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難得出現茫然
廣告的事情已經定下，那邊因為張靜怡的事情一直拖到現在，在確定了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早上剛剛確定好合同，下午就已經準備開拍。
楚亦涵跟著紅姐來到世貿大廈八樓，剛一進去就聽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你怎麽搞的，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想不想幹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亦涵走過去一看，原來是近處的盆景被砸壞，地麵上滿是泥土，第一眼看過去，就隻有混亂兩個字來形容。
“你好，請問廣告是在這裏拍攝嘛？”楚亦涵好脾氣地上前詢問。
林謙正不爽，自然沒什麽好脾氣，不耐煩地一扭頭，剛剛張開的嘴巴未發一言，眼神犀利地將楚亦涵上下打量了一遍，帶著挑剔以及欣賞。
“跟我來。”
林謙在前麵帶頭，“你們趕緊把場景布置好，化妝師呢，一點眼力見也沒有，趕緊過來，還有服裝設計師，快給她準備衣服，就要那套黑天鵝的。”
楚亦涵剛剛出現三分鍾，事情上下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在聽到黑天鵝這一套衣服的時候，楚亦涵聽到了周圍傳來的陣陣或不滿或嘲諷的聲音。
“這人誰啊，連聽都沒有聽過，連大名鼎鼎的時尚女王都撐不起來的衣服，她怎麽可能撐得起來，等會有她丟臉的。”
紅姐偷偷跟楚亦涵科普林謙，這個人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的攝影師，但是他的攝像水平即使是在國際上也是能夠拿獎，跟他合作過一次，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隻要能忍受林謙的暴脾氣。
楚亦涵隻是微笑，全程配合，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當身穿一身黑色禮服的楚亦涵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楚亦涵身材高挑，完美地將略帶蓬鬆的長裙撐起，穗禾狀的絲帶隨著她的動作而四處搖曳。
驕傲的黑天鵝，黑暗的霸主，眉眼處盡是冷冽，似乎所有的生靈都要拜倒在她之下。
“太棒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撐得起這件衣服。”林謙眼睛一亮，圍繞著楚亦涵來回轉動幾圈，大手一揮，讓所有人準備開拍。
晦暗的燈光打在楚亦涵的身上，楚亦涵憑借著自己敏銳的直覺一步步走在鋪設好的草地上，微微彎腰，摘下一朵紅色的玫瑰。
紅與黑的交集，黑暗與美好的碰撞，脆弱與勇敢的集合。
在那一瞬間，楚亦涵就是那個高傲的精靈，卻在觸碰到玫瑰的那一瞬間眼底盡是柔情。
林謙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這一個廣告，最後竟然隻用了兩個小時就已經全部拍攝結束。
“你素質是真的不錯，下次有機會再繼續合作。”
楚亦涵確實是一個新人，比誰都要新，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可塑性也是最強的，林謙順手將自己的名片遞給楚亦涵。
“謝謝，若是有機會的話，一定。”
“好了，我們也別說客氣話了，今天我拍的高興，我做東，走，去吃飯。”
楚亦涵抬頭看了看時間，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拍廣告可以，至於其他的，還是能避則避的好。
出了大廈，見時間還早，楚亦涵想了想，還是決定去中央商城。
趙爺爺的生日就快到了，禮物的挑選還是需要盡快提上日程。
顧家在商城裏麵占有股份，楚亦涵幾乎是剛一出現，就有專門的人前來帶領，力求給她最好的體驗。
楚亦涵直接就去了文房四寶的位置，趙爺爺年紀大了，對國內的傳統文化的喜歡越發濃厚，這一次楚亦涵打算送一整套墨寶。
顧觀瀾給她的卡直接被刷爆。
刷卡的時候，楚亦涵感覺自己心都在滴血，誰能想到，顧觀瀾的夫人，買個禮物都沒錢。
想想就讓人難過。
剛剛包好禮物，一轉眼卻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從麵前走過。
楚亦涵定睛一看，竟然在拐角處真的看到了一個熟人。
正是不久前將張靜怡帶走的唐鈺。
“你認識那個人嗎？”楚亦涵指著不遠處的唐鈺問這邊的經理。
“認識，唐先生每月都會從商場內購買一些女性用的奢侈品。”經理停頓了一下，“而且，每次帶的人都不盡相同。”
楚亦涵頓覺心中作嘔，實在是想不通唐鈺到底是哪裏來的厚臉皮，用她的錢去保養不知道多少任的小三。
小心地靠在牆邊，楚亦涵拿出手機直接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唐鈺笑容燦爛，手中拿著一串珍珠項鏈正在幫一個卷發女性帶上。
“那位，竟然是王茜王小姐。”
楚亦涵不知道，經理卻是清楚。
這位王茜可是與原先的張靜怡齊名的一個女明星，先前兩人的粉絲，就她們二人誰長的漂亮，誰的演技更好等一係列方麵掐的是昏天黑地，誰也看不上誰。
但目前張靜怡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王茜的資源一下子就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楚亦涵點頭不語，抓緊機會又多拍了幾張，確保每張照片上麵兩個人的臉都清清楚楚。
等做了一番調整之後，轉手就發給了張靜怡。
做完這一切，楚亦涵隻要一想到唐鈺和張靜怡兩個人爭吵的畫麵，就覺得心情舒暢的不行。
恰在此時，顧觀瀾的電話竟然打了進來。
“你現在在哪？”
“我在中央商城給爺爺買禮物，怎麽了？”
結婚六年，顧觀瀾主動聯係楚亦涵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趙家的技術，楚亦涵自然以為這一次也是一樣。
那邊顧觀瀾微微蹙眉，略有些煩躁，幹巴巴地囑咐，“好，要是錢不夠就跟我說。”
等那邊的電話掛斷，楚亦涵也搞不懂顧觀瀾打這個電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略微聳聳肩，楚亦涵很快就將這個電話拋之腦後。
而她也不知道，顧觀瀾在掛斷電話之後，一向冷清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些許的茫然。
他的手指動了動，發送了一條短信。
“亦涵，你怎麽會在這裏？”
楚亦涵胃部一陣惡心，連忙擺手，“我跟你不熟，別叫的那麽親切。”