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埃西爾的玫瑰莊園(十八)
歲低下頭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監.牢門。
它們的大小與窗戶差不多,可以通過。
歲一個翻身輕巧地落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鑽了出去。
如他所想,這裏確實是一座類似於監牢的地方,不光有著關押半人半獸的生物,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怪物。
它們似乎都很安靜,也不知是因為睡著了,還是因為吃了某些致眠的藥物。
反正全部都呆在監牢裏安靜得不行。
不過這裏的守備非常的少,幾乎無人來管這些生物。
似乎隻要他們沒有鬧就不會有人來鎮壓他們。
歲想,大概一個德魯就已經能夠讓這些怪物們心驚膽戰了吧。
他一定是在做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這僻靜的位置才沒有什麽人。
也許他是在幫伊萊做些什麽事,又也許是他自己背著伊萊在做什麽。
但這已經不再歲的思考範圍了。
周圍沒有燈,但是黑暗中歲的眼眸卻看得非常清楚,這小堡不大不小,但是裝的東西可不少,一條樓梯一直蜿蜒盤旋好像一個回魂梯一樣一直直通上古堡的頂端。
歲的第六感告訴自己,答案應該就在那頂端之上。
帶著這樣的想法,歲手中的飛刀再次飛出紮進了一個縫隙之中,同時手腳靈活地開始向上攀爬,他的身影在牆上變成一道道殘影,對他而言垂直牆上的攀爬就像是在地麵上行走一般,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爬出了幾十米。
越往上,歲越能感覺到上麵人的氣息。
一個翻身他躲進懸掛梯的底部黑暗中,同時能夠感覺到站在上麵的人是不是傳來嗬欠的聲音。
歲看一眼不遠處的古堡頂部大門,似乎離得越近,看守的人也越多了。
看來離答案越來越近了。
歲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深了深,隨即從包內摸出了一顆青色的藥丸。
這是莫知明製作的藥丸,是他平時會配合白清知時會吃的醒神誌藥丸,而且碾碎之後就會揮發於空氣之中,無色無味不被察覺。
沒想到居然可以用到這個地方。
歲手中將藥丸捏成粉末,由高處緩緩地向下麵關押的監牢撒了去。
藥粉在空中揮發,慢悠悠地往下落。
歲碾碎藥丸之後,就躲在暗處不動,靜靜地等待。
大約過了一分鍾,下麵關押的東西逐漸都清醒了過來,紛紛開始暴動起來。
一時間從一隻兩隻的嗷叫變成了一群兩群。
不一會兒下麵關押的每個房間裏都開始暴動起來,一時間各種尖叫動物嗷叫此起彼伏。
“嗷嗷!!”
“昂!……”
“沙沙沙……”
上麵的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連瞌睡也醒了。
“這是怎麽回事,下麵怎麽了?”
“那些家夥不都是吃了藥睡著了嗎?怎麽會突然暴動了?”
“怎麽辦?咱們是下去嗎?”
“通、通知德魯大人吧!這件事不是小事,萬一德魯大人怪罪下來。”
“大家,一行人安撫那些躁動的怪物,再來幾個人去通知德魯大人!”
一時間上麵的人開始行動起來了。
他們紛紛被下麵的場景給吸引了目光。
歲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一個翻身腳尖著地落在大門前,剛想開門,卻發現上麵落著個密碼鎖。
該死。
歲眼神一淩,趁著這些人還沒轉過身來,手中飛刀往上一甩,落在了僅僅開啟的一扇小窗上,直接順著窗戶就爬到了外麵。
這些人真的是警惕無比,特別是這個德魯。
歲單純的以為到了頂部就能找到答案,誰知道居然會落一個密碼鎖。
失算了。
此時他從那小窗上鑽了出來,頓時就到了古堡的頂端了。
他往下一看就是幾百米高的地麵,若是一失手就直接摔下去了。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
歲眉頭輕輕一皺,突然看見最頂端的尖塔上還有一個進氣出氣的小窗。
有門路。
他反手就甩出帶著絲線的飛刀,快速爬了上去。
不過古堡的尖塔頂端都是呈圓錐形設計,這樣上去免不了發出了一聲踩中瓦片的聲音。
隻聽,“垮”一聲輕響,上麵的瓦片動了一下。
歲眉頭緊皺,不好。
反身他靈巧地落在了塔尖上,手抓住了上麵的尖端。
“什麽人?”小窗裏傳來一陣女子的聲音。
她的聲音非常虛弱,但依舊十分警惕。
即使隻有一小片瓦的聲音也讓她聽了出來。
歲沒有說話,此時在想該如何糊弄過去。
學貓叫?
貓好像也跳不到這麽高的地方來吧……
學鳥叫?
也不行,這古堡的後麵就是一個巨型的捕鳥網,什麽鳥飛得進來?
這幾百米高的地方,他還真想不到到底模擬一個什麽聲音來蒙混過關了。
就在他沉默的時候,裏麵又傳來了聲音。
“是我又幻聽了嗎?咳咳……”
“居然還盼望著會有人過來……”
說話間就是無盡的咳嗽。
歲耳朵微微一動,感覺到那女子似乎在起身下床。
此時他聽到一陣鐵鏈在地板上刮弄的聲音,按照聲音與力量大小與行動聲音結合,歲想到了一個東西。
腳鐐?
感覺到女子似乎已經走到極限了,歲看著一直手奮力地將伸過來將窗戶打開。
大概努力了幾秒,她總算將窗戶打開了。
隻是手稍微能觸及到一點窗戶,其餘的地方都接近不了。
就像是一個帶著腳鐐的被捆在高塔裏的女人。
歲想起了這次行動的目標。
埃西爾.琳。
會是她麽?
這樣想著,歲扯下一塊布蒙住了自家的臉,隨即順著她打開的窗腳落了下來,站在了窗外。
房內的女人驚了一下,頓在那裏。
此時歲也整個人站在了那扇小窗上,像一隻貓似的,蹲坐在窗沿上,手中優雅地按在中間。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眼前這女子腳上帶著鐐銬,此時離他大約有一個手臂的距離,腳下的鐐銬已經拉到了極限,這已經是距離他最近的距離了。
女人看著他似乎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了。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你是……”誰?
“你是誰?”她還沒問,如貓一般的男子就已經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