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感謝的話（加更）
歲在一旁看著肖問渠，認真地問道，“肖爺這次要一個人過去嗎？”
肖問渠點頭，“我會早去早回的。”
歲垂下眼眸，不知道說些什麽，“那……您記得提醒自己吃藥。”
肖問渠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時唇上柔軟的觸感，一時間咳了咳耳朵上有些微微發熱，點了點頭，“嗯，這次會記住了。”
……
肖問渠這一去就是一個星期的時間，期間歲時不時幫莫知明，時不時跟著無眠了解古文字。
還跟著閬琊去了趟他的老家，又跟著他帶了頭牛回來，之前帶的殺好的，這次帶的活的，一路上沒少麻煩被人圍觀。
牛帶到這裏就給了它一個小花園自己奔跑，等著肖爺回來了一起開慶功宴用。
看著歲終於回來了，白清知也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去找歲了。
“歲，有空嗎？跟我說兩句。”白清知說道。
歲點了點頭，跟著他來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白清知此時的表情也略微嚴肅了一些，“那個歲……最近你一直沒什麽空，我也沒好打擾你……”
“但是當時在埃西爾家族的事情……”他撓了撓頭，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窘迫，“你能來救我，真的很謝謝你。”
那個時候，他心中最恐懼的東西被慢慢挖掘了出來，他覺得自己可能又要直麵自己的絕望與陰影了，是歲破開了牆，向一個天神一般站在他的前麵，將他霸氣地護住了。
如果說肖爺與莫知明是在他死亡前將他一把拉出泥沼的救世主，那歲就是在他最陰暗絕望的時候照進來的一道光。
從未想過會被一個比他還瘦小的人護住，可是歲的背影看起來卻那麽的有安全感。
聽白清知這麽一說，歲逐漸想起了當天的事情，她感覺到白清知絕望的眼神時，就不由自主地說了護住他的話。
“沒什麽，畢竟咱們都是同伴，是一起的。”歲說道。
“還有吧……以前小看你，瞧不起你，我也向你道歉。”白清知誠懇地說道。
“被你打敗的時候，我心有不甘，覺得我與你其實差距不大，而且我還有著血脈，是你用行動告訴了我，不能因為自己有著比人類更強的血脈就覺得自己很強了……”他說道。
“人類的潛力才是真正無限的。”
歲搖了搖頭，“清知，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也會有自己更擅長的區域，我雖然會舞刀弄槍，但是毫無肖爺的劍道章法，也無你神奇的神經毒素，更無知明的解毒手段，沒有無眠對古國知識的了解，亦沒有閬琊強健體魄與防禦力。”
“每個人都有他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不要妄自菲薄了。”她看了白清知一眼。
白清知微微一愣，隨即笑了笑，“本是想與你道謝，沒想到反被你安慰了一頓……”
“其實，這次除了過來向你道謝，還有一事想問你。”白清知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問出來。
雖然肖爺沒有提過這件事，但不代表肖爺並沒有在意，同時在場的他也對這件事非常的在意。
歲不知他想問何時，便說道，“想問什麽就問吧。”
“歲，當時德魯說的……你的身上時間流速緩慢，相當於人類四分之一的流速，這件事我一直很在意。”白清知開口，“我不是想知道什麽降低身體流速的藥。”
他連忙擺手事先表明自己的想法。
“就是想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他說道。
歲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
說真的，埃西爾之行回來發生了這麽多事，她差點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因為一直習慣了這種緩慢的感覺，她一時間也沒有在意，此時被白清知這麽一問，她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想了想她說道，“其實我自己也不清楚這件事……隻知道，那是在我進入枯瘴之塚之後的事情了。”
“以前我沒有注意過這個情況，那時候進入了枯瘴之塚之後隻想著怎麽活下去，沒有再記過時間之類的，直到從裏麵出來之後，我才逐漸的意識到自己身上的流速比別人慢了很多……”她如實說道。
“抱歉……可能給不了你有用的信息。”歲說道。
白清知搖了搖頭，“沒有，其實就是想問一下。”
“歲，你喜歡這樣的狀態嗎？”
歲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實話的話，不喜歡。這樣總讓我感覺慢了別人幾步，更害怕我還活著的時候，在意的人和事也消失了。”
不知道如果是德魯聽到歲說的這番話會作何感想，他夢寐以求的長生與永生，在別人的眼中是不喜歡的東西，甚至不想要的東西。
白清知張了張嘴，想問歲要不要讓莫知明試試，幫助她恢複成能夠正常成長的樣子，但是不知為何，卻問不出口來。
想想肖爺為何從一回來就沒有提過這個事情？他應該也是想過知明來幫助歲恢複的吧？
進行實驗？
那把歲當做什麽了？遭罪實驗等效果嗎？想了想還是不妥，白清知沒有說出口來。
難怪肖爺什麽都沒有說，估計也是想到這一點了吧？知明雖然是煉藥師，但從來沒有拿真人做過實驗，更沒有拿小夥伴做過。
“歲，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身上這個問題給解決掉的。”白清知想來想去，也隻能這麽說了。
歲點了點頭，“嗯。謝謝你清知。”
就在這時，閬琊突然從兩人的麵前跑過，看似很著急的樣子。
兩人看了過去，“閬琊，你在幹什麽？”
閬琊停了下來，臉上帶著驚慌，歲，清知，你們有看到那隻牛從這邊跑過來嗎？
歲，“……沒有。”
白清知，“……”
“咋地了？”
“它越獄了！還說拿回來讓肖爺烤的，居然從小花園越獄了，我得去找它去！”閬琊說道。
“哎，之前就說了讓你別放小花園裏，你怎麽還放？那高度他肯定能跳出去啊。”白清知無語道。
“我這不想著，有吃的它就不出去了嗎？”閬琊也很無語。
“得了得了，我跟你一起去找。”白清知擺了擺手站了起來。
一時間白清知也加入了閬琊的隊伍，兩人一起找牛去了。
歲看著這一幕，一向麵癱的臉上嘴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