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是女子
“！！”歲猛地一頓，一時間沒有想到肖爺居然會這麽一針見血，斬釘截鐵地開口。
為何肖爺會知道……她雖然女裝，但同伴都相信她是在做任務，沒有將她往女子方麵想，為何肖爺……
張了張嘴，她剛想開口，肖問渠慢悠悠地聲音再次打斷了她。
“歲，我這麽相信你的。”
這話說得更是讓歲心裏砰砰一跳。
不知道肖問渠為何會發現這件事，但歲覺得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沒有再狡辯胡編的資格了。
她正打算單膝跪地，低下頭開口。
肖問渠就拉住了她的身子，沒讓她跪下來。
“說吧，解釋給我聽就行了。”肖問渠說道。
歲也不瞞著了，緩緩開口，“抱歉肖爺，不是有意要瞞著您的，歲確實是女子。”
話音落，肖問渠黑色的眸子裏流光閃過，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提了上去。
他發現是一回事，她主動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原本好不容易平緩的心髒，此時又被她的話牽動地一跳一跳地了。
“為什麽要瞞著我？”他開口問她。
歲垂下眼眸，“歲當年前往枯瘴之塚，就是因為這件事。”
“在陳家，一直都會選擇一名代表來作為扛下天譴人禍的人庇佑在沈家的羽翼之下。一般男子都是在沈家幫忙做事，女子基本都是嫁於沈家。歲不想嫁，但歲是陳家的一份子，不得不扛下天災人禍，守護整個陳家的安寧，所以歲選擇以女扮男裝的身份待在沈爺的身邊。”
“男子能做的事，歲亦然能做。這算是是歲唯一想為自己做主的事情了……”
麵對陳家，她選擇不了未來，既然選擇不了未來，那麽至少能選擇方式吧，所以她以男子身份在沈爺的身邊做事，不比任何一代陳家的男子差。
肖問渠聽了她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之前那樣嚴肅了，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陳家的規定居然是女子嫁給沈家？還好歲是女扮男裝！他無法想象歲成為沈淮引妻子的樣子，那樣他會氣得發狂。
“那……沈淮引知道你是女子嗎？”肖問渠黑眸微微斜，看了她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歲如實開口，“沈爺並不知道我是女子。”
不知道啊……不知道那好啊。
肖問渠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帶上了一個淺淺的弧度，此時顯得內心很開心。
不知道，也就是說沈淮引一直拿他當爺們兒，從來沒對她產生過什麽興趣咯。
好，這才好。
“從來到肖家，我也曾想過這件事要不要與你們說一下，但那時的情況非常敏感，無眠他們也不信任我，所以……”歲說道。
“您這麽說，我確實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妥，幹脆等一會兒我就告訴他們我是女子……這樣一直欺騙著也不好。”
無眠他們現在對自己都已經放下了芥蒂，現在如果她還這樣瞞著他們豈不是太過分了。
白清知的秘密她也知道，莫知明的秘密她也知道……這一行人都與放下芥蒂的相處，自己怎能做到不誠實。
然肖問渠聽到她這句話，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不用告訴他們。”他下意識就開口了。
歲頓了頓，不解地看著肖問渠，“肖爺……為何？”
“您不是說，這樣有悖於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嗎？”她問道。
肖問渠眼角一抽。
“要那麽多信任做什麽？每個人身上都該有點自己的秘密，並不是全部都要昭告天下的。”他說道。
“而且我是發現了而已，他們又沒發現。等他們發現了你再告訴他們也不遲。”
說白了他就不想讓那群二貨知道歲是個女生。
剛才就在那拿著一件粉色泡泡裙要拍她照片逼她女裝了，真知道她是女子不知道要變成什麽樣，那群二貨恐怕會瘋！
渾身上下就冒著酸氣，肖問渠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指尖在桌子上不住地點著，敲出一串音節來。
不行，就是不能讓他們知道歲是女子，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
“歲……”他悠悠地看了她一眼。
歲嗯了一聲，“怎麽了肖爺。”
“你這次出任務也是因為沈淮引那個家夥嗎？”
雖然他知道沈淮引地歲沒有什麽別的想法，歲也沒有別的想法，但他還是想問一下。
他知道沈淮引已經很久沒找過歲幫忙了，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問。
“嗯……是的。”歲點了點頭。
她將昨天晚上的事解釋了一番，才說自己為何要女裝前往薔薇酒店。
肖問渠聽著默默地沒有說話。倒是有些感謝沈淮引了，如果他沒有派出這個任務，他也不會發現歲是女子，更不會有晚上的那一抹驚鴻一瞥。
“以後，你要小心行事，別讓他們發現你是女子了。”肖問渠抿了抿唇說道。
歲點了點頭，“明白了。”
“對了……”肖問渠看了看她的臉，淡漠的眼神下沒有一絲表情，那雙小嘴輕抿著帶著淡淡的潤澤感，沒有昨晚所見的那樣嫣紅，但是看起來依舊那麽惑人。
在發現她是女子之後，也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略微帶著少女的馨香……
肖問渠覺得自己是魔怔了。
“怎麽了肖爺？”見他一直沒有說話，盯著自己的臉看，歲小腦袋微微一歪，不解地看著他。
“轟！！”大腦頓時被麻了一下，肖問渠慌亂地移開目光。
不要突然麵無表情地賣萌啊！！
心頭狂跳，本來早上壓抑住的那種心情現在又不斷地從心底冒了出來。
熱氣頓生，他耳朵尖慢慢地就紅了起來。
然肇事者依舊呆呆然的，什麽都不知道，還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肖爺……？”
她低啞的聲音帶著略微得關心，尾音綿軟又細軟，是她非常獨特的聲線，一點一點撩撥著他的心弦。
明明沒有昨天晚上做夢時聽到的那種聲音惑人，但現在真實聽到她的聲音，又是另一種感受。
“歲……阿歲……”他聲音有些小，不由自主地就喊了一聲。
歲有些沒聽清，“肖爺，您是在叫我的名字嗎？”
肖問渠渾身一震，連忙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