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沈老爺的考慮
來到門前，歲輕輕地敲了敲門，“咚咚咚。”
裏麵傳來肖問渠好聽的聲音，“進來。”
歲端著藥走了進去。肖問渠並未像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看書，而是拿著一管晶體在那拿著放大鏡看著。
“爺，您的藥來了。”
肖問渠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歲，辛苦你了。”
歲搖了搖頭，“不辛苦。”
說話間肖問渠拿著晶體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杯子端起來就開始吃藥了。
歲的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晶體上。
肖問渠手中的晶體似乎是呈液體的狀態在裏麵流動，期間能感覺出它身上蘊含的靈氣。
為何這麽像靈氣？而且很想當時在湖裏時他注入在肉幹裏的靈氣。
“很好奇嗎？”吃了藥的肖問渠看著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上的晶體上。
歲如實地點了點頭，“嗯。”
“這晶體的氣息與當時您在湖裏給肉幹注入的靈氣很像……”
歲這樣說著一邊看著眼前的肖問渠。
肖爺是傳說中的修仙者嗎？亦或者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修仙之人？
就像……電視裏演的那樣，追求長生、辟穀這一說……
“這樣看著我做什麽？”肖問渠感覺到歲的目光又熱切又疑惑，就好像想從他身上看出什麽來似的。
“你似乎有什麽話想問我，問吧。”他說道。
歲看著他手裏的晶體，也問出來了，“肖爺是修仙的人嗎？就像電視裏說的那種，追求長生，又能辟穀的一樣。”
饒是他見過眾多的能人異士，也從未見過能修仙的。
“不是哦。”肖問渠笑眯眯地回答他的話。
說著他便拿著手中這小小的晶體在他麵前晃了晃，“這都是它的靈氣，不是我的。”
“世間的人已經很多了，人類的智慧已經是堪比修仙辟穀靈氣的存在，若再出現這樣的人，這世界豈不是亂套了？”他說道。
歲不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看著他。
肖問渠耐心地與他解釋，“人類作為既弱小又不弱小的存在，已是通靈的動物，世間所有生物皆是優勝劣汰，若再有追求長生之人，恐怕這個世界都會覆滅，隻剩下人類了。”
“所以人類是不會擁有靈氣的，也不能修煉成強大的存在。因為人的智慧已經是比任何東西強大的存在了。”他說道。
“至於你看到的當時的靈氣，就來源於這種晶體。這是一些靈氣之物所孕育出來的晶體，對萬物之靈皆有好處，不過對於人的作用不大，最多就是強身健體，溫神養魂，不能修煉。”
“世間的能人異士很多，我也不能以偏概全，但是至少在我所見的人中，我沒有遇到過。”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有些絕對，肖問渠又笑眯眯地添了一句。
歲沒有說話，有異能念力也有各種血統的能人異士人，但是不管是誰都會經曆生老病死，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的長生。
也許是沒出現，也許是不知道，確實如肖爺所說的那樣，若人真的能修煉得長生不老，那天下可能真就亂了。
“人與世間的關係都是一個天平，可不能就這麽亂了。”
肖問渠說著伸手拿了一個小瓶子，將那晶體裝了進去。
“歲，我想考考你的古國文字功底了，幫我拿另一本書過來吧。頂部第三冊看起來有些舊的那本《萬物初始》。”
“是。”歲點點頭。
在他去拿書的時候，肖問渠已經坐在了椅子上。
書櫃本身已經很高，現在要在頂部拿書，相比之下歲的身高更顯得矮了。
他看著高高的書架，想了一下上了二樓的回旋樓梯，伸了個小手才將書拿到。
肖問渠看著這一幕，嘴角不由得勾起。
歲這樣子像極了一隻躲在樓梯口伸爪子的貓，去刨弄主人的書。
他也沒想到自己原本想考驗歲的能力忘記了體諒他的身高，以至於出現這樣有趣的一幕。
書不管多高他都是以念力拿下來的，卻忘了歲是普通人，這麽高的書櫃，他夠不到。
看著歲捧著書走了過來，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地樣子，他的心情顯得很好。
“讀吧，我聽著。”
歲點了點頭，開始讀了起來。
與此，沈家竹苑。
沈老爺一邊撒著魚餌看著池子裏的紅鯉魚。
為何他養的鯉魚就沒有那麽通靈呢……
就在此時，一人捧著一塊紅綢走了過來，“沈老爺，參天樹前天吹落下來的紅綢找到了。”
沈老爺放下手中的餌料，走了過去。
他滿是溝壑皺紋的眼睛依然非常的精亮，看著來人手中的紅綢。
紅綢長時間經過陽光的暴曬此時已經顯色泛白，但是因為質地非常的好，紅綢沒有出現任何破損，上麵特殊顏料的毛筆字也寫非常的清晰。
看著上麵的詞字，沈老爺念了出來。
“平定期第八百六十六年，吾得一孫，天與祥瑞，遊龍紫氣，望後世沈家亦能祥瑞。掛與參天樹祈求上天作美後世平安。”
這是很久很久以前沈家的先祖所掛的紅綢了，沈家先祖自從種下這可參天樹，每遇祥瑞吉兆之事皆會接下祝福之語掛與參天樹上。
參天樹越長越高越長越快，樹上已經掛滿了紅綢但依舊紫氣衝天祥瑞極光。
以前所掛紅綢從未有過吹落之事，此時卻出現兩次紅綢吹落發生了。
沈老爺拿著紅綢回到房間，打開了一個古檀盒子，此時裏麵躺著另一條紅綢，上麵寫著亂世年地二百三十五年，世間大旱，沈家開倉放糧救濟蒼生，同得先祖與祥瑞保佑，沈家平安挺過來。但是這一條在一個月前也掉下來了。
沈老爺將這條剛掉下來的紅綢放進了古檀盒子裏。
“老爺，這事要與少爺說嗎？”旁邊的人問道。
沈老爺搖頭，“這事不必與淮引所說，參天樹雖掉落紅綢，但並不是說氣運就要快速衰敗，隻是我想盡我所能在這個時候斷掉與陳家的聯係。”
說好聽點，他是想解決陳家之事，解決兩家恩怨。說難聽點，他不想再讓沈家庇佑陳家。他們陳家的天譴，沈家遊刃有餘還可管一下，這現在管不了了，便不想管了。
而且，那塊玉。
沈老爺目光落在陳家媒介的那塊玉上。
“淮引遲早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我讓歲離開他身邊也是為了沈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