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抉擇。
“天使？”
劍心話音落下之時，對方的回答便是接踵而至。
這讓劍心感到了欣喜，因為這代表對方也知道神界的存在。但是理智告訴他還是不要高興的太早為好。
“是的，在下這邊也是如此稱呼那些神界強者的。”
劍心還順帶的透露了一個消息給對方：我知道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或許隻是雷同吧。”
聽得劍心如此說，對方又似是搖了搖頭，說話間都帶著細微的歎氣聲。
不過有一點是值得高興的事情，那就是對方終於現身了。
依舊不是本體，而是像朱雀那般的靈魂分身。
簡而言之呢，就是一條長著一隻豎眼，渾身上下沒有鱗片，看起來像蛇又不像的怪異存在。並且他所顯示的靈魂分身的體型也不大，約莫隻有一尺長短。
見到對方終於肯現身，劍心也是再度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代表著對方已經徹底的對他們放下了戒心。
就如棲鳳山所見之朱雀一般。
“吾名，燭九陰。”
他現身的第一時間，就是對著劍心自我介紹了一下。就跟當初見到音醬時一模一樣。
“對於你所言之事，吾也不敢百分百保證是否就是如此。故此隻能告訴你吾個人的猜測。”
被封印在這片地底下，以靈魂分身顯現在劍心三人麵前，自稱燭九陰的似蛇非蛇的存在似乎在笑。
隻是笑的特別詭異、猙獰，以及血腥。給人一種此人在被封印之前定然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輩的感覺！
“還請閣下直言，或許對在下來說，定然會是受益終身的情報。”
劍心在燭九陰“笑”的一瞬間也是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他這樣的存在給人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安雅心與夕夢瑤更是沒有絲毫掩飾的露出了厭惡之色。
“嗬嗬。”燭九陰將三人的反應收在眼裏，卻也不惱，反而笑的更陰森了。
“吾隻能跟你說，你口中的那些天使或許與吾一樣，也是從外麵的世界來的。不過他們不像是被封印進來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是自我衍生的新物種。”
“吾言盡於此，願不願意信，也看你的抉擇。”
燭九陰似乎絲毫不在意劍心三人在看到自己模樣時的神情變化。
“多謝。”
劍心鄭重的抱了抱拳。他其實很想說一句“就這？”，也想說“你這不等於是廢話嗎？”，但終歸還是忍住了。
別看燭九陰像是什麽都沒有說，實際上他已經告訴了劍心很多情報了。隻是說話的方式太過敷衍，劍心暫時隻有下意識的感覺而已。
“順帶再告訴你一個情報吧。吾也不是沒有見過天使，以吾觀之，他們不像是從外界而來。”
···
“那個自稱燭九陰的長蟲真的讓咱厭惡至極。”
陰華城去往地玄城的空間蟲洞內，負責操控空間船的夕夢瑤似是終於忍不住的將這句話吐了出來。
“話雖如此，但他所說的話對我們來說卻是極其有用的情報。”
安雅心頗有同感的點了點頭。燭九陰不現身還好，現身之後就讓人對他產生了厭惡感，特別是那笑聲，更是讓聽者極其難受。
不過她也不盡讚同夕夢瑤所說，畢竟燭九陰所言也的確有著很高的情報價值。
雖然別看他從頭到尾其實就說了一句話，可若是沒有這句話的話，隻會讓劍心肩上的重擔更加的沉重而已。
“此話怎講？”
盡管夕夢瑤已經很清楚自己在這方麵上是被安雅心與劍心二人甩了十條街的，可她還是有些不忿。
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的話，又怎麽可以相信呢？
“這麽說吧。”
安雅心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仿佛沒有聽到她與夕夢瑤之間談話的劍心，解釋道：“如果燭九陰什麽都不說的話，那麽神界的所在便極有可能代表了他原先的世界。”
“於是就會產生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永遠無法尋找到神界究竟在何處。”
“而眼下有了他的佐證，就足以讓我們放下心來了。因為神界雖強，卻也不是無跡可尋的。”
安雅心生怕夕夢瑤會不明白，翻來覆去的進行著解釋，可謂詳細至極。
“所以，你是在說那個長蟲其實是在告訴我們，不用太過擔心？”
夕夢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旋即又有一個疑問湧上心頭。
“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我就不知道了。”
安雅心能夠明白燭九陰的意思不假，可這不代表她就能夠明白燭九陰這麽說的初衷。
“不滅大神曾經想過要毀滅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音醬的話，我們就不可能還可以像如今一般進行著思考。”
一直沉默著的劍心忽的道。
“不滅大神也是外界之人，如果神界真的來源於外界的話，等待著我們的，就隻有末日的降臨。”
安雅心並不知道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夕夢瑤雖然知道，但也隻知道最後的結果是由不滅大神敗北結束的。
因此劍心所說的話，就顯得特別的莫名其妙。
“可否詳盡的解釋一番？我··現在有些莫名其妙的。”
安雅心遲疑的道。盡管劍心現在的狀態看起來並不好，但她還是覺得人多力量大，與其他一個人鑽進死胡同出不來，倒不如大家一起想想辦法。
“說的也是。”
劍心點點頭，從消失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不滅大神突然降世說要毀滅這個世界以及隕落了不知道少年的終焉大帝居然留下了一封信箋開始詳盡的給安雅心與夕夢瑤二人述說著其中的究竟。
不過他的狀態終歸還是有些差，給人一種顧左右而言他的感覺。
安雅心的小手緊握，一直以為劍心是在擔憂著三界未來的她隻恨自己實力孱弱，不能真正的幫到劍心什麽。
至於夕夢瑤··則完全是一副聽故事的姿態，靜靜的聽著劍心講述，並且適當的提出問題。
劍心說著，忽然抬起了頭，望著那些空間碎片，歎了一口氣。
他其實並未如安雅心所想，是在擔憂著三界的未來。凡事有先後，對他來說神界的危機還不是那麽迫在眉睫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還有這閑心優哉遊哉的乘坐空間蟲洞了。
他的內心劇烈的掙紮著，掙紮著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
因為燭九陰除了明麵上的那些話語之外，還給他傳了一道隻有他能夠聽到的音。
“如果你真的對那個小家夥好的話，就早點把她的屍體處理了吧。否則大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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