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 往事隨風
帶著一些回憶,音醬親自登門拜訪了焚炎穀。
順便,又一次出手教訓了一下唐火兒。
說起唐火兒,又不得不說這一屆的“新生”都是變.態。一個個年紀輕輕的,實力修為就到了這個地步,這讓除了開掛上鬥者,之後便一直是蝸牛的音醬情難自已。
不過還好,修煉過程中一直是獨居深山,沒人知道她的曆程,除了一些被毆打的小怪獸。
不聽話的都死了,聽話的,比如九獄天象,他肯定不會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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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不經意間,又是一年的時光流淌。
一切都很巧合,或者說是很蹊蹺,先是莫名其妙的被薰兒以古族的身份找上了門,請求重建丹塔,之後更名為清幽域。花了幾年的時間,許許多多當初離開的高階煉藥師也都一一回到了丹塔,也有著一些老怪,重新通過了試煉進入了小丹塔,也就是現在的清界。
雖然有著暗精靈族的加盟,讓得清幽域的實力雄渾無比,幾乎可以橫掃任何一個勢力,但清幽域總歸隻是個煉藥師工會,以至於到了現在,都沒個完整的規章製度,幽界的“武夫”們並不管事,一切都靠著拉提法的製約。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清幽域的主人既不是那丹塔的三巨頭,也不是那自稱守墓人的音醬,而是暗精靈族的族長水精靈拉提法。
對此,倒是沒有多少聲音,就連三巨頭都是姿態擺的很正,許多事情的處理上,都得先谘詢一下拉提法的意見。
這一年的時間內,沒有發生多少奇怪的事情,也就是重新開啟的煉藥師大會仍然是被蕭炎奪了冠軍以及數年前幾乎算是人跡罕至的十萬大山,此刻已是門庭若市。
順帶一提,自打丹塔以清幽域的名頭重建之後,魂族的動作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斂了很多,就連魂殿近些年來都沒了動靜,幾乎隻是待在主殿分殿這些地方,誰也不知道他們是選擇了放棄,還是在圖謀著新的計劃。
對此,中州也是有著許多的聲音,不過更多的,都是偏向於:魂族害怕清幽域的守墓人。
沒錯,不是忌憚,也不是敬畏,而是更嚴重,更直白的害怕,魂族族長魂天帝幾乎是被暴怒之下的音醬秒殺,人或許會因為生氣爆發小宇宙,卻不會因此增加戰鬥力,這裏所謂的小宇宙,也不過是不怕跟你換命。能夠增加戰鬥力的,都是些增益輔助類的鬥技,哪有人自我爆發的這種說法。也就是說,哪怕尋常狀態下的音醬都可以秒殺魂天帝,當初的那一戰之所以會如此慘烈,也是因為音醬一直在一個打三十個。
這樣一來,情況就變得顯而易見,再加上其他的遠古種族對清幽域的態度也是禮讓三分,於是乎,慢慢的,幾乎所有人都是相信了魂族害怕清幽域的守墓人,才會選擇蟄伏。
魂族與魂殿幾乎什麽事情都沒做,隻能說是沒以前那麽瘋狂,低調的不能再低調,卻因為輿論,而下了定論。
輿論,確實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自古以來,都是有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說法,就是這麽回事了,之前的音醬曾濫殺無辜,但也是因為輿論,而被洗白。
不過說回來,音醬對這件事有著罪惡感,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仿佛事不關己,她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如果有的話,那就隻能說,她白活一輩子。
···
“你不打算出去走走嗎?”
琉璃塔旁的小竹林中,沙提拉看著房簷下打坐的音醬,眼神有些複雜。
她是一個“閑人”,沒多少競爭力,修煉一事,得過且過,所以經常會往音醬這邊跑,不知道是放不下,還是放不下。
音醬緩緩的睜開眉眼,笑了笑,道:“其實沒什麽好在意的喵,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喵。”
“無情也好,無義也罷,我現在真的隻是哪裏都不想去,真的隻是累了喵。”
對於沙提拉,她也確實有著好感,不過那是之前,有些事情,總是會隨著風兒飄散。
她的解釋,隻是在單純的感謝對方的關懷。
“謝謝關心了喵。”
“…”沙提拉走到音醬旁邊,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也沒詢問一聲,仿若語重心長。
“作為朋友來說,如果你真的隻是這樣,我也不會如此擔心了。”
“你的表演很完美,但眼中淤積的情緒,卻沒有那麽容易掩飾。”
微微偏頭瞥了沙提拉一眼,音醬站了起來,在姣小的院落裏背對著後者走了兩步,而後轉過身,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聽說你要結婚了喵,恭喜了喵。”
“也是呢。”沙提拉隻當這是音醬的拒絕,也站了起來,道:“說起來,我是來請你參加我的婚禮的呢,時間定在下個月三號。”
“其實我都知道的喵··”眨了眨眼睛,音醬似是略微有些無語。
“這還不是怕你天天在人為深山裏自閉,不知道嘛。”沙提拉聳了聳肩,頗帶調皮。
“走了。”
目送對方離去,音醬的笑臉再也無法繃住,黯了下來。這麽多年來,除了沙提拉之外,她都明顯的感覺到了與其他人之間的疏遠。卻是由於目前算是利益一致罷了。
暗精靈族在這裏活的很滋潤。
誰也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既然如此,那就且隨他去吧。
回到了原先的位置,音醬繼續打坐,仿佛一切與她無關的情形下,清幽域包括清幽兩界發生的事情卻又都在她的“眼”中上演。
“喲,好久不見了,在下的傳人。”
話語不顯隨意,卻十分慵懶的聲音突兀的傳來。音醬再度睜開了眼。
劍心在她的麵前站著。
歪了歪小腦袋,不是刻意而是下意識的動作顯得無比可愛。
“你們鬥帝能經常在大陸上走來走去的喵?”
沒有多說其他,音醬開口問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鬥氣大陸的本源應該是無法承受這麽鬥帝龐大的能量,也就是說鬥帝不能隨意在這裏走來走去才對。
“誰說不行了。”劍心似是反問又好像在陳述,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音醬身旁,身體靠的很近。
音醬挪了挪身子,說實在的,她有點··不好意思。
下意識的,害羞。
“那你突然找我,是有什麽事嗎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