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沈(19)
她快步走了一會,而後放慢了腳步向著沈父沈母的方向走去
沈母看見她驚喜了一瞬,她笑著伸手擁抱沈母
“小媽晚上好。”
抱完了之後,她朝著沈父道
“阿爸晚上好。”
沈母嗔怪了一句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到的,都不說。”
而後牽著她的手對麵前的人介紹到
“這是我小女兒,嚴沈。”
而後對嚴沈介紹道
“這是你明伯伯,和伯母。”
“伯伯伯母好。”
她看了看周圍,今天明秋硯明夏墨一個都沒來,看來真的隻是明父明母來了。
“你回來了去看你哥沒?”
嚴沈笑道
“我沒來得及,等會他們出來了也一樣,我就不上去了,小媽,我給你帶的禮物放在家裏了,你回去記得拆。”
“你還懂得回家啊。”
她笑著拍了拍嚴沈的手,嚴沈不說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和明母寒暄
“我生了秋硯和夏墨之後,多想再有個女兒,還好春初來了,我和春初就真是一見如故,感覺上輩子春初就是我女兒。”
“哎呦你可是好福氣,有兩個兒子,都娶了媳婦,這樣就多了兩個女兒。”
沈母說道這裏的時候,明母笑容一滯,立馬轉了話題。
嚴沈知道她和秦冬玦關係不好,沒想到這麽不好,提都不願意提起的那種。
“小媽我先去上個衛生間。”
“去吧去吧。”
她轉身,看著焉榆眨了眨眼睛,而後走向衛生間方向,出來後她拉著焉榆道
“我私人手機,你記一下電話,以後好聯係,然後據我剛剛聽到的,你小女朋友也來了,你自己去找找吧。”
“行,謝謝姐。”
過了不久,訂婚儀式就開始了。
她拿著一杯橙汁,站在了沈母身邊。
那是距離新人最近的地方。
她拿著橙汁的手微微顫抖,為了不讓人發現異樣,她將橙汁放下,剛好包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拿出來看了眼
許知秋:剛剛飛機上沒看到,我已經到酒店了。
嚴沈:老大你快來我現在控製不住的手抖。
許知秋:還能打字說明沒問題。
許知秋:來了。
她看著牽著京允出來的沈知唐,還是有些微微難過。
難過到當場她隻是紅了眼眶。
沈知唐也看到了她,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進行儀式。
許知秋到的時候,儀式才剛剛開始
他低調的走到了焉榆身邊
“嚴沈呢。”
“前排,她小媽身邊,許哥,你來的好晚啊。”
“閉嘴。”
焉榆撇了撇嘴不說話,騰了個位置給許知秋,自己去找鹿圓去了。
“交換訂婚戒指。”
嚴沈看著台上的兩人,她握緊了包鏈條。
緊的手指關節都泛白
“接下來切蛋糕。”
沈知唐將第一塊蛋糕給了沈父,第二塊給了沈母,第三塊給了京允,第四塊遞到嚴沈麵前的時候。
嚴沈輕笑
“祝福你。”
“謝謝,我看許知秋也來了。”
嚴沈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蛋糕,輕笑。
京允喜愛花生醬。
這蛋糕加不了花生醬,就加了一些花生碎,和花生粉
她笑著吃了一塊蛋糕
“小媽,哥哥可真是愛極了京允。”
都忘了,我對花生過敏這件事。
她看著蛋糕的分量,慶幸不是很大塊,很快就吃完了。
這是她人生中第三次食用花生製品。
第一次是趁媽媽不注意,偷偷吃了隔壁王奶奶送的花生。
第二次是剛剛到沈家的第一頓飯。
第三次是在帶她回沈家的親人的訂婚典禮上。
可真的,都好有意義呢。
等到許知秋拿到蛋糕的時候,他小小的吃了一口,立馬發現了不對勁。
上麵有花生的味道。
他看向嚴沈,嚴沈已經快吃完了。
他暗道不好,立馬上前去,抓住嚴沈的手。
沈母被他嚇了一跳,她問道
“曉曉,這是?”
“我老大,許知秋,小媽,他對我可好了。”
說著,她將最後一塊蛋糕吞了下去。
許知秋一手將蛋糕盤子放在桌上,一手攬住嚴沈的腰,他看了眼她脖頸處
已經開始泛紅。
“阿姨,原諒我第一次見你不是在很好的場景。”
他拿出手機打了120,而後將嚴沈帶到出口處交給焉榆,自己則回去找到了正在和朋友介紹未婚妻的沈知唐。
像他21歲見到欺負殷忽晚的混混那樣。
在27歲的時候,同樣的一拳把沈知唐打倒
在場所有人都驚了,他拎著沈知唐的衣領咬牙道
“沈知唐,你知不知道,嚴沈對花生過敏。
她如果出事,你別想等到結婚那天了。”
沈知唐似乎剛剛想起,在她剛到沈家第一頓飯上,他給她裝的花生湯,她傻傻的喝了。
而後住院了三天的事情。
“我不知道。”
許知秋輕笑,他在他耳邊道
“嚴沈白瞎了一雙眼睛。如果你沒有遞給她那塊蛋糕,她也就不會再次住院。”
“許總,你以什麽身份跟我兒子這麽說話,是嚴沈的上司嗎?”
許知秋站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對著沈父道
“我以嚴沈未來丈夫的名義,也是她上司的名義,告誡一下您的兒子,讓他注意點分寸。”
沈父道
“你已經有妻子了。”
許知秋臉色暗沉,他笑著道
“晚晚啊,她去找我媽了,怕我孤獨,給我留了這個小天使陪我,沈叔叔,許某敢做敢負責任,另外嚴沈今日應該已經回家將自己的戶口遷了,所以嚴格意義上她已經不受有些人的控製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不會做讓她一直難過的事情,至少從十八歲她認識我開始。”
他說完後轉身離開,留下驚愕的眾人在原地,沈知唐看著許知秋的背影,隻覺得心底有一股氣透不上來
“京允,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
——
他不會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就像他不明白嚴沈那麽固執的對他表達喜歡一樣。
隻是在不經意間,他才發現,自己失去了一樣可能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對他來說,隻是可能。
——
“嚴沈怎麽樣了。”
“發現及時,在打點滴了,連續打兩天出院,沒有抓撓破皮。”
“喉嚨怎麽樣。”
“略微紅腫,沒有大礙。”
許知秋點頭
“辛苦你了。”
焉榆搖頭,他也沒想到嚴沈過敏反應來的這麽快,要不是整天舉鐵,他都控製不住她。
“要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啊許總。”
“行,慢走。”
他站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而後將西裝外套脫下,讓助理買了件短袖送來,他就直接在衛生間換了衣服
加上頭發沒定型,跟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
“老大。”
他一肚子氣看著她如今委屈巴巴的樣子都消了
“你還委屈上了?誰讓你吃蛋糕了。”
她道
“是他親手遞過來的,不能不吃。”
許知秋無奈,伸出手指戳著她的額頭
“你啊你,什麽時候聰明一點,至少不要再這樣了。”
“似乎很難的樣子,在他麵前拒絕,我隻做了兩次。”
“多拒絕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