去，這酒味真大。”蘇聞楓小聲嘟囔著，他嫌棄地皺起眉。
“演下去。”白晝忍著笑，“你可是男一號。”
“你也很帥，”吳蓮看著麵容姣好的蘇聞楓，“我們，應該很合拍。”
“試一試？”蘇聞楓重新入戲，他從容地應對著吳蓮露骨的暗示。
吳蓮見蘇聞楓明白她的意思後就大膽地抱上了蘇聞楓。
“張齊出來了。”林淘淘告知著最新情況。
“張齊要是再不出來，蘇聞楓就真成炮灰了。”白晝緊張地控製著流程，“諾諾，出場。”
程諾打開水龍頭洗了手，她若無其事地走向後門過道。
“聞楓？”程諾假裝驚訝，“你這是？”
“鬆開她！”來找女友的張齊扯著嗓子吼到，他隻看到吳蓮正撲在蘇聞楓懷裏，並沒注意到程諾。
“張齊？”假裝與張齊偶遇的程諾主動上前打招呼，“你也在啊。”
“諾？”張齊的臉色變得難看，雙手無處安放。
“她醉了，我好心想送她回男朋友那。”蘇聞楓舉起雙手表明清白，他刻意強調著“男朋友”三個字。
“齊寶貝。”吳蓮見勢不對，她又撲到張齊懷裏，“我確實有些醉，是他好心扶著我。”
“小孩，開錄。”看戲的白晝差點忘記cue流程。
“早就錄著呢。”林淘淘躲在暗處，“蘇聞楓影帝啊！”
“諾，我”張齊推搡著吳蓮想要解釋。
“既然這樣，我也不用藏著掖著了。”程諾打斷張齊，她優雅地挽上蘇聞楓的手臂。
“你們？”張齊吃驚地望著眼前的兩人，“程諾，你居然劈腿？”
“惡人先告狀，真不要臉。”林淘淘吐槽。
“是我在追求小諾。”蘇聞楓一改平時的輕笑，他露出紳士般的微笑，“不過，我想她剛剛已經接受我了。”
“齊寶貝，我們回去吧，再喝幾杯。”吳蓮在張齊懷裏撒著嬌，還不忘偷偷向蘇聞楓拋媚眼。
“好，都聽寶貝的。”張齊見程諾有了下家，也不再繼續扮演好男友，他先是摟上吳蓮的腰，再明目張膽地吻上吳蓮的唇，“接著為我慶生吧，我們一起切蛋糕。”
“張齊，”程諾叫住張齊，“希望你會喜歡我送的生日禮物。”
“好聚好散吧。”張齊麵無表情，他沒想到一向言聽計從的程諾會背叛他，哪怕是他劈腿在先。
“好聚好散？做夢。”白晝站起身，她伸著懶腰走向前台，“你好，k48包廂要上蛋糕了，視頻要同步投屏哦。”
“好的。”前台服務員打通內線通知著廚房和技術室。
“晝，沒我們事了吧？”程諾和蘇聞楓還留在後門過道。
“回來吧，一起迎接今晚的重頭戲。”白晝再次坐回沙發，“小孩，接下來交給你了。”
“看我的吧！”林淘淘裝作張齊的朋友要求親自送蛋糕。
服務員把餐車交給林淘淘後就離開了，林淘淘一手推著餐車一手舉著手機。
“surrise！”林淘淘出現在k48包廂門口。
“蛋糕來了！”張齊的朋友們端著蛋糕走到張齊麵前，“壽星，來吹蠟燭。”
“怎麽是你？”張齊因為林淘淘的到來更感到生氣，本就心情複雜的他忽視了朋友們的邀請。
“我來還公仔呀，enjoytonight！”林淘淘把餐車上的公仔丟向張齊。
張齊接下公仔的瞬間，u盤裏的視頻也被投放到大屏幕上——視頻的標題是圈內最紅學生私鍾妹，視頻裏記錄著吳蓮和不同男人出入賓館的畫麵。
視頻隻有十八秒，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十八秒，沉默且尷尬。
張齊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他強忍著情緒看完視頻，最後崩潰地倒向沙發。
“這視頻應該是合成的吧？”
“拍攝時間都標的清清楚楚，是原視頻，石錘了。”
“齊哥，遇人不淑啊。”
“這公交車趁早甩了吧。”
“我聽說張齊其實也是腳踏兩隻船。”
“真的假的？那真是報應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讓張齊無地自容，他轉頭看向醉倒在一旁的吳蓮，怒火衝天。
“啪”的一聲，全場再次安靜下來。
“張齊，你幹嘛啊？”還蒙在鼓裏的吳蓮因為挨了張齊一耳光而嘶喊著。
“我幹嘛？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張齊已經失去理智，他抓著吳蓮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看向大屏幕。
視頻不知已經循環了幾遍，看清視頻的吳蓮徹底清醒。
“齊，你放開我，你聽我解釋。”吳蓮帶著哭腔乞求著張齊，她害怕張齊會對她做出更分過的事。
“還有什麽好解釋的？最紅的私鍾妹？我張齊還真是幸運啊，哈哈。”張齊笑地很難看，他狠狠地把吳蓮摔在地上。
包廂內沒人上前阻止，他們都不願蹚這渾水。
“晝，叫保安吧，這場麵我兜不住了。”林淘淘結束錄製，快速撤離了現場。
淩晨十二點，夜風微涼。
白晝一行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
“小孩，拍的不錯嘛。”風吹過，白晝縮起脖子看著自己導演的這場戲。
“居然還有特寫。”程諾依偎在白晝身邊，成功報仇的她心情舒暢。
正當幾人看得入迷時，白晝的電話想起——
“晝，還順利吧？”
“多虧有你，我一會就把視頻傳給你。”
“小意思。”
短暫的交談後白晝掛斷電話。
“晝，誰啊？”林淘淘好奇白晝為何要把視頻發給別人。
“我的金手指啊，求人辦事還是要付出代價的。”白晝回答。
“什麽代價？”程諾皺著眉，“你花了多少錢啊？”
“允許她公開視頻，再請她吃頓飯而已，問題不大。”白晝把視頻發給備注為小蠻的人。
“小蠻？”林淘淘瞪大眼睛看著手機屏幕，“‘over前任’論壇的創始人？”
“是啊。”白晝拆開一根棒棒糖平靜地說著。
“聽說她人脈廣大，能扒出雲渡各大在校學生的感情史。”林淘淘驚訝，“你居然認識這麽一位神通廣大的人。”
“再說一次，我白晝可不白混。”白晝登陸“over前任”論壇，她們錄得視頻已經被置頂，“小蠻速度還真快。”
“導演：白晝、編劇攝影：林淘淘、主演：程諾、工具人：蘇聞楓。”林淘淘也看著帖子，“已經有幾百條評論了，這回張齊和吳蓮怕是身敗名裂咯。”
“工具人？”因為犯困一直沒說話的蘇聞楓也登陸上論壇，“說好的男主角呢？”
“安啦，我把你拍的很帥啊。”林淘淘打趣著蘇聞楓，“評論的妹子都說想認識你呢。”
“別了，我害怕主動的女人。”蘇聞楓皺起眉，他一想起吳蓮主動入懷的情景就渾身難受。
“得了便宜還賣乖。”林淘淘翻著白眼。
程諾在一旁偷瞄著蘇聞楓，她突然覺得蘇聞楓打哈欠的樣子很是可愛。
“孔夫子，”白晝又接起電話，“怎麽了？”
“班長，你們快回來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