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喂藥

  歲嚐試著用溫水送服的方法讓肖爺自行吞下去。


  但是肖問渠此時沒有什麽意識,即使水放在唇邊倒進了進去,依舊從嘴角流了下來。


  他沒有吞咽的意識,藥吃不下去。


  歲抿了抿唇,眉頭微微一皺,“得罪了,肖爺。”


  說著她將杯子裏的溫水喝了一口,湊到他的唇邊,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怕他藥咽不下去,她微微張嘴,小舌頭也伸了出來,引導著他將藥吞下去。


  睡著的肖問渠雖然沒有意識,但東西送入喉身體本能的還會有吞咽下去的意識,在歲的幫助下,那粒藥總算是吃了下去。


  做完這個動作她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也沒有想什麽別的事情,隻覺得此時此刻隻能用這麽方法,並沒有什麽會害羞的。


  肖問渠一直躺在她的腿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在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出了什麽事了。


  肖問渠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他曾今有過讓莫知明減輕藥量,或者試試隔很久不吃的狀況,但都會以失敗告終。


  所以在病發後蘇醒這種感覺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曆。


  後腦勺一陣悶痛與鈍感,似乎頭皮下的血管還一陣陣地股動著,每股動一些都會帶來劇烈的不適。


  他試著用舌頭舔一下牙齒,但是意外的發現這次沒有居然沒有咬自己的舌頭,但是口腔裏依舊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躺的地方很軟,而且有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像是歲的……


  “肖爺?您醒了?”歲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


  此時肖問渠的神智逐漸回籠,也從之前的混沌中清醒過來。


  “歲……?”他喊了她一聲。


  “嗯,肖爺,我在。”歲低聲說道。


  少年的聲音帶著淡漠,但是不止為何莫名的有一絲溫柔的氣息在其中。


  他撐起身子,歲連忙扶著他。


  此時經過發病的肖問渠渾身無力,腳步都是虛軟的,在歲的攙扶下,他才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掉在地上的書,以及現在自己這副渾身無力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嚇著你了吧。”


  歲沉默了一下,隨即連忙搖頭,“沒有……”


  肖問渠歎了一口氣,此時他的身子雖然有些力氣,但動作幅度也不能太大。


  “老毛病了,我的。”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


  現在的他沒有往日的優雅,臉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就連動一下手指,感覺都費著很大的力氣,很虛浮。


  歲看著他這樣心裏就覺得揪著的難受。


  “肖爺……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忘記了提醒您吃藥……”歲垂下眼眸,一向情感淡漠的她此時心裏也帶上了愧疚與自責。


  肖問渠虛弱地搖了搖頭,“不,這不怪你。”


  “當時本來就在飛機上,沒有時間吃藥。你又戰鬥了那麽久,回來大家都累了。而且我這也是老毛病了……並不是說真的一直堅持吃藥就不會犯。”


  說著,他嘴角掛上一絲笑容,想讓她別那麽自責,“吃藥隻是降低犯的概率,不是說不會發作,發作了就會讓知明再加大藥量。”


  歲心裏咯噔一跳,垂下眼眸。


  “肖爺……我能冒昧問問您,這是什麽病嗎?”


  “有什麽冒昧不冒昧的?不是什麽大病。”


  “癲癇而已。”肖問渠說道。


  “癲……癇?”歲頓了一下。


  以前在沈爺身邊工作的時候,有一位保鏢就有這個病,據說是後天形成了,後來去醫院裏取出了什麽手術的芯片就好了……


  肖爺這個是……


  “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吧,已經很久沒有照過腦部的CT了”肖問渠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


  “到時候,看了片子,我將事情慢慢告訴你。”肖問渠說道。


  歲薄唇緊抿著,依舊沒動。


  “那麽看著我做什麽?”肖問渠笑道,指了指自己的頭,“別擔心,沒事的。”


  “沒有……”歲連忙搖頭。


  她隻是覺得,肖爺這發作一次就會對大腦造成一次損傷,然他還每次出行都出謀劃策,還使用念力……


  現在還反過來安慰她,讓她別自責。


  “別那副樣子了,不是說明天檢查了告訴你事情真相嗎?”肖問渠笑道。


  “肖爺,您知道的,我不是在好奇事情真相……”她說道。


  “嗯,我知道。但是,你家肖爺依舊是很強的,不用擔心那麽多。”他伸了伸手,似乎是想摸摸歲的頭。


  歲見狀,乖乖走過去,半蹲**子任由他摸自己的腦袋。


  “如果真的擔心我,以後有空提醒一下我吃藥就行了。”他溫柔地說道。


  歲點了點頭。


  “手怎麽了?”此時歲走進了,肖問渠才發現她的手腕上似乎有什麽傷口,

  歲將手上的傷遮了遮,“我沒事。”


  “我看看。”他的語氣容不得拒絕,一時間帶上了一絲命令的味道。


  歲隻能把自己的手腕伸出去。


  隻見那白皙纖細的手腕上幾個深深的咬痕,有的淺有的深,有的刺破了皮膚流了血,現在已經幹了。


  而她手筋旁邊的那顆痣上也被咬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


  現在他總算在知道自己這嘴裏的一口血腥味怎麽來的了。


  他就奇怪這次發作為何沒有將舌頭咬傷,感情是這小家夥把手伸他嘴裏了,防止他咬舌。


  怎麽會這麽虎,這麽笨。


  隨便拿快布塞他嘴裏不就行了嗎?還上手。


  看看這小手腕上的傷,要是他這咬合力狠一點估計連她的皮肉都給撕下來了。


  “下次不許這麽幹了知道嗎?”他說道。


  歲搖了搖頭,明顯不答應。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他歎了一口氣朝她解釋。


  “我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是判斷不了力氣的大小的,萬一把你的手給咬廢了怎麽辦?”他說道。


  “可是肖爺……我怕你會咬舌……”她說道。


  “那你手廢了,怎麽揮刀保護我?”


  一個靈魂般的質問將她堵得啞口無言。


  “記住了,以後放個毛巾在我嘴裏,或者隨便那個別的東西就行了,別用手。”肖問渠說道。


  “嗯。”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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