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所謂證據
“所以我認為,以這位陳家旁係所遭受的倒黴事情就要證實我身上天譴出了問題,這種理由非常荒謬。”歲非常冷靜地開口。
此時,她看了陳老爺一眼,突然明白了他此番的用意。
他拿著罪狀書又將上麵的懷疑和事情都念給她聽,又讓她當著所有陳家人的麵進行解釋,是想讓陳家人洗清對她的成見嗎?
可是爺爺……
她目光落在他墊著軟枕頭的腰上。
有些人他存在著刻板印象,您即使用這種方法對他們進行解釋了,他們也不會聽的,他們隻會相信他們的那一套,冥頑不靈。
而且還是在利益的驅使下,如果這麽鬧可以得到利益,可以得到補償,他們不在乎事情的對錯,隻會在乎怎樣能得到利益。
爺爺,您這一步走的太傻了……犧牲太大了。
看著爺爺的腰還有綁著石膏的腳,歲就覺得心裏一陣揪疼。
這樣做……真的不值得。
周圍的陳家人在聽到歲這麽說,臉色都變了變。
顯然他們確實是不在乎歲的解釋,而是在乎能不能得到損失與賠償。在歲說出這種理由不能當做證據,且非常荒謬的時候,他們的臉色就跟著變了變。
而陳琰的臉色更不好,她幾乎目光頓時就落在了歲身上,眼中的不爽與憤恨表現得非常明顯。
就在這時,她就發現旁邊的閬琊那涼悠悠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嚇得她趕緊將自己的不滿給收了回去。
剛才的疼痛還記憶猶新,她不敢造次。
聽到她說的這些,陳老爺子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繼續說著罪狀書上的‘證據’。
‘XX日,陳家旁係陳XX,本來要去A市一所比較好的高中,被曝成績是假的,禁止他考試三年,信譽受損。此事發生在你似乎做完任務又回到沈家的時候,你自行選擇的去了肖家。’
“你對這件事要如何解釋。”陳老爺說道。
“那時候沈家是不是已經與你斷開了庇佑,你是不是將天譴以特殊方法分散給了所有陳家人?”他問道。
歲眼眸深了深,想了想那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正值從食螺怪談回來,回到沈家之後,就將陳家的玉佩交給了沈老爺。
但那個時候沈老爺說還正是在研究如何消除陳家天譴,或者說斷開兩家的恩怨,並沒有進行正式的交接。
而後即使沈老爺子在斷開恩怨的時候,也是與她做了交接的,即使沈老爺有他的小九九,那麽也不會瞞著不說。
所以那時候的沈家沒有斷開庇佑,而她又有肖家的庇佑再身,更沒有什麽特殊的方法將天譴分散給別人。
想到這裏,歲並沒有直接回答陳老爺的話,而是反問他。
“那麽請問,那位陳家旁係的成績被曝是假的,那陳家旁係真的作弊了還是假的作弊了?”
如果是被冤枉的,那麽她願意幫一下忙,讓那孩子重返學業……
被點到名的那位陳家旁係家主連忙站起來張了張嘴想說話,“他是被冤……”
“事情查證,那位陳家陳某某確實是在考試中做了假,他自己的承認了。”陳老爺直接打斷了那位陳家人的話,說了出來。
那陳家人臉色一變,但是不敢發作。
不管是陳老爺還是肖家,他都不敢發作。
本想掩蓋一下事實的,但是現在被直接給挑明出來了,他隻有縮了回去悶了起來。
歲挑了挑眉頭,“哦?”
她挑眉的樣子像極了平時喜歡看戲的肖問渠那副樣子。
這副表情也是學到了精髓,隻不過少了招牌笑麵虎的笑容。
肖問渠在一旁看著,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笑容,這小家夥……是在學他看好戲的樣子嗎?
陳老爺臉上沒有表情,甚至沒有看自己孫女陳琰的眼神暗示。
“確實是考試作假,他做的非常隱蔽,是和另一位考試的同學互換了考號和名字,相當於是寫對方的名字幫對方答題。我們在監控中看的一清二楚。”陳老爺說道。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唏噓。
乖乖,這還真是夠隱蔽啊!居然記對方的考號和姓名,這樣幫著對方答題!
這要是不認識兩人的話,恐怕他們還真就成了!
要不是有監控加上認識這陳某某,陳某某還真的就以這個成績考進一所好學校了!
細思極恐的可怕。
歲眼皮微微抬起,“那麽這跟我更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自己考試作弊被抓怨不得任何人,即使在隱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任何事情都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最好的就是自己讀書識字,將知識記在自己的腦子裏才對,通過自己的努力拿到應有的分數才是正確的。”歲說道。
她說這話簡直就是字字像刀子一刀一刀地往哪個旁係陳家當家人的心上紮。
他感覺自己幫著孩子所犯的罪行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放在太陽底下供眾人觀賞指指點點,臉上都火辣辣的難受。
剛才他還想拒不承認,還被陳老爺子給打斷了直接給壓下去,更是顯得人品卑劣丟人。
此時,歲繼續開口了。
“這與你們所猜疑的我回到沈家又去了肖家更沒有關係了,不能稱為正當的證據和理由。”
“自己所做了什麽事就該知道呈現什麽果,不是任何人都能抱著僥幸心理把事情怪罪與天譴人禍的。”歲說道。
“那時候的沈家沒有與歲斷開恩怨,天譴依舊在歲的身上。肖家更沒有做出什麽幫歲的事情來,更沒有這種奇怪的秘術能不在祠堂裏向老祖宗證明的情況下分散天譴出去。”
此話說的非常的有道理,且那個所謂的倒黴事件根本成不了立。
什麽事都怪罪到天譴身上?知道天譴扛在身上是什麽滋味嗎?就這麽說??
陳家祠堂裏的先祖們都沒有靈驗過,怎麽可能散呢?
陳琰在旁邊捏緊了手指,氣得直咬牙切齒。
心口不斷起伏,但她不敢做出任何動作來。
背後還在痛著,那不男不女的人給的藥吃了並沒有讓她完全好,而且她現在也不敢造次。
她不由得將目光放在了爺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