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西夏商會。
西夏商會的總部位於臨霜城的城西處。
一座看上去很是樸實的建築中,商會的會長夏西河把玩著手中的兩個核桃,驀的歎了一口氣。
“父親··”
在其身後,有著一身材高挑的女子,看其年歲不過二十上下,周身隱隱散發的波動卻已然達到了大鬥師的修為!
“唉,沐鴦,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夏西河回過頭來看了女子一眼,臉上表情極其複雜。
地鵲山上的那處神秘湖泊,乃是一次極其偶然的機會發現的,隻是好巧不巧的偏偏是三閣會首的日子。
盡管西夏商會,百靈山與天陽門掌管著這座城市的命脈,可也掩蓋不了他們三家都算是從屬於風雪城趙家的事實。
數十年前,聖域趙家反叛空明宗,雖說結果是理所當然的被鎮壓,可作為其分家的風雪城趙家卻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波及的家族,不僅如此甚至還水漲船高,世人皆是捉摸不透其中含義。
可再捉摸不透又能怎樣,如今的風雪城趙家早已今非昔比,掌管著周圍數十座城市,儼然一副三大巨頭之下的第一勢力的模樣,盡管如此,卻也因為風雪城趙家會按時繳納向空明宗繳納供奉的緣故,空明宗仍然是對其不聞不問。
臨霜城,原本是一座自由之城,天高皇帝遠,就算他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不給空明宗繳納供奉,對方也不屑於對付他們,因此那些年的小日子過的也是挺滋潤的。
直到三十年前風雪城趙家將手伸了過來之前都是如此。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風雪城趙家介入臨霜城後,也沒有進行什麽改革,隻是向他們三家地頭蛇展現了自己的手腕之後便沒了下文,隻是要求他們按時準備一定的供奉。
所以嚴格來說,臨霜城三大家的生活跟以前還是沒什麽兩樣,隻是質量微微有些下降。
那處神秘湖泊則正是前幾日“三閣會首”之時,前來收取供奉的趙家強者發現的,當時對方沒說什麽,夏西河等人也以為對方是提不起興趣而暗自慶幸。
可沒過幾天,風雪城趙家就派人來傳了話,製定下了一個規則。
簡而言之,就是將神秘湖泊的最終歸屬權放在了小輩的身上,三家各出四個小輩進行混戰,經過輪番篩選之後的勝者所代表的勢力獲得神秘湖泊的掌控權。
這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啊這是,西夏商會聽名字就知道是以經商為主,雖說整體實力不見得就會弱於其他兩家,甚至因為首席煉藥師高達五品的緣故,所帶來的人脈還要優於其他,可這麽一搞,這優勢瞬間就沒了。
因為在年輕一輩的比拚上,西夏商會與其他兩家相比是有些“青黃不接”的意味了。
趙家之人似乎也考慮到了這點,還特許三家各自可以尋找一個外援,隻不過外援必須占據一席洗髓的席位。
其實這算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決策了。
可良禽擇木而棲,明眼人都知道在年輕一輩的比拚上西夏商會並不占優勢,城內少有盛名之輩幾乎都快擠破了天陽門與百靈山的門檻,而西夏商會則是門可羅雀。
城內曾有好事者做了臨霜城年輕一輩十大強者的排名,雖說榜上有名的天驕並未各自交過手,從而無法考證其真實實力,但卻是按照以往戰績來排的,想來就算是有些水分也不見得多了。
雖說西夏商會的夏沐鴦依靠其豪華的戰績名列榜首,可也就僅此而已了,因為西夏商會僅有一人上榜。
“不太順利。”
夏沐鴦掙紮許久,方才將實情吐露。
她也試過去邀請一些平日裏處的不錯的其他的榜上強者,可無一例外的都是遭到了拒絕。
更有甚者前腳剛跟她說完對爭名奪利之類的沒興趣,後腳就踏入了天陽門的大門。
這實在讓她無法接受,心中淤積著一口怨氣無處發泄。
“果然是這樣嗎。”
夏西河又是一聲輕歎,自打神秘湖泊被發現以來的這幾日,他光是歎氣的次數就遠超以往平生。
不論夏西河如何作想,都是覺得風雪城趙家是在針對他們西夏商會,可仔細琢磨過後,自己也沒在供奉上缺斤短兩。平日裏也沒有出言不遜。
因此實在是頭疼不已。
夏西河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是趙萱靈在見到琳菲並且知道了琳菲動向之後所作出的決定。
“女兒會努力的。”
看著自家父親這般模樣,夏沐鴦咬了咬牙。
“也隻能如此了。”
夏西河雖然有些心疼,但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就算其餘三人在第一輪被淘汰也沒有關係,隻要夏沐鴦能夠一路勢如破竹,便不是沒有取勝的希望。
畢竟趙家沒有明確限製是否可以使用丹藥,而他西夏商會則剛好有著一名高達五品的煉藥師。
“老爺,外麵有人求見。”
一暮年老者急匆匆的敲響了房間的門,還不待夏西河發問便是自顧自的說完了話。
“誰?”
夏西河眉頭微皺,實行著嚴明家教的他覺得這是在是有失禮數,不過看在其匆匆神色的份上,暫且不去計較。
“是··是兩個孩子,但其中一個有著不遜色大小姐的修為,僅一招便是擊敗了夏贇少爺!”
暮年老者遲疑片刻,旋即沒有絲毫猶豫的全盤托出,那個小女孩一招擊敗正好從外麵回來的家族內第二高手的場麵實在太過震撼,又怕自己磨磨唧唧的要挨罰,幹脆就再次“失禮”,自顧自的說完了去。
“什麽?”
夏西河眼中閃過一抹喜色,若真是如此的話,商會取勝的希望就高上不少了啊!
“他們現在人在哪,速速帶我去。”
···
“你好歹搭把手啊!”
夏侯一頭黑線,這琳菲下手也沒個輕重,一招就把對方打殘了,雖然有些誇張,但那傷勢也是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的。
“是他自己作死,關我什麽事?”
琳菲倚在門邊,朝著替對方包紮的夏侯翻了翻白眼。
“這位小兄弟,謝謝你了。”
靠著柱石的年輕男子頗有風度,也不在意琳菲的話,對著替自己包紮傷勢的夏侯和善的笑了笑。
因為他的確算是在作死,看不起這倆看上去頂多剛成年的半大孩子,聽到對方的話後也有些趾高氣揚,然後就被教育了。
若無良藥醫治,這隱隱可見白骨的左手可能就廢了。
“你就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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