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章 你們在搞什麽
夕夢瑤戀戀不舍的隨著劍心離去了。
居士有些訝異,更多的是尷尬與茫然。
低頭望著手中那枚淡黃色的玉牌,他心中有了些許明悟。這將會是他手中最大的底牌,有了這一道通行證,幹什麽都會得到許多便利。
特別是現在。
他也從來沒想過,一隻求安逸的他,有朝一日,會真的踏上蓬萊與昆侖之旅··
“人家小姑娘好像挺喜歡你的。”林清瑤來到了居士身邊,望著夕夢瑤離去的方向,目光微閃,最後看向了滿地狼藉的戰場,語氣之中,有著些許平淡。
“怎麽說呢,”居士惆悵的道:“小孩子喜歡老實人無可厚非吧。可她最後的舉動,我也沒能弄明白。”
“難不成,拿棒棒糖右拐小女孩真的可行的?”
最後一句,居士並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有著些許想法。
“接下來準備怎麽辦?”林清瑤淡淡的道,由於智商不在線的緣故,她突然迷失了方向。
居士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心中已有計較。”
“你們兩個可真能膩歪··”莉姆茵呆了半晌,原本以為該是一場惡戰,結果卻以這麽一個結果收場,哭笑不得的收起了萬魔塔,來到了二人身邊。
居士笑道:“新婚嘛,不過還是要再次恭喜你了。找回了自己。”
微微搖頭,莉姆茵翻手一伸,小巧玲瓏的萬魔塔出現在其掌心,與之前的黝黑樸實不同,此時的萬魔塔華麗無比,塔身之上五彩斑斕,細細觀之,竟是有著七種色彩。
“這是變成彩虹了嗎?”居士好奇的道。
“繼承了萬魔塔的一切,”莉姆茵語氣有些哀傷:“不過,在我父親的幫助下,它完成了進化。”
“哦?進化成什麽樣了?有沒有興趣透露一下?”居士挺到這話,頓時就來了興致。
“樣子變了啊。”莉姆茵如此說道之後,沒了下文。
等了小半天,都是沒聽到還有別的,居士似是極為難以相信的咽了口唾沫:“就這?”
莉姆茵點點頭,臉色也有著些許尷尬的意味。
“切!”居士揮揮手,一下子興致全無。
莉姆茵沒好氣的收起了萬魔塔,塔身逐漸縮小,嵌進了眉心之中。
這一幕落在居士眼裏,他頗為好奇的道:“我怎麽感覺,這個現在變成了你的物品了?不太像是司雪卿那般?”
司雪卿的出場方式有些奇特,八成是從塔內出來的。而莉姆茵則是直接將塔收在了眉心之中,這不太一樣。
“嗯。”莉姆茵點點頭,道:“現在的它,已經不是蓬萊聖物萬魔塔了,而是我的本命靈物,七彩琉璃塔。”
···
滿目瘡痍的戰場並沒有人去打掃,各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實在不好處理。隻是青木子在能夠行動之時,怒極之下,把那幾個豬隊友鞭屍了一番。
由於領頭者,是土族之人。故而塗明與塗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並未阻止。這一戰,葬送了精靈族八成底蘊。而其中的八成···
唉,不提也罷!
數日後,精靈族一眾巔峰強者聚在了一起,因為目前的情況,打是打不起來了。大家都是身負重傷,還能坐下來說說話就不錯了,而此時的居士,儼然成為了最強者。
所以,水燁的名單裏有他。
還是熟悉的地方,在這頗為精致的閣樓之中,居士位於主位,摸不著頭腦的看著左手邊的水燁四人以及右手邊的維安。
“那個,你們找我是幹啥的?”
這種應該是類似“家族會議”的東西,怎麽想都不應該有自己這個外人的一席之地才是。
水燁等人麵麵相覷,似是不好開口。維安則淡淡一笑,道:“小友,老夫等人此次將閣下尋來,是想要做個公證。”
“公證?我?”居士警惕的道:“你們要我幹啥?”
拉不下來臉的水燁猛然說道:“你就別管那麽多了,聽我們說就行了。”
出於對人族的厭惡,水燁的語氣之中,聽不出絲毫的友善意味。
“你再這個態度試試?信不信,等下老子不幹了?”居士才不慣著他,以前可能還會禮讓三分,而現在嘛,估計能把他吊著打。
“嗬嗬,小友無須動怒,”維安再度一笑,道:“他嘛,年輕時受過些許創傷罷了,不足為道。不管他就是了。”
從維安那笑眯眯的眼神之中,居士似乎看到“為情所傷”四個字,旋即恍然的點點頭,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行了,你們說著,我在旁邊做個見證人就行。”
“你!”水燁頓時麵色一寒,就要動怒,然而受傷太重,立馬齜牙咧嘴的。
還是那句話,反正大家都是同齡人,有痛有哼哼,沒必要裝模作樣的。
“好了好了,消消氣。”塗明隨意的安慰了一下,便是將目光落在對麵的維安身上,語氣微沉:“維安,現在,你可以說說你的目的了嗎?”
維安笑著搖搖頭,道:“哪有那麽多目的,我隻不過是想要製造一個沒有人會感覺到悲傷的世界罷了。”
塗明的眼神之中,有著深深的狐疑之色。水燁等人,也是極為不信。
“嘁,為了你的白日夢,平白害我無數族人?”水燁立馬輕蔑的道,不過語氣之中卻是聽不出有多少怒意。
“愛信不信。”維安無所謂的聳聳肩,道:“雖然進行時殘忍了些,但成功之後,那麽這片世界必將能成為我所期許的那般。”
“所以,你製造出了無數魔族嗎?”居士對此嗤之以鼻,譏諷道:“你說你想要建立一個沒有人會感覺到痛苦與悲傷的世界,可你卻在一邊說這話的同時,害了大陸無數生靈,甚至包括你自己的族人?”
“都說了,進行時有些殘忍罷了。”維安絲毫不以為意。在他看來,螻蟻不足為道也。
“想升鬥帝就說自己想升鬥帝嘛,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居士也聳了聳肩,似是極為不在意。
維安雙目微眯,平淡的道:“不過是你的一己之思罷了,你可有何證據?”
居士盯著維安,沒有說話,良久方才說道:“猜測而已,不要想太多。倒是你的語氣,像極了。”
維安的艸作手法,與魂天帝極為相似。故而居士才有如此猜測,不過還真沒有辦法證明這事存在的可能性。
“嗬嗬。”維安淡淡一笑,不再開口。他有恃無恐嗎,反正,自己已經沒希望了,而且作案工具都還毀掉了。舉止優雅,毫不慌張。
水燁眯著眼,似是在思考居士話語的可能性。青木子幹脆眼觀鼻鼻觀口。
沉默的氛圍,持續了片刻,金非苦笑著搖頭道:“罷了,這種陳年往事,就不去提了。日後自會有所定論。”
“而目前,我們之所以會聚在一起,除了罷戰之外,則是聖地要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