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最後的機會
“說說看吧，是誰指使的你？你又為什麽願意同意？如果你說了，我或許饒了你家裏人，但是如果你不說，他們最終會因為你的選擇而付出代價。”
“我，沒，沒有，家人。”
顧觀瀾笑了兩聲，“這樣啊，那你還真是可憐，你說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為了什麽？哦，對了，還有女人，為了一個女人啊。”
司機原本已經沒有掙紮，陡然之間聽到顧觀瀾說的話之後猛地抬起頭，瘋狂地試圖掙脫自己手上的繩子。
手腕處被磨的鮮血淋漓，他卻仿佛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一樣，雙眼瞪的有比燈籠一般。
顧觀瀾揉揉自己的手腕，“我說你跟我生氣做什麽，要生氣那也是跟那些綁架了你的女人，哦，對了，好像聽說她都已經懷孕了。”
“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一屍兩命的事，而這，可都是因為你的選擇不對。”
“放了她，啊，放了她！”
楚亦涵捏捏顧觀瀾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顧觀瀾給捂住了嘴巴，示意讓她不要開口。
“老五，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他已經沒有什麽特別的用處了，要怎麽樣處理你自己看著辦。”
這話說完，顧觀瀾拉著楚亦涵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在一次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的時候，楚亦涵忍不住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
平穩下來之後，她才不解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麽這麽快就把我拉上來，他明明還什麽都沒有說。”
顧觀瀾從管家那裏接過水，給楚亦涵灌了兩口，“你這都快要吐了，我怎麽可能會讓你繼續待在下麵？”
“這地下室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裏麵味道本來就重，我在下麵尚且會覺得不舒服，更何況是你。”
楚亦涵怎麽也不想相信，是因為自己才讓顧觀瀾打消了這個念頭，跟自己生了好一會的悶氣，這才跟著顧觀瀾離開。
真不過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其實我可以的，隻要不怎麽說話就行，我真的可以，你相信我，以前也不是沒見過這種事情。”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以前顧觀瀾要教訓什麽人的時候也確實沒有瞞著她，但是那個時候楚亦涵也沒有懷孕，更加沒有被孕吐折磨的這麽厲害。
檢查出來懷孕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楚亦涵就已經肉眼可見地消瘦了許多。
即使是肚子裏麵的孩子再長，她也硬是輕了五斤。
所以現在，家裏的人早就將她當成了一個脆弱的人，什麽事情都不讓她動手。
每天最希望她做的事情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變著花樣地想要讓她多吃一點東西，隻是就目前來看，效果並不算好。
“別說了，你應該知道的，這個事情絕對不可能讓你去做，聽話。”
“那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為什麽要對我下手嗎？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是他們想要的？我想了好長時間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我本身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除了長的好看之外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優勢，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明白，隻能說，有可能是跟你的身世有關係，至於更加詳細的，我也隻能說，我不知道。”
楚亦涵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本的興致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沒有什麽瞞著我的了是嗎？”
“我其實並不喜歡被人瞞著，不管是帶著惡意還是善意的，我都不喜歡，所以，如果你有什麽進展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就算她本身並沒有什麽用處，但是至少也可以給他分擔分擔。
顧觀瀾伸手揉揉她的頭，“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去休息，我這邊處理完之後就去找你。”
楚亦涵想了想剛剛聞到的味道，又對上顧觀瀾擔憂的目光，這才死心一般地轉身離開。
顧觀瀾動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在楚亦涵麵前溫柔的眼神突然之間變得冷漠。
那雙冰冷的眼眸，好像世間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的眼。
轉身再次來到了地下室，老五還在盡職盡責地一遍又一遍地詢問，那個司機的幕後主使者是誰，而他也依舊沒有得到什麽有效的答案。
“他還是不願意說？”
“恩，是的，我也不好真的殺了他。”
顧觀瀾抬腳猛地將椅子踹倒，原本就脆弱的椅子，在這個一個衝擊下瞬間四分五裂，嗜血的光芒在他的眼中浮現，隻一瞬間就再次消失無蹤。
一隻腳踩在他的左腿膝蓋的位置，“你還有最後的一次機會，你要相信我，我這個人向來說到做到。”
“我數十聲，在這十聲裏麵你可以選擇向我坦白，也可以繼續這麽嘴硬下去，如果你選擇坦白，我保證放了你，並且絕對不會動你的女人。”
“如果你硬撐下去，我敬你是條漢子，你的女人我依舊不會動，但是你的雙腿，我要留下。”
“一。”
地上的人依舊連動也不動，就好像是死了一樣，顧觀瀾慢慢地加重自己腿上的力道，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地上的人的慘叫聲。
“二。”
喊叫的聲音太大，顧觀瀾隨手拿過他的衣服塞到了他的口中，露出了滿是血跡的上半身，鮮血流淌再地上，很快地麵上就留下了一道暗紅色的痕跡。
“三。”
他已經沒有力氣叫喚，隻是身體時不時地抽動一番，以此來證明他還活著。
“你很好，隻是接下來，就沒有這麽輕鬆了。”顧觀瀾一隻手捏住他的衣領，將他懸空吊了起來。
因為缺氧他的臉色逐漸變的鐵青，掙紮的幅度又開始大了一些。
在即將被勒死之前，顧觀瀾一鬆手將人扔在地上。
冰冷的觸感讓原本就失血過多的人凍的直打哆嗦，而很可惜的是，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舊不發一言，身體力行地詮釋了什麽叫沉默是金。
“四。”
顧觀瀾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伸手抓住對方的頭發將他拎起來，隨手又將其按在地上摩擦。
一直到十聲結束，地上的人再也沒有機會發出一個完整的音節。
“脾性不小，既然他這麽長時間就不說話，那就如他所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