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原來是這樣。
“想活下去嗎?”
音醬臉上帶著“傳xiao”式的表情,很是熱情。
對方已經信了她的話,那麽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義了。
老實說音醬還是很煩這種展開的,所以她刻意的降低了一些格調,簡而言之就是能好好裝13的劇情她硬生生給你弄成了睿智劇情。
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若雲天的三長老若覺察覺到了二人之間那不可逾越的差距之後,自然就不敢再多說話,急忙點頭。
能夠活著誰願意去死啊,這又不是站在minzu大義的名份上。
“那就好,跟我說說這是怎麽個情況唄?”
音醬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文亞樹父親,順便朝若覺伸出了潔白無暇的小手掌。
她察覺得到若是再這麽放任下去的話,文亞樹的父親可能活不過今天,然而她身上並沒有什麽高階丹藥能夠治療這種傷勢。
無知的時候,她配備了太多了回氣丹,還是有保質期的話早就過期了的那種,而且說實話,在“發跡”之前音醬也不是沒有想法靠倒賣回氣丹來賺一筆的。
隻是後來發現“搶”比這個實惠多了,就一直擺在那裏,除此之外也就都是些低級的療傷藥,她那會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麽回事,隻以為什麽傷勢都可以用療傷藥解決加上價格也還算實惠的原因就備了一些。
嚴格來說,她是最窮的鬥帝,之前是鬥聖的時候也是最窮的。
但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窮,她還是很有“資產”的,隨便將納戒中的一些物什拿出來販賣都能有一筆不小的得利。
隻不過人上了年紀之後,終歸是比較懷舊的,真讓她拿去賣還有些舍不得。
順帶一提,雖然第一枚納戒是從焚炎穀那裏得到的,但後來“搶”的次數比較多,就順便又配備了一枚專門裝金幣的納戒。
跟琳菲一樣,有著一枚專門裝金幣的納戒。
若覺愣了一下,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音醬伸出的那隻小手是什麽意思,而後順著視線望了一下才知曉原來是要救命的丹藥。
倒是沒有腹誹這個守墓人小氣,反而是鬆了一口氣的取出了一枚丹藥恭敬的放在了那小小的手掌上。
在他看來,音醬明顯是不打算計較在這裏打傷人的事情了,隻需要知曉來龍去脈。
事實也是如此,音醬將丹藥塞進文亞樹父親的嘴中之後,就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了。
音醬是真不打算管這二人之間的事情,若非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的,她甚至連問都懶得問一句。
“大人,這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若覺眼見音醬又看向了自己,趕忙賠笑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若覺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做出隱瞞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畢竟他無法判斷音醬是否已經知曉了一切的因果,隻是需要他親口承認,而言語上小小的改動,隻要無傷大雅,你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還是不說。
原來文亞樹的父親是柳家的一位名譽長老。
雖說如今的柳家作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中的“雞犬”身價的確是水漲船高,但核心力量還太過薄弱,或是天賦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在柳擎這個鬥聖強者橫空出世之前,在中州也就是比一般的一流勢力要強一些的普通勢力罷了。
有一個鬥宗的勢力便足以勉強躋身大陸一流勢力(原作原話,墨影在雲山麵前救蕭炎的時候說的話),那麽擁有鬥尊強者的也都是一流頂尖的勢力了。
看那一殿一塔的順口溜,除了魂殿太過隱秘之外,其他幾大榜上有名的勢力多以鬥尊為主,而長老也大多是鬥宗級別的強者。
這也正是柳家的短板,整個家族滿打滿算都不超過三個鬥尊,若非柳擎天賦極佳,不遜色於當世任何天驕的話,就算享用著同樣的“福利”,也不見得能在短短數十年達到這般成就,閑話少提。
文亞樹的父親擁有著高達鬥宗的實力,自然有著不少需要他的勢力拋出了橄欖枝,最後他選擇了柳家,並且參與了之前的鬥聖一擊之爭,故而雙方也算有過一麵之緣。
當時柳家能夠順利奪得最肥的那塊肉完全是取巧,與焚炎穀聯合但卻順手牽羊了,不然光隻一家的話根本不足以入得若雲天這尊大勢力的眼。
這也就是事後若雲天針對的是柳家而不是焚炎穀的原因。
被焚炎穀拿走了,那還算是技不如人,畢竟雙方中堅力量差距不大,可偏偏被這麽個對他們而言的小勢力拿走了,這誰不窩火?
你跟另一個大人“合夥”種果樹,等果子成熟了被一個小孩全摘走了,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啊!
然後又很巧,若雲天天主的小女兒就讀於清幽學院,而清幽學院隻管招收然後負責教導,並不會在乎你身後的背景是否與自己有隙。
於是更巧的事情發生了,文亞樹與天主的小女兒是同班同學。
若覺見到文亞樹父親的時候也想著這是別人家的地盤,不好肆意妄為,但咽不下這口氣的他還是口頭嘲諷了幾句,卻被對方人身攻擊了。
若覺說的是對方整個勢力擅於“偷桃”,而文亞樹的父親則直接回了一句“還不是你們廢物?”
雖說原文不是如此,還是有些小客氣的詞匯,但就是這麽個意思,所以若覺就不能接受了。
有句話叫做“不蒸饅頭爭口氣”。
人生在世,寧願去蒸饅頭的人很少,大多數都願意去爭那一口氣,所以就像小孩子一般說出了“放學別走”這種約架的話。
若覺以很有深度的話語將事情的經過完完全全的解釋了一遍①,不過在音醬耳中就是這麽個意思。
兩個本來就算有仇的人見了麵互相嘲諷,然後動了真火,倒也也無可厚非。
身為絕世強者的前提下,他們都還屬於“人”的範疇,而身為人,自然會有不願意退讓的時候。
不過若覺也沒有顛倒黑白的意味,言語中很是老實的再講是自己先找的茬,所以音醬也就愛不打算計較了。
她真的很不想動,對方已經承認了錯誤,並且賠付了“醫藥費”,那這事就過了吧,誰讓文亞樹的父親技不如人呢。
弱者就要挨打,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
“原來如此,若是尋常,我定取你性命,但今天我們都是家長,此事我也就不多計較了。”
音醬很是尋常的話語落在若覺耳中卻是大有深意,後者神色肅然的點頭,像是在說:我一定不會再犯了。
若覺絲毫沒有認為音醬是在忌憚若雲天,隻是不想讓這些溫室中的花朵過早的見識到血腥的一麵。
“等他醒來後,我也會跟他說說的,所以,這事就這樣算了吧,出去之後你們怎麽樣我不會管,但在這裏··你懂我意思吧?”
“小人謹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