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那就相認

  \"你別虛偽了，好不，最討厭你這樣了，能說點人話不，現在馬蓉又不在，你多給我點好，能死不？\"阿嬌言辭犀利的衝我說來。


  我頓時就嚴肅了：\"你說吧，我聽著。\"

  \"石虎以前怎麽對你的，我能同意和他相認嗎？他以前那麽壞，還那麽針對你，我絕對不會任他當哥哥的。\"阿嬌說完就望著我。


  \"這麽說還真跟我有關係了，不過阿嬌你千萬別這麽想，過去的事情過去了，我和石虎之間的事連我現在也說不清了，我和他從一中鬧到四中，現在又到了國際中學，發生了太多的事，以前我也給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事，誰會想到我和他現在會是這個樣子，連我自己也不相信。\"說完我又點上了煙抽著。


  \"石虎跟你說什麽了？\"阿嬌問。


  \"沒說什麽，我隻不過就是覺得他既然是你哥哥，你就應該承認。\"

  \"行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吧，你就不會騙人，有什麽事早就寫在臉上了，在四中那會，其實當我知道石虎是我親哥哥的時候，我也是很高興的，當時我就去找他了，可是他壓根就不理我，還以為我是假冒的來找他騙錢什麽的，我當時就哭了，我怎麽會騙人呢，再說了我是那種以這為借口來騙錢的人麽，我寧願沒錢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也不願做這些事情。\"

  \"其實不是石虎那樣想的，是石虎的後媽蘭花指使的，蘭花當時指使著石虎石龍偽造的親子鑒定證明，目的是不想讓你成為石頭的女兒，害怕你分他們一分財產，蘭花就給石虎說你是個騙子，讓他遠離你的。\"我沒注意就把實情給說了出來。


  阿嬌的臉色突然變了：\"你怎麽知道這麽具體的？\"

  我吸了幾口煙，反正已經說了也沒辦法了就說：\"是石虎告訴我的。\"

  \"他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他跟你都說什麽了，你不是和他有仇嗎？\"阿嬌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想回避這些問題，但明顯我沒得選擇。


  \"是這樣的，我就是話跟你說吧，我也不知道我跟石虎現在怎麽了，來到國際中學以後，他也沒有怎麽針對過我，尤其是大奔走了以後，他請我吃飯讓我幫他做一件事，後來我跟歐陽子傑打架的時候，是他出手救了我，我們之間的關係挺微妙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了，我們以前弄的你死我活的，現在居然能坐在一起喝酒抽煙。\"我心裏特別感慨，真的。


  \"他讓你幫他做什麽事？\"阿嬌直截了當的問我。


  \"就是讓我幫他和你相認，就這件事。\"

  阿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後說：\"就這件事啊，石虎也真夠拚的，為了和我相認，能忘了和你以前的深仇大恨，我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你想過嗎？劉陽，你信他嗎？\"

  突然被阿嬌這麽一說，我還真沒怎麽想這件事，不過我經過短暫的一秒鍾很確定的告訴阿嬌：\"我信，他是真的想和你相認。\"

  阿嬌眨巴著不確定的眼睛，然後問：\"你確定。\"

  \"確定，這次的事情鬧的這麽大，他二話沒說就敢出手幫我，我還有什麽理由不相信。\"我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 既然你信，那我就和他相認吧，你都和他成朋友了，他本來就是我哥哥，我還堵著氣幹什麽，要不是因為你我早就認他了。\"

  \"胡說吧，你剛說的石虎剛開始不願意的，你還怨我。\"我故意說笑道。


  \"你也不是說石虎並不是想要這麽做的，哦，對了，那石虎為什麽現在一反常態呢？\"阿嬌心思特別縝密。


  \"我是聽他說，當他知道石頭把你送到了國際中學，他就已經確定了你是他的妹妹，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情，而且你是他在這個世上除了石頭以外最親的人了，所以他肯定會來找你的，石頭都那麽照顧你，難道他不應該嗎？\"

  \"他和石頭的關係並不好。\"

  \"這個我不知道，石虎倒是沒給我說。\"

  \"蘭花是石虎的後媽，在家裏經常給石頭說石虎的壞話，剛開始石頭不覺得什麽，可是久而久之，石頭就真對石虎有意見了，他有時候都不怎麽回家，總覺得不屬於那個家，連他最親的石頭有時候他也覺得陌生，所以他就喜歡在外頭，開酒吧搞什麽事情，好事沒多少，壞事惹了一大堆，這讓石頭對石虎更加的生氣，經常當著很多人的麵罵他，石虎就經常拿他沒有親媽這件事來說，就刺激石頭，所以兩人關係並不怎麽好，總是僵的很。\"阿嬌坐床邊上一字一句的說給我聽。


  \"那石龍呢，我看他兩的關係到挺好的。\"

  \"石龍是沒什麽想法，是很聽石虎的話，但是蘭花一直教唆石龍遠離石虎，或者給石虎使壞，石龍總是不聽，石龍做的這些事情石虎也知道，所以兩人關係特別的好，這一點倒讓石頭很寬慰。\"

  \"這一點我還真能看出來，以前打架的時候兩人一直在一起，能看出來。\"

  我們說了會，時間已經很晚了，我有些困了，阿嬌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我，我實在撐不住了。


  \"劉陽，你困了就睡吧，我就坐旁邊陪著你。\"

  \"你不困嗎？明天你還要上課呢。\"

  \"沒事，大不了明天上課的時候補一覺。\"阿嬌很坦然的說。


  \"你回宿舍吧，改天我約石虎和你，我們一起吃個飯，就把這事情結了。\"我想把事情說完，準備要睡，可是阿嬌愣是不走。


  \"我不回宿舍，你要睡睡吧，我去把燈給你關了。\"阿嬌說完就把燈關了，然後抹黑走過來坐我邊上，在黑暗裏我看著阿嬌的身影，竟然覺著她十分的孤單，有種想擁抱她的衝動，難得他對我這麽好。


  阿嬌在黑暗裏也就那樣看著我的臉，雖然我們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能想象得到那張臉，多麽的熟悉。


  我默默的看了會，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了阿嬌哽咽的聲音，但是我沒醒來，隨她去吧，我無能為力。


  半夜裏我醒了，就看到阿嬌趴在我的懷裏睡著了，我用左手摸了摸她的臉，沾了一手的淚水，心裏一陣疼，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黑暗裏誰也看不見。


  我沒法動身子，身體已經有些僵硬，我繼續堅持著，不忍心將阿嬌弄醒，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


  後來我又睡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阿嬌早就離開了，病房裏空無一人，看著被子上被阿嬌的眼淚弄濕的那一大塊，真是止不住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